大家面面相觑:“谁?”
导演道:“吕妙。”
*
第二轮长桌会议。
吕妙又次亮了自己的牌:“亭亭玉立处,情思无人听。”
魏亭说:“不是我,我和小妙说的话不到五句。”
“对,除非是亭哥暗杀我,否则我们都没有接触,”吕妙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死的,“我直提防着周围会不会有人做特殊手势,可是没有啊。”
虽然诗句指向魏亭,但有个重大嫌疑人冷千山摆在这里,他们还是按照上轮的说法,投死了冷千山。
导演公布身份:“三位都不是暗影。”
大家的表情精彩纷呈,冷千山摊手:“我说过。”
导演道:“冷千山,你是否选择复活?”
“是。”
费久彬疑惑道:“冷哥不是卧底,那希哥的牌是什么意思?”
“现在可以确定,我、希戈、吕妙手上的牌都是真牌,所以‘寒松’‘处处山’绝不是指我,而是另有其人。”冷千山推断,“牌没有字面上这么简单,得剖开重读。”
“那么亭哥的嫌疑就排除了?”
“不定,”冷千山道,“得看下轮死人和他有没有关系。”
“肯定没关系。”魏亭无辜地说。
今晚是烛光晚餐,节目组呈上牛排,给他们开了红酒。接连死了两个同伴,大家对卧底却毫无头绪,心情都有些低迷,餐桌上只有刀叉细微的声音,白丽瑶见状说道:“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看看卧底会不会露馅。”
“什么游戏?”徐如秋问。
“我有你没有。”白丽瑶道,“甲方要说件除了自己,别人都没做过的事,如果大家都没做过,那大家都要喝酒,但如果甲方说的事被别人做过,就得自己喝酒。君子游戏,每个人都要保证真实性,不然就玩不下去了。”
“可以啊。”陶靖蠢蠢欲动。
“我先来吧。”白丽瑶道,“我拿到了线索卡。”
大家都没有,举杯喝酒。
然后是冷千山,他说道:“我拍过埃文的戏。”
冷千山完胜。
“我明白了,”陶靖道,“这游戏就是拿给你们炫耀的!”
“我好像没什么可炫耀的。”魏亭道,“我的老婆是我的初恋算不算?”
陶靖跳脚:“这还不算炫耀?”
“你们好浪漫哦。”白丽瑶艳羡地说。
提到他的夫人,魏亭语调温柔:“我们是青梅竹马。”
冷千山和丛蕾同时低头喝了口酒。
丛蕾搜肠刮肚:“我个月没吃过口肉。”
徐如秋、白丽瑶和费久彬都举起了手,丛蕾端起酒杯,长吁道:“看来我还不够拼命。”
接着徐如秋、费久彬、陶靖和段峻依次发言,又轮到白丽瑶,她含着笑,慢条斯理地说:“我喜欢在座的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1、明天爆更,发的是粗稿,估计会很晚,大家勿等,等我修完再看。
2、这个月很勤奋的申榜更新,因为十月份的更新会变得不稳定,10.1—10.8号不更新,修文加短途游玩。10.9日复更,然后变为两天一更,10.26-11.2号请假,11.3号复更,恢复隔日更+加更。
因为十月份我有一个关乎自己前程的项目要做,其实我一直都希望可以靠写文养活自己,这样就可以只专注地做这一件事,但显然目前还不能,必须要谋生,所以暂时不能把写文排在第一优先级,很抱歉各位。
3、如果对更新速度要求比较严格的读者可以弃文,好看的文很多,犯不着为俺生气。11月我会重新开始申榜,但是收益不达标申不到榜,囤文的各位愿意的话可以等十一月来宰我。
4、这本书大概六十章左右,二十万字出头,前面是真人秀,后面是拍电影,不会拖得太久。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红薯红薯我是地瓜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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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薄 9瓶;calm 5瓶;蓝蓝、百病不侵。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接着买俺
白丽瑶一语惊人, 大家的嘴全张成了“O”字型,他们都知道她和冷千山关系匪浅,可在电视上就官宣了?
台本上没写这一Part, 他们摸不准白丽瑶是临时起意还是跟冷千山约好的, 圈内混的都是人精, 陶靖原想戏言几句, 然而冷千山面若冰霜, 他又默默把话给咽了回去。
倘若冷千山端起酒杯, 就代表这里没有他喜欢的人, 反之则证明他对在座的某个人也有意。
而这个人不是白丽瑶, 还能是谁。
等到这期节目播出,话题度一定会爆表,摄影机扫过众人的神态,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吃瓜的亢奋藏都藏不住。
他们等的是冷千山的回答,丛蕾等的却是一个审判。她如坐针毡, 隐约感觉到白丽瑶探测的目光, 勉力牵动面部肌肉, 作出与旁人无异的表情, 不敢露出破绽。
“你们看我做什么?”冷千山往椅背一靠,双臂交叉, “都不喝酒,难道也喜欢在座的某个人?”
陶靖干笑,举起酒杯:“我先表个态啊, 我可没有暗恋诸位,咱们就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大家相继喝掉杯中的酒,冷千山若有似无地瞥了眼丛蕾, 见她喝得十分痛快,他心底微嘲,挪了挪身子,伸手欲握杯柄。
冷千山不动则已,这一动,大家投向白丽瑶的视线顿时变了意味,一旦冷千山喝了酒,等于弃白丽瑶的脸面而不顾,向全国人民宣告了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么白丽瑶的行为不是逼迫,就是炒作,这一出戏也由喜剧化成了僵局。
冷千山的动作好似被放了慢速,没有一个人说话,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杯面时,情势忽然峰回路转。
“好啦,我承认,这是一个恶作剧。”
白丽瑶拉住冷千山的手,泰然自若地说。
众人吊起的口气不上不下地哽在中间,像是连续剧追到一半,骤地被片方告知这部戏被砍掉了结局。
“我喜欢的个人已经喝过酒了,”白丽瑶佯装揩泪,“伤了我的心。”
大家面面相觑,陶靖打岔道:“小白,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你想得美,”白丽瑶含羞带怯地说,“我喜欢的是亭哥。”
魏亭差点被酒呛到:“我?”
“你是我的汉元帝嘛。”白丽瑶狡黠眨眼,“是不是吓到你了?”
白丽瑶在《汉宫秋》中饰演王昭君,和魏亭饰演的汉元帝有一段情缘,魏亭失笑:“是,怕我老婆回去跟我算账。”
“对不起了魏夫人。”白丽瑶对镜头作揖。
她掀起的波澜就此揭过,无论白丽瑶的目的何在,总归是拉满了节目效果,大家心照不宣地配合着她开玩笑,她说道:“我换一个说法吧,我其实是平民。”
所有人都举起了手,陶靖嘻嘻哈哈:“大家都是平民啊。”
“唉,你们太不诚实了,”白丽瑶不满地说,“不玩了。”
游戏顺势散场,大家还在钻研几句诗,丛蕾估计他们短时间内探讨不出什么结果,先行回屋休息,她膝盖的伤处凝起了血疤,跌倒之后,冷千山对她的关注超乎了预期,如果换做白丽瑶或者吕妙,他也会留下来等医疗队吗?晚上冷千山自始至终不接白丽瑶的话,是因为他不想暴露私生活,还是不喜欢她?要是他不喜欢白丽瑶,为什么又和她亲密如情侣?
丛蕾的疑问层出不穷,直到敲门声响起,冷千山伫立在她门前。
丛蕾连忙放下裤腿:“有事么?”
冷千山递给她一管白色塑料包装的药:“这个是我自己找人配的,比一般的药管用。”
丛蕾:“三、三无啊。”
“……”冷千山忍了忍,“配药的老中医和我很熟,你以前也用过。”
丛蕾想起来了,读书时她被袁琼之殴打,冷千山用这传说中的独家秘方来给她擦过伤。她把药膏翻来覆去地看,冷千山不耐烦地说:“不用就还给我。”
“用的用的,”丛蕾揣进兜里,“谢谢。”
冷千山依旧杵在门口,他们都没戴麦,丛蕾踌躇地问:“你……你要进来坐坐吗?”
“不坐。”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丛蕾疑惑着,冷千山却突兀地说:“你是不是卧底?”
“当然不是,”丛蕾愕然,“你怎么会问我?”
“不是就好。”冷千山目光如炬,“没撒谎吧。”
“没有。”丛蕾坚定地说。
冷千山离开后,丛蕾把自己的言行从头捋了一遍,和卧底全然不沾边,也没有任何牌指向她,冷千山为什么会有此一问?难道他每个人都去诈一诈?丛蕾思来想去,不愿意顶着这个罪名,决定借着还药的名义,去探探冷千山的口风。
她想好说辞,上楼去敲冷千山的门,半晌没人开,小雁道:“冷哥在白丽瑶房里,你要不要去找他们?”
他在她房里……
丛蕾抿了抿唇:“算了,不去了。”
这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的行程是搜寻卧底的线索,冷千山提出分组行动,人少了,卧底下手就会有顾忌,若是有平民被附身,可以极大地缩减嫌疑人的范围。
经过商议,他们八个人分成了三个小队,A队是白丽瑶、徐如秋和段峻,B队是冷千山、费久彬和丛蕾,C队则是陶靖及魏亭。
关于卧底的三条线索分别藏在岛上的火山口、防空洞和灯塔里,B队领到的任务是去防空洞。这个防空洞是战争时期的遗留物,被节目组简单布置过,铁门锈迹斑斑,挂着不齐整的绿植。费久彬冲在最前方,冷千山和丛蕾倾身而入。阴风迎面吹来,丛蕾举着手电筒左右梭巡,土墙上到处是蛛丝尘网。
上午起来后,白丽瑶没有像往常一样黏着冷千山,而是跟徐如秋形影不离,积极地要和他们一组。莫非两人因为晚宴的事闹了矛盾?又或者白丽瑶认为徐如秋是守契者,想要保护她?
丛蕾琢磨着,一个毛茸茸的黑影从她脚边飞速窜过,吓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冷千山问。
“老鼠。”丛蕾惊魂未定,“好大一只。”
“大惊小怪,它又不会来咬你,”冷千山顿了顿,“你害怕就拉着我的外套。”
他有一年带着她去未建成的大厦中探险,他们沿着漆黑的通道走上天台,也是他在前,她在后,冷千山对她说:“你看不清就拉着我。”
她没有牵他的手,只是抓紧了他的衣袖。
时光仿佛错了位,他们的回忆盈箱溢箧,任意一个机关,就能触发一段往事。明知摄像在拍,明知白丽瑶就在不远处,丛蕾却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冷千山的衣摆。
他自己叫我拉的。丛蕾想,这是他提的。
防空洞中有股潮湿的霉味,脚步踏出幽深的回音,好像有人在尾随他们,丛蕾打了个寒颤,几人路过地下的小房间、竖井、集水坑,仍然没有找到线索。地道交错,四通八达,到了一个分岔路口,费久彬说道:“三个人一起太慢了,要不你们往这边走,我去边看看。”
“好,导演组没作记号的地方别去。”冷千山道。
“我知道,”费久彬拍拍胸脯,“我小时候最爱钻防空洞玩,有经验。”
费久彬独自行动,很容易在线索上动手脚,丛蕾问:“你不怕久彬是卧底么?”
冷千山道:“你觉得他是?”
“说不准。”
“我觉得他不是。”
“为什么?”
“直觉。”
“你的直觉是谁?”
冷千山缄口不言,继续往前走,丛蕾的手电筒照着斜上方,他问道:“你认为线索会刻在弧顶上?”
“不是,”丛蕾说,“我怕洞里有蝙蝠。”
“这段路节目组排查过,你不要杞人忧天。”
地道弯弯绕绕,冷千山拐过一个岔道,无意间看到什么,霍地调转了方向。
墙角的土砖后赫然立着一个充电应急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