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久没见了。”江明颂趁着朋友在他身后给沈幸挑了个眉,那神情明摆就是“好久不见?我记得明明今早还在跟你表白”的意思。
他笑完,给俩人简单介绍了下。
“这是我暂时的双学位同学,沈幸;秦迢,我发小。”
然后又江明颂正色问:“事情处理完了?”
“嗯,算是弄好了吧。”
江明颂自然而然地把沈幸手边的外套拿走,说:“那走吧,正好一块进学校。”
沈幸摸摸鼻尖,委婉道:“你们没事吗?我刚才还看你们在门口那站着——”
“合着你看见我又转头走了?”江明颂笑了一声,又道:“我好歹也……”
好歹……?
好歹给她抱去酒店了?
好歹还跟她表白了?
沈幸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好歹,于是那句“要是你们有事,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也行”憋在沈幸喉咙里要上上不来,要咽也咽不下去。
“……”
秦迢兴味的眼神在他们俩人之间徘徊个不停。
沈幸顶着他调侃的眼神说,“我去警卫室取个东西。”
“不会自己偷偷溜走吧?”江明颂笑着问。
“……”沈幸说:“倒还不至于。”
她走后,“合着有东西在这个警卫室还要绕道走,江明颂,你干什么了?人家这么躲着你?”
秦迢的声音离沈幸渐远,她听不到江明颂的回答。
后者也只是不咸不淡睨了秦迢一眼。
江明颂撇下发小,慢悠悠地走到警卫室,看着沈幸拎着几个纸袋出来。
江明颂站定,扫一眼纸袋,问:“轻还是重?”
即便是重沈幸也当然会说轻,然她说完“轻”以后——
江明颂抿唇,阳光正好照在他鼻子上小小的痣上,在白皙的、薄薄的肌肤上异常显眼。
他笑,清了清嗓子对沈幸讲:“那正好,重了我还不帮你拿。”
“……”
说点人话吧求求了。
秦迢走在二人后面像听了段相声一样,乐了好一会儿。
走了一会他还在笑。
江明颂回头看他,找揍且欠揍地说:“笑个什么劲儿?你要脱单了?还是身边也跟着个喜欢的人?”声音懒洋洋的,笑意隐隐。
秦迢主动和沈幸对视了下:“……”见对方眼里都装着无语。
沈幸扭头看江明颂。
明目张胆的示爱是沈幸所讨厌的,因为她觉得这类似于一种道德绑架,但这份示爱……好像有些过于坦荡了些,坦荡到江明颂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好像就是浅显的表达,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和那天晚上兼职回校时江明颂给沈幸披外套一样。
都是平平无奇的话语和动作。
也都无一例外地影响到了沈幸明明平稳跳动的心。
才不到一个月啊。
承认起来有点要命,江明颂这个人……对她来说有……魔力。
刚夸过自己拎得清啊。
可千万别不经夸。
九朵玫瑰
沈幸下午下课时收到了陈琰的微信,大意无非是感谢之类的话语,沈幸挑拣些词语稍作安慰。
今天下午的日头有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