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妖孽和尚做夫君》作者:公子拾肆【完结】
文案:
【撩人小郡主×病弱美人僧】
热衷于行侠仗义的千辞本以为自己会逍遥快活的除魔卫道、打怪升级,成为皇帝都惹不起的一代侠女,直到遇到了他——那个传说中鼎鼎大名、万民敬仰的娑罗佛,名叫七叶的和尚。
他抢她要抢的怪,救她想救的人,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下去了——
“我家坐拥大陆上最大的钱庄,富可敌国。”
“我爹是当朝秦淮王,还给皇帝当过老师。”
“我可是科举考试上差一点就拿了状元的人。”
“诶诶,法师别走啊,你倒是同不同意和我成亲啊?”
对,你没听错!
秉持着既然毁不掉就要狠狠地得到他的原则,千辞这条追夫路走的是天昏地暗,雷鸣滚滚。
什么?法师说这家酒馆的酒好喝?酒馆算什么,买!
什么?法师又说青衣湖的景色美?小小的湖又算什么,买!
什么?法师还说她爹把钱庄交给他打理了?不过是个钱庄...等等
她!爹!把!钱!庄!都!给!他!了!?
那没事了,千辞冷静了一秒:
“法师,我们贴贴。”
只见七叶一反平日高冷,勾起嘴角:“好啊。”
【阅读指南】
从头到尾1V1!!!
结局HE
作者围脖:@十四是十四儿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甜文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千辞,七叶 ┃ 配角:楚星河,宋清梦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即使只余一缕魂魄,我依然爱你。
立意:少年强则国强
第1章 九鲤溪·一
幽静漆黑的林子里只有一条蜿蜒而上的小路,周围一点光也没有,风阴恻恻的吹的树林哗啦啦直响
千辞正独自向前走着。
忽然,她看见前方有一抹微弱的光亮,她走上前,见是个卖灯笼的老头,正颤巍巍的将他的灯笼摆好放在地上的粗布上。
那老人满脸皱纹沟壑,似乎很老很老了,老的仿佛只有一层皮挂在身上,他看见千辞,笑着开口,皱纹挤在一起,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
“小姑娘买灯笼吗?”
千辞问:“老爷子这么晚还出来卖灯笼?”
老人答道:“讨口饭吃而已。”
千辞指了指地上的两盏灯笼:“灯笼怎么卖的?”
“白灯笼蜡油三钱一滴,红灯笼蜡油三两一滴,你想要哪一盏?”
千辞盯着那两盏灯。
“便宜了。”
老头笑了一声:“您是富贵人家,瞧不上我这白灯笼也是自然...”
千辞摇摇头:“三百两。”
老头露出古怪的笑容:“姑娘,你要哪一盏啊?”
千辞指着老头的手说:“我要你手上这一盏。”
老头往自己手上一看,那手上哪有蜡烛,只有五根嶙嶙白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老头笑起来,笑得嘴角裂到了耳朵,露出腐烂的牙龈和发黑的牙齿。
包袱里的红白蜡烛也变了样,灯笼变作人皮,红色的淋了血,几个红白相间的眼球骨碌碌的从人皮中滚了出来,打了个转,瞳孔正直勾勾的盯着千辞。
千辞静静的看着他,开口道:“三百两,买你的命。”
无数尖细的声音从四方传来,喊着:“红灯笼,白灯笼,人皮人骨各相间,白灯油,红灯油,见者眼泪落下来。”
听着听着,千辞突然觉得不对劲,眼皮变得沉重,四周旋转模糊,只听得清楚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惨叫与阴笑。
她闭眼的那一瞬间,看见那老头惨笑着朝她扑来...
千辞倏地睁开眼,破烂的房梁上一只垂下来的蜘蛛与她面面相觑,盯着那只蜘蛛,她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身下的床板咯得她浑身酸痛,她摇了摇头,怎么做了个这么离奇的梦。她打走出房间,看见一男子面对溪流背对着她,投下一片挺立修长的影子。
只是奇怪的是,男子身穿破破烂烂的百衲衣,明明是个僧人,却留着一头极长的头发,拿一根树枝般的发簪挽了,发尾也已经到了腰间。
千辞捡了块石头,朝溪流扔去,石头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洒落在男子的衣摆上。
男子回头看她,一张清冷隽秀的脸映入千辞眼中。
“法师早上好啊。”
男子点了点头。
千辞问道:“法师的伤如何了,昨晚我见你伤的很重。”
男子答道:“无妨,陈年旧疾而已。”
千辞同他站在一处,说道:“那人还在这里?”
“嗯。”
千辞又扔了块石子,拍拍手说道:“我有办法。”
说完她看着男子手中的棍子,笑了笑:“借我一用?”
这棍子不足八尺,到男子齐眉处,与佛前紫竹相似,通体紫墨色,却明澈剔透,还有个十分相称的名字,唤做紫竹棍。
男子点了点头,手上一动,千辞接住,赞赏的多看了几眼。
千辞挽起裤脚,手中拿着紫竹棍,弯着腰在溪流里小心的瞧着,生怕惊动了里面的鱼。
脚下不远处,一条肥硕的鲤鱼欢快的游动着,丝毫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千辞眼疾手快,把棍子用力一递,那鱼便被叉住了。
她笑着回头看他,扬眉笑道:“法师,你看我厉害吧。”
男子抬眼看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又很快归于平静。
不久,溪边就传来一阵鱼肉的香气。
男子闭目养神,唯有千辞大快朵颐。
“法师,七叶是你的法号吗?”
名叫七叶的男子“嗯”了一声。
“那你当和尚之前叫什么?”
“无名无姓。”
千辞撕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你自出生就在香积寺?”
“嗯。”
“我之前在《公子传》上看到过你,上面写你‘身形修长,容貌昳丽。虽身为比丘,却长发曳地。长眉似雪,傲然如竹。常持紫竹棍,以一身病骨应千处祈求’,此次一见,所言非虚啊。”
七叶答道:“施主过誉。”
突然,他睁开眼,千辞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道:“来了。”
只见草丛里有一人身形极快的闪出,速度根本不像一个人类,直冲他们而来。
那人蓬头垢面,看不清模样,他站在两人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千辞手中的鱼,但奇怪的是,他仿佛在强忍着什么,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
千辞一把将鱼扔进火堆,那人本来盯着鱼,现在一下子盯上了千辞。
他这一抬头,两人才看清楚这人的相貌...哪怕是已经有过心理准备的千辞也不由得瞳孔微缩。
因为这人长得实在是...可怕又怪异。
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皮肤呈现诡异的的淡青色,指甲尖锐又长,身上有很多抓伤和咬痕,伤痕累累,最重的一道伤在他的心脏处,那里被人生生的剜下一块肉。但最奇怪的是他的牙齿,上下四颗虎牙的位置空空荡荡,而这里本来有四颗又尖又长的牙齿。
可以说,这根本算不上是一个人。
被他盯上,千辞依旧不慌不忙的从地上拿起一兜青果子,那是七叶摘的,她刚才偷吃了一个,酸的她直咧嘴。
她伸出手:“吃这个吧。”
那人警惕的看着她,并没有动作。
直到七叶开了口:“施主吃些吧。”
仿佛七叶的话有什么魔力似的,那人犹豫了一下,真的伸出了手,捞起一个快速放到嘴里,狼吞虎咽的啃起来。
千辞看见那人狠狠皱起的眉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将果子放在他面前,笑着说道:“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千辞看着面前默默啃果子的怪人,又看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七叶,最后落在被扔到火堆里的那条鱼。
她惋惜的想,昨日这个时候,她还在酒馆里喝酒吃肉,快活的很。
一天前。苍梧山客栈。
“听说了没,前些天有一队商队进了山,第二天又没能出来。”
“而且我还听说,昨天这山上起了大雾,一夜之间啊,山上住的那些人全都消失了。”
有人凑过来:“你说的那些人是山上那些怪人?”
“是啊,今儿一大早我儿子上山砍柴亲眼看见,那么多房子,一个人都没有,那桌子上摆的面都没吃两口人就没了。”这人一副乡下老汉打扮,讲的唾沫横飞,仿佛是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
“真的假的,这山有这么邪乎?”那人问道。
“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这山可是附近有名的鬼山,但凡太阳下山后进去过的人都再也没出来。而且啊,就在去年,有个过路的人走迷路了,进了那山,当天晚上那个惨叫声整个村子都听见了。”
老汉接着说:“我听说,有一户人家还听到了拍门声,但那时候谁敢开门啊,搞不准就被一起拖走,那还不是个死。”
“后来那人怎样了?”外地人问。
老汉脸上浮现出不堪回首的表情,凑近了小声道:“尸体都没找到,就只剩下从那村民门前蜿蜒到山路深处的血迹,单看那血迹这人也活不成了,惨啊惨。”
那书生又问:“这山这么可怕,怎的还有人在山上住?”
老汉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不该问的不要问。”
那外地人没听到后续,奇怪道:“为什么不能说?”老汉却一句都不再说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山上的人从哪里来,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人,”千辞拿着酒杯朝那边遥遥一敬,勾唇一笑,“我说的,可对?”
那一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尤其是那老汉脸色更是一白。
“哈哈哈哈哈,”她突然拍桌大笑,“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哈哈哈,没忍住,你继续,你继续。”
那老汉一听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冲着她喊道:“你笑什么,我可没唬人,你去问问这儿的人,看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千辞笑盈盈的拱了拱手:“诶,老伯,我可没有不信的意思,这样吧,今日的酒我请了,算是我赔罪,大家随意。”老汉听到有酒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冷哼了一声,去掌柜那取酒去了,很快那一桌人也都四下散去寻酒去了。
千辞望着拿了满满两壶酒走出门的老汉,一甩袖子将桌上的酒扔给身后的侍卫,“走了。”侍卫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也随之而去。
路边的田里两个插秧的村民正侃大山,见那老汉走来,喊道:
“诶?那不是陈叔吗?”
“喝!陈叔,怎的,娃挣钱了?买的来这些好酒!”
“害,别人送的。晚上来家里喝两杯,我叫媳妇做些好菜。”陈老汉笑呵呵的,完全不觉身后有人跟着。
千辞等人跟了一路,直到陈老汉进了屋。
“老大,还跟吗?”
“跟个茶壶盖盖,跟进去让人家拿大扫帚给你打出来吗?”
“那咋办?”
千辞看着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手下,摇了摇头:“都机灵点。”
她走出去,直接敲老汉家那不堪重任的木门。
木门吱哟一声打开了一条缝,是陈老汉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你们是谁”
千辞笑眯眯的:“老伯,我们刚刚见过您忘了?您还喝了我的酒。”
她笑的好看,让陈老汉语气也软了下来:“有什么事?”
“我们想见见您的儿子。”她向远处的山峰指了指,昨天的大雾还没与彻底散去,丝丝缕缕的缭绕着山尖,阴天下的山峰越看越让人觉得诡异。
一听这话,陈老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没什么好问的,他看见了什么你不都听见了,”说着就要关门。
“老伯先别着急。”千辞说着伸出手。
老汉看清楚她手中那一锭金子,猛地瞪大了眼睛。
当他回过神来,再去看千辞时,不知何时她的身后多了许多侍卫模样的人,一个个沉着脸,十分吓人。
事已至此,老汉只好推开门,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说道:“进来吧。”
第2章 九鲤溪·二
陈雨生看着千辞一行人,有些迷惑的望向陈老汉:“爹?这是...”
陈老汉没敢抬头,只摇了摇头,自己窝到一边喝酒去了。陈雨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严肃起来。
屋里。
“各位请坐吧”,当然,坐下的只有千辞一个人,其他人都默契的站在她身后,挤满了这间破败的小屋子。
“我知道姑娘是来干什么的,”他斟了杯茶,坐在千辞对面,“约莫是听了几句谈闻,出于好奇来探听个仔细。”
他将茶递给千辞,接着说道:“这传闻十年前就有了,我不过是今早上砍柴时看到山上无人罢了,人们茶余饭后闲得无聊,编个故事图个乐,姑娘莫要当真。”
千辞笑了笑:“昨夜大雾,露水那么重,怎么会一大早便上山上砍柴,再说,一朝蛇咬尚有人害怕一辈子,十年传闻阁下却连屋里的面都看清了。阁下的胆识在下实在是佩服。”
陈雨生的手逐渐攥紧:“柴湿了还可以再晒,我一天的活计很多,只能早上砍柴,什么面不面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