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去够他的手指,却被他甩开,他闭目,不做理会。
傅娆心里好不难受。
须臾,她收针,针尖皆是簇簇黑血,傅娆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待收拾妥当,身上出了黏黏的一层细汗,入内沐浴,换了一身殷红的长裙出来,长裙贴着她妖娆的身段,皇帝只看一眼,腹部发紧,眼神跟着深了几分。
傅娆立在架子床前,局促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乌溜溜的,似情窦初开的少女,犹豫了一下,她挪着身坐在了床边,乌黑的秀发别在胸前,露出柔美的后背,红艳艳的光色无端勾出几分旖旎。
长裙在细腰处收了收,往下裹出曼妙的弧度,
皇帝喉咙干哑,温热的手掌正要探过去,一道小身影如旋风刮了进来,
“爹,娘,我回来啦!”
笨笨裹挟着兴奋,轻车熟路爬上了床,朝傅娆得意地挤了一眼,一头栽入皇帝怀里,
“爹爹,笨笨假装睡着,骗过了曹婆婆,趁她去沐浴,便溜了回来,爹爹,你说笨笨聪不聪明?”
皇帝将女儿抱了个满怀,干笑着点了点她额尖,言不由衷,“笨笨...着实聪明。”
傅娆暗松了一口气,抓紧了胸前的衣裳,笑着道,“陛下,您累了一日,将息吧。”
旋即将灯一吹,放下帘帐,屋内顿时陷入黑暗,她侧身往里躺着,就看着笨笨拱在皇帝怀里,与他嬉戏,她抿嘴一笑,心中松快。
这一夜,笨笨小宝贝几乎是趴在她爹胸膛,酣睡香甜。
次日晨起,皇帝睁开眼,哪里见傅娆的身影。
将怀里的孩儿放下,穿戴整洁出来,傅娆已在后院张罗着早膳。
一家三口用完早膳,小金子却是领着人送来一大叠奏折,又挨家挨户送了不少礼仪,满村的人皆知傅娆的男人回来了,还给大家送了重礼,十分满意。
几位婶子聚在刘婶家后院忙绣活,将留芸打发出去后,刘婶问胡婶,“怎么样,昨夜听到动静没?”
胡婶闻言一脸郁碎,连连摆手道,“我趴在墙头听了许久,哪有半点声响,这刚回来便偃旗息鼓,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会吧,瞧着孔武有力,不像是个不行的,莫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伤?”
“年纪轻轻,那是不行的呀,我家那口子六十了还跟个毛头小子的,夜夜抱着我不肯撒手,他这久别胜新婚,没理由不碰娆娆的呀...”
“可不是嘛。”
“也有可能是害躁...”
“不能看着娆娆守活寡,咱们得想点办法....”
午时邻里三三两两来送回礼,
堂屋内摆了一地篓子。
猪腰,狗肉,驴肉,韭花等等..全是补肾的菜。
胡婶尤其干脆,直接拧了一锅汤来,指着端坐在案后批改奏折的裴缙,与傅娆神神秘秘说道,“我这汤里放了几味药,不怕告诉你,这是我祖传的方子,喝下,药到病除,保管你满意!”
傅娆顶着一张分辨不出颜色的脸,送她出门。
饶是如此,她午膳还是给皇帝做了几样。
皇帝扫了一眼,十分无语,“朕不吃,朕不需要。”
傅娆坐在他身侧,心头苦笑,将几片猪腰夹入他碗里,“陛下,没别的菜了,您将就吃吧...”
总不能丢掉,补补身子,也不是坏事。
皇帝咬牙,眯出一丝寒笑,“成,你别后悔!”当即端起碗,利落下肚。
一旁的笨笨捧着饭碗大口扒饭,小眼神盯着皇帝饭碗里的量,“爹爹,等等我...”
吃完午膳,笨笨笑嘻嘻地捧着一样东西奔出,将一小玩意儿献宝似的呈在皇帝眼前,
“爹爹,送给你。”
傅娆瞥了一眼那玩意儿,忍不住低笑道,“陛下,这是笨笨最爱的玩具,是苗疆一位哥哥赠给她的,她从不离手,现在送给陛下,是真心喜欢陛下呢。”
皇帝接过那只木刻的小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周身已有包浆,该是心爱之物了。
皇帝欣慰地将笨笨抱在怀里,迎着女儿眉开眼笑的脸,“笨笨,爹爹的一切都是你的,这只鹰虽是赠给爹爹,可笨笨照样可以拿着玩。”
笨笨先是神色一亮,旋即果断摇头,“还是给爹爹带着吧。”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