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希昀
时间:2022-02-11 08:49:51

  傅娆平静挪开视线,望向别处,淡声道,“有话直说。”

  徐嘉见她面色清冷,也知她一贯聪慧,定是瞒不住了,一时微有几分窘迫,沉默须臾,叹声道,“罢了,终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我也无话可说。”

  又温声道,“只是,我欠你良多,是打算日后还你及傅家恩情,我愿认你为义妹,前日我已将隔壁府邸买下,今后两府毗邻,也好照应你们母女,你意下如何?”

  傅娆不想再听他虚言伪语,只背身过去,面向厅后/庭院深深,冷声道,

  “废话少说,你回去与公主商量,该拿什么条件来换我手中婚书!”

  徐嘉闻言面色微有几分崩裂,往前迈了两步,桃儿见状,忙侧身一挡,凉飕飕笑道,

  “哟,我的好驸马爷,您就不怕再往前一步,公主殿下会生气么?”

  徐嘉生生忍住步子,瞥了一眼桃儿,面露不快,复又望向傅娆,

  “娆儿,你上有老母,下有幼弟,家中再无旁的子弟帮衬,你认我为兄长,兄长今后定事事给你撑腰,再替你寻一位郎君,比起现在....算是多了一人照料你,岂不更好?”

  他这话说的温和,实在有威胁之意。暗示她家中凄楚,莫要与他为敌。

  傅娆怒火窜至眉心,杏眼微冷,扭头凉凉笑道,“哟,前日徐大状元还口口声声说绝不负我,前头的誓言刚破,又急吼吼立誓,不怕被雷劈么?”

  徐嘉面色一僵,再也维持不住虚伪面目,气得摔袖,“你别后悔!”

  遂愤然离去。

  家中婆子欲拦他,傅娆一个眼风扫过去,那婆子只得堪堪立着,苦笑不语。

  那头徐嘉回到徐府,见公主端坐正厅。

  平康公主打定主意嫁徐嘉,自然也就未回宫中,她就不信,一贯宠爱她的父皇真能不管她。

  她已换了一身干净的宫装,扶着茶盏撩眼问他,“如何?”

  徐嘉叹息一声,满脸讨好上前,躬身在侧,“殿下,我一时还未劝服她。”

  平康公主闻言脸色一变,将茶盏置于桌案,寒声道,“她想怎么着?难不成还想要回这个状元夫人?”

  “不不不,您放心,这绝无可能,臣也绝不准许。”

  “那她想如何?”

  “想必是谈些条件吧?”徐嘉暗暗观察公主神色,见她似在沉思,又问,“陛下那边可有消息?”

  平康公主闻言小脸垮下,满心懊恼道,“别提了,我父皇定是恼我,依然不肯见我,我已托人去跟母妃请命,希望母妃能帮我劝服父皇。”

  徐嘉暗忖片刻,寻思道,“陛下终是要面子,倘若能说服傅娆主动放弃婚书,陛下那头也有了交待。”

  平康公主脸色冷了下来,扭头觑他,“你行不行?你若不行,便按我的法子来。”

  她压根就不怕傅娆,之所以兵行险着,无非是为了逼她父皇认下这门婚事。

  一月前,她从她母妃处得知,父皇有意将她下嫁成安侯府世子,成安候早年随她父皇出征,劳苦功高,可惜前年去世,留下一病弱无依的世子。听着她父皇的意思,是待世子孝期一到便赐婚。

  她今年才十六,她可不要嫁过去守活寡。

  恰恰半月前的翰林宴,她与徐嘉一见钟情,又知徐嘉即将成婚,二人两厢合计,便出了这个主意。

  眼下木已成舟,料她父皇终会顾忌皇家脸面,认下这门婚事。

  至于这傅娆,随意使点手段逼她就范便可。

  徐嘉自知平康公主的打算,可他已对不住傅娆,若再害她,于心不忍,连忙劝道,“您再给我点时间,我定劝服她。”

  平康公主初来乍到,还未整饬徐府,原先徐府的几个下人哪个跟傅娆不熟,二人这番对话,连夜传到了傅娆耳中。

  傅娆当即一笑,“成,明日便轮到我来唱好戏。”

  次日天蒙蒙亮,傅娆便起床,换上鸳鸯喜服,头顶凤冠,手执婚书来到了正阳门外。

  天还未大亮,陆陆续续已有朝臣入宫。

  她已遣人盯着左都御史程康老大人的行踪,眼瞅着那位老大人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她便从马车下来,高高举起状纸和婚书,跪在正阳门前的白玉石桥上,

  “民女傅娆,状告新科状元徐嘉停妻再娶,无法无天,辜负民女在前,欺瞒公主在后,请陛下彻查此事,还民女一个公道!”

  今年六十来岁的左都御史程康,堪堪扶着白须昂扬踏步,便听到这么清脆一嗓音,当即吓了一跳,他老人家一贯忠正耿直,眼里揉不进沙子,侧脸问了身旁小厮一句。

  小厮当即将事情始末一说,程康最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又见人家新婚妻子前来告御状,家世凄楚,无所依仗,越发起了为民做主的心思。

  于是老御史二话不说上前,接过傅娆手中的状纸,他一目十行扫过,已知内情,见傅娆字迹十分娟秀,条清缕析,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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