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缘——萧遥若
时间:2022-02-14 14: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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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微凉,月亮高挂在徐府的天空上,月下的曦栀望着庭中的桂花树,独自感伤。
  “翠萍,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煦阳看到曦栀,便在屋中小声地问翠萍。
  “姑爷,有所不知,小姐这些年在灵山学艺,最喜吃那桂花糕,估计是想家了吧!”
  “小姐,与人疏离是为何缘故?”
  “小的猜测和老爷应该有些关系,当初老爷飞黄腾达后,抛妻弃子,娶了那权贵的女儿。”
  煦阳看到亭中曦栀那孤单落寞的身影,心中绞着地疼。
  “下去吧!”煦阳挥手让翠萍下去。
  煦阳来到厨房,叫醒府中的厨师,叫他教自己做桂花糕。
  只是煦阳那从未下过厨的手笨的很,做了好几次都做不成功,不是味道怪了,就是那卖相太过难看。
  深夜,煦阳终于做好了那桂花糕,满心期许地拿着桂花糕送到心爱的人面前。
  “娘子,你快看,我给你拿来了什么。”
  煦阳小心翼翼地端着桂花糕,跨过门槛,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桂花糕洒了。
  此时的曦栀已经在地上打好了地铺,听着煦阳的声音便起身了,看着煦阳脸上的面粉,拿出手绢递给煦阳擦脸。
  煦阳接过手绢,有些憨憨地笑了笑,一只手擦着脸上的面粉,一只手拿着桂花糕递到曦栀嘴边。
  “好吃吗?”煦阳无辜地大眼睛忽闪忽闪地。
  “好吃。”曦栀莞尔一笑,这时的曦栀眼中流露出了这些年从不曾有过的柔情和温柔。
  “娘子觉得好吃就好。”
  煦阳看着曦栀吃的开心,便在旁边笑着说。
  “谢谢。”曦栀小声地说着。
  这些年曦栀习惯说“谢谢“,她觉得别人对她的好,他日她一定会百倍千倍地还回去,否则总是觉得心安,在这世上,曦栀不想亏欠任何一个人。
  “你我之间,从此不用在说谢谢二字,你我本是夫妻,理应相互扶持。“
  这时,煦阳握住曦栀的手,深情地说,“娘子,从前经历过什么都不重要了,你嫁给我,这就是你的家。”
  曦栀将手抽出,心里想着,花言巧语最不可信,但是心还是跳的厉害。
  “娘子,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这一切。”
  说完便躺在自己的地铺上。
  “煦阳,你去床上睡,今天该我睡地铺了。”
  “娘子身骄肉贵,我皮糙肉厚,我睡地板,娘子睡床。”
  煦阳漫不经心地说着,曦栀躺在床上,紧张地翻来覆去。
  月色如水,曦栀看着墙上印出来的栏杆影子,这夜她的心再次被他扰乱。
  她有点想要接受他,只是她又不敢接受他,怕她不顾一切后,现实又叫他失望。
  “娘子是个奇女子,文武双全,我煦阳可以娶她为妻,此生无憾!”
  煦阳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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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娘子,今天我带你去湖心亭游玩一番可好?快去梳妆一番,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煦阳推门而进,一脸喜悦。
  两人穿着便服就出发了。
  二人穿着朴素的衣服,走在繁华的街上,像是这世间的所有的情侣一样。
  “娘子,我看这个淡蓝色的钗环,很好,与娘子甚配。”
  煦阳拿起街道上小摊上的钗环,比划戴到曦栀头上。
  “不好,娘子比这花美多了,不好不好,”说着便放下钗环,握着曦栀的手奔向湖边。
  曦栀虽觉有些突兀,但也没有挣开,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刻她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原来她其实真的只有十七岁。
  “娘子,等一下。”煦阳忽然顿住了脚步,眼神瞟向了了一旁叫卖的糖葫芦摊儿。
  “老板,给我来两串糖葫芦。”煦阳拿出两个铜板换来了两串糖葫芦,转身便笑意盈盈的递给了曦栀。
  “娘子,给。”
  两人一边吃,一边走,两人的身影与这闹市中也是一道风景,所经之处,无人不羡慕着二人。
  “娘子,上船吧,”煦阳跳上船,伸出手拉曦栀上船。
  曦栀被拉上船后,煦阳竟解了那拉绳。
  “船夫呢?”曦栀问。
  “这呢,就是本公子我。”煦阳一脸骄傲的样子。
  “你?哦。”曦栀表现出一脸不可思议。
  “娘子,不用担心,我摆的船可稳了。”
  “但愿吧!”曦栀无奈地说到。
  “坐稳了,我要开动了。”煦阳摩拳擦掌,摆着船桨。
  只是煦阳公子摆的船像是地震一样,左摇右晃的,这没点本事的人,可真做不得这船。
  “娘子,我们到了,下船吧。”煦阳再次伸出手,拉曦栀下船。
  只是这次的曦栀被折腾的脸色蜡黄,一上了岸就开始哇哇地吐。
  煦阳站在身旁,心疼地看着曦栀,像是一个做错了的小孩子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娘子,给,我不是故意的。”煦阳小心翼翼地将丝巾递给曦栀,自己甚至都不敢与曦栀有些眼神接触。
  “子墨兄,净出些馊主意,说什么两人独游浪漫,看现在娘子都这样难受了。”煦阳在心里自责了一会。
  “娘子,你怎么样?要不我们回去吧!”煦阳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曦栀摇手示意说不用。
  也是曦栀吹了一会凉风,已经缓过来,若是现在再来一回,还是不要了。
  “嘿,娘子,这里是锦城最好的风景。”
  煦阳试图用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自然些,只是……
  “煦阳,我没事儿,不用说话的,我们静静待一会儿就好。”曦栀转身坐在湖心亭的红色长椅上。
  虽短短几字,但却像是定心丸,煦阳那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顺势坐下,两人坐在长椅上,微风吹动两人的头发,闻着清风送来荷花的淡淡清香。
  这时的两人都获得了一种心灵上的安静。
  原来最舒服的关系不是一直无间断地闲聊,而是双方懂得。怎样的状态会更舒服。
  正当这风和日丽的时间,却下起了太阳雨。
  “娘子,快站进来一些,淋雨头上可是会长虱子的,”煦阳拉起曦栀的手,往亭子中心跑。
  貌似出门不看天气的,就煦阳一人,这亭子中不似往常那般热闹,竟只剩下夫妻二人。
  “娘子,对不起。”煦阳低头小声的说。
  “没有啊,我觉得现在很好嘛!”
  曦栀冷淡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笑颜,跑到亭子边伸手抓雨,兴奋地言笑着。
  此时煦阳偷偷地抬起头,朝曦栀的方向瞅,望见曦栀的笑容,不知觉的快乐是有感染力的吧,自己也笑了。
  雨滴答滴答地落在池塘中,湖光雨色映在少女眸中。
  “你可读过苏轼的那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形和那诗的情景很是相似吗?”
  “对,娘子说的对,我们一起在亭子中走一走吧!”
  顿时,煦阳的心中充满了欢喜。
  “娘子,你看你的头发,都被风吹进来的雨给弄湿了,”煦阳掏出丝巾为曦栀擦额头。
  “谢谢。”
  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烟雨入江南,江南小镇都在氤氲中显得格外迷人。
  “娘子,此处我来过很多回,唯有与娘子你来时,我只觉这风景最盛。”
  煦阳看了看湖中的荷花,又看了看曦栀,一股满足之意涌上心头。
  “我这是第一次见这江南雨景,古人诚不欺我。”
  曦栀看了看眼前的美景,似是被此景所吸引,毫无察觉煦阳所言之语。
  “娘子,你生长的地方是怎样一番景象?”煦阳问道。
  这时曦栀才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
  “那里山高水远,四时之景不同,我最喜那冬日的皑皑白雪和那秋日的飒爽秋风。”
  说到这些,曦栀的眼中充满了骄傲之感,但却又转化为一股淡淡的忧伤,似是觉得想家了吧。
  “娘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的。”
  煦阳心里寻思着,自己自诩不算是那呆笨愚钝之人,却唯独遇到了曦栀变得笨嘴拙舌的。
  “没事,只不过触景生情吧!”曦栀的望向那满湖的荷花,但又像是通过它看到了灵山后山的池塘,看见自己一人练功的岁月和师兄弟的相伴、掌门的关心,自己竟也未与他们好好道个别。
  当雨褪去,眼前的的朦胧也变得愈加清晰。
  “娘子,我们回家吧!”
  曦栀和煦阳踏上了归家的路。
  经过第一次的摆渡失败,煦阳似寻出了一套方法,摆船更加的轻车熟路。
  只是那雨后微凉,寒意袭来。
  煦阳听到船舱内的曦栀好像受了凉在打喷嚏,心里想着回到家可一定要准备一碗姜汤,驱驱寒意。
  “嘿嘿,看我天外飞花!”
  “看我轻功水上漂!”
  原来是两个孩童,不顾母亲的反对,趁着下雨,在水坑里里踏水和游戏打闹。
  原来煦阳夫妻二人已到了岸边,曦栀看着岸边的两个孩童那般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笑着,闹着,不禁起了羡慕之意。
  曦栀想着自己的童年大概就是在每日的练功岁月中度过吧,这些年却也不曾像他们那般无忧无虑。
  看着曦栀那哀伤的深情,煦阳也不觉地感伤起来,想着自己虽出生富贵人家,人人称赞的神童,一直被告戒律己,这样想着可能连着最简单的快乐也不曾有过分毫。
  “娘子,我们来玩雨吧!”
  煦阳竟也顾不得相府公子的身份,将那手中的雨伞转起来,挑起那岸边的柳树枝的水珠,散落了一地。
  “好啊,你,弄了我一身,看我的。”
  曦栀也放肆般地将雨伞当作武器,两人用雨伞做着武器,玩弄着些小孩子的把戏。
  “还是哥哥姐姐会玩。”当他们开始玩时,岸边的两个小孩子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不是发出感叹。
  “果真是大人会玩。”
 
  第 5 章
 
 
  难民1
  “煦阳兄,本来你新婚燕尔,我不该这时到访,只是那难民进城……”子墨一大早就登门造访,吞吞吐吐地说着这些。
  “子墨兄不要着急,先与我说明一下情况。”煦阳拍了拍子墨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两人形色匆匆地进了书房。
  “煦阳兄,北方闹旱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选择南下,一路上沿街乞讨,不时还会做些偷抢的勾当,这一路上饿死的饿死,更有甚者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
  子墨满脸愁容地说着这些。
  “那陛下没有拨赈灾粮吗?”
  “咱们南希国多年与那北面的北筹族打仗,国库空虚,现在早已拨不出什么钱了。”
  “哎,可怜那些百姓了。不管怎样,应该先解决那些百姓的温饱问题啊!”煦阳叹了口气。
  “子墨,我们去城郊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马车还是骑马?”
  “骑马,快些。”
  恰逢两人出门,迎面撞见了曦栀。
  “娘子,难民进城,我需到城郊一去,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煦阳双手握着曦栀的肩膀,与她话别。
  “翠萍,公子身边那位是谁?”
  曦栀看着煦阳和那位公子一起出门。
  “据说是公子的至交好友,礼部尚书之子安子墨。”
  “翠萍,听闻公子说他不喜官场之事的。”
  “小姐,奴婢听阿三说过,公子虽不喜当朝为官,但也知道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公子不喜的是官场上的阴险狡诈,喜的是心忧天下,济世救民。”
  “翠萍,就你知道的多。”
  曦栀微微点头。
  “这小姐不关心的,婢子是都要为小姐想到的。”
  翠萍撒娇卖萌道。
  “翠萍,刚刚煦阳所说的难民一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小姐,三儿一大早就到城郊打听了,他回来我们不就知道了。”
  “翠萍,你这三句不离三儿了。”
  “翠萍都是为了小姐嘛!”
  翠萍娇嗔地说着。
  “哦,是吗?”
  “小姐莫要打趣我了。”翠萍一脸娇羞地跑开了。
  自从那日一同游湖玩耍后,曦栀的性格渐渐开朗了不少,竟也学会打趣别人了。
  “只是锦城难民涌进,还是要快些想写办法解决。”
  曦栀得眼神也从当时的打趣变为悲伤,独身走进了书屋。
  记得小时曾虽师傅游历,碰到过难民的事情,应该尽快在城郊安排避难所,再将难民的一日三餐解决为好,一路走来那些难民必定染上些许疾病,‘大旱必大疫’,关键是安抚他们,为他们安排医师治病为好,若真是有什么疫病应隔绝在城郊最好解决。
  曦栀想到这些,将这些想法一一写了下来,遇到这些坐以待毙不是曦栀的风格。
  曦栀笔才放下,那三儿就火急火燎的冲进了书房。
  “参见夫人。”
  “三儿,少爷现在在城郊,你拿着这张纸,去问一下这锦城之中这些东西的物价,一一记录,汇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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