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草莓酱烤鱿鱼须
时间:2022-02-15 17:03:37

  陈剑琢翻了翻手上卷轴。
  桃红紧闭着眼点点头。
  “那好,我们来谈谈别的。李妙思,你之前说你从苏家出去后没多久就流落风尘,成了花船女子。
  而据我们了解,你在花船上只待了半年,时间上与你所言并不相符。这中间还有三四个月的时光,你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桃红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真的连这种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就这样想将这件事情刨根问底挖出来吗?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瞒?”
  桃红听得心惊肉跳。
  他已经知道了?那是知道了多少?
  陈剑琢却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起身欲走。
  “你好好想想,我下一次过来,就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临走时深深看了桃红一眼,丢下这么一句话。
  ·
  陈剑琢从地牢内出来,迎头就和水泽帆撞了个满怀。
  不必想,这人定是在门口仔仔细细的听了全程。
  水泽帆如今在陈剑琢面前也没那么扭捏了,他一拱手道:“不知世子爷可有事交代我办?”
  陈剑琢思索一阵:“你去将兰翡当年向地下钱庄借的这笔银子仔细查来。”
  水泽帆眼睛一瞪,未料到是件这么小的事。
  “可是……不如请世子爷明示,这件事对案情是否有什么帮助?”
  “没有帮助我就请不动你?”陈剑琢凉凉的看他一眼,不过最后还是解惑道,“这件事关系大了。桃红说兰翡买凶杀鱼宏远用了五百两,她不至于在这么一个小细节上骗我们。若兰翡当年借的不是五百两,你猜猜剩下的银子去哪了?”
  水泽帆顿时觉得醍醐灌顶:“我这就去!”
  陈剑琢亦跟着他往大理寺外的方向走。
  二人一同牵了马,水泽帆又忍不住问:“世子爷这是去哪里?”
  “见一个人。”
  “见谁?”
  陈剑琢懒得理会他,纵身一跃打马离去。
  这人没事手上就拿个话本子,一看就是好管闲事的性格,烦起人来没完没了。
  同样都是爱看话本子,他的盈盈就可爱多了。
  ·
  “所以你后来又去见了谁?”
  司空引趴在床沿上,听她的驸马讲白天发生的事。
  烛火将她的小脸映得柔和,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后。
  陈剑琢躺在小榻上,一时看得痴了。
  “驸马?”司空引拿手戳戳他腰间的软肉。
  陈剑琢捉住那手。
  他很想就势把她往自己身上一带,可是若他真的那样做了,盈盈指不定还要恼他到什么时候。
  如今他们已经很习惯晚上躺在两张床上谈谈话了,这样就很好,许多事情总得徐徐图之。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道:“我去见了卫炎彬。”
  司空引皱着眉:“你还去见他干嘛?”
  “我去问他当年是如何同兰翡相识。盈盈,我想知道别人眼中的苏夫人是什么样,问他是个很好的选择。”
 
 
第91章 猜测
  司空引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满脸写着不赞同。
  “我以为你知道他做出那种事之后,不会再同他来往。”
  “眼见为实,况且盈盈难道不想知道这段往事?”陈剑琢反问她。
  那自然是想的。
  司空引偷偷睨他一眼:“还不快说。”
  这模样让陈剑琢觉得可爱的紧。
  他清了清嗓子道:“卫炎彬确是崇生寺弘和大师坐下弟子,他原先是个弃婴,生父生母都无从可查。六年前下山游历,遇到了做少女打扮的兰翡。
  兰翡有意瞒他,他也没想过去查,不知兰翡是已婚妇人。一来二去,这两人就渐渐看对了眼。”
  司空引嗤笑一声:“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陈剑琢神情讷讷:“若说卫炎彬那种性子,我倒真觉得会是这样。”
  “然后呢?卫炎彬就回崇生寺向师傅请愿还俗,和兰翡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倒不是,他不是这么混账的人……”陈剑琢顿了顿,“据卫炎彬自己说,是兰翡对他用了药。”
  这下司空引不说话了,兰翡房里是真有那种药。
  她没对驸马说,不代表她自己不知道。
  “兰翡做这种事……是何动机呢?我看她应该很不敢得罪苏家才是。”
  “盈盈说的不错,我也就此查了查。兰翡与卫炎彬相识的那个时间点,她和苏星洲成婚才两年有余,长子苏谶生下来也才几个月的光景,不过府里小妾已经有五六房了。连她在孕中时,苏星洲纳妾都毫不避讳,我猜兰翡应该是一时气不过。”陈剑琢道。
  “这倒也说得通……”司空引皱着眉头,她实在很不喜苏星洲此人,“他们真的就那一次?”
  陈剑琢自然知道她说得那一次指的是什么。
  “是。后来兰翡就在卫炎彬身前消失了,待卫炎彬再找到她时,知道她早为人妇,心灰意冷,上山请弘和大师责罚。
  出了这种事,佛门自然容不下他,他就被扫地出门,一个人在京城讨生活。他能进入律法司,也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司空引听罢,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陈剑琢被她这一番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盈盈是有什么看法?”
  “驸马,你说这卫炎彬是不是还挺厉害,居然一次就中了?”
  陈剑琢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看得见吃不着就算了,他可以忍。
  可是如今她还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厉害?
  “驸马,你这样瞪着我做什么?”司空引后知后觉的捂住嘴,“我说话太孟浪了是不是?”
  她歪了歪头,又道:“不过我当初说的没错,卫炎彬那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能被兰翡看上,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盈盈,你够了……”陈剑琢忍无可忍了,“别再说这个话题了!”
  “那说什么?”司空引眨眨眼,“你怎么还害臊呢?我不信你之前在军营里没和同僚聊过这种。”
  那确实是有的。但同僚是同僚,盈盈是盈盈,能和那些臭男人一样?
  陈剑琢的面色不大好:“盈盈觉得你在我心里和那些人是一个分量?”
  “我还能有这么重要?”司空引很是怀疑。
  按着这人家国天下的性子,恐怕真出了什么事,她是最容易被割舍的那个吧。
  她有这个觉悟,也不会像怀春少女般蠢蠢的问他,自己和别人谁更重要。
  他们之间能有一些相敬如宾的夫妻情分,这样就很好。
  “盈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明白什么?”
  “你……你跟别人不一样……”
  陈剑琢有些结结巴巴。
  “这我怎么不明白?”司空引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当朝天子的宝贝妹妹,能和别人一样?”
  “呃……”陈剑琢觉得这话聊不下去。
  他的盈盈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很笨。
  “对了,驸马,你之前不是说让人去查了兰翡借地下钱庄的那笔银子吗,可有异常?”
  司空引又支起身子看他。
  这个驸马,老喜欢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被他那么一打岔差点忘记问重点了。
  提起这个,陈剑琢抿了抿唇。
  “确实有异。据桃红说,兰翡当年买凶杀鱼宏远用了五百两。但是……根据大理寺查到的数额,她借的是一千五百两。”
  “差了一千两?可那绑匪要的赎金不是有三千两之多吗?会不会跟赎金有关系?”
  陈剑琢摇了摇头:“据苏星洲交代赎金全是他变卖家中产业凑的,若有这笔银子他们为何不用?我猜应该是兰翡用去别的地方了。”
  司空引躺着看了会儿床顶:“驸马有什么猜测?”
  她心中隐隐有个想法,但不敢确定,于是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陈剑琢道:“绑匪是鱼宏远去请的,而鱼宏远是苏星洲的人。他本是产业周转不灵想逼夫人从娘家拿钱,苏夫人不允,所以他策划一出假绑架。”
  “他当然不会拿自己喜欢的儿子开玩笑,但他极有可能已经知道苏语并非他亲生,所以让绑匪绑的只有女儿。
  不料绑匪见苏家出手阔绰,起了贪念,当场绑走了苏家一对儿女。苏星洲逼不得已,报官了。”
  “而晏大人前去调查后,苏星洲生怕事情暴露,就有意无意的暗示晏大人他的夫人有很大嫌疑。
  却没想到晏大人直觉敏锐,反而转过头来怀疑他。此时绑匪撕票,兰翡出手请人杀了鱼宏远,苏星洲身上的嫌疑就更大了。”
  司空引点点头,到此为止她都还很认同。
  “晏大人传唤苏星洲,却未能审出什么,反被苏星洲心虚告状。他当时起了袒护苏语母女的心思,不想案子不了还连累苏家出这么一桩丑事,是以不曾怀疑就是兰翡杀了鱼宏远。这案子一拖再拖,到此成为一桩悬案。”
  司空引笑了笑:“这么说驸马的思路和晏大人如出一辙,也觉得兰翡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甚至她请人杀鱼宏远,跟苏星洲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吗?”
  “我……我真是如此想的。”
  “那驸马不如好好回顾一番我们访苏家时,苏家人的态度。”
 
 
第92章 筹码
  苏家人的态度?
  陈剑琢拧眉想了一阵。
  说句实话,虽然去苏家还只是前一阵的事,但这些日子以来琐事缠身,他已经将那些细节遗忘的差不多了。
  司空引一看他这神情就明白了。
  “驸马可知道我为何要和你提前串通一番,说我们只是跑腿小卒,是去走个过场?”
  “不是说看看苏氏夫妇两次的口供会不会有什么对不上的吗?”陈剑琢顿了顿,“虽然我当时觉得这法子不会特别奏效。若他们真的有心隐瞒,时隔多久再问也是无用。”
  言罢他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
  他这么说盈盈,盈盈不会同他置气吧?
  司空引却不气不恼。
  “驸马很聪明啊……”她低着头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眉眼,“其实我觉得驸马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呢。”
  海藻一样的乌黑长发垂下来,挠着陈剑琢的指尖,然而此刻他却并没有生出什么旖旎心思。
  他忽然觉得,盈盈看他的眼神和看东东、三弟也没有什么不同,都充满了……慈爱!
  那眼神仿佛就在说——我家儿子又懂事了!
  他摸了摸鼻子:“盈盈那时还有什么用意?”
  “是有一番发现,不过算不得是证据……”司空引微微歪着脑袋,“你记不记得,我们说是去走个章程时,苏氏夫妇竟无一人关心这案子能不能得见天日?”
  陈剑琢也是听得愣了愣,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层……
  司空引又接着道:“倒是兰翡身后那个小丫鬟,听了之后十分急切的看了我们好几眼……不过碍于身份,她应该不好说什么。我觉得她是个心思单纯的。”
  陈剑琢此时方有些明白过来:“盈盈的意思是,兰翡……”
  “你觉得她只是寻人杀了鱼宏远,把水搅浑吗?我们前面与司雪会面时也都分析过,兰翡,也是有杀害苏语的动机的。”司空引不急不徐的开口。
  “所以兰翡手上平白消失的一千两银子是……是她……”
  陈剑琢有些接受不了。
  倒不是受不了这结论,而是无法想象这夫妻二人都会对养在身边好几年的孩子起了杀心!
  “驸马,桃红以前和那鱼宏远不是看对了眼吗?他俩好到什么程度,谁都不知道。不过桃红既然都从鱼宏远那儿打听出苏星洲让他雇凶绑架的事了,这雇的是哪儿的凶,桃红未必真不知情。”
  “你再想想她那抽一鞭子动一下的性子,她虽说的都是实话,却也把最紧要的地方瞒得死死的。
  这件事她必然也牵扯的极深极深,她要看大理寺能给她开出什么价码保她的命,若是说了还不如不说,她宁愿带着这些秘密去死。”
  陈剑琢听了这话,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来。
  “不行,我现在得回一趟大理寺。”
  他边说就开始边穿靴子。
  “这么晚?明天再去也不迟。”司空引劝他。
  “桃红身上还有一桩律法司的案子,拖到明天不知又有什么变数……”陈剑琢毫不拖泥带水,“更何况按盈盈说得,我还得找一找大理寺能开出什么筹码。”
  “可是驸马在大理寺也是……没有背景啊……”司空引敛眉快速思索一阵,“不要着急,不如明日我进宫一趟去求一求皇兄。”
  “何须劳烦盈盈,我有一个现成的人选。”
  “谁?”司空引看他说的这样笃定,不免心中好奇。
  “庄狮!”
  庄狮?这人不是百般阻挠自己和驸马查案吗?
  司空引皱着眉,回想了一番这位大理寺卿之前的种种行径。
  “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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