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草莓酱烤鱿鱼须
时间:2022-02-15 17:03:37

   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
  作者: 草莓酱烤鱿鱼须
  简介:
  【婚后互宠】国家战乱,皇位易主 ,长公主司空引重生了,重生在她和反派将军洞房那一夜。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
  “盈盈,我都听你的。”
  “前路所有艰难,我都会为盈盈摆平。”
  司空引扶额无语,原来自己嫁的这个冷面战神,造反之前居然是这种撒娇打滚要抱抱的诡异画风。
 
 
第1章 盈盈一水间
  天圣十年,六月十五。
  皇宫外黑云压城,皇宫内断壁残垣,火光一片。
  一声惊雷轰然落下,皇宫内的巨钟几乎同时被敲响,这场雷阵雨来势汹汹,抬眼的功夫,无数雨珠子往地上汹涌砸去。
  寂静无人的龙鸾殿内,坐在大殿下的女子岿然不动——早在大钟敲响的刹那,她就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这江山终究是易主了!
  她虽面上不露分毫,紧握着的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一身素白的衣裙下渐渐透出血色。
  她受了极重的鞭刑,即使临时清理了一番,身上的伤口也难以愈合。
  她的怜影卫为了救她死伤惨重,她的公主府被炸沉了湖,她身边的两大宫女被废去武功沦为佞臣玩物,她收养的干儿子被流放千里,至今生死未卜……
  而且一切,都要拜她的二皇兄司空珩所赐!
  司空珩……司空珩……
  她在心底一边又一边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此刻的恨与痛刻进灵魂深处。
  对了,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她绝对不会忘记!
  “长乐,朕看你休息得不错!”
  思索间,司空珩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殿内的女子动了动,忽而看向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道嘲讽的笑容。
  “不过数日不见,皇兄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长进不少。”
  她的语气淡淡的,十分从容。
  她司空引,曾是东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纵然天下大乱皇位易主,她也绝不会对害她兄长之人放下身段以求苟活于世。
  更何况,这些年来她掌怜影卫,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了,何止曾经的益王司空珩一派!外面想要她性命之人不计其数……
  “你该称朕为「皇上」!”司空珩的眸中闪过一丝戾色,抬了抬手,身后的太监闻讯点头,取来一壶酒。
  司空引看着那蓝底银边鸟羽纹的酒壶,心中一片了然。
  司空珩看她脸上那不悲不喜的神色,胸中怒火忽而消了不少,他深深看了自己这个容貌姝丽、才情无双的皇妹许久,许是念起二人童年时的一些过往,许是觉得长乐已是将死之人,不值得他动气,竟不顾身后太监劝阻的眼神,亲自斟起了酒。
  “喝罢……”司空珩语气坚定,“朕不会杀了四弟。多事之秋,朕还不想背上一个弑弟夺位之名。但是,怜影卫和陈剑琢日后都要为朕所用,你不得不死!”
  司空引听到那名字,举着酒杯,皱着眉头恍惚了片刻。
  对了,是陈剑琢!
  如果不是听闻陈家军助益王起兵的消息,她都快忘了她那便宜驸马的名字了。
  七年前,奉她四皇兄的旨意,她嫁给了陈剑琢。
  天子赐婚,不得不从,她知道陈剑琢和皇兄乃从小一起长大,过了命的刎颈之交,纵然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一分一毫,她也没有一丝怨言。
  她明白陈剑琢能力过人,十二岁从军,从军中一无名小卒一路杀成六品士官,到他十九岁娶她时,已经是从四品行军总管。
  所有人都以为陈剑琢尚了公主,成了驸马,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是他没有!成婚后的几年,他亲自带兵上前线,击匈奴,败犬戎,扩东邦国土三千里,封了二品骠骑大将军。
  回京述职后,又助兵部、大理寺屡破奇案,以身涉险捉拿要犯无数,升了正一品东邦总太尉。
  陈剑琢的功绩一桩桩一件件摆在那里,纵然他身为驸马,一路平步青云全朝上下也无人敢置喙。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行事规规矩矩,以君纲为天的陈小将军,竟然有胆子随益王起义,反了与自己一母同胞,将她从小宠到大的四皇兄!
  他们虽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啊!
  如若他一开始就是益王的幕僚,又为何娶她?
  如果他半道才上了司空珩的贼船,她又实在想不明白会是什么理由!
  司空引一时间觉得头痛不已。
  她恨起兵谋逆的陈剑琢,更恨那个对他七年不闻不顾,最终养虎为患的自己!
  “你放心……”司空珩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一边往她心口扎刀子,“我会给你那驸马另择个良配,让他不至于孤苦一生!”
  他看着司空引冷若冰霜的瞳孔中竟闪现出几分怨毒和悔意,心中略微诧异——
  自长乐成亲后,她真正的情绪便再也不放在脸上,若不是带着温柔小意的假面孔示人,便是冷着张脸不让人窥出一丝半毫,哪里会想现在这样。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长乐的心中确实是悔的。
  她在悔,她没能及时发觉陈剑琢的异样,趁早杀了他!
  殿内沉寂良久,雨渐渐小了,外头的刀剑声终是彻底熄灭。
  司空引看向空无一人的殿门,缓缓笑了。
  “皇兄,其实你不必觉得我会为陈剑琢那等小人伤心难过……”
  她身上多处伤口崩裂,失血过多,已然有些晕眩,然而她还是接过那杯毒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下,“我司空引从不是为谁而活,也不必为谁而死。”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无休无止的剧痛便从她五脏六腑绞了上来,然而长乐一声不哼,只是缓缓抱着自己倒在了地上。
  她额头上冷汗涔涔,她能感受到她全身的鞭伤都在加速流血,皮肤仿佛要寸寸碎开!
  她闭上眼想要缓解这片刻的疼痛,所以她也未曾看见,此时出现在殿门口的那摇摇欲坠的身影。
 
 
第2章 脉脉不得语
  陈剑琢的盔甲上还滴着别人的血,他一路带人杀进宫,几乎没受什么伤,却在听到长乐的话时,几欲站不稳!
  他爱慕了长乐十年!成亲七年,任凭他如何努力,他从未在她口中听过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可是如今他听到她说,陈剑琢那等小人!
  是了,他确实是个小人。
  陈剑琢凄然地想着。
  他走上前去,佩剑被他扔在了一边,他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身影,鲜血将她的裙子染成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红。
  “你说过会留下他们兄妹的命。”陈剑琢垂眸,看不出情绪。
  “阿放,你还是太贪心了,你留着长乐有什么好?我等大事已成,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再坐正妻之位,她亦不是愿意自请下堂为奴为婢伺候你的性子。朕之前就说过,四弟,陈家,长乐,你只能取其二!”司空珩不以为然道。
  “你至少放过她的两个女官,放过怜影卫残部!”陈剑琢的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戾气。
  司空珩闻言,深深看他一眼,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陈剑琢不再说话了,他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只是司空珩故作亲密叫他的小字的时候,他皱了皱眉。
  他的小字,单字一个放,只有父兄长辈及少数同袍才会知道。
  也许,连司空引也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司空引药石无救,他还想看看她的模样。
  他伸出手去,竟在微微发抖。
  长乐其实已经不很疼了。
  她现在感觉身体又冷又轻,困极了,好像只有她睡过去了,才能逃避这冷。
  她听到了司空珩与陈剑琢的对话,似乎有些明白了。
  司空珩……以陈家上下和四皇兄的命做要挟……也许还有她的命……
  只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陈剑琢不会就这样为他卖命。
  一定还有其它什么东西……可是,仅仅要拿到这三个砝码,司空珩也一定在背后细细谋划了许久。
  他的心机,绝不在起兵这一年……
  长乐还想深想下去,却觉得疲倦极了。她正准备睡过去,一双大手从她身下穿过,把她轻轻抱起来了点儿。
  这双手牵动了她的伤口,有点疼,但也没那么疼。
  她被翻了个身,她睁开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入眼却是一片猩红色。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终于模模糊糊看清了男人的下巴。
  她认出这是陈剑琢了。
  当年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不再年轻,常年征战似乎让他老得快了点,皮肤粗糙,胡子拉碴的。
  可是他今年也就二十六七?
  长乐忽然意识到,他们成亲七年,这似乎是两人离的最近最近的时刻。
  是啊,她要死了,他抱着她。
  可是,又有什么必要呢?
  鸩毒让她痛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于是长乐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拉了拉他的衣袖,看着他慌慌张张附耳过来的样子,心里竟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想,在陈剑琢心里,自己究竟是什么呢?
  他娶了她,应该是十分后悔的吧!
  如若可以,他们下辈子再也不要相遇了!
  司空引尝试性地张嘴发出一个音节,自己却几乎听不见。
  她知道自己的耳朵快聋了,她早就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热热的,她现在一定七窍流血,模样很恐怖吧。
  “陈放……”她叫了陈剑琢的小字,让他明白这是自己嘱咐他的。他的全名实在太难念了,眼下她根本没有力气。
  陈剑琢整个人像是被这一个字钉在原地,然而长乐接下来的一句话,连他的灵魂也给抽走了。
  她说:“豺、狗、分、食、作、肉、棺。”
  陈剑琢怔怔听罢,薄唇微颤,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当然知道这句诗的意思。
  此身只合曝野原,豺狗分食作肉棺。
  阎罗殿头失名姓,天崩地毁……勿相见!①
  此诗乃怜影卫殿头提诗。
  她是想告诉他,她入不了皇家祠堂,也不入陈家祠,更不可能与他以后同葬!
  她还说……下辈子,他们也不要相见!
  陈剑琢抱着她,眼前一阵发黑,口中有铁锈味弥漫。
  长乐看着他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厌烦——
  曾经引以为傲的,支持着她不可一世的权力,如今似乎没有那么炙手可热了。
  你看,正是这权力,让人死,让人疯,让人流血流汗,流……泪?
  长乐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手背上,她心想小将军难道哭了?
  于是她吃力地抬了抬眼,只能看见陈剑琢的下巴和嘴,还有高挺的鼻梁。
  长乐知道自己彻底听不见了,因为她明明看见陈剑琢的嘴一张一合,她却什么都听不到。
  而——那嘴型似乎是在喊「盈盈」「盈盈」……
  这是她的小字,父王还在的时候给她取的。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长乐心里奇怪,陈剑琢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字?世人唤她长公主,皇亲之间喊她长乐,极少数亲密的人,也只是叫她阿引,很少人知道她的小字的。
  不过长乐再也无法多想,她真的困了。
  长乐睡了……
  ——
  东邦开国三十一年,益王起兵谋反,夺京城,取国号为「丰熙」,先皇不知所踪,长公主忧深虑重,病逝宫中。
  东邦开国三十五年,骠骑大将军陈剑琢出兵南海失利,丧身海底,曾经盛极一时的陈国公府最终后继无人,走向衰亡。
  东邦开国三十六年,失去双腿的先王司空承率兵起复,杀益王,定中原。
  然而东邦根基尚浅,国力孱弱,血洗后的朝堂武将地位日渐衰微,此后三十年里东邦内忧外患,百姓苦不堪言。
 
 
第3章 重生在他们大婚的洞房
  司空引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红色。
  她觉得头沉沉的,腿脚有些麻,可是四肢却没有那么冷了,呼吸间也畅快了不少。
  她这是在哪?她曾杀过那么多人,恐怕已经下了十八层烊铜地狱。
  可是她竟觉得自己口鼻间呼出的气体是温热的!
  直到她用力眨了眨眼,这才确定,眼前的红色不是她眼里的血,而是罩在她头上的一块红布。
  司空引摇了摇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却又想不明白是在哪里见过。
  于是她抬手一掀,那块红布便被她揭下,紧紧攥在了手里。
  她……竟然有力气了?
  还不等司空引细细思量,便听到耳边传来两道熟悉的女音。
  “长公主!”有两人同时喊道。
  而司空引听到那声音,如被雷击般立在原地。
  饶是她忘了谁,也绝不会忘了这两人的声音——这正是她手下最得意的两大女官芷花和芷月!
  此二人是一对双胞胎,先皇在时就在她身边精心侍奉。她们一同长大,一起读书练武,虽不是姐妹却早已情同姐妹。
  她们跟在她身边,一生未嫁。益王得势后,用了极腌臜的手段废去这二人武功,将她们赏给了他最得力的手下,她一时身边无人,这才被益王得空俘到了皇宫内。
  “益王……他放你们出来了?”司空引声音颤抖,泪意上涌。
  司空引看着眼前一对面容一致,仅以钗环方向区分一二的双胞胎姐妹花,一时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以至忽略了她二人还是双十年华的姣好面容,完全不似那对跟了她十余年,殚精竭虑了十余年,以至于鬓角都染上白发的二品女官芷花芷月。
  “长公主在说什么呀?”
  “我们怎么听不懂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