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草莓酱烤鱿鱼须
时间:2022-02-15 17:03:37

  这壮她胆的人未必是司空珩,否则常氏早早就成了为皇家做事的人,又怎么会对这一副价值最低的麋鹿皮手套最为眷顾?
  只是常氏背后不管是谁,敢在她大婚之日来触她长乐公主的眉头,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她要关门打狗!
 
 
第11章 常氏打秋风(三)
  崔嬷嬷闻言退下,陈家三人亦跟着一同离开。
  云氏面有戚戚:“放儿……你说长乐公主性子如此温和,这让常氏以后赖上了公主府可如何是好?”
  陈剑琢道:“不会……”
  陈国公想起长公主方才与常氏说到一半,连自称都变了,不解道:“我总觉得长公主的性子,可能是有些分裂的。剑琢,你可是事先与长公主通过气了?”
  陈剑琢笑笑不语。
  三人缓缓而行,出了偏厅后面的花园子,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这里离偏厅已是有些距离了,云氏听不太真切。陈国公和陈剑琢二人武功高强,倒是听出这是常氏的声音。
  云氏皱眉:“相公,放儿……你们可有听到常氏在叫?”
  陈国公道:“常氏出言如此不敬,长公主略施惩戒也无可厚非。”
  陈剑琢睁眼说瞎话:“长公主人美心善,不会下如此狠手,定是她那两个宫女越俎代庖。”
  此前的偏厅内。
  司空引送走陈国公一家,命人将厅内门窗都关的死紧。见常氏仍然沉浸在天上掉馅儿饼的喜悦之中,丝毫不知大祸将至,心中嗤笑一声。
  她问道:“常氏,你说驸马爷当年是在你常家降生,当年可留下任何证据?”
  常氏闻言,心中有些不悦:“当年之事,村里其他许多家都是有所耳闻,陈家想赖可是赖不掉的!我……我还亲手抱过咱们世子爷呢!”
  她见长公主到现在也不怪罪于她,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声音洪亮。
  司空引却想,当年那事知情者甚多,倒不能直接砍了这常氏了事。
  再说常氏进京打了陈府秋风这么多年,周边之人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常氏若忽然消失,陈国公夫妇恐怕要背上个恩将仇报的骂名。
  司空引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当年你抱着的婴孩就是驸马?本宫若非要说当年宿在你家的夫妻不是陈国公夫妇,那诞下的孩童也不是世子爷,你又当如何呢?”
  常氏听了这话,心中又急又恼。
  好你个长乐公主,赏了这么些东西下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立马不依,心一横,大声嚷道:“长公主,世子爷出生的时候我就在当场,他行事那处有个松叶状的白色胎记,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呢!”
  行事那处?行什么事?难道是……
  司空引心下一沉,好在她提前将这偏厅附近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
  否则驸马这么隐私的胎记就这样被常氏大声嚷嚷出去,以后的麻烦事还有得多!
  她又想起之前常氏念念不忘的那「娃娃亲」,中间的因果关系,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常氏,你恐怕是觉得,拿着这胎记说事,就能让你女儿坐实了与驸马的亲事?”
  常氏心头一跳。
  这胎记的事,她谁也没告诉,连陈国公夫妇都以为她不知。
  她就是想着让她女儿先跟世子爷生米煮成了熟饭——哪怕是煮不成,她女儿知道了这处胎记,国公府也是赖不掉的!到时候将她女儿抬进府,哪怕做个通房,她的日子也要比现在要好得多。
  可看长公主今日这架势,似乎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于是常氏一咬牙,恨声道:“长公主,这秘密可不止我一个人知晓,你今日若要在此为难我,就不怕我的人闹得满城皆知,届时你长乐公主的驸马可就成了京城的一个笑话!”
  哪知司空引闻言,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的人?不就是你女儿?你还有什么人?”
  她一眼看出常氏狐假虎威。这样的消息悄悄告诉别人也只是做了他人嫁衣,常氏如此自私自利的性子,只可能告诉自己的女儿。
  可若常氏真的将这事儿摊到明面上,不仅她女儿想入国公府不再可能,连她自己也要被陈国公夫妇记恨上,到时候那本就脆薄如纸的情分,陈国公也不必顾及了。
  司空引浑不在意地笑笑,又道:“你倒是会为你女儿考虑。这样吧,你若答应本宫的一个要求,本宫愿意成全你爱女之心,将你那女儿抬进来做个贵妾。”
  常氏隐隐觉得不妙,她觉得长公主并非是传言中那般好说话的人。
  可她说抬自己女儿做个贵妾——那可是贵妾,可以保他们母女两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思及此,她又忍不住抬头看向司空引,想看看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她一抬头,就看见司空引坐于上座,面色沉静地端着茶,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中全无一开始见她时的盈盈笑意,有的只是森森冷意。
  “常氏,你将舌头拔了献给本宫,本宫保你们母女下半生衣食无忧,做国公府半个主子。你觉得如何?”
  “你……你……”常氏被震住,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转头看看守在门边的那两个宫婢,连那两人都变了脸色,冷冷盯着她!
  常氏心中暗道不好。
  叫她今日上门的那人可是说,长乐公主善良柔顺,是个好拿捏的,她今日上门来只有大大的好处。
  可是结果呢!
  谁知道这个长乐公主,人前人后竟是两番嘴脸!
  她背后一阵冷汗——这长公主若是现在要清算她的不敬之罪,她可就完蛋了!
  司空引见常氏这副欺软怕硬的模样,心中更是不齿。
  若是这常氏真肯为了母女二人的荣华从此闭嘴,她倒是能高看这人一眼。
  她也不想同常氏再废话,道:“常氏,你要明白长痛不如短痛,本宫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很快,她就会后悔自己生了这只舌头。
  常氏瞪大了双眼,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长公主……你……你要做什么……你想对我用刑?你别以为这东邦没有王法了!”
  司空引斜眼睨着她:“王法?那你既知道我是长公主,为何不行礼?”
  下一瞬,常氏只觉得膝后被狠狠踢了一脚,她吃痛,来不及站稳就跌跪下去,两只膝盖都重重磕在地上。
  这两下猝不及防,常氏惊声惨叫出来。
  “还不向长公主行礼。”芷花在她身后冷冷开口。
  常氏撑着身体跪趴在地上,痛的泪水都出来了,缓了好一阵才颤颤巍巍道:“民妇……常娟,见过长公主!”
  “常氏,你挟恩图报,五次三番,陈国公府耐着性子给你一点薄面,你真以为自己配做世子爷的干娘了?”
  “你以为你的女儿,一个寡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握着世子爷的一点话柄,就能爬他的床,让你们俩荣华富贵?”
  “你又以为你是什么身份,配坐在这里给先皇钦点的一品诰命夫人脸色看?还敢喝本公主的茶?”
  常氏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身体都如筛糠。
  司空引眸中已有了杀意。
  “正巧了,本宫这里,还有一杯好茶要送给你——芷月,上头发水来。”
 
 
第12章 常氏打秋风(四)
  所谓头发水,将头发剪下一小片来,然后剪的碎碎的放进茶水里,再强灌下去。
  头发无法消化,能在受刑之人的体内停留月余,这期间碎发勾连肠道,阻碍进食,让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芷月办事利落,很快取了剪刀来,并且十分清楚长公主屏退院内之人就是要低调用刑,是以只剪了常氏后脑处不明显的一撮头发,细细剪碎掺在茶水里,按着常氏的嘴灌了下去。
  “常氏,这信阳毛尖好喝吗?”司空引敛了敛情绪,又恢复一派笑意盈盈的模样。
  “长公主,你怎可如此这般草菅人命……”常氏被灌下那茶,虽然身上还没发作,脑子里却觉得脾胃已经开始痛起来。
  “草菅人命?本宫怎么会呢?整个京城都知道,本宫的公主府里见不得血,连后厨都从不亲手杀生呢!”
  司空引对着她甜甜一笑,“我呀,在外头养了几个手艺人,给他们一夜时间,保管将你全身的皮带着头发完完整整剥下来,人却还能吊着一口气。到时候我用最好的药给你养上一阵,说不定那时候,没有了皮的你还能蹦能跳呢!”
  常氏一听,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起来——人没了皮,那还是人吗?她要怎么穿衣?是不是躺在床上,挨着被褥,身上都会火辣辣的疼呢。
  她抬头,见司空引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在笑,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她想,眼前这女子真是当朝长公主?怕不是被什么恶魔邪祟上了身,这等残忍之话,她居然言笑晏晏间说了出来!
  二人身后的芷花芷月听了这话,心中皆是一阵无语——她们在长公主身边近身侍奉,哪里听说过长公主还在府外养了什么「手艺人」?
  更何况这真要活剥人皮,怕是动刀不久这人就要失血或是休克死去了,哪里还能撑到剥完的。
  花月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尽是无奈——长公主嫁了这陈小将军之后,性子倒是越来越顽皮跳脱了。
  司空引见常氏真被唬住,怕得不行,目光又移到面前的四个锦盒之上,似笑非笑:“常氏,你似乎是很喜欢本宫的这一对麋鹿皮手套啊!”
  常氏连忙磕头道:“臣妇不要了!臣妇不敢奢求长公主的东西!臣妇……”
  常氏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捂着肚子不动了。
  “哎呀,可是那头发水发作了?”司空引的语气说不出的轻快,“本宫可是一早说过,长痛不如短痛,偏生常氏你舍不得自己的舌头。你放心,这麋鹿皮手套既然是本宫赏的,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本宫会让你戴着它,风风光光出陈家的大门的。”
  风风光光……出陈家的大门?
  常氏脸色变得灰白——长公主这意思,怕不是要在这儿就此了结了她,抬她出陈家!
  此时,司空引拿起那放着麋鹿皮手套的白色锦盒摆弄了两下,抽出一个暗层,里面赫然放着一副拶夹!
  司空引幽幽笑道:“常氏,本宫来见国公夫妇时,你对本宫不敬了三句。正巧,本宫也有三个问题问你,这三个问题分别对应你的三节手指。
  若你的答案让本宫满意,受一遍拶刑也就罢了,若本宫不满意,就把你那节手指剁下来喂狗。”
  跪在地上的常氏此刻已是腹痛难当,额头上汗珠密布,哪里还有说不的份。
  说不对就砍了,说对了也要受夹——这长公主背后行事,竟狠绝到不留一丝余地!
  司空引又将自己一双纤纤玉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叹道:“届时你是完完整整地出府,还是只带着两只手掌出府,可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芷花芷月,上刑罢。”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等在正厅的陈国公夫妇远远看见陈剑琢从偏厅方向回来。
  “放儿,可有探听到什么?那常氏,是否为难了长乐公主?”云氏见陈剑琢走近,连忙问道。
  陈剑琢沉默了半刻,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其实他是个极有原则之人,不愿对父母师长说谎。
  可是那样子的长公主,他本能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于是他只得省略着道:“我只听见长乐公主问了常氏三个问题。第一问,二十年前你可救过一对从边境回京路过祁州的夫妻,常氏答没有。
  第二问,你可认识陈国公府世子爷,常氏答不认得。第三问,今日是谁指示你上门,教你如此行事。”
  陈国公面色凝重:“常氏如何答了这第三问?”
  陈剑琢诚实地说:“我亦不知。我听到此,长乐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发现了我。”
  他们互相听了一轮墙角,也算扯平了。
  云氏却十分担忧:“长乐公主一定是又许了常氏许多好处,常氏才会如此说。只是,就怕这常氏以后胃口愈养愈大,对着长乐公主索求无度……”
  陈剑琢道:“常氏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闹腾了。”
  他想到那头发水,没一两个月是消停不了的。
  陈国公问:“放儿何出此言?”
  陈剑琢脸不红心不跳:“自然是公主许足了常氏的「好处」。”
  其实常氏这些年来做的恶又何止上门索要些钱财这么简单?
  常氏这几年来在京郊拉皮条,做人贩,卖假药,还闹出过人命,光是他这几天命人匆忙搜集来的罪证,桩桩件件都触目惊心。若是再和陈家纠缠不清,被人参上一本只怕是迟早的事。
  只是他父亲从不管这些后院内宅之事,母亲又耳根子软,不善应对常氏这一类。如果今日长公主不出手,他也准备快刀斩乱麻了。
  饶她一命,确实大大便宜了常氏。
  这时有小厮来报,常氏被长公主身边的两个婢女搀着走了,捧着好些礼物,手上还带着一副皮手套,只是模样有些疯疯癫癫的,嘴上还说着再也不来了。
  云氏只是叹气,心中十分心疼——长公主在深宫长大,没见过这些市井小民的蝇营狗苟,不明白人善被人欺的道理,这下果真被常氏缠上了。
  这不,常氏都亲口说再不来陈国公府,转道儿打上公主府的秋风了。
  他们陈家这些鸡毛蒜皮的家事,何德何能被长公主挂在心上呢!
  以后可要多疼疼她这个儿媳妇才好!
 
 
第13章 崔嬷嬷
  又过了一会儿,司空引提着裙子缓缓而至。
  “夫人,我有一事相问。”司空引开门见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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