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长公主驯服了反派夫君——草莓酱烤鱿鱼须
时间:2022-02-15 17:03:37

  她看了看这二人神情,主动开口道:“既然是陈家的家事,那我不便参与。我……”
  话未说完,陈剑琢不由分说拉了她的手往素春居走。
  “你参不参与也要来听……”陈剑琢道,“你是陈家的人。”
  司空引跟在他后头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这驸马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大开窍。
  是因为这个她才不想听吗?
  不过她还是道:“驸马,他们既然是求你,就是要用你大理寺的职权行事,你心里要有分寸。”
  陈剑琢点点头:“三房都求到母亲那里了,我必须去一趟,否则就成了为难母亲。”
  他又转头过来道:“有盈盈你在,想必他们也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司空引瞪他一眼——原来驸马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他说得确实是个道理。司空引这么一想,也就由着他拉着她手了。
  素春居外,乌泱泱的站了一大堆丫鬟。
  她们各个低眉顺眼不敢私下议论。
  司空引一看云氏身边的大丫鬟槐青也被屏退出来,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议事的内屋隐隐传来女人的嘶哑哭声。
  陈剑琢推开门,云氏右手边正坐了一个满脸梨花带泪的妇人。
  “姐姐,你说这事可怎么办才好?你可一定要救……”
  女人本哭的十分大声,看见司空引也跟在后头,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帮……帮帮我们家东哥儿……”
 
 
第99章 三叔母
  陈剑琢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唤道:“三叔母……”
  司空引知道,这位就是陈府三房家的正妻林子惠,林氏。
  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比云氏还要小了七八岁。因保养得宜,脸上无一丝老态,此刻一脸凄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司空引打眼一看,坐在主位的云氏一身素色衣裳,梳着简单发髻,固有主母风范,却太素净了些。
  而前来求人的林氏虽未着装,衣裳首饰也是精挑细选,翠湖蓝色的料子配一对樱花银步摇,衬得她更加年轻可人。
  她与云氏坐在一起,不像妯娌,倒像一对母女。
  林氏起了身,向她轻轻一福,开口问道:“不知长公主怎么来了?”
  司空引微微皱了皱眉,还不等到她说什么,又听林氏道:“让长公主见笑,只是我那儿子此刻在外受苦,我却不能替他承担半分,我这当娘的心里实在难受。若有什么地方冒犯了长公主,还请您见谅。”
  司空引轻道一声:“无妨……”
  其实她也不会纠结这林氏礼数是否有不妥之处,只不过林氏主动一堵她,倒让她觉得有些不快了。
  陈剑琢道:“三叔母既然着急,还是把事情前因后果细细说道来,我们再做决定。”
  再做决定?林氏讪讪看了司空引一眼。
  这件事情以世子爷的能量,不是手到擒来吗?如今他这样爱惜自己的羽毛,难道是长公主的意思?
  可她见司空引面上平和,似在柔柔笑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那边两人都落了座,她也跟着咬咬牙坐下。
  林氏道:“不瞒世子说,兵马司给东哥儿定的罪名是他打了人。可……可他着实是中了人家的计了!”
  陈剑琢看了一眼云氏,见后者对他微微摇头,他会意,道:“这么说二弟是被冤枉了。”
  “可不是呢!”林氏手指绞着帕子。
  “什么时候出的事?”陈剑琢饶了个圈子。
  “今日午时!”
  “这么说……人不是二弟打的?”陈剑琢这样问。
  林氏的脸白了一白:“人……确实是他打的,可他下手的时候也不知那……”
  “好了,三叔母……”陈剑琢打断她,“打的是谁,为什么打,你先把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司空引敛眉不语。在她看来这林氏是有些小心思,会点弯弯绕绕,脑子却不大灵光的样子。
  她的驸马这样问,却是直中要害了。
  那她应该也没什么好操心,只当是来听故事。
  林氏缓了缓,组织了一下语言。
  “东哥儿打的是……虞侯府的嫡子虞修能。要说起来,他俩平日里也算有来有往,关系不错,只是这次不知为何闹得太过,一时忘了从前情分,在……在虞公子画舫上把人给打了……”
  陈剑琢闻言深深拧眉。三叔母讲起话来含糊其辞主次不分,又太过偏袒,这样问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因果。
  正当他寻思如何提点一番的时候,就听得司空引笑问:“我见佩毅见得多,倒没怎么见过陈家这位二少爷。不知二少爷今年什么年纪,上的哪里的学?”
  一提陈佩毅,林氏的面色缓和许多。她道:“回长公主,东哥儿……就是振东,比世子也小不了几个月,早就不上学了。”
  司空引笑着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云氏捧着茶盏,装作没听出这是长公主话里话外暗示二少爷幼稚。
  这一打岔倒方便了陈剑琢开口。
  他问:“三叔母,你说二弟是在虞家画舫上打的人,当时什么情形,可有下人跟过去看见了?”
  “这……听说船上是没人下人进的。”林氏道。
  陈剑琢斟酌一番,转而看向云氏:“母亲,你快速速差人前去兵马司,问清具体情形。”
  云氏点头应了,唤了青槐进来,让她和林进同去,男女搭配总能周到仔细些。
  陈剑琢又问林氏:“三叔母,二弟打了虞修能,可有什么前因?”
  “这……”林氏一脸犹豫。
  陈剑琢语气忽然不耐:“三叔母,你不尽数交代清楚,我当真不知如何办这件事!”
  林氏显然吓了一跳,连司空引也不免多看他两眼。
  看这模样,从前二房也没少帮三房收这种烂摊子了?
  林氏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心虚的目光落在司空引身上。
  司空引十分愿意体贴她这份心情。
  “可是我在这儿不方便?”
  还不待林氏开口,陈剑琢就沉声道:“能有什么不方便?”
  方才林氏堵他的盈盈,他在一旁可是听了个真切。
  这句话看似是说与司空引听,其实暗暗警告了林氏。司空引本要起身,这会儿倒是走不了了。
  她努努嘴:“你今天这么凶做什么?”
  她知道驸马是为她出气,所以话里并无多少埋怨的意思。
  林氏惊疑不定的看了这两人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主要这事说着也是不光彩,我怕污了长公主的耳朵。”
  “三叔母再不说,恐怕去兵马司打听消息的人都要回来了。”陈剑琢道。
  司空引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好……”林氏定了定心神,“其实说起来,也是那虞公子自己的不是。几日之前他来我们二房寻东哥儿,见他房里一个丫鬟姿色不错,就想要了去。
  可那丫鬟是……是被东哥儿开了脸的,正是他得了新人蜜里调油的时候,就没允虞公子。他们吵了一架,不欢而散,我猜应该就是这里结下的梁子。”
  司空引心中有些错愕——陈府不是不兴纳妾吗?怎得二公子屋里会有个通房丫鬟?
  这样大打出手,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面上的笑容终究淡了几分。
  陈剑琢听罢,也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就这些?”他问。
  林氏点点头,满眼期待的看他。
  陈剑琢一拍扶手站起来,面色阴鸷。
  “行了,我已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他向云氏作了一揖,“母亲,儿子先告辞。”
  云氏顺然点头,她看出她这儿子虽没说什么,心里却因这荒唐事不耐到了极致。
  更何况长乐公主就在他身侧亲耳听闻三房这件丑事,这只会让他更不好受。
  林氏看看陈剑琢,又看看云氏,还想出声挽留。
  陈剑琢只装没看见,回身欲去拉司空引的手,后者从善如流的起身对云氏福了福,跟着他出门去了。
 
 
第100章 通房丫鬟
  驸马回来之后这脾气也忒大了些。
  二人行至一处廊下,眼见四下无人,司空引轻轻拉住他袖子。
  她道:“你今天这模样……怪可怕的。”
  “吓着盈盈了?”
  陈剑琢回了身,眉间阴鸷已然不见,只是神情有些疲惫。
  “我自然知道驸马平日里是个极懂礼数之人,可是你那三叔母太过难缠,所以你不得不如此?”
  陈剑琢叹了口气:“一切都瞒不过盈盈。”
  夏日午后正是最热的时候,他们索性没回屋,到了后花园人工湖内的一处小亭子坐着说话。
  此处足够阴凉,也僻静,陈剑琢的心情松快了些。
  他开始解释这前有后果。
  “盈盈,其实我二弟这些年虽没什么大的建树,但也算安分守己。前几年我母亲管家,也替他解决过一些小小麻烦。不料如今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我实在是……”陈剑琢神情颇为无奈。
  司空引并不做言语。她实在是觉得驸马的话说得太委婉了些——
  所谓没什么大的建树,安分守己,翻译过来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吗?否则为何这些年来在京中她都未听过这个陈家三房嫡子的名号?
  “至于我三叔母……她就是那个性子,一边怕我们二房,一边又少不得和我们来往,有些交心不诚,话只说一半,尽捡着对他们有利的那些……”
  司空引一听就明白了:“这么说因为她之前含糊其辞的求你们办事,为此还连累过二房?”
  “连累谈不上……”陈剑琢摆摆手,“罢了,不说他们了。盈盈,关于这虞侯府,不知你了解多少?”
  “你二弟平日里和哪些人往来,你竟一概不知?”司空引反问他。
  “是我的错,若我能提前盯着些他,也不会有今日此事……”陈剑琢大方认下来,复又面露纠结,“盈盈,所以那虞侯府到底……”
  司空引打断他:“你二弟是真打了人,证据确凿,再说你们二房三房这样的关系,你真的想帮他?”
  她见陈剑琢依然一脸犹豫,又道:“驸马有没有想过,你在大理寺本是立了大功。若在卸差之前插手这么一档子事儿,世人怎么议论你?恐怕那些功劳也是白做。”
  陈剑琢面露苦笑:“盈盈,他到底是我从父兄弟。且这一节若是不能顺利过去,陈家在外头遭了非议事小,最重要的是……你那首饰铺子,是不是快开业了?”
  司空引一愣,她倒真没想到这一层。
  以她这铺子的运营模式,牵一发而动全身,手底下近千个工人,不是拖延一阵等到流言散去就可以恢复如常的。
  她抿抿唇,道:“好,那我告诉你。其实你在京中这么些年没听过虞侯府也是正常,爵袭三代,他们家的爵位早在如今虞老太爷那一代就承袭完了,家里这些子孙后代也没出一个有名堂的,如今其实是空挂着侯府的名头,实则一个在朝为官的都没有。”
  她想了想又补充:“不过即使只有这个名头,日子也是比寻常百姓舒服多的。要说在外游手好闲找猫逗狗,这样的名号倒还好用些。”
  陈剑琢点点头,他大概有些明白二弟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玩在一块儿了。
  “我道若真是侯府嫡子,怎会为了一个丫鬟闹得这样不痛快。”
  司空引白他一眼:“你们陈家又没分房,三房这位也算国公府出身,难道这事说出去,陈家面上就有光?”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这驸马仿佛还有些无脑护短。
  教育孩子可不能这样啊!
  虽然这个孩子就比她的驸马小了几个月,不过这行事风格……
  她忽然觉得,陈佩毅长了这么大没有往他二哥的老路上走,实在很是难得……
  陈剑琢被她噎得不说话了。
  司空引此时又问:“我且问你,方才你三叔母说,那丫鬟是被你二弟开过脸的。可是……你们陈府不是不兴纳妾?”
  “难道通房丫鬟在陈家都算不得是名分?”
  这话实在是有些危险。
  陈剑琢当即答道:“盈盈应该知道我三叔是个腿有残疾的,从前性子比现在还要阴冷许多。现在的三叔母并非我三叔嫡妻,而是抬的续弦,三房只有佩毅是她所出。
  三叔母进门后,好一段时间都……不曾有,我三叔就想抬几房小妾。
  我祖母见他那个性子,索性也就随他了。倒也奇怪,三房人多了之后,三叔的性子转好了不少。”
  司空引听罢,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佳人在侧左拥右抱,那性子能不好吗?
  她上一世本也能享受一番面首环绕,座下三千美男的滋味。
  可惜那些面首全被眼前之人砍了个干净!
  她又问:“既然你这二弟和你差不多大,那娶妻没有?”
  “娶了。他娶妻倒是比我早许多,大概三四年前成的亲……”陈剑琢道,“二弟嫡妻姓童,仿佛是江南一代富商之女。具体详情我也不大清楚,只知童家当年帮过三房一个大忙,这门亲事就是当时半推半就同三房订下。他们婚后头一年日子过的还算和睦,往后就渐渐不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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