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系统力挽狂澜——踏上雪山
时间:2022-02-15 17:25:47

反对无效。
沈玉骄还没生病的时候,傅晋弘一只手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她,现在生病了更不用说,连人带着被子望自己怀里一按:“害怕便不要看。”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沈玉骄的手拉出来,放到床边的小案板上,给太医扎针。
沈玉骄知道逃不掉,后背被一只铁手死死地箍着,被按在宽阔坚硬的怀中。她侧着脑袋,眼睛盯着墙壁上的画,眼神显得迷惘可怜。
可是仍然感到害怕,伸出去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像个等待屠刀的小羊。
傅晋弘的目光扫到,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轻轻地隔着被子,一下一下地拍着沈玉骄的背。像是最纯朴最原始,也最让人放松下来的安慰。
沈玉骄在傅晋弘的怀里,终究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微颤抖。
太医落针。
沈玉骄浑身瑟缩一下,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呼吸一下。
傅晋弘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太医,旋即微微地低下头,以唇轻吻沈玉骄的头发,不带任何别的意味,纯粹是心疼的安慰。
一针又一针地落下。
不仅是沈玉骄抖,老太医也抖——四王爷的眼刀子实在是过于骇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最终终于扎完了针。
金荷跟着老太医出去,拿纸笔,一字一句地记下太医说的话,金荷尤其仔细——四王爷亲口叮嘱过的,要写下来呈给他看。
写得不仔细,便自己去领罚。
金荷本来就对沈玉骄上心得很,如今这一被叮嘱,更是绷紧了皮,恨不得连老太医的呼吸长短都记下去。
记完方子以后,正想回房呈给四王爷,却在门口站住了脚丫子。
识趣地站在门口守候。方子什么时候都可以交,然而王爷和夫人独处的机会可不多。
然而四王爷语气严厉,而又不近人情:“睡一会,等会起来吃药。”
四王妃躲在被子里,疲惫地点点头,睁大眼睛,眼神里都是虚弱和迷惘。
明明应该是一幅良辰好景,然而四王爷的口吻过于严厉,一言一行都像在训斥犯人。四王妃又漫不经心,丝毫不把四王爷看在眼睛里。
唉。这两个人的路有得走。
沈玉骄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两夜,中午无数次被傅晋弘从床上拉起来吃药,扎针。
没办法,普通的婢女都拉不动沈玉骄,她像个完全不喜欢洗澡的小猫一样,都是往床里面躲,婢女又拉不动她,侍卫又不敢进来。
于是,只有等傅晋弘来的时候才叫得动她。
就这样被催了两天,沈玉骄的身体终于好了一些,翌日一大早,便精神满满地从床上起来,看见金荷,首先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金荷似乎仍然有介怀,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说“早上好,夫人。”
而是眼神躲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早上好王妃,你身体好起来了?”
沈玉骄也不介意,只是眼带笑意地点点头,身体好起来地感觉真是太好了。
只见金荷说:“那我们前几日的事情……”
沈玉骄愣了一下,说:“我要朝你说对不起,金荷,你是怎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
金荷摇摇头,酝酿一下,才说:“夫人,奴婢不介意。只是,奴婢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有这种事情?又能让金荷放下芥蒂,解开心怀,又不会让自己不方便。
于是,沈玉骄的眼睛亮了一下,说:“你快讲讲,什么办法。”
金荷沉吟一下才开口,说:“是这样子的,夫人,既然您不愿意花心思在四王爷身上,又想挣得一个好的结局——”
“那不如,您帮四王爷纳几房小妾,控制好他们,让小妾都是您的人。”
沈玉骄:“……”
“夫人?”
沈玉骄:“……”
“你是认真的吗金荷。”
金荷竟然真的点点头,说得有理有据:“夫人,京中很多正房夫人都是这样做的,您也可以学他们。”
沈玉骄感觉自己刚刚好起来的身体瞬间又垮了,现在就是脑子一团恍惚浆糊。
脑袋混混沌沌的,正想开口劝劝金荷,门却忽然被推开,正是傅晋弘。
金荷迅速站到旁边行了一个礼。
傅晋弘随意地点点头,状似不在意地问:“身体好了?”
沈玉骄点点头,“我准备今日要去酒楼了,停了两天,损失了不少。”
“嗯,不许去。”傅晋弘轻描淡写道。
沈玉骄:“?”
这个世界怎么一片混乱,是不是她生病的时候又穿越了。
“不许去?为什么?”沈玉骄问。
傅晋弘问:“你先说说,为什么生病。”
“好像是,吃东西太多,不对,还有食物相生相克什么的。”沈玉骄抓着脑袋回想。
简直是问什么答什么,生病时侯野蛮的脾气浑然消失不见,又变成温顺开朗的沈玉骄。
“嗯,所以有危险,不许去。”傅晋弘说。
“……”
“那我不乱吃东西不就行了?”沈玉骄有些无语。
“你会乱吃。”
“我不会。”
“你会。”
“不,我会……不是。”沈玉骄的表情有些迷惑了,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大早的跟傅晋弘在这里幼稚地扯皮,明明两个人都很忙。
只见傅晋弘满意地点点头,像是预料到了一般,说:“对,你会,所以你不可以去酒楼。”
沈玉骄:“……”
人实在是太反常了,让沈玉骄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完不让她去酒楼以后,又侧身说对金荷说:“伺候夫人洗漱。”
待到穿戴整齐以后,准备出门,傅晋弘在门口带着两个人,像两根木头一样的侍卫。
倒也不是说表情很木,只是直挺挺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一根没有感情的树木。
“为了防止你乱吃东西,把这两个人带着去酒楼。”傅晋弘指使道。
沈玉骄莫名其妙地看了傅晋弘,说:“我又不是去打劫,带着这两个人做什么。”
她是开门做生意的,食客都快快乐乐地来沈氏酒楼吃饭,一进门就直接看见这两根柱子怵在大厅里,面无表情地,像黑|社会一样,还做不做生意了。
于是摇摇头,说:“不行不行。”
“不行你就不许去了,跟这两根木头呆在这里。”
终于还是用上了威胁。傅晋弘轻微地皱眉。
沈玉骄却在心里觉得好笑,原来你还知道这两个人像木头呀。
却也无可奈何,拗不过傅晋弘,带着这两个人走了。
——
在路上,沈玉骄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只见其中一个木头说:“木一。”
沈玉骄:“?”
另一个木头说:“木二。”
沈玉骄:“……”
搁这说相声呢。
旁边的金荷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根木头依旧一本正经的,目不斜视。这反应又让沈玉骄怀疑,他们说的是真的了。
“没逗我?”沈玉骄狐疑问。
“属下不敢。”木一和木二齐声道。
沈玉骄忍不住好奇道:“谁起的名字?”
“王爷。”木一道。
沈玉骄长长地“噢——”一声,心里仍然是觉得有些好笑,高贵冷艳的四王爷的形象崩塌了一点点。
当然,只是一点点,沈玉骄还是觉得他是个不可惹怒的老虎。
带着两根木头去店里,果然引起了大家的围观。
只见其中一个等菜的客人对着沈玉骄笑道:“这里哪里来的小哥呀?也不说话,直直地站在这里,怪吓人的哟。”
说是吓人,明明脸上带着笑,分明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更像是在调笑两位小哥。
沈玉骄对客人说:“这是我弟,有点害羞,不太爱说话,你们别管他们就是。”
木一和木二同时点点头,真的像两个木头,而后,木一又开口补充道:“但是我们不是夫人的弟弟,是家仆。”
“哦哟,还挺讲究。”客人仿惊呼道。
沈玉骄还要做菜,也不管他们,小声跟木一木二说:“你别害怕,他们都不会怎么样的。”
木一和木二再次点头,说:“夫人放心。”
其实纯粹是沈玉骄想太多了。
木一和木二只是看着像个二愣子,实际上是王朝数一数二的杀手侍卫,手上沾过的人血,只怕比沈玉骄杀过的鱼还要多。
就在沈玉骄和金荷吵架那天早晨,四王府的门口发生一一件事情。
当初假装四王府马夫的那人,竟然被割下首级,就扔在四王府的门口。门口还留了好大的一滩血。
整理需要花费时间,于是傅晋弘勒令沈玉骄的贴身侍女去拦住沈玉骄,绝对不能让她看见门口的血迹脏污。
原话是,沈玉骄胆小如鼠,看到大滩血又开始闹得不得安生。
实则其中担心的轻易,他就是嘴硬不肯说。
于是金荷那日,也算是特意闹的,然而没控制好,真的与沈玉骄伤了感情,现在都没有恢复好。
金荷始终执着地认为,一世里,女子头等要紧的事情就是扯住夫家,死也不要放手,然后夫人竟然说要和离。
简直是太离谱了。想起来就让人害怕。
然而无论她怎么与夫人的意见不合,保护好夫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直到现在,金荷还在死死地后悔,后悔那日没有死皮赖脸地跟着夫人去沈氏酒楼,才让夫人生了病,苦苦地熬了两天苦日子,吃药,扎针,金荷看在眼里,痛不比四王爷少半分。
这些事情沈玉骄都不知道。她一心一意地只有研究出呈送给太后的菜。
她记得,自己前两天试来试去,用命来搏,也不算全然枉费。
她尝到一味食材——木耳。
木耳的口感如果经过加工,是与荤腥有几分相似的。不会太爽脆,不会太苦涩,口感绵软可爱,如果再加点面粉下去,炸一炸,这菜不就成了?
现在沈玉骄有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就是,木耳的颜色。
颜色就是最大的破绽,反正沈玉骄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黑布隆冬的肉,除了在锅里烤焦的肉。
怎么办呢?
沈玉骄滴滴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木耳褪色?】系统很绝情。
【系统:你好,现在我们只会提供精准搜索。】沈玉骄撇撇嘴,眼睛亮晶晶地问:我用人气值兑换也不行?你通融一下。
系统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缓缓开口——
 
第26章
 
【系统:50人气值。】沈玉骄咬牙,“成交。”
【系统:买假的木耳,洗一下就褪色了。】沈玉骄:“……”
你看我眼神稍微动了一下吗?一点都不好笑有木有,给太后吃劣质的木耳,食品安全出现问题把你拖出来拉去砍头可以吗?
【系统:快过年了,讲个笑话搞笑一下。好啦,认真的,其实你不一定要把木耳弄到褪色呀,在他的表面覆盖另一层颜色不就得啦。】沈玉骄略一皱眉思索,鲜肉的颜色可不好调,拿草莓汁染色?不对,这个时候哪里来的什么草莓汁。
耳畔边缘忽然传来油花烹炸的声音,滋滋滋的,眼前仿佛出现香香酥酥的油炸物。
对了!沈玉骄的脑袋灯泡一亮,她知道该如何掩盖木耳的颜色了。
沈玉骄浑身都兴奋起来,抬手让金荷端来一大盆材料。
沈玉骄将保存良好的食材取出来,上下翻看,仔细检查一番,发现这的确是良好的食材,颜色光泽,大片饱满,细闻还有属于泥土的芬芳。
烧开一大壶开水,放在通风口而无灰尘的地方晾温,大约是能触碰,且尚微微热意的时候,就可以从包装袋取出食材——银耳。
银耳和木耳都是属于真菌,口感上的区别并不大,自己纠结了这么久,原来大自然中就有褪色的木耳。
将银耳拿出来,放入温水当中,细细地泡开,待到银耳全部舒展开以后,在水中呈现出优美的姿态。沈玉骄把泡发的银耳取出来,再次放到清水下冲洗,洗干净上面的灰尘和杂质以后,放到砧板上,然后用菜刀将起剁碎。
一段时间以后,沈玉骄的刀工已经成熟,银耳被切得细碎,再然后,拿生粉和热水搅拌,将碎银耳悉数捏成一个个憨态可掬的丸子,然后银耳丸子在粉团里滚了一圈,沾满粉定型,圆圆的银耳团子就不会再散掉。
然后再在瓷碗中打入两个鲜美的鸡蛋,再把银耳团子放入蛋液里面,裹得均匀全活。
落油在大锅里,让滚烫的油滑把锅炒热,夹起一个个的银耳团子放进锅里,霎那间,油香芬芳,银耳团子的表面被迅速煎炸至嫩黄。这时候,再将火弄小一些,用慢腾腾而持久的火候把银耳团子上色,一点点地炸至金黄色,像一个两个乱跳的小太阳。
沈玉骄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待到银耳团子全部染上酥脆的外壳以后,关上火,将丸子盛出来,浅浅地尝试一口。
她笑了笑,知道若无意外,这道菜便成了。
傍晚时分,沈玉骄乘马车回到四王府,拐过街角就看见,傅晋弘立在四王府的门口,个子很高,身上穿着玄色的披风,更可怕的是,脸色也黑沉沉的。
明显在等谁。
沈玉骄不愿意这时候碰枪|口做炮灰,偷偷地跟马夫说:“我们不要在正门口停车,去,去侧门。”
马夫听令,正准备扬起马鞭朝着四王府的侧门去,这时候,傅晋弘却忽然发难,淡淡道,“站住。”
马夫刹那间就被吓得不敢再动,战战兢兢地放下马鞭,忐忑地转头,慌乱滚下马车,跪倒在地上。
傅晋弘却没有理会马夫,长腿三两步径直跨下阶梯,一把撩开马车帘子,面沉如水,对着车上的沈玉骄说:“给我下来。”
沈玉骄实在是不愿意面对这个阴晴不定,心机深沉的王爷,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匆匆地与金荷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下了马车。
傅晋弘走在前面,背部挺得很直,揣着手,一边走,一边毫不留情地说:“你从吃药扎针到下床,过了几天。”
“一,一天。”沈玉骄跟在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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