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父又说此时山中还有土匪,他们切不可再轻举妄动,万一再惹来了山匪那可就遭了。
姜芜瞧着同村的其他村民们也没有任何一个想赶着下山的人,便也就信了。
第二日,一众人才往着山下的方向赶去。
快至山口时,如那人所说的一样,姜芜果然见山下围满了官兵,但个个却是手举箭矢,朝着山中的模样,似乎要同山中的劫匪们打一场硬仗。
姜芜向姜父讨要暖玉,这时,姜父才露出了原本的贪财容貌,连一丝的伪装都不再屑,直接推开姜芜,嘴里甚至直白地对她道:“等下山后,咱们找个当铺把它卖了,就能过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了。现在都过了一夜,他不冷死,也疼死了,官兵找到了也没用,反正是一具死尸。”
姜芜哭着摇头,仍是踮着脚想要从姜父手中夺回暖玉。
姜父被闹得无比烦躁,干脆一手将她推开,嘴里骂了一句扫把星。
几人身后是一堆想着要冲出山的流民,谁都怕自己晚出去了一步,就会沦为官兵与劫匪们刀下的亡命魂。
姜父不再等,弯腰抱上其他的孩子,就同姜母往前挤了去。
最大的孩子是个男孩儿,顶多了也就十四岁,他哭着想要回来寻姜芜,却被姜父左右两巴掌扇去。
身后的流民乌压压地冲过来,几下就将他们冲散得更远了些,没几下,连一丝的人影也看不到。
就只剩姜芜一人摔到在地,她再也寻不见自己的哥哥了。
等到流民散得差不多,姜芜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膝盖,朝着山口的那个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她不知道,如今没了暖玉,还能不能找到那人口中的苏鸿志大人。
她还未走近,恰看见有几名官兵正从山上的方向下来,旁边的一些官兵立地围了上去。
她跑上前,因身量小,很快就挤了进去,见着中间的两名官兵抬着一个担架的,在山洞里交给她暖玉的人正满脸痛苦之色地躺在上面,额上沁出一层的冷汗,小腿处的血迹已经干涸,紧巴巴地贴在他的腿上。
似是感知到有人在看他,苏墨睁了眼,瞧见站在边上的姜芜,身子一翻,忍痛从担架上翻下来,直直朝着姜芜扑过去,将她压倒在地,揪着她的头发,嘴里恶狠狠地喊:“阿芜妹妹,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半,写不完了,明天再继续吧
文中古代年份还有剧情啥啥的,全部都是没有查找任何资料,一通瞎编的哈。
◎最新评论: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女主挺惨的,遇到不慈的父母,还有睚眦必报的男主】
【呜呜呜女主好惨】
-完-
第17章
◎我不好过,你又凭什么能好过呢◎
姜芜被苏墨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被他揪着头发的那块头皮就像是要被他扯下来一般,疼得她眼泪直流,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砸去踢去。
怎知苏墨跟疯了似的,丝毫不为所动,转而又掐住她的脖子,眸里满是凶狠之色,旁的人怎么拉都拉不住,生怕没注意时将他的脚伤弄得更严重。
姜芜张着嘴急急喘气,脸色涨得通红,对上苏墨的眼时,她知道,他是动了真格的,没有半点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她心一横,往他的受伤的小腿处踢了去,趁他皱眉松手之际,再重重往着他右手虎口处咬去,直至嘴里传来血腥味才做休。
身上压着的的重量一消失,姜芜侧过身,趴在地上直咳嗽,胃里一阵又一阵的反胃。
怕苏墨会再继续找她麻烦,姜芜正打算爬起来跑远,却不想苏墨哪怕疼得都快晕过去,也要叫周围的人将她死死摁住,一起带回驿站去。
直到在路上,姜芜才知道苏墨是被皇帝派来乐晋的平阳侯大人苏鸿志的儿子,因在路上发生了意外,才被山贼撸了去。
当夜里,驿站灯火持明,久久不息。
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个个皆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拎着药箱子进了苏墨的房,但出来时,却是被里面的人吼出来的,更有甚者,是被平阳侯苏鸿志一脚踹出来的。
苏鸿志身上的官服还未来得及脱下,站于门前台阶之上,眉目间皆是疲色,刚正谦卑了大半辈子的他,在面对着眼前的状况时,竟也做出了蛮横专治的行为。
他指着下面跪了一排的大夫怒道:“你们若是治不好我儿的腿,我就也废你们一条腿!”
跪在最前的那位年过半百的大夫颤颤巍巍道:“大人,不是我们不救啊,只是令公子的伤势耽搁得太久啊了,若是能再早个一两日,我们许还有办法,可现在,就只能,只能……”
大夫最后的那一句话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只能甩袖长长哀声叹气。不说苏鸿志大人,他们这些当大夫的心底也着实不好受。受朝廷之命来支援他们乐晋的大人到了他们这儿还未有五日,儿子却落了个不慎会将有跛足的毛病,他们又怎能心安。
姜芜在得知苏墨的脚伤有可能会治不好后,曾趁着平阳侯苏鸿志带着一些亲信出了驿站,她偷偷溜到苏墨的房间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