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有个小舅舅——一只甜筒
时间:2022-02-21 10:46:02

  烟雨茫然地说:“他好不好的我不知道,我要回去问过我娘亲才是。”

  顾瑁看了她一眼,“这么说你不反感他?那就有戏。”

  烟雨就觉得她说的不对,“我只是觉得他很真诚,至于旁的,我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她在心里又想起小舅舅来,喃喃地说,“而且我的女儿,往后是要叫顾糕糕的呀……”

  顾瑁在一旁听了个囫囵,瞪着眼睛看她,“顾糕糕?这么难听的名儿起给你家女儿,她长大之后要恨死你了。”

  她没觉出来顾糕糕这个名字的异常,只随口嘲笑她,果然烟雨就碰了碰顾瑁的肩头,同她斗嘴,“顾糕糕很好听啊,你不觉得很软糯香甜?”

  顾瑁就挑着眉毛想反驳,忽听得外头谷怀旗说散席,要同他的同窗们一道去校场操练去,顾瑁就和烟雨、顾珑顾玳等人,一道儿往楼下走去。

  楼下自有顾家的马车停了三五辆,谷怀旗从楼下来,直唤顾瑁做小帽子,问她去不去瞧自己去骑马射箭,顾瑁就落在后头同谷怀旗说话。

  烟雨站在台阶前找顾瑁的车子,却见最顶头那一辆深阔的黑榆木马车,明明是顾瑁的马车,车窗子上还悬着纱幔帘子,此时被掀起了一角,明澈的天光晒进去,显出一双静深如江海的眼眸,望住了阶上的烟雨。

  她的视线撞上他的,心里一瞬有如江水奔腾,携风卷浪而来。

  烟雨回身望了正同谷怀旗斗嘴气得直跺脚的瑁瑁,只能硬着头皮,提着裙子上了车。

  她抓着帐帘一角,悄悄向里探头,向着小舅舅问了一句,“您怎么来了。”

  顾以宁嗯了声,眸色温柔,“我来接你回家。”

  烟雨挪着步子上去了,在窗下小舅舅的桌案对面坐下。

  回想起上一回她和小舅舅一道去集市闲逛,她还同小舅舅在马车上说着话聊天,这一次却同他生着气,气氛很尴尬。

  马车还在等瑁瑁,烟雨就望着窗外不做声,便听耳侧小舅舅的声音响起来。

  “我将我的心事告诉你,你……”他顿了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低低,依约呆了几分哄孩子一般的宠溺意味,烟雨闻言微怔,慢慢扭过脸去,却第一眼瞧见了小舅舅的襟领口,别了一只婴儿粉的猫儿爪。

  她的心跳了一跳,眼神慢慢从那只猫儿爪,上移至顾以宁的面庞。

  顾以宁坐在那儿,沉金冷玉的气度,使夏日午后的辰光都安宁下来。

  小小的猫儿爪同他荼白的衣衫意外地合衬,他沉静、从容,连带着那只猫儿爪都多了几分严肃。

  没来由地,烟雨又有些想哭,忽然又想到方才顾瑁说的那句话:干姨母娇娇弱弱,动不动就红眼眶掉眼泪……

  想来,小舅舅也曾经这样哄过别人吧?

  烟雨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努力收回去,小声说,“您做什么别着我的猫儿爪子?难道您也百爪挠心吗?”

  顾以宁说是,烟雨知道百爪挠心的滋味,便软下了心肠,“那您将心事同我说说看……”

  顾以宁缓缓地说:“明质初……”

  他忽然不知从何说起,这便顿了顿,“你的亲事,不可草率……”

  烟雨怔了怔,方才明质初将将向她陈了情,这头小舅舅就提起了他,她不懂他的意思,蹙着眉头问他:“我的亲事,是您的心事?”

  顾以宁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烟雨登时有些心虚,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那该是我娘亲的心事才对……”言多必有失,她不自觉地说道,“明质初,他也没同我说什么呀。”

  不知道为什么,烟雨不愿意自己同旁的男子牵扯在一起,她又不喜欢他们,只欢喜小舅舅一个,可是小舅舅却要迎娶旁人了。

  她趴在窗沿儿上,还未及等来小舅舅的回音,却听小鹿一般雀跃的脚步声想起来,旋即顾瑁噔噔噔上了车,看也不看地把方才明质初给烟雨的书信递给她。

  “快些把明质初给你的信收好。”她说着,忽然见烟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恐,又依约觉察到旁边有两道冰凉的视线,顾瑁如芒在背,扭头看了看顾以宁,讪笑了几声。

  “都说娘亲舅大。宁舅舅,方才明质初向濛濛求亲,您快些给她参详参详。”

 

 

60 .杳霭流玉娶你的话,不可以

  瑁瑁不知晓轿中坐了神仙,贸贸然开了口,讪笑过去就自然地坐在了车中的椅上,拉了拉烟雨的手。

  烟雨烟雨脸上热热的,一把接过顾瑁手里的那沓书信,藏在了背后。

  方才才同小舅舅说,明质初没同她说过什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