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素白。
小案上白烛的光映着她的腕,蒙了层晶莹的珠光。
盈盈润润,耀红了他的眼。
永顺皇帝出了神。
忽地想起那夜,她中了媚药,就是用这双手,如柳摇风般地缠在他的腰间……
姜得豆:“……”
她察觉到了永顺皇帝的视线变得意味不明。
可她不敢动。
她早就知晓永顺皇帝来。
永顺皇帝刚到广陵巷,就有暗卫来向她禀告。
她想了会儿,决定装作不知。
毕竟臣子盯梢皇帝,对于皇帝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姜得豆原本想着,永顺皇帝发出动静后,她再装作惊讶模样去接驾。
可……
永顺皇帝好像……
并没有发出动静的意思。
他进门便看她。
视线越来越沉,到了后来,有些变了味儿。
即使姜得豆不去看他,也隐隐感到了什么。
永顺皇帝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在她的脖颈和手腕上游走着,如有实质……
姜得豆:“……”
她直觉不能再装下去了。
姜得豆抬眼,正正对上永顺皇帝幽深的眼。
她微张了唇作惊讶状,起身,跪叩:“奴才参见……”
永顺皇帝大步上前,手端在她手肘上抬住,没让她跪下。
“不必行礼。”他饱含私心的用了下力,手指抚过她的手肘,感受着她的柔韧纤弱,“你对朕有恩,日后不必多礼。”
姜得豆僵住,迅速起身,手臂自然收回:“奴才多谢……”
永顺皇帝轻柔地打断她:“在朕面前,不用自称奴才。”
“……”
“是。”
姜得豆退后一步。
永顺皇帝明白此刻该看着她的脸说话,可他的眼不受控制地往她手腕上瞄。
上天很爱姜得豆。
不止给了她得天独厚的美貌,就连她的皮肤,都是同样得天独厚的。
他拥有过很多女子。
却从未抚摸过她那样泛着浅浅微光白瓷般的肌肤。
永顺皇帝再次盯上她的手腕,眼神逐渐幽暗,情-欲细细密密。
他想。
手感一定很好。
盯了会儿,愣住。
他刚才就隐隐觉得不太对,进屋时姜得豆的左后一直撑在脸下,方才起身跪拜他时,他扶她起来,在她欺霜赛雪的左手手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往左挪了挪视线,移到她左手手臂上。
一片雪白上,赫然躺着一点红。
嫣红似血。
这东西他太过熟悉。
那些初承宠的嫔妃们曾视它为骄傲,展示给他看。
那是她们的贞洁。
永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