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
此刻出现在谢兰兰身上,他是有些意外的,更多的是惊喜。
他原以为……
没想到,守宫砂居然还在。
许是沈一杠不行。
也许是他配置了解药。
永顺皇帝险些笑出声。
阉人果然不行。
永顺皇帝看着那耀眼灼目的守宫砂,再次想起谢兰兰卧在他身下那晚,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彻底成为他的人了……
他的气息有些热。
永顺皇帝的眼神过于直接。
姜得豆想装糊涂都不行。
她抬手,取下襻膊,硕大宽广的广袖垂了下来,遮住她的手腕。
一时有些尴尬。
姜得豆说:“陛下,请上座。”
永顺皇帝坐了下来。
他知道沈一杠耳目众多,怕是这会儿他来沈府的消息就传到了沈一杠的耳中,过不多久就会赶回来。
有些话,他必须在沈一杠回来之前和姜得豆说。
永顺皇帝不想给姜得豆太多负担,他刻意放松身体,呈慵懒的姿态歪歪斜斜地靠在太师椅内:“朕听闻,你与沈督主好事将近?”
“嗯。”姜得豆大大方方点头。
永顺皇帝盯着她的脸:“你可是自愿的?”
姜得豆不假思索地说:“微臣是自愿的。”
永顺皇帝闭了闭眼。
过了会儿,永顺皇帝才开口。
“不可以。”他抬头仰视着站在一边的姜得豆:“你们不可以成亲。”
“……”姜得豆怔了一瞬,问:“为何?”
永顺皇帝说:“你不是姜得豆,你是谢国公嫡女谢兰兰。”
他豁出去了。
就算谢兰兰恨他无能又如何,那是世道的错,奸臣横行,他也无奈。
他要恢复谢兰兰的身份。
哪怕这会置她与险境。
他不能接受谢兰兰嫁与他人。
他本以为谢兰兰会震惊,也许会有点高兴,毕竟谢家百年士族,地位资历摆在那儿,谢国公嫡女,多高贵的身份。
出乎他意料,谢兰兰没有。
她甚至都没什么反应。
她标志柔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近乎懵懂得问了句:“是谢兰兰又如何?”
永顺皇帝深感不可思议,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堂堂名门贵女,怎可嫁给一个阉人?”
近乎质问。
尽管他极力控制,可还是有些许的恨其不争流露出来。
“他一个阉人!”永顺皇帝低斥,“阉人!”
阉人。
饱含轻视与侮辱。
姜得豆习惯性弯起的嘴角平了下来,眼里对于君王的热忱褪去许多。
“陛下。”她声音沉重。
永顺皇帝:“……”
他感到了她态度变得冷落。
姜得豆问:“平疫乱、清君侧的那个人是谁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