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哪儿都占地方。
魏琰摸摸地把小h书套出来,客客气气地捧到李云照面前,低着头僵着脖子道:“那天在粮仓捡的,妾看上面是殿下的笔迹,就给你收起来了。喏,还你。”
李云照看了半天那磨破的书皮,想了半天才接了,随手翻了翻,猛地一阵咬牙,站起来团团转了一圈又回过身来,一边往袖中笼着那本小册子一边忝着憋的通红的脸道:“王妃看过了?”
魏琰袖中握紧的拳头一瞬间冲出去在空气里划了个圈圈又收回去:“啊,随便翻了翻。”
李云照俯身贴着她的耳边道:“这书要两人一起看才有味道,光看不能道尽个中妙处……”
魏琰手比脑子快,一巴掌甩了过去,李云照敏捷地往后一闪,退开两步朝她拱手作揖道:“本王孟浪了,求王妃宽恕。”
“……”魏琰心梗了一瞬:“殿下,你这傻一直都是装的?”
她现在怀疑李云照的智障连间歇性都不是了。
李云照做捶胸顿足状,承认的倒快:“不敢瞒着王妃,本王八岁上开窍之后就比别人聪敏些,只是本王的聪敏只有太妃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魏琰:“……”
得,好不谦虚啊,还不忘把自己夸一顿。
聪敏。
呵,光捡好词往自己脸上贴了。
李云照见火候到了该收住了,赶紧又给魏琰打了个千道:“本王对王妃不敢有所隐瞒,还有另一件事要跟王妃交代。”
魏琰:“……您请说。”
李云照道:“是景福的事。”
魏琰眸中八卦之光高照:“……”
“景福,”李云照偏过头去,不敢和魏琰对视:“他是皇兄的儿子。”
李景福是皇帝的儿子!
实锤了。
当事人亲口爆料没有反转的瓜了。
“哦。”魏琰平淡如常地应了声,甚至想安慰李云照两句,但她实在组织不好句子了,只好小声道:“妾知道了。”
李云照想,魏姑娘这么聪慧必定早有猜测,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也好,没让她受到惊吓。
他还紧盯着她看,魏琰被他看的不自在了,扯出个礼貌的笑来:“妾这发髻梳的不好。”
李云照理所当然地道:“王妃知道了景福的事,难道不怕一旦败露晋王府获罪你受牵连吗?”
魏琰:“……”是啊,她无辜清白的一个穿越体验者,为什么不避祸呢,遂道:“陛下知道景福是他的儿子吗。”
李云照摇头:“不知。”
魏琰就差表演当场去世了:“……”
虽然早就猜出了结果,但出当事人口中听到还是震惊的她想翻白眼,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想笑又想哭。
笑李云照这颜色帽子带的稳当,又想万一东窗事发殃及到她怎么办,想先哭两声心疼自己命苦。
“人是皇兄塞进府的,”李云照神情忽然转了黯然:“景福是个意外。”
当年周太妃不太想让李景福生下来,是他及时赶到阻止了,他跪在周太妃面前,说断了这一支龙脉年终祭祀无颜面对他的父皇,他未曾想过要严香茵感激他,却一定期望她能安安分分的在府里守一生这个秘密。
终究是他优柔寡断了。
“那你想过有一天事情被捅出去了如何善后吗?”魏琰情绪小小地激动了一把,手往脖子上一搁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药丸。”
李云照又朝她作了个长揖,姿态放的更低了:“请王妃帮帮本王。”
退路倒早就预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魏琰觉得方才那么一瞬他向她抛了个媚眼,似乎有以色侍她之意,吓的魏琰连连捂胸:“啊不用不用……”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事你只管说。”
啊又不对。
魔怔了吧又给自己揽事。
李云照听了眉梢都带着笑意:“先谢过魏姑娘,请姑娘想办法探探严昭媛的口信,看看凤儿的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