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看过来了(穿书)——桃花不酿酒
时间:2022-03-04 09:06:02

  连璟跑了一路,这会儿猛一停下,心脏还在突突突地跳个不停,下意识想往里走找水喝,却一把被他娘亲拉住,她声音抬高了八度,说到后面声音还拐着弯儿:“你把你爹自己仍在平远侯府上了?”
  “他又不是自己回不来……”连璟嘟囔了一句,声音在自家娘亲犀利的目光下渐渐消弭。
  虞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耳尖地听到一大片嘈杂的声音,连忙把人拽进来,命人关闭府门。
  后面的正是平远侯府上的人,他们来时承伯侯府的大门紧紧关闭着,还是来晚了一步。
  一入了府,虞夫人也不再管连昌成了,到底是信不过平远侯,她赶忙命人去请了医师过来,医师诊断殷衡确实是中了毒,虞夫人的怒火刚被挑上来,又见医师表示还好中毒不深,用药辅佐银针即可排出。
  虞夫人的怒火迅速被浇灭。
  ……还行。
  殷衡在承伯侯府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此时他正被安置在床榻上,看着就像熟睡一样。
  “既然毒能排出来,那为何还是昏迷不醒?”虞夫人也算是看着殷衡长大的,在心里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了,此时看见他长睡不醒,连身子都消瘦几分,心疼得不得了。
  “这,我也不知。”医师捋着花白的胡子,一脸为难,殷世子身子康健,除了那身体里的毒素,坠马的伤早就好了,却不知为何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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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 你别担心,表哥吉人自有天相,会醒的。”连璟刚一挑帘进来, 就听见这番对话,他忍不住劝慰道。
  虞夫人长叹一口气, 指了几人留下来照顾殷衡:“但愿如此吧。”
  殷衡被土匪一般的承伯侯府抢走后, 平远侯也反应迅速,拦着承伯侯不让他走, 怒斥:“把人还回来!”
  连昌成眼皮一抬, 被扫过的人俱是不敢和他对视, 他看似沉稳地站在那里,内心直呼大意了。
  早知道就和连璟一起跑了。
  他鬓角青筋微凸,平远侯府的小厮见了还以为他要大打出手, 便越发警惕, 心中直发突, 这位可是承伯侯,要是真的打上去了, 他不会没命吧?
  “人是不可能还回来的。”连昌成沉声道。
  平远侯气得脸色涨红, 方才的闹剧, 估计全京城都看到了, 他的脸面往哪里放!
  “人若是不还回来, 那他今后便别想继承这个侯府了!”平远侯一甩袖子,怒气冲冲道。
  连昌成一脸讥讽:“让你那庶子继承?平远侯,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今京城你宠妾灭妻的名头还不够响亮吗?”
  平远侯顿时蔫儿了下去, 他哼哧哼哧说不出一句话,面色涨得通红。
  连昌成轻哼一声, 正大光明地从正门出去,平远侯有心阻拦,但看对方刚才拒不还人的态度,又有些烦躁,现在他只能想方设法降低影响。
  ……
  承伯侯亲自去平远侯府要人的消息一时间飞满了整个京城,真真假假的版本流传在大街小巷,有说看见连小侯爷孤身一人冲进平远侯府扛着殷世子就跑出来的,也有人说平远侯亲自带人去围追堵截,更甚者还有人说是平远侯看见连璟上门抢人,怒而把承伯侯府拦在自家府上,要一换一才行。
  等消息传到苏玉潆耳朵里时,已经分不清那些是真,那些是假了。
  这些消息对苏玉潆而言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东西,但对于殷衡来说,可真是再难得不过了。
  不过他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上门抢人,什么叫连璟扛着他就跑……这是正常的流程吗?
  苏玉潆执着书本,听了这些消息半天没有说话,良久道:“连小侯爷……挺有活力。”
  和原书不一样了,书里可没写抢人的戏码。
  殷衡想再听巧云多说几句,但她却偏偏不说了,急得殷衡喵喵大叫,引来苏玉潆侧目,他顿时噤声。
  片刻后胆子又大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他就是想知道后续怎么了?
  哪怕只是听了一半,殷衡心中也松懈下来,他没法儿再去平远侯府,上次看见自己屋子里被点了不知名的香,想也不是好东西,现在他的身体被带回了承伯侯府,身体算是安全了。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殷衡忽然意识到,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再想起“回去”这个念头了,他真是越来越适应待在相府上的生活了,或者说,是苏玉潆身边的生活。
  他心中有什么模模糊糊的东西呼之欲出,忽然被屋外的声音打断:“三小姐,夫人有请。”
  苏玉潆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即掩藏好情绪,带着巧云便要出门,没走两步,她低头一看,一只大橘紧紧贴着她的脚跟走。
  她瞥了殷衡一眼便提起来抱着一起走了。
  她们在往前堂走,苏玉潆看着脚下的路忽然皱了皱眉,有什么客人来了会叫她过去呢?苏玉潆不知道,但下意识觉得和周桑月牵扯上就没什么好事。
  殷衡显然也看出来了,扶着苏玉潆的手就深长脖子往外看,
  还没有进去,苏玉潆就听见前堂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她走进去一瞬间,声音消失了片刻,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就是两道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
  苏玉潆隐去了嘴角的笑意,冷冷地与之对视,那妇人讪讪地收回目光。
  来人是一身华锦的妇人和一个看上去就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若是苏卿在这里,定会认出来眼前的男子正是在街上强抢民女的李绪林。
  “坐吧。”周桑月淡淡地说。
  苏玉潆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下,这让周桑月暗自皱眉,苏玉潆看起来似乎不像以往那么恭顺了。
  “李夫人,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女儿了。”周桑月坐在正首的位置,朝李夫人道。
  李夫人反而不敢看苏玉潆了,她连连点头:“挺好挺好。”
  “母亲唤我来所为何事?”苏玉潆直奔主题,周桑月抬眼看向她,只见她慵懒地抚着腿上的猫,半分眼神都没给她。
  苏玉潆低垂着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道是周桑月的,另一道是李绪林的,黏糊糊的目光让她直皱眉。
  殷衡蹲坐在她腿上,目露凶光,李绪林无意识瞥了那猫一眼,它凶狠的目光直直让他打了个颤。
  “你也不小了,到了适婚的年龄,李公子出身极好,配你倒也是不错了,如今你的庚帖已经换过去了,今日唤你来便是告知你一下。”周桑月不顾李夫人和李绪林在场,直白地说了此事。
  好在李夫人也不在乎,他们本就出身低微,若自家儿子娶了高门贵女,即便是庶出的也是值了。
  苏玉潆沉默片刻,重新扬起嘴角:“母亲做主便好。”
  殷衡被这不要脸的说辞震惊到了,反应过来后怒气冲冲,正欲冲上去给李绪林一爪子,却猝不及防听到了苏玉潆这番话。
  他震惊地扭过头看她,她脸上除了似有若无的笑意,什么都看不出来。
  “母亲若没有其他事,女儿便退下了。”起身时,苏玉潆闻到了周桑月身上那股香味,目光闪了闪。
  甫一回到芳落院,殷衡便挣扎着扭跳下来,冲她不停的喵喵叫,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喵呜!!”你为什么不反抗?
  “喵呜!”李家就是个火坑,李绪林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喵呜呜……”你为什么会选择嫁给他?
  这三声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委屈,到最后,一颗猫头仿佛承载不住了似的垂在地上。
  一颗颗晶莹的泪水砸在地面上,很快便晕湿了一小片,殷衡猝不及防被抱起来,眼眶中尚未滑落的泪水沾在眼眶周围的毛发上,滑稽又可怜。
  “哭了?”苏玉潆轻松带着笑意的话语响起,殷衡抬起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苏玉潆本就是要离开京城的,所以这婚在她身上有没有都是一个样,唯一不同的是,离京的时间比她预计得要提前许多了。
  不过殷衡这反应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她明明记得殷衡在原书里是个嚣张横行又极为护短的人设,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哭包?
  殷衡一腔悲愤心情在她含笑的话语之下忽然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他差点忘了,苏玉潆此人才不会委屈自己下嫁李家呢,估计心里早就想好对策了吧。
  这样一想,殷衡满心难过委屈顿时消失个无影无踪,他忽地感觉眼眶周围的毛发湿湿的,猛然响起苏玉潆说他哭了。
  他哭了???
  笑话,他堂堂世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会哭!
  这念头刚从他脑海中划过,挂在他眼角的一滴泪水倏尔砸向地面。
  殷衡:……
  “喵呜!”放我下来!
  声嘶力竭的猫叫声又响起,不同的是,这次他挣扎着落地之后,灵活地夺路而逃,半点见不着前一刻悲伤的样子。
  苏玉潆被他这一系列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索性摇摇头不再管他。
  周桑月很快就派人告知她这门亲事定在下月初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苏玉潆得知后冷笑一声,周桑月是有多想拿她换利益啊。
  在李家没上门多久,便遣人送来了聘礼,大摇大摆在京城逛了一圈后送进了相府,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看见了,问道是哪家又有喜事时,那送聘礼的人便道是李家和相府的三小姐。
  这一天,相府的庶三小姐和平远侯府的殷衡他们各自的消息飞满了京城,也算是同时出现在了一次。
  当夜,殷衡宿在了芳落院,虽然他知道苏玉潆肯定有对策,可看着送上门的聘礼,他还是感到憋屈了,要是他还是世子……殷衡气得锤了被子一拳。
  瞥到他的动作,苏玉潆道:“老实点,你想把被子锤坏吗?”
  许是前几次苏卿太过闹腾,前两日她回府后,就被周桑月寻了个借口送到华禅寺小住去了,不过苏卿每年也确实会去一次,是以她并没有怀疑,收拾了包袱就离开了相府,她本来是想把狸奴也带上,但狸奴死活不肯去,苏卿无奈就把它留在了芳落院。
  殷衡委委屈屈地收回爪子,他怎么能锤坏呢,此时他恨不得自己能口吐人言,问问苏玉潆有什么对策,也好比在这抓心挠肺得强。
  苏玉潆在榻上放了个垫子,示意殷衡睡觉去那里睡,谁料他不聋装聋,懂装不懂,硬是卧在她的床上不动弹。
  苏玉潆只好亲自提起他放在了榻上:“今晚你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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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暖热的一块地方就这么没了, 殷衡趴在垫子上冲她叫,苏玉潆没理他,自顾自灭了灯, 殷衡在灯灭之后便知趣地不再叫了,毕竟扰人休息不太好。
  不过他一双猫眼在黑夜中发着幽绿的光, 像两只小灯泡一样, 他也不睡,就那么直勾勾盯着里间, 不知过了多久, 他听到苏玉潆呼吸声渐渐平缓, 猜想她应该是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跳下来,鬼鬼祟祟地跑上苏玉潆的床。
  他盯着苏玉潆看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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