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撒把欢欢
时间:2022-03-05 09:09:44

  (节选八)
  知书说他死了,我不懂,明明他还在我怀里,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好闻,一辈子都闻不够。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会独活,没有贺知书,蒋文旭怎么会活得下去。
  我不要他死,我要贺知书好好活着,就算我不在了,我也要他好好活着。
  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小书,你回来吧,求你让我在看看你。
  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太远,我真的要追不上你了。
  (节选九)
  知书走之后,我遇见了一个和知书很像的人,我以为知书回来了,可那只是有人刻意为之送来的替身,真正的爱怎么可能容得下所谓的替身,虚伪的深情是对爱情的亵渎。
  况且我这样的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好运气,知书已经气急了我,我只有耐着性子等他,将我的罪赎完,才能去找他。
  从那之后我再也梦不见知书了,他是不是更加生我的气了,因为我早就亵渎了我们的爱情么。
  我害怕看到知书眼里木然的温顺,害怕他看见我是眼里的暗淡躲闪,床笫间的无意识排斥,我越害怕就越不想回家,在外面的每一个人身上去找知书的影子,我想看到那个开心的,永远冲我傻笑着暖洋洋的知书。
  可是,可是将自己宝贝变成那样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么。
  蒋文旭,你看看你自己多可笑,多可怜。
  你把你最宝贝的人弄丢了。
  他再也不愿见到你了,他活着不想见你,死了也不想在跟你碰面。
  不是的,知书怎么可能死,知书才不会死,他只是出去玩了,我要等他,等他回家,等他回家。
  (节选十)
  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恼恨自己忽视了太多太多的细节,只想着在知书面前打死也不认那些破事。知书那么聪明,我却自以为能瞒了他四年,自作聪明的人也必将自食恶果。
  伤害到知书最深的时候才想起回头,还以为来得及回头的时候,其实早就晚了,晚了。
  从那场下雪开始,从弄丢戒指那天开始,从第一次踏破忠诚的底线开始就已经晚了。
  为什么报应来了,却要伤害知书,能不能将那些病痛都让我承受,别碰,别碰我的知书。
  (节选十一)
  明明发誓会用生命守护你,可是还是食言了,还是没能救下你。
  我好像永远都那样没用,爬那么高的位置赚那么多钱,结果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连你的骨髓的都抢不回来,连救你都要忍气吞声。
  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没用,总是这样无能为力。
  我来陪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知书,你再看看我好不好,不要闭上眼睛。
  是不是,大概你也不愿再见我这样的人了。
  对不起,没能好好爱你;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我把自己弄丢了,也把你弄丢了。
  (节选十二)
  我记得我死了,死了很多次,但我现在还活着。
  终于找到救下知书的办法了,最后一次了,终于想起来了。
  如果从来不曾有蒋文旭,不曾有一个蒋文旭给贺知书递上这本诗集,我的宝贝会不会幸福一辈子呢。
  没有我,他一定会幸福快乐一辈子的。
  对于小书而言,我只是个罪人。
  他说他不爱我了,我知道他是骗我的,但现在我宁愿是真的。
  我不配,一直都不配得到知书的爱,我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面目全非的都不知道。
  我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辜负了绝对不能辜负的爱人。
  当知书离开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可是一切早就已经晚了,我追不上他,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无能为力。
  我想他活着,而不是我陪他一起死。
  终于,这一次,只要我死就可以了。
  诗集我准备给景文,希望在我火化的时候能一并带走它,这样连带着我的卑鄙的爱一起带走吧,带离我的小书。
  以后,不要......不要再伤害知书了......
  我不会再忘记自己了,知书,我不会再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我是蒋文旭,我爱贺知书!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后面不是为了凑字数。
 
 
第57章 三世·终
  散落的信纸摆满了大床,熟悉的笔记刻画在一张张信纸上,这是蒋文旭这四年背着他写下的东西。
  胡言乱语。
  贺知书一封封打开,一封封读了下去,身子已经发凉的冷,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没都有这样失控过,连最基本的冷静都做不到了。
  可事情就是到了这一步,那些泛黄的信纸被贺知书丢在远处,他终于找到了最新的那一封被精致的信封包裹好的完整信件。
  爱妻知书:
  我要走了。
  愿你
  安康!
  只有这一封信是写给他的,只有这一封信是写给他的,可是只有这一句话。
  体力消耗的太厉害,贺知书拿着信纸的手已经不住的开始颤抖,他的眼泪失了控,害怕去触碰已经注定的结局。
  他想起来了,第一次无比清晰的看清了那些画面,那个人一次又一次重返过去,拼了命的想要救他,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他。
  他在用自己的命为贺知书换取了一次次重返人间机会。
  现在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蒋哥...蒋文旭......你到底在哪儿......”
  贺知书裹着一件宽大的驼色大衣,消瘦的脸埋在衣领里,仿佛整张脸都被竖起的毛领盖住。
  这早不是那件他穿了七年的大衣,衣服上也没有破败陈旧的味道,反而是一股特意处理过的茉莉熏香味,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散尽。
  那天下午,贺知书给张景文打了一通电话,第二天,贺知书送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人生就是这样莫名,明明昨天才离开这里,没想到今天又回来了。
  张景文从医院大门里走了出来,默默在前面带路,脸上没有激动只剩下疲惫,专家断言蒋文旭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变成植物人,最坏大概就是等死。
  就算贺知书知道了真相也无济于事,只不过多一个难受的人罢了。
  走在已经无比熟悉的走廊上时,贺知书只觉恍惚,连一天的时间都没过去,这里就已经让他觉得陌生了。
  原来,蒋文旭从未离开这里,这个人就在他不远的地方,一直一直没有离开过。
  病房内,蒋文旭的大半张脸被氧气罩盖住,脸颊已经瘦得凹了下去,眉间也再也曾经的厉色,曾经在商场叱刹风云的人物如今只能靠着营养液生存。
  没有人知道蒋文旭为什么醒不过来,也没有人知道死神的镰刀何时向他砍下,甚至没有人能决定他的生死,是继续苟延残喘熬到油尽灯枯,还是给他一个解脱。
  这样的孤家寡人,无儿无女,无父无母,也许连他自己都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高兴,因为这样就再也没人会伤害他心里的宝贝了。
  贺知书轻轻抚摸过蒋文旭的眉眼,动作非常轻柔,有什么东西割开了他的心,这一瞬间仿佛被无限延长。
  明明已经不想再爱了,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为这个人跳动。
  明明已经放弃了,还是被这个人用命一次次拉了回来。
  可能感情就是这样吧,不讲道理,不讲逻辑,让人记不住疼,真想要彻底剜除,就只能拿刀顺着血脉一点点切下去,刮骨去筋。
  ......
  蒋文旭觉得身体很沉,他正趴在课桌上看着身边坐着的少年,规规矩矩的装着校服,拉链拉的有些高,将锁骨都遮住了。少年的头发又黑又软,正认认真真听着课,眼神温和纯良,干净的初雪又散发着茉莉的清香,脸颊上浅浅的酒窝会被唇角轻轻带起,比花儿还好看,
  这是我的少年,他想。
  下课了,他拐带着少年去了西湖边,他喜欢将少年刻画在纸上,从侧颜到正脸。
  这样干净美好的少年,他想一辈子守护对方。
  火车开始滚动了,他看着怀里的少年,心想一定要给对方最好的生活。
  他的宝贝哭了,在墓碑前哭的很伤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暗自发誓要给自己的宝贝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家里有自家宝贝的味道,他想回家了。
  电梯开门时,黑暗中有个抱膝蜷坐着的一团人影,他能感觉到对方很难过,很失望,就那样静默的蜷缩在黑暗里,不知道在等什么。
  他的心疼的厉害,可就是不敢迈步过去。
  眼前一黑,那个人影消失了。
  戒指呢?我的戒指呢?
  看着光秃秃的无名指,他心慌的厉害,可是无论怎么找,他都找不到那个素圈了。
  他趴在公寓的地板上,一点点摩挲,终于在灰尘中找到了戒指,可是他带不上去,这不是他的戒指,这是,这是谁的戒指?
  这时,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一个人已经很久很久了,他的少年,他的宝贝已经消失很久了。
  素圈上干涸的血迹,将他逼得快要疯掉了。
  大片大片的血迹顺着地板流淌,他跪在上面祈求着什么,四肢已经麻木了,眼里只剩下一片灰败破碎的眸光,他已经哭不出来了,眼泪没有了,只剩下血液。
  少年的离开让他清醒,少年的死亡让他成长,最后彻底的远行成了他终身的枷锁并带走了他鲜活的生命与爱情。
  时间是命运曲谱上的音符,命运像旋转的齿轮,轮回间事事重现。
  被禁锢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意识里他还穿着那件校服,下课铃声响起,他站起身拉了拉已经掉在肩膀上的衣领,然后懒懒的笑着伸出手想去拽座位旁边的少年。
  “放学了,一起回家啊。”
  可是,少年并没有转过身看他,落入他眼里的是一片模糊,他正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校服变成了精致的西装,虽然高档可一点也不舒服。
  他像失了灵魂一般看着前方那扇紧闭的房门,手脚已经动不了了,只能用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地方,他知道,他的少年正在回家的路上,他想伸手去够那扇门,想冲出去迎接他的少年。
  那个身后开满花的少年。
  只要,只要再能看他一眼就好。
  知书,你再让我看你一眼,求你回头看看,让我在看看你的脸,求你,求你。
  让我再见见他好么,我只想再看一眼,就一眼。
  意识昏沉中,蒋文旭似乎看到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光中那扇门中倾泄了进来,那个带着浅浅笑意的温润少年对他伸出了手。
  蒋文旭恍惚的笑着把手伸了出去,“知书,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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