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拳头硬了——亚洲人的鱼
时间:2022-03-06 08:35:52

  虫暴中传出痛呼,那蟾、蜍蛊师似在咳血:“好歹……看在往日、”

  这人是唯一还活着的。

  因此,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虫暴烟消云散,阵法红光尽敛。

  环顾四下,没有尸体,唯衣物与一滩滩人形血水。

  吱呀门开,那些神情呆滞的医馆伙计出来收拾残局,花丛中的“老妪”也站了起来,步子机械地加入其中。

  风起,花瓣上猩红点点,飘摇鬼魅妖异。

  然后,那半边枯槁半边可怖的脸便近在跟前,阴冷的眼底难掩焦躁。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急的。

  我想他可能隐有预感,所以他急不可耐地杀光了同行,赶着问话。

  当然,这也是我想确定的事。

  因此我对上那满目心切:“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蚩无方沉默半晌:“我曾有一次在烟花之地醉酒,与一女子有过一夜,那是我唯一的一次。”

  那日恰逢傩舞节。

  女子和其他女支子一样,戴着面具薄纱翩翩。

  “那时正值失意落寞,她身形同阿嫣颇像,我便拉了她的腕。”

  “翌日人不见,我去寻,老鸨指给我看,我却觉得她没有昨夜那么像阿嫣了。”

  毕竟醉酒,一时看花眼也很正常——当时的蚩无方如是想,而后帮那女子赎了身,给了她回老家的盘缠。

  现如今,我的问题将这陈年旧事翻出,“正常”的背后便流露出不对劲。

  “但是阿嫣怎会……她明明方和我大吵一架,说要同我决裂,她怎会……”

  蚩无方神色恍惚,不住喃喃。

  而我关注客观证据,沉吟:“你和那女子同被的时候,彼此是否留过什么记号?”

  “……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杆玉箫。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萧,其通体剔透,镌刻玄妙音文。只是末端系着条光秃秃的绳结,仿佛少了点什么,与整体不大协调。

  “此处本有一串珠穗。”

  那手持萧,摸了摸绳结断处。

  就如那杆青笛,蚩无方的萧也不是总得拿出来用,平时都别在腰间或是纳入襟前。

  于是,当蚩无方发现自己的萧少了珠穗时,那女子早回了老家。

  人海茫茫,何况只是个挂件。

  再者,那女子又和尤如嫣“不像了”,蚩无方便愈发没有找她的意望。

  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那珠穗俨然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

  ——“那就交给你了。”

  ——“我会告诉他真相,他父亲那边也是。”

  梦境中的对话在耳畔荡起。

  我开口:“那珠穗,兴许在上阳宫。”

  是出了差池?

  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若非没能及时带出,殷素素也不会冒险出现在政、变方过的上阳宫。

  不过,我直觉除了珠穗,上阳宫应当还有更大的秘密。

  而蚩无方闻我此言,又听我复述梦境,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摇晃倒退,身形踉跄。

  “不对……不对!!”

  他忽的攥紧手中玉箫,面目陡然狰狞。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大可信口雌黄!!”

  这模样令我极度来气,抱臂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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