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毛病?编这种故事对我有何意义?”
“是真是假,是何答案,你自己心里清楚!”
“……”
那攥箫的手骨节泛白,我再一冷冷:“你好像脑子残障,这么多年都未曾疑心。”
“他若真是宁氏的孩子,尤如嫣又怎会央你救他?”
“他像延帝,你也像延帝,那他为何不能是像你?”
一连串厉声质问,蚩无方本就自欺欺人,如今脸上已毫无血色。
“怎会如此……”
他嘴唇蠕颤,跌跌撞撞。
震惊是有的。
欣喜也是。
但这些情绪远不及一个重重压在胸口的事实——他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惨无人道地炼成了半人半蛊,囚、禁虐、待,万般折磨。
“我……”
发抖的嗓子只说出一个字,声音就像被巨大的崩溃碾碎,只剩将死般的残喘。
有多悔?
有多愧?
那是他的混乱,而我心中一片冰冷。
造化弄人?
这是活该!
即使没有所谓的真相,蚩无方又有什么理由将仇恨发泄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更别提那血祭中整整惨死八十名童子!
痛失挚爱不是施恶的借口!
眼前浮现重疫区的尸叠如山,火化的浓烟昏天黑地,骨灰飘飞似雪。
“你也是个人渣!”
冷而狠的言语不知是否入耳,因为那毁容的脸上双目空空,好似失魂。
临走前方闻得呢喃。
“我要去上京……”
蚩无方现在是什么都不管了。
什么尸骨,什么报复……他只想找到那证据。
并非不见棺材不落泪,而是大雾散尽触及真实,才得尘埃落定。
至于我,我还走不开。
“殿下,您没事吧?!”
刚出医馆,一个黑衣护卫便从檐上跳下。
而紧张担忧的视线不止源于他,还来自人流中的“寻常路人”和街边的“普通小贩”。
所以有恃无恐。
“回宫。”
我回以无恙,径直上了“刚好”从另一头驶来,稳稳停在跟前的马车。
文王问我怎么不见了,我说自己被热情的民众拉去庆祝了,他于是露出和蔼的笑容:“不错,亲民。”
这是做给民众和大臣看的,暗地里他还是黑着脸查。
作者有话说:
蚩无方从此从排面十足的地图BOSS沦为阿尔卑微工具人
卑微喊儿子儿子呵呵滚,卑微喊儿媳妇儿媳妇说sb
第73章
蚩无方却已经连夜去了上京,那小医馆空空荡荡,没留半点痕迹。
文王面色铁青,我这些时日又附和朝中大臣的进谏,掀出了他贪污国库的账簿。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