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清欢慢
时间:2022-03-07 08:01:34

  李晄沉默了一下,抬眼望着面前杏眼桃腮,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叹道:“不是我说,你这个人就是不识好歹,眼前真心待你的人你看不见,非要对无关痛痒的人掏心掏肺,这下好了,知道疼了?”

  怀真瞟了他一眼,“你不会说的是你吧?”

  李晄不由得狠狠敲了她一下,“不然还有谁?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比不过外来的兄弟一家了?”

  怀真捂着脑袋,痛哼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别以为我不记得,你可没少打过我。”

  “我……”李晄自知理亏,想到幼年时的情景颇觉尴尬,“那会儿年龄小不懂事,我就你一个妹妹,也不知道怎么跟妹妹玩,觉得打架挺有意思的……再说了,你也不是没还手。”

  他说着翻起上唇给她看,“你瞧,这里有一个疤,就是你以前推地我,害我从台阶上摔下去,门牙差点把嘴唇戳穿,流了满嘴的血,乳母都快吓死了。”

  怀真忙转过头去,满脸鄙夷道:“你恶不恶心?竟然让人瞧嘴巴里。”

  李晄没好气道:“这有什么?你亲别人嘴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

  怀真满脸通红,忙转过来惊叫道:“你、你说什么呢?李晄,你也太无耻了吧?哪有当哥哥的偷窥妹妹和人……”

  “和人什么?你倒是接着说啊!”李晄贱兮兮地笑着,满脸挑衅道:“你做都做了,还怕我说?”

  怀真万分懊恼,转头扑倒在榻上,抓起一只绣垫盖住了头,闷声道:“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

  “别装模作样了,”李晄将她一把扯起来,手指在她绯红的面颊刮了刮道:“你以后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羞死的。”

  怀真把脸埋在绣垫中,羞答答地问道:“你到底怎么看见的?我记得那天你不是背过身的吗?”

  李晄促狭地笑道:“我书中夹了一面小镜子,嘿嘿嘿。”

  怀真一时间无话可说,暗怪自己太过粗心。

  “你俩调情太无趣了,给我看得干着急。你那个三郎跟个呆头鹅一样,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李晄鄙夷道。

  “我偏就喜欢他这样的,你管得着吗?”怀真气急,抬手要去掐他,李晄当即举手投降,“别动手啊,你如今这劲头太大了,我吃不消。”

  怀真只得罢手,低头把玩着绣垫四角垂落的流苏穗儿,“我方才在来的路上想明白了一件事,北军将士齐齐出动,去比赛划龙舟,恐怕不是霍中尉所说的军民同乐,只为博君一笑。也许他们是打着庆贺节日的幌子,在练习水上作战呢!”

  李晄手中正剥着一只玲珑的小粽子,头也不抬道:“你要说这些,我可就没兴趣了。”

  他将剥开的桂圆莲子蜜枣粽递过来让怀真尝,怀真摇头道:“没胃口。”

  他便也不客气,自顾自吃了起来,吃完后婢女奉上了两盏鲜榨石榴汁,盛在晶莹剔透的水玉盏中。

  怀真闻到酸酸甜甜的气息,心思顿时活络,满引了一大杯,盯着空空地杯盏,突然叹道:“三郎恐怕还在烈日下操练呢,连口水都喝不上。”

  李晄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杯盏,推了她一下,“有点出息吧,别整天三郎三郎挂嘴边,我耳朵都生茧了。”

  怀真斜睨他一眼,摊了摊手道:“我也不是日日挂在嘴边,只是这会儿想想有些后怕。李荻的话实在令我不安,皇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哎,你说,他怎么能想到让我嫁给程循呢?”

  李晄奸笑道:“怀真,你真是够迟钝,当日在濯龙园我瞬间就想明白的事情,你竟然要等到李荻去挑破才能明白。”

  怀真忽然想起了他当日那个莫名其妙的笑,恨声道:“你为何不提醒我?”

  李晄往旁边挪了挪,双手抱臂道:“为何要提醒?我觉得你嫁给那个书呆子也不错,于国于家于自己皆大有裨益,反正他肯定管不住你,婚后你继续跟你的三郎来往不就行了?”

  怀真怒瞪着他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三郎是那样的人吗?”

  “哈,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没在我面前假正经,就是怕谢珺不同意?”李晄大惊小怪道,“难不成你们现在还……”

  怀真将绣垫一把扣在他脸上,“我们发乎情止乎礼,让你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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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笑闹了半日,怀真心底的郁结渐渐消解。她倒也不是真的伤心,而是太过恼恨。

  待用过晚膳,李晄将她送到家门口时,她所有的不快便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次日,怀真派人给北大营送了很多粽子和果品,为的只是将那条长命缕捎出去。

  她和李荻之间彻底撕破了脸,不过于怀真而言并无多大损失,她进宫时李荻还是得按规矩行礼参拜,唤她一声姑姑。

  李晄面上似乎对皇帝一家不以为然,心里其实可紧张了。自那以后没少带她去长信宫陪侍太皇太后,甚至连探望舅翁何司徒,也将怀真带着。

  卢娘渐渐成了太皇太后宫中常客,怀真与她熟悉后,时不时便相约垂钓、游园甚至和太妃们弹琴下棋品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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