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七一直记得给他找个好媳妇儿,难得见人肯向他示好,那必须要留下来啊。
于是她借口无聊,想要她陪自己说说话,南杲只好随她去。
吕七到底是没认出濯雯,南杲也没理会她,于是这才有了这么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两人实在是没话说,聊了会儿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她时不时偷瞄南杲,于是她大大方方的让她看,自己拿出小本本乖乖练字。
濯雯见事情失败,但好歹能留下来,也就忍了,反正药只对男子有效,没人会发现。
见吕七在练字,一点都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于是努力找话题,“哎呀,妹妹这里写得不够好,应该更坚毅些才好,还有这里,应当短一些才显得娟秀好看,女孩子嘛,字如其人,这可是个大讲究。姐姐不才,在这方面多少有些见解,妹妹若是不嫌弃,姐姐就教教你吧。”
她故意把声音提高,巴不得南杲听到。
吕七无语地扯了下嘴角,姐妹,你戏是不是太多了点,算了,这个妹子不适合南杲。
吕七在心里把她pass掉,南杲却是忍无可忍,“不愧是京师才艺双全的才女。”
濯雯大喜,有戏。
还没来得及说话,南杲又接了一句,“朕的人如何,还轮不到一个罪臣之女来置喙,滚下去!”
濯雯惨白着一张脸,知道再不下去只怕讨不了好,于是期期艾艾地走了。
吕七心里啧了声,如此暴力,哪个女孩子敢嫁给他,正感叹着,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好热,浑身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南杲,我难受。”
一开口自己都被吓到了,这娇媚骚.气的声音是她??
南杲见她面色潮红,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晕,浑身也发烫。
目光一沉,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银耳羹,大意了。
药效来得很快,吕七很快就昏昏沉沉起来。浑身难受得要命,不由自主扯着衣服。
南杲把人拉住,传太医。
下一瞬,吸了一口气,吕七双手被捉住,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脖颈处传来女子灼热的气息,烫了他一身。
这丫头,真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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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濯雯:大意了,她居然不是人!!!
第43章 子母
吕七全身难受得紧,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眼睛已经是摆设,什么都看不清楚,只一个劲儿地往南杲身上凑。
对现在的她来说,南杲就是解渴的源泉,冰凉舒适得让她忍不住往他身上扑。
南杲渐渐地眼睛开始泛红,面对八爪鱼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吕七,忍得十分辛苦。
一个不查,吕七的唇直接咬在他的唇上,力道很大,他的唇立马开了个口子。
血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她毫无章法地抱着他一通乱啃,似被迷惑,南杲加深了这个吻。
吕七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手开始扒南杲的衣服,伸进他的胸口一通乱么。
南杲强制性放开她,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刚离开,吕七就开始哭哭啼啼,眼泪跟金豆子一般掉下来。
南杲心疼极了,想把濯雯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他把人抱往内间休息的床榻上,压住她的手脚不让她乱动,她一直在哭喊着,没一会儿嗓子就哑了。
屋外伺候的人听着那声音都觉得惨,萍儿担心得直往里面看,整个人扒在门上下不来,眼睛都急红了。
半天没见太医,南杲暴怒地吼了一声,“太医呢?”
刘吉松立马回,“陛下,老奴已经让吕侍卫去请了,他手脚快,很快就能来了。”
南杲身上越来越烫,脸上豆大的汗跟水一般淌下来。
“刘吉松,给朕去把濯雯带过来,多带几个侍卫,若有反抗,就地格杀,若有阻拦者,按谋逆皇帝处置。”
“另外,封锁消息,若谁敢泄露半个字,朕诛九族。”
一开口刘吉松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连忙吩咐下去,乾清宫内都是自己人,南杲放了话没人敢忤逆,让萍儿好生守着,自己带着侍卫去捉人。
很快太医就到了,一同来的还有牛不凡。他很长一段时间没露面,南杲都快忘了这个人,看到他直接让他进来,太医在外面守着。
牛不凡二话不说就诊脉,眉头一皱,“下毒之人真是好阴狠歹毒,这毒分子母两种,子毒本是给男子用,若中招必须得和人结合才能解。且必须是和身带母毒之人,否则就会暴毙身亡。”
“既如此,为何她会中毒?”
牛不凡叹了口气,拿起笔开始写解毒的方子,“这毒本对女子无效,但七七姑娘不是人类,不在此列。这毒只能暂时先压制,若要解,这丫头可要受一番罪。在下先开一个压制的方子,另一个方子的药陛下要尽早备齐,有几味药比较难寻,备齐之后陛下记得每晚都要用在下所列的方子给她泡药浴,且疼痛难忍,还需陛下从旁协助,半月之后在下再为她诊治。”
南杲当即让人拿着方子去抓药,“多谢先生。”若没有牛不凡在,吕七只怕是更危险,南杲心里一阵后怕。
牛不凡叹了口气,“陛下,有件事在下要说,这毒有个后遗症,在解毒期间,七七……”
南杲皱眉,“先生不妨直说。”
牛不凡咳嗽一声,看着南杲的眼神极为怪异,“七七因为药性会对陛下做些非礼的事,还望陛下不要拒绝,顺从就好。否则毒性上来就算是在下也救不了。”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不过陛下也不必担忧,不会让陛下搭上清白的,放心。”
南杲嘴角抽了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淡定,“朕知道了,劳烦先生走一趟。”
暂时压制的药很快就备好,南杲给她服下后终于安分了些,只是浑身还在发烫,脸红得发紫。
门外传来濯雯挣扎尖叫的喊声,刘吉松也是气狠了,拿着拂尘当头给了她一棒,吩咐人把她嘴堵上。
南杲浑身戾气环绕,安顿好吕七后打开了门。萍儿早就准备好热水,见状连忙进去给吕七擦身体,南杲没拦着。
开口第一句话,“活得不耐烦了么?”
明明是很轻的语气,濯雯却从未觉得他像现在这般可怕,嘴巴堵上不能发声,只能唔唔地叫唤,浑身忍不住打颤。
南杲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她不停地挣扎,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是真的怕了。
慢慢的,脸开始涨红、变紫,这时太后赶来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疾呼,“住手,快住手!”
南杲闻若未闻,陆妍愤怒,“陛下难道是要毁约吗?”
南杲轻笑一声,阴冷无比,“毁约?你当真以为朕会在意?”
陆妍脸一白,威胁他,“陛下难道就当真是无所顾忌么?”
南杲确实是有顾忌,但却不是顾忌她的势力,而是她身上诡异的力量,让他伤不得她,否则他早就让她生不如死。
南杲不发一言,态度很坚定,他要杀了她。
眼见她要没命,陆妍叫他不动,没办法只好换条路,“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真那么做了,你觉得那女子的名声还保不保得住?”
“朕不介意。”
“你是可以不介意,可她呢,这南释的子民呢?你若是想留住她,就必须为她考虑这些,再怎么说,她毕竟是女子。”
陆妍这是在拿吕七的清白威胁他,即便他的人不说也会有人知道,这些年来她就是这么传他的,这种事对她来说得心应手。
南杲意动,手一甩就把人重重地甩到地上,当场呕出一口血来,再晚一步她就真的没命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五十大板。”
“什么?五十?不行,这不是要她的命么?”陆妍很清楚打板子的厉害之处,被她杖毙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别说五十,濯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二十板子都不一定撑得住。
“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行刑。”
知道他是发了狠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濯雯被打,一下又一下,好似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吕七慢悠悠地醒来,一时间有些迷茫,记忆暂时出现断层,分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萍儿刚进来时,看到她一副脆弱,全身不正常的紫红色,一直憋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见她醒来再也忍不住。
“萍儿……”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萍儿眼泪掉得更凶了。
“姑娘别说话,好生休息。”
门外传来奇怪的闷声,濯雯被捂着嘴,但皮开肉绽的声音混合着陆妍小声的抽泣声还是传入耳内。
记忆渐渐回笼,吕七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挣扎着要起来,萍儿连忙按住她。
“南杲,他、人呢?”吕七费劲地说话,嗓子干得不行。
萍儿扶她起来,给她倒了杯热茶润嗓子,安抚道:“奴婢这就去找陛下,姑娘别下床。”
南杲知道吕七醒了,忙进屋,吕七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抱住。
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南杲心里的慌乱才渐渐压了下来。
吕七乖巧地任由他抱着,也环住他,不说话。
“抱歉,是我害了你。”
吕七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是,你,的错。”
“别说话,你嗓子不好。”
吕七乖巧点头,南杲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头,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发。
“抱歉,不能给你报仇。”
吕七摇头,“不、杀人,会、说、暴君。”
南杲更加揪心,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没再说话。
吕七折腾了一番,精力耗尽,很快就睡着了。
吕明哲按照方子寻找药材,还缺几味药宫里没有,特来询问,刘吉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吕明哲顿时了然,只安静在一旁候着。
南杲等吕七睡着后,把人放下,出了门。还没等吕明哲说话,取下腰上的令牌,“务必在明晚之前把药材找齐。”
吕明哲领命,“是,属下定不负所托。”说完连忙出宫去了。
吕七今日精力有限,南杲怕她撑不住药性,故而让她先好好休息一晚。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屋内点了蜡烛,不多,也不会显得很暗。屋内点了安神香,淡淡的味道十分好闻。
就着烛光,吕七分辨出来是在寝宫内,她刚坐起来门就开了,南杲端着托盘进来。
“饿了吗?”
吕七点头,平日里吃得本来就多,全都提供给了能量来维持人形,早就饿了。
南杲放下托盘,端过碗,舀了一勺粥先试了下温度,喂给她。
南杲试温度的方法就是尝了一下,吕七没来由地想到白天那个吻,火热而又奔放的吻,以及,炽热的南杲。
吕七脸顿时烧起来,不过她脸本来就红倒是看不太出来。
“怎么?哪里不舒服?”见她愣着没反应,南杲以为她难受,连忙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还是有些烫。
吕七后仰,不让他贴着自己的额头,很奇怪,他一碰自己就觉得气血翻涌。
南杲没说什么,只把粥喂给她。
“我自己来吧。”休息了一下午,嗓子没那么干,但还是有些沙哑。
本来南杲给她喂吃的这件事不管是身为熊猫还是人形,已经做得很熟练,而她也已经习惯了。
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就是不想让他喂。
南杲没理会她,坚持投喂,吕七实在是饿了,只好放弃。
“你嗓子还没好,要吃些平淡的,过两日再给你做些好吃的,乖一点。”
吕七脸又热起来,“我本来就很乖的。”
许是想起来平日里她自己是如何为了吃的撒娇卖萌,甚至是耍无赖,语气都是虚的。
南杲勾起唇,“是,你最乖。”
吕七心虚,眼神四处飘,就是不看他。
喂完了粥,南杲抱着吕七去沐浴,她浑身没力气,没拒绝。
把她放到水池边的榻上,南杲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宽衣?”
吕七震惊,红着脸把他撵出去。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正经了。,
第44章 药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照射进乾清宫内时,宫人们早就忙活开了。
吕七睁开眼,惊奇地发现南杲还在旁边睡着,平日她醒来可是不见人影的。
寝宫内按照吕七的要求改动过,她睡觉不喜欢有光亮,南杲也随着她,在窗边挂上了帘子,一点光都透不进去,只有从门处透出来点点光。
南杲的一只手臂被她枕着,侧着身子,睡得正熟,她轻轻地挨过去,就着亮光看他。
不得不说他长得是真好看,本是偏柔美的五官,但他轮廓硬朗,独有的帝王之气愣是没让他显得女气。
平日里就是个冷气机,现在睡着了倒是乖巧,十分讨喜,像个睡美人。
吕七上下打量着,停在了他的唇上,他的唇薄而红润,比女子还要好看,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完全没察觉自己这样子活像个想要轻薄人的登徒子。
南杲唇上有个地方破了皮,吕七蓦地想起由来,有些心虚,想到他昨天就这么顶着这张嘴出去,那不是早就被人看到了?
吕七想着想着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最后发现自己越来越热,还有些难受,看着南杲的唇,口干舌燥。
不受控制般凑过去,还剩下一点距离时她顿时醒过来,不行,她不能这么做,无视内心的躁动,她起身。
下一瞬,一只手扣在她脑袋上,唇就贴在南杲的唇上。
她瞪大双眼,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睛。
夭寿啊!
她还在愣神,南杲的唇就开始吸吮起来,还堂而皇之地看着她,趁她愣神牙齿微张之际把舌头也抻进来,视觉的刺激让她脑子完全停止了转动。
内心涌出一股燥热,她没发现自己的脸又开始变成紫红色,南杲却看到了。
大手扣住她的脑袋,两人分开了唇,他嘶哑着嗓音道:“闭上眼。”
说完不等她反应又把她往他身上压了下去,吕七因为毒性渐渐沉沦进去,早就分不清今夕何夕。
等结束时,两人的睡衣、头发都凌乱极了,尤其是吕七,整个人和剥光了没什么差别。
她的脸已经恢复正常,只余下浅浅的粉色,眸子过了水一般,氤氲地看着他。
南杲胸口露出一大片,上面是红红的抓痕,看到吕七这幅样子,真想继续欺负她。
吕七回过神来,顿时没脸见人,捂着脸控诉他欺负人。
南杲把人往床上一压,嗓音在她耳边撩拨,“是么?方才是谁喊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