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要改嫁——施黛
时间:2022-03-08 09:10:00

  陛下与几位妃嫔被安置在了东屋,太子和南疆五王子在北屋,宓音公主与姜娆则住在西屋。
  姜娆这次出行,并未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可又对宫里随行来的婢子并不十分信任,于是进屋后将其打发回房休息,自己沐浴也没召她来伺候。
  洗漱完毕,她坐在梳妆台前擦发,不由得便想起了陈敛,他好像是有些生气了,方才在驿站门口最后一次见他时,他便整个人都沉着张脸,明明都察觉到她在看他了,可就是故意没有转头,竟直接越过她,视若无睹地随陛下往里走,一个眼神都没留下。
  姜娆淡淡吐了口气,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有些小小的快感,要怪就怪他自己这么能招桃花吧。
  她面对着铜镜继续擦发,沐浴过后,她身上脸上水珠都未干得彻底,叫她整个人在烛光的映衬下都显得格外娇嫩,她对着铜镜擦得认真,不想房门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外面被打开。
  姜娆手指一顿,听到动静后便迅速回头,当即满心惊愕,竟是陈敛毫无顾忌地从正门进入了她的房间。
  姜娆瞬间慌了神,忙起了身,宓音公主便住在隔壁呀,他怎么敢这样光明正大地直接来?
  她是已然坐立难安,却见陈敛好不淡然,眼底间未见一丝恐惧慌张。
  只是,他此时依旧面色阴沉,带着明显不悦的情绪,和方才在驿站门口所见的表情一致相同,他进屋后转身便将房门关好,锁严,紧接便一步一步向里走近,更为贴切地说,是逼近。
  他步步逼近,目光更是带着灼烫,姜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同时也错开了眼,她根本受不住他这样的审视,她欲躲,却被他动作迅速地拦腰阻止。
  他手掌力道很大,锢在她细细的腰肢上,威慑力十足,存在感更是巨大。
  姜娆试图扭着身挣了挣,他却骤然用力,接着,又猛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很大,好不粗鲁。
  她颤着声问,“你……你干嘛?”
  闯她的房间,还敢这么凶!
  陈敛却不说话,只是半眯着眼凑近,下巴压在她的左肩上,而后情动地往她脖颈发丝间深深地闻着。
  良久,直嗅得姜娆浑身发痒,从脖子一路到脚尖都觉得酥麻,她双腿发软地赶忙缩回脖子,嘴上嗔怪他。
  她又问了一遍,只是声音更娇,“你来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陈敛舌头抵了抵口腔上膛,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好久,最后莫名其妙来了句,“我只是想知道,我养的那种奶猫身上,究竟有没有奶味?”
  他又垂头深深一嗅,叹道,“好香。”
  作者有话说:
  啊!敛哥哥终于不爬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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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营养液:
  学学雪鸴?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小冯副将一个人背负了太多】
  【男主这么光明正大,皇室的人倒是显得很菜】
  【别说了冯越值得第二个大鸡腿】
  【明明女主跟太子稍微近一点他都会吃醋,上一章还那样因为想吓唬女主跟那个公主讲东讲西,明明知道那个公主喜欢他……】
  【下集会发生点什么!!一定会!!】
  【醋味真的好浓啊哈哈哈两个醋缸】
  【来啦喵!】
  【昂,敛哥哥知道娆儿是吃醋了会笑疯的吧?】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当然要贯彻到底啦!】
  【hhh酸死了】
  【陈敛:没错,我就正大光明的走门了,因为我狠狠地吃醋了!】
  【撒花】
  -完-
 
 
第51章 
  ◎吃不吃醋◎
  涿口驿站是前往南舟行宫的必经之路,再往下继续走大约三十里路,便会遇到一个左右分支的渡口,两边皆能南下。
  只是若往右走,难免会越过河川,那边灾情未平,路途恐有受阻的风险,而左边却官道平阔畅通,若顺着源城方向南下,便可快速直达行宫。
  所以,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向左规划路线都是最明智的选择,可皇帝却偏偏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决定,他将陈敛召来前堂,下达命令,明日巳时出发,众人右行,直渡河川。
  河川,被洪水肆虐最为严重的地带,也是宸王此番赈灾的主要负责区域。
  听闻此消息,最为顾虑的必然是太子,他难免心生怀疑,父皇如此舍近求远,故意绕远路也要往灾区方向行进,恐怕背后真正目的,就是想亲眼看看宸王赈灾的成效。
  或许,此番行宫之行也不过一个南巡视察的幌子,原来父皇当真没有完全放弃他那个刚被夺了兵权的二弟,穆凌深深拧着眉心,戒备之心骤起。
  他暗自想,宸王恐怕没有父皇想象中的那么能干,不久前,他派出的探子才刚刚传回消息,言尽宸王赈灾不力,灾民已然怨声载道,甚至有些地带民愤激荡,恐有□□之患。
  穆凌仔细琢磨着,又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可以彻底打压宸王的好机会,此次赈灾,朝廷拨发的银子可不是少数,若宸王连百姓最基本的生存问题都解决不了,自显无能的同时,又辜负了父皇的一片良苦苦心,到时,等父皇亲自目睹了民生怨载,定会对宸王大失所望。
  只是,探子传回消息已是半月前的事了,期间恐生变故,虽说短短十几日,宸王定不足以扭转局面,可为了稳妥谨慎,穆凌还是决定小心行事。
  思及此,他便寻去了兵将居住的南院,打算同陈敛借兵,计划在明日出发前,先派出一支小队提前行进,沿途探路,名义上是为父皇行路安全,实则是为他探听宸王的虚实。
  只是到了南院,却并未见到陈敛本人,只看到了副将冯越屹立在旁,以及五六个在门口站岗的小兵卒。
  穆凌上前,端着身份开口,“陈指挥使人呢?”
  冯越闻声忙恭敬行礼,随后面无表情地回复道,“回禀太子殿下,指挥使倦乏,同大家吃完饭后,便已率先休息了。”
  此刻时辰确实已不早了,陈敛一路上全程不敢松懈,后半程又被公主不舍纠缠,确实费了一番心力,穆凌自然不疑有他,于是只好将事情交代给了冯越。
  吩咐完毕,他又确认了一遍,“提前沿路探查,是为了父皇安全着想,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冯越点头:“御林军之责本就是护卫圣上,待明日一早秉明指挥使,微臣定会将此事落实到位。”
  “既如此,那便辛苦冯副官提前走一遭了。”
  冯越忙躬身回道,“殿下言重。”
  穆凌负手于身后,“嗯”了一声略作回应,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陈敛颇受父皇赏识,他心中早就生出了要拉拢的意愿,于是面对他的副官也难免要言语客气些,这些收买人心的一言一行,他向来玩弄得游刃有余。
  这些下等人,稍微被捧着些便急于献忠,实在愚蠢得很,不过,却很好用。
  从南门往里面走只有一条甬路,于是行到一半,正巧路过西院,穆凌瞥了瞥眼,当即顿住脚步,他抻着脖子向里张望,发现院子里面竟还有光亮,他敛眸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改了脚步方向,向右拐到了通西屋的路。
  穆凌惦记着,既然烛火通亮,娆儿想必还没睡着,虽说僅朝向来重视男女之防,可她到底也是自己的未婚之妻,他自是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只是想单纯去见她一面,说上几句话便更好。
  如此,应也无碍什么规矩。
  姜娆身为侯府千金,自是常年深居侯府闺院,他哪里有夜晚近亲她闺房的机会,现如今两人同行南下,居所相临,穆凌便实在抑不住内心馋痒,他想走近她的属地,更想亲眼见一见,烛光掩映下的美人是否格外勾人心魂。
  思绪被佳人全部占据着,他眸中不由地燃起些热意,而后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往里走去。
  ……
  西屋内,烛光自是昏黄交映。
  烛焰将人影打在墙上,半明半灭,轻轻晃动。
  姜娆紧紧抓着陈敛的衣袖,此刻她立于屋内中央,孤处无依,自己被他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嗅”得羞耻难言,情动之下克制不住地双腿发软。
  脑袋晕胀之际,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后,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横着捞起,她正要开口指责,陈敛却假装要松手,吓得姜娆再不敢挣扎,慌着抱紧他的脖子。
  陈敛面上始终不动声色,细看还有些紧绷,他没说话,只敛住神色,沉默着大步向前,将她抱往床榻。
  姜娆落于枕,终寻了个空隙抽身,她抗议地哼了一声,随即在床上迅速翻了下身,故意往里挪,躲开了他的桎梏。
  因离得远了,胆子也大了些,“今日不许你碰我了。”
  闻言,陈敛皱起眉头,半跪上床俯着身就要去捉她,只是不料姜娆机灵得像只猫似的,敏捷抽身,一下便缩在墙角,言行一致,这回是怎么也不肯示弱了。
  陈敛半眯了下眸,同姜娆隔空对视片刻,他默着抵了抵上牙膛,语气绷得紧。
  “太子将你哄得开心,便不许我碰了是嘛?”
  “你……”姜娆瞪着他,被他的话激到,于是嘴上忿忿着开口,“我现在不要理你!”
  此话甚不悦耳,陈敛目光顷刻间便带上了明显的侵占性,他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面容冷寒,随即猛得伸手往前一拽,姜娆躲避不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竟握住了自己脚踝,一只玉足落入魔爪。
  “你,你松开……”
  僅朝女子未婚嫁以前,除了贞洁不可失,那一双白嫩玉足更是羞于视人的,陈敛今日实在好不霸道,那厉害架势仿若不仅要占了她的身,甚至连她一双嫩足也不放过。
  陈敛开口质问,“不理我,你想理谁?”
  一边说着,还故意挑衅地用指腹刻意在她脚踝处磨来磨去,他明明就知道僅朝的旧俗,此刻分明就是在戏弄她。
  姜娆知晓自己挣不脱,也懒得再费力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委屈屈地对着他开口控诉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好凶。”
  “……”
  陈敛险些被气笑,她还能再气人一点吗?
  是她不顾自己阻拦,非要同太子骑马,现在反过来怪他态度不佳,他心脏都快被她气炸了,如今态度能收敛成现在这样,他已经要佩服自己的忍力了。
  陈敛抿着薄唇,将不满不悦全部写在脸上,紧接又收紧手中力道。
  下一刻,耳朵里便又撞进来一声低诉,委屈程度相比之前似乎更甚。
  “痛……”姜娆吃痛想往后缩,可奈何他力气太大,僵持之下,姜娆哼了一声,随后气势不减地开口,“我看你陪着宓音公主时倒是温柔得很,你能同她一起骑马,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一起,没有你这样霸道不讲理的。”
  陈敛闻言有些错愕,他愣了一瞬,不想原因竟会是这个,他手下慢慢松了劲道,却没有立即起身。
  姜娆还以为是自己的质问产生了威慑力,这才叫他羞愧难当,准备松手。
  可是没料到的是,陈敛松手是为了叫她放松警惕,而后便趁她不注意,恶劣地猛得凑近,拉过她的腿,直接在上面咬了一口,甚至还用了些狠力气。
  姜娆下意识自我防备,脑子反应不及便已然有了防卫动作,她没留情地一下踹在了对方脸上,很实在的一脚。
  一时间,两人都愣了。
  陈敛默了默,没计较自己被踹了脸,模样狼狈,只是稍稍起了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姜娆心里没底,却听他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微微苦涩。
  “娆儿,我只求你,以后千万别因为同我置气,便故意去找他,去亲近他,你说你对太子无意,我信你,可你们之间横着的那道婚约,是我羡慕,却求不来的东西,我底气真的,不足。”
  陈敛顿了顿,眼底浓浓发晦,嗓音更是阴哑,他紧绷着下巴,似在努力克制情绪,掩饰自己因缺失安全感而不禁显露出的沮丧。
  他垂下眼睫,言语之中尽是艰难,“再一次,我怕我真的会嫉妒地发疯。”
  见他这样一个满心孤傲矜贵的高岭骄子,在自己面前却变得小心卑微,如坠入风口般落寞无依,姜娆忍不住心中发堵,她的本意绝不是想推开他,任他煎熬。
  自己……似乎真的不该去钻那个牛角尖,不该幼稚地同宓音公主去置气,伤他的心。
  听他话中的微涩,姜娆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犹豫片刻,她实在抵不住他的满眼柔情,于是凑近了些,轻轻贴在他背上,率先开口服了软。
  “我……我再不会这样了。”
  她其实应该早就清楚的,他们两人的隐秘关系犯着世俗禁忌,甚至冒着舍命风险,而整个过程中,陈敛显然独自顶下绝大部分的压力,他一路小心呵护,唯恐她受到一丁点来自外界的恶意和污秽。
  处处都是绝路,而唯一的一条活路,却掌握在当今圣上的一念之间,所以陈敛奉命于御前,不辞辛苦,积攒信任,只为博得一点将来可用筹码,争她的筹码。
  “陈敛,我不该乱吃醋的……”她叹息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得软。”
  “吃醋?”
  姜娆错开眼,表情十分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总觉依旧有些隐隐的羞耻,还夹杂着几分羞愧。
  见陈敛逡巡审视,还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诚意,于是立刻乖巧地举手做着保证,“你放心,我保证下次定不会再这般不理智了,我以后一定避免吃你的醋,好不好?”
  说完,还很是贴心地去问他的意见,似在力表诚心。
  陈敛听得却眉心直拧,“你说这是吃醋?姜娆,你还真是知道该怎么气死我。”
  说完,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抬手把人一抓,随即狠狠扑压过去。
  听到她嘤了一声,陈敛酥了下耳朵,顺手扯过一床被子将两人严密盖住,他在里面开始肆无忌惮地伸手抓她的痒,报复意味地威胁道,“重新说,以后还吃不吃醋?”
  姜娆左躲右躲根本逃不过魔爪,实在觉得他莫名其妙,开口颤颤巍巍的,“不……不吃了,你放心。”
  她自以为自己说出了他想听的答案,想阻他手下的动作,她实在痒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却不敢放肆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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