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要改嫁——施黛
时间:2022-03-08 09:10:00

  【男配,快来领盒饭】
  【啊啊啊啊啊,辣鸡太子,敛哥哥快加油呀】
  【等后续!】
  -完-
 
 
第100章 
  ◎生死不明◎
  穆凌卸下身上伪装,眼底现出浑欲,嘴上更是不停对姜娆说着污糟的下流话。
  姜娆心中冷笑,恐怕这样的穆凌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一直以来,他把自己扮成克己复礼,不近女色的储君形象,还真是煞费苦心,虚伪辛苦!
  酒意使穆凌沉溺在自欺欺人的白日梦中,可下一秒,胯部却猝不及防狠狠被人踹了一脚,痛得他当即松开了人,差点翻了白眼。
  他两手颤抖着往下护,难以置信地瞪看着往日里如兔子般温顺的姜娆,如今竟成了一只会伤人的狐狸,当即震惊又愤怒,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
  姜娆退至安全距离,眼睛里含着明显的嘲讽与怒气,她直直对上穆凌的眼,强掩住心下怯意,“你敢对我无礼,有人会要了你的命。”
  “笑话,全天下除了父皇,谁能阻得了我!我偏要无礼又如何?”穆凌像是气极,咬牙忍痛也不忘刺激姜娆。
  紧接,更是扑过来不管不顾,直接将姜娆恶狠狠地抵在亭柱上,痛得她嘴唇打颤,直觉背后发麻。
  她以为穆凌会因为方才那一下动手,却不想只听他大言不惭地开口,语气带着狠戾,“就算是父皇,又能管我几时?”
  说完,他抬手用力掐住姜娆的脖子,当下用了狠劲,面上一瞬带上扭曲的笑意,“怎么,难不成娆儿如此开明,甘愿供我们父子共同玩乐?”
  “你让我觉得恶心!”
  啪得一声,姜娆忍无可忍一把打在穆凌脸上,当即掌心震得发麻。
  然而,这一巴掌却彻底激起了穆凌的怒火,姜娆看到他目眦尽裂面含凶色,心下凛然一寒。
  果不其然,下一秒,穆凌疯魔一般不断加重手中劲道,姜娆只觉喉咙被压迫得几乎难以呼吸,她双手死死扯着他的手,试欲呼吸,可是却根本不能挪动对方分毫。
  蓦然间,她突然想到陈敛临走时的恳切叮嘱,叫她遇事切不可逞强,一切等他回来解决,可如今她没能听他的话,还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中。
  可姜娆这一刻并未后悔,自还魂醒来,她每走一步无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面对虚伪至极的太子更是虚以委蛇,曲意逢迎,她心中埋了太多长久无处发泄的情绪,对穆凌,她前世里恨得太深,如今若不当面亲口表述出自己对他的厌恶,她会觉得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在望月台绝然喝下毒酒的,另一个自己。
  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他手,被惹怒了的穆凌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尚存。
  险些窒息的瞬间,一个人影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一下撞在穆凌身上,穆凌被撞得脱了手,更因为酒意上头脚步更加悬浮,于是几个趔趄直直栽进了廊道一侧的花坛里,半响也没听见起来的动静。
  “玉莲,快去看看太子哥哥人有没有事。”
  耳边响起一道略熟悉的女声,姜娆大致知道来人是谁,却没心思去管,她刚脱离桎梏,此刻大口大口喘着气,头脑都是空的,她准备扶墙坐下,可脚步刚挪动半分就险些跌在地上。
  情急中,是朝阳公主搀扶住了她。
  姜娆瞥眼看过去,虚着声音道了声谢。
  “你……你没事吧,太子哥哥为何要对你动手?”朝阳将姜娆扶稳坐下,当即一脸的不解和好奇。
  姜娆不想回答,此刻她也实在开口艰难,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给她脸庞都憋得通红,更别说出声言语。
  这时,朝阳公主身边的宫女玉莲小跑着过来禀告。
  “公主,太子殿下掉进花丛里,似乎是昏死过去了,奴婢闻着殿下身上有酒味,看样子是醉得不轻。”
  朝阳公主闻言立刻松了口气,“醉了正好,方才我去撞他没控制好力道,不成想把人撞进了花丛里,若他脑袋清醒,不一定要怎么教训我呢。”
  姜娆稍稍平复,她看着朝阳公主,开口问道,“为什么救我?”
  朝阳立刻便回,“这有什么为什么,太子哥哥他在掐你,我若是不过来,他有可能真把你掐死。”
  说完顿了顿,压低声又冲着姜娆问起八卦,“你们两个是因为南疆公主的事起了冲突吗?”
  看来行宫的一场闹剧,多多少少也传进了宫里,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只是圣上严令禁止宫中人讨论此事,故而朝阳公主问话才这般小心翼翼。
  只是姜娆非常不喜被旁人误会,以为她会为了太子做争风吃醋的蠢事。
  见姜娆眼神冷淡一直不肯回答,朝阳哼嗤了一声,继续端着公主的姿态,“不说就不说,本公主还懒得知道呢。”
  “不是。”姜娆面无表情地开口。
  “那他……”
  姜娆看了眼被宫女扶到墙角处倚靠的太子,此刻他狼狈颓丧,烂醉如泥,姜娆落下的目光只停留一瞬便立刻收回,眼神同时泛出嘲弄,“喝醉了,耍酒疯。”
  她这次,明目张胆地当着外人面,没有使用殿下尊称。
  朝阳公主好似并未听出异常,只是认真叮嘱着,“那太子哥哥明日醒了若再去找你,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供出来,我方才真没想把他撞进花丛里,害他出丑,再说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你可不要不讲义气啊。”
  “既然这么怕他,方才何故还要来帮我,让自己无辜趟上这趟混水。”姜娆看着公主问道。
  “情况危急,人命关天啊。我虽不甚喜你,但也不意味着我会见死不救,说到底我只是讨厌你爱出风头,又不是有多憎恨你。”
  能当着人面说讨厌对方的,恐怕也只有朝阳公主这般心直口快的能做出这种事。
  姜娆没那么不知好歹,人家施了恩,她自然会记在心里,“是我欠公主一个人情,不过,今日之事涉及皇家颜面,我不打算追究,也希望此事止于公主。”
  今日受的委屈早晚要讨回来,只是她不想此时将事情闹大,如今陈敛身在前线困阻甚多,朝中任何牵动都有可能牵连风险,她不能轻举妄动,只盼着陈敛早日平叛战乱,平安归来。
  “我自然不会多嘴,那你……你就这么走了?”
  “公主还有话说?”
  朝阳犹犹豫豫,到底开口,“沈丞相前不久带着聘礼去了常太傅家,有意定下沈追哥哥的婚事。”
  姜娆身在京中自然也听说了,不过此事本就与她无关,便也没多关注过。
  倒是后来又听阿娘说起,朝阳公主因为此事没少在陛下面前闹过,却也毫无回转余地,沈常两姓联婚许是圣上属意,此举有意巩固集权。
  身为一朝天子,对子女的宠爱到底会有限度和原则,在皇权面前,儿女情长是最不值一提的事,只是公主天真,还以为以自己金枝玉叶的身份,势必会进沈府的大门。
  朝阳忽的自嘲了下,“先前讨厌你,也是因为沈追哥哥待你特殊,却不想竟是防错了人。那女子容貌普通,在一众京中贵女里是最不起眼的,可她却胜过了我,想想真是可笑。”
  “你又怎知那女子就是心甘情愿呢,不是人人都像你,已然对沈大人钟情,或许她也有自己的遗憾,更何况以貌取人何其浅薄。”
  朝阳公主被辨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姜娆那张脸又忍不住地暗哼一声,心想你是有一副女娲炫技的好皮囊,自然说得轻巧。
  她不想在自己的短处上跟姜娆继续吵嘴,于是叹道,“事事真是无常。这才过去多久,你就与太子哥哥解除了婚约,还有你那堂姐,先前招摇地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现在竟然老老实实不出府门,还有,还有太子哥哥,似乎也比以前变得暴躁了许多。”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也就只有在温室被保护得太好的朝阳公主,还会有闲情逸致去怀念过去。
  “新故相推,日生不滞。试着将目光从沈大人身上移开,或许会有另一片天地在等着被你发现。”
  离开前,姜娆这样对她说。
  ……
  姜娆一行人前脚刚到侯府,皇上却突然传召姜元庭进宫,宣旨太监模样隐隐慌乱凝重,许是关于前线紧急军情。
  姜元庭不敢耽误立刻叫人备马,姜娆见状也是立刻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与家中人彼此安慰许是传来捷报,姜家军战无不胜,威慑蛮军多年,如今虽换将帅可战力依存,怎会不敌蛮军。
  一家人一直等到午夜,谁也不肯去睡,只等姜元庭传来消息,姜娆此刻更是受着双倍的煎熬,两位将官偏偏一个是她的血亲兄长,另一个是她承诺一生托付之人,她接受不了任何关于他们的凶险。
  子时过半,姜元庭终于踏步进了家门,他眉头微拧,面上却没任何表情,只是拖着老残的身躯步步走得缓慢,背后如覆着千斤重。
  沈夫人见状赶紧上前去扶稳他,可她自己的手也是抖着的,她被姜元庭的神色吓住,忍着艰难开口,“究竟是出了何事,是不是铭儿他……”
  闻声,葛如烟身子好似晃了下,她一动不敢动,等着结果。
  姜元庭摇头,可脸色并未缓和多少,“铭儿糊涂!竟擅自行动,脱离主帅控制,险些被蛮人生擒!”
  险些,是险些,那就是还无恙。
  众人当即松了一口气,只要性命还在,受些军法也只是些皮肉之苦。
  姜娆却放松不下,她凑到近处,试探性地开口问道,“爹爹,那后来如何?”
  闻言,姜元庭伸手摁住眉心,沧桑之态立现。
  “陈敛将军用兵之神,初战时便用五千余人拿下重城沛封,阻断了蛮军的主要粮道,此举挫了蛮人的威风更是激扬了我军的势气,而后,遂遣大军逐北扬威。陈将军与铭儿兵分两路假意偷袭双城,实际本是声东击西的手段,可铭儿一时贪功,竟真的领兵攻城,却因准备不足遭了敌方重创,而陈敛将军刚刚浴血奋战,闻听消息来不及休整即刻赶去驰援,却为了救下铭儿,身受数箭,生死不明……”
  话毕,众人沉默,姜娆难以置信般拉住姜元庭的胳膊,当即顾不上神色掩饰。
  “生死不明……这是何时传来的消息?边境相离京都万里之遥,这消息不知滞后多少,肯定不会如此,听爹爹方才描述,陈敛将军用兵那样厉害,怎会真的出事?”
  姜元庭以为女儿是同自己一样的愧疚,听她语言切切,心中不由更加闷堵。
  “愚忠啊!闻说陈敛将军刚到赤城,尚申几人便处处对其为难,更是霸着虎符有意叫铭儿手掌大权,是我们姜家对不住他,若天生将才就这般陨落,我对不起僅朝,更无颜立足于京城!”
  姜娆心中郁极,闻言过后更是喘息不畅,她当即只觉头脑发胀,胸腔堵塞,而后意识忽的飘忽,人更是晕晕沉沉直直往后倒去。
  “娆儿!”
  众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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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大大加油码字】
  【好看!大大加油码字】
  【唉。前面还是有点憋屈。希望能给娆儿一个机会鞭打太子。】
  【啊啊啊啊啊,不会怀孕了吧】
  【不会怀了吧()】
  -完-
 
 
第101章 
  ◎破例封王◎
  陂孚城外驻扎军营内,军医王绾坐于榻前,手持金属镊,小心谨慎地取出陈敛肩上刺入骨肉之间的箭尖。
  肩口处伤口周围已迅速溃烂,箭头取出的一瞬间,溃烂源头更是跟着喷出一股浓黑的血,陈敛额头很快见了一层密密薄汗,呼吸转而急促,几声沉沉喘息后终于开始渐渐平复。
  见状,军医王绾算是松下一口气,他将血污周围做了清创,随后命人抓紧拿过金疮药来敷上止血,只是因着伤口太深,一时无法止绝彻底。
  染着血的麻布一团一团被扔进水盆里,顷刻间,水面黑红得叫人只觉触目惊心。
  姜铭等人等在帐外急躁地来回渡步,李虎更是在他身后三步远的位置,垂头丧气,对着主帅营帐长跪不起。
  尚申想把人拉起,“李副将,你还要跪到几时,外面士兵们都看着你,你自己的颜面都不要了?”
  “事已至此,我还能在乎什么颜面!”李虎情绪激动,为自己的目光短浅感到不耻。
  尚且斥道,“若都照你这样,那我是不是也要跪,还有世子,你叫他如何怎么自处,如今场面谁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不是等于在打……在打侯爷的脸吗?!”
  李虎面露一丝犹豫,姜铭却忽的转头,面露严肃说道,“今后在这里,谁也不可打着为姜家立威的旗号,肆意妄为,无视军令,难道今日的教训还不够?将士殒命,主帅危难,白白叫北蛮鄙人看了笑话,得了便宜!”
  尚申神色凝重,“世子……”
  “老将军不必多说。我身为重要领将,临战擅自行动,造就重大损失,回京自会亲自向陛下请罚,但是战斗还没结束,今日之耻我势必要向蛮军讨回来。”
  姜铭看着众位姜家军的老将们,言辞恳切,“我为姜姓,对父亲所受不公感同身受,岂会不明诸位心中所想所念,你们的不平不忿我都懂,只是那与陈将军原本无关,若大家真的维护姜家,还请诸位同仇敌忾,将所有心思放在御敌之策上,今后,姜家军主帅便是陈敛,任何策令调遣,兵将们必须无条件服从!”
  闻此言,尚申重重叹了口气,心中不甘还在,可事已至此,他亦无言反驳。
  众人面面相觑,李虎率先应答,随后众人齐声回道。
  “是!将军!”
  ……
  良久后,军帐内的动静慢慢停了,军医王绾掀帘出帐。
  见势,姜铭率先一步奔向前去,赶忙问道,“先生,陈将军强势如何?”
  话音刚落,李虎更是往前跪行几步,欲知情况。
  王绾却是摇头,“大将军强势凶险,受的那两只箭矢皆是被阴鄙蛮人浸过毒的,一支生挨在肩上,另一支堪堪偏离心脏不过半寸,王某用尽平生所学,艰险将那两支毒箭取出,却不敢有十足把握确定将军无碍,将军今夜能不能醒,如今全凭自身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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