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是大佬/和权臣相公的养娃日常——唐乐亦甜
时间:2022-03-08 09:14:03

  “援军!是援军!援军真的来了!兄弟们!杀啊!将辽人赶出去!”
  十五万援军一到,瞬间振奋了所有人。众人纷纷重新燃起心头壮志,好似全身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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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险胜
  ◎“大当家!顾桓之携沙洲援军前来助你!”
  顾桓之提马上阵,一杆红缨枪耍怠◎
  “大当家!顾桓之携沙洲援军前来助你!”
  顾桓之提马上阵,一杆红缨枪耍的虎虎生风,他带着人手冲出城外,上前接应为了保护黑知了等人,又耗费了许多力气的阮阮。
  阮阮见沙洲援军果真到了,爽朗笑道,“顾将军,你们来的真及时,哈哈哈,同我一起将这帮辽人全部赶出去。”
  “好嘞!”
  顾桓之欣然回应,而对面的辽人见果真有援军到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眼看着自己被团团包围,心里也慌了神。
  戎肃站在高处,紧皱着眉头,瞧着稳赢的局面出现了变数,面色更加阴沉起来。
  “大人,沙洲派出的兵力不下十五万。”
  “传我令,退兵。”
  “大人,咱们可是有四十万人呢,他们就算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万。”
  “蠢才,你没瞧见?我们大军哪里还有四十万?那煞神可是一人之力就灭了我大辽五六万!”
  “这……”
  戎肃面沉如水,阴鸷的视线落在远处已经小的成了一个黑点的阮阮身上,“此人留不得。”
  说完这话,他便一甩袖子,转身上了马,往中军营帐而去。
  这场仗,从夜色昏暗直打到第二日太阳初升,才渐渐入了尾声。朝阳如火,染透了半边天,石荔城内外洒遍了鲜血,处处都躺着卷了边的大刀,折成两半的弓箭。
  还有就是了无声息,再也睁不开眼睛,来看看这宣洲最美朝阳的战死兵丁。
  尚存活下来的人,个个都想瘫在地上,全身上下都痛的要命。
  也不知道是全身脱了力,还是哪里受了伤,但不管怎么样,命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陈集倚靠着破碎的城门坐着,他看着身旁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冰冷冷的躺在地上,心里荒凉地像是空了一个洞。
  投军不过两年的他,只是听说宣洲城恢复的不错,投军不仅有肉吃,每月还有二两饷银。想也没想,便拉着自己的好伙伴从通洲跑了过来。
  陈集从未想过保家卫国,守护大齐,这种听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能做的事情。他只是想多攒些银子,让阿娘不要拼了命的绣花,眼睛都快瞎了还要想着多存些钱给自己讨个娘子。
  他又瞧了瞧身旁的伙伴,欲哭无泪。恰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记得这个声音,是方将军的声音,是那个单枪匹马,一人就敢杀入敌军的大英雄。
  她问自己累不累,陈集看着手上还在汨汨流血的刀口,点了点头。
  背对着朝阳的方将军,此时此刻沐浴在阳光下,身姿挺拔,英气勃发,她没有望着自己,也不知在看着哪里,只听得她柔声道,“累了那就歇一会,歇够了就去领吃食。吃饱肚子,过来帮兄弟们收尸,好让他们回家。”
  回家?如何能回家......
  陈集没有听懂方将军的话,但还是乖乖地爬起来,去领了朝食,把自己吃的饱饱的。那之后,他便头也不抬地开始跟在大家身后,一起收拾起了战场。
  仍有用的刀剑,弓箭,铠甲都收拾好,放在一处,遇到落单的马匹就牵回去,若是遇到战死的弟兄,找个人搭把手,一路扛回去,摆放在规定的地点。
  这一收拾,就收拾到了天黑。
  起初见到朝夕相处的伙伴成了冷冰冰的尸体,还会悲痛伤心的陈集,等到全身因为一刻不停歇地搬运开始僵硬起来,等到一次又一次不得不接受队伍里兄弟们的死讯,最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存活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习惯起来。
  习惯翻开的人面目全非,习惯微弱的希望一点点消失......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战场。
  整个石荔城寂静无声,很少有人交谈,大多是搬运拖拉的簌簌声,偶尔几声咳嗽,再就是呼呼的风声。
  寒风凛冽下,整个石荔城内外显得格外肃穆。
  石荔城保住了,这场仗,算得上惨胜,整个宣洲军锐减了大半,若不是还有沙洲援军,再加上方将军逆天的战斗力,辽人打个回马枪铁定就能击溃石荔城。
  阮阮举着火把,站在城墙上,望着已经堆满了的尸山,她的眼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让人无法看透的压抑。
  “将士们,你们中有人曾出身霍家军,应当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同伴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对大齐是荣耀,对我,对你们,皆是哀痛。”
  “他们是儿子,是丈夫,是爹爹,也是我们的兄弟!他们被永远留在了石荔城,我们来送他们回家,让风将他们带回亲人身旁,下辈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人群中响起了低声的抽泣,杨怀北红着眼眶将火把扔在了尸山上,后头一个又一个的兵丁也跟着扔了上去,很快,火焰便吞没了所有。
  陈集早已满面泪水,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熊熊烈焰,惊呆道,“怎么会……为何要烧掉?”
  一旁的老兵拍了拍陈集的肩膀,哑声道,“人太多啦,说不定明天又要开打,总不能让野兽和乌鸦把他们吃了吧?况且,还会引发瘟疫。”
  陈集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他们真的能回家吗?”
  老兵呵呵一笑,指着被风吹起的尘烟,笑道,“怎么不能?你瞧瞧那风,不就是五湖四海的风吗?天涯海角都能吹到。”
  陈集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猛地点着头,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火焰。
  “嗐,想哭就哭吧……憋着干啥!兄弟们路上不孤单,黄泉路上怕是站满了霍家军咯,哈哈哈!咱们哪,还有方将军!”
  “嗯!”
  陈集又将目光落在城墙上的的阮阮身上,橙黄的火焰照着方将军,将她的影子落在背后的城墙上,看起来那么巨大……
  “夫君……”
  陆明渊站在阮阮身后,听她低落的嗓音,心里一疼,“娘子,别自责。若是没有你,今日牺牲的人只会更多。”
  阮阮摇了摇头,她目光深沉,望向北方,“是吗?我明明……明明可以再保下一些人。”
  陆明渊知道阮阮的意思,但他怎么可能任由她钻了牛角尖,“娘子,你再是武功高强,以一当千,以一当万,却也不是仙人。辽人兵力太多,又训练有素,计划周详,而宣洲确是漏洞百出,不胜其弊。”
  阮阮沉默了许久,许久,她只是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等到火焰小了下去,她才出了声,那语气里的坚定让陆明渊心头一震,“夫君,放心,我绝不会自哀自怨,他们还等着我报仇呢……”
  “所有人听令!明日寅时起操练,不得有误!”
  此令一出,所有人都扯起了嗓子,吼道,“是!”
  顾桓之从未想过武功惊人的大当家,居然在练兵上也天资卓越,不过半月时间,整个宣洲守军便完全改变了风貌,竟然隐隐有当年霍家军的影子。
  而另一头,紧赶慢赶赶到了通洲境内的刁霆反而没有着急往宣洲的方向而去,而是另外找了条道,上了一座山。
  他拿着手中地图,在山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才寻到了树木掩映下的庙宇。
  刁霆上前敲门,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来开门。他索性用力一推,将那破旧的木门推了开来,径直走了进去。
  入目的是一个和尚的背影,身形伛偻,衣衫破旧,他跪在佛祖面前,咚咚咚地敲着木鱼,一声一声……
  刁霆轻声唤道,“都知大人。”
  殿内无人回应,刁霆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唤了一声,“赵伴伴,可还记得本官?”
  和尚仍旧一动不动,听这声音,可不就是那无念大师?
  “大人,贫僧法号无念,与您未曾谋面,大人怕是认错了人。”
  “哦?”
  刁霆也不反驳,而是跪在无念身旁的蒲团之上,淡淡道,“无念大师,您号无念,可是勿念?”
  无念口中念着佛号,没有回答。
  “大师,有人让我给您带一句话,他说当年大错铸成,如今只愿物归原主,完璧归赵。”
  无念眉目低垂,满是疤痕的脸上竟能让人看出一丝慈眉善目,他叹息了一声,摇头道,“前尘往事成云烟,罢了罢了。”
  刁霆猛地站起身来,凑了过去,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如何能罢了?那孩子本就是天命所归,如今一切回到正轨,枉死的人平冤昭雪,作恶的人自食其果,不好么?”
  无念仍旧没有回应,自顾自念着阿弥陀佛。
  刁霆见他软硬不吃,怎么也说不通,索性摊开了,直白道,“无念大师知道他们去了宣洲吗,那你又知道宣洲如今兵荒马乱,宣洲大将军贾大人弃了宣洲,躲入了通洲?”
  “朝堂上一片求和之声,偌大大齐,竟然无一血性男儿请战,这眼看着宣洲,通洲就要落入辽人之手,而那贾皇后却硬压着不让人出兵支援宣洲。”
  “怎会如此……”
  “圣上他有心无力,却只给了我一道遗诏。”
  听到这里,无念才抬起了眉眼,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刁霆,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破绽,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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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没粮
  ◎无念敲着木鱼的手微微停顿,嘴里喃喃道,“遗诏......遗◎
  无念敲着木鱼的手微微停顿,嘴里喃喃道,“遗诏......遗诏里写了什么?”
  刁霆压低了嗓音,“得昔日明睿太子旧人提供之证据,明睿太子案沉冤得雪。感伤明睿亲弟如此风光霁月之人,为人所害,不得清白,又得□□托梦哭诉,决意将传位玉玺交于明睿后人......”
  后头刁霆又说了什么,无念却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听到自己耳边鼓噪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让人头脑发胀。
  “赵都知,只差这最后一步!”
  无念大师又道,“圣上膝下三子,不说其他,单说皇后所出之嫡子,弱冠之年,通达有礼,就足以将那孩子比下去,朝臣们必不会弃已长成的嫡子,而选个幼童。”
  刁霆捻了捻手指,却道,“嫡子之所以是嫡子,全乃子凭母贵,若是中宫跌落,任他再优秀,也入不了那些人的眼。”
  “呵,贾家那群虎狼,怎么可能接受......”
  刁霆望着庄严慈目的佛祖,笑道,“我便是为此事而来。大师随我去趟宣洲,一切就有定论。”
  无念瘫坐在蒲团之上,沉思了好久,这才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我随你去。”
  说完,他站起身,步履匆匆地回了后院,换了一身衣衫,又简单收拾了细软,便跟在刁霆身后,出了寺庙,坐上了在寺庙外头等了许久的马车。
  刁霆瞧着无念一身简朴的短打,面上疤痕狰狞,身上满是沧桑,再想着数年之前,这位前途无量的都知大人是何等意气风发,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无念也不在意面上的疤痕,反而宽慰身旁之人,温声道,“刁大人何必叹气,我能重活一遭,还能在有生之年替太子翻案,已经是老天对赵宽偌大的福报。”
  “是,都知大人说的是。”
  赵宽倚靠在马车上,笑了笑,“刁大人,赵宽早已不是都知,如今,又入了红尘,暂且也唤不得无念,还是叫我一声赵宽便好。”
  刁霆点了点头,“赵兄说的是。”
  赵宽瞧着面前的刁霆,当年跨马游街的翩翩探花郎,倒是成了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少卿,这日子,过的可真是飞快。
  两人叙旧了好一会,刁霆见赵宽神色倦怠,这才止了话头,直让车夫往宣洲方向快速行进。
  也不知宣洲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还有那贾鸿坤,躲在通洲,也不知道那般要强的贾皇后怎的会有个如此经不得事的亲弟弟?
  自那日狠狠挫败了辽人南下的锐气,北辽大汗便在石荔城五十里外驻扎了大军,休养生息,看那样子,不把石荔城攻下,这群人是不打算回去了。
  陆明渊站在军事图前,遥望了石荔城周围,沉声道,“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北辽定然要抓紧时间攻下石荔城。”
  顾桓之紧皱了眉头,“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过来,今年格外冷一些,辽人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只要把他们耗到深冬,没了补给,这群辽人肯定会撤兵的。”
  说到这里,他又瞧了瞧在场众人,见所有人都一副眉头深锁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
  杨怀北苦着一张脸,皱成了一朵菊花样,“小顾将军,恐怕先撑不下去的是咱们呀!”
  一听这话,顾桓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望向一旁没有说话的阮阮,急道,“大当家,杨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宣洲守卫军怎么就撑不下去了?”
  陆明渊见状,替阮阮解释道,“贾鸿坤这几年在军中,大肆铺张浪费,又中饱私囊,将整个粮库都薅的一干二净。如今,他又直接躲去了通洲。”
  杨怀北气道,“也不知道这个鳖孙怎么和圣上交待的,到现在,也没见御寒的棉衣过来,更别说粮食了!这是想将咱们活活饿死啊!天杀的,咱们没被辽人打死,倒是被自己人饿死了。”
  顾桓之也不知情况竟然糟到了如此地步,“我去信给爷爷,让他送些冬衣和粮食。”
  阮阮摇了摇头,“沙洲气候比宣洲还要恶劣,更难熬一些,若是匀给了我们,到时也不过是多些人饿肚子而已,再说,燃眉之急,也只解得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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