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子是大佬/和权臣相公的养娃日常——唐乐亦甜
时间:2022-03-08 09:14:03

  刁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幽幽道,“那明渊是置宣洲守军,置大齐百姓于不顾了?”
  阮阮横刀在陆明渊面前,冷笑道,“小舅舅,天下兴亡就真的在怀远这个小娃娃头上?若真是如此,我不若携了这宣洲大军,揭竿而起,反了这无用的大齐。”
  在场的刁霆和赵宽皆心头一震,再看阮阮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两人又想到这一路走来,听到的战神名号,只怕自己说话没把握好,惹恼了她。
  “阮阮!莫要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刁霆厉声阻止,又怕自己太过严厉,转而缓和了语气,说道,“圣上有此安排,必然是备好了后招,哪有你们说的那般危险。”
  赵宽也在一旁帮腔,“陆先生,我知你是心疼小公子,可是这本是咱们小公子应得的呀!他的父亲可是大齐君临天下,得百姓朝廷无数人拥戴的明睿太子,他的母亲是大齐开国元老俞晚重亲自教养的嫡孙女俞江朝!”
  陆明渊双拳紧握,盯着刁霆又问,“刁大人身为天子近臣,怎么会对当年的谋逆案如此看重,甚至想要怀远登上大位?”
  刁霆听他这么问,也不奇怪,他往边上的圈椅一坐,抚了抚胡须,解释道,“往公了说,如今后族当道,曹家结党营私,欺压百姓,罔顾人命,德不配位。”
  “往私了说,明睿太子于我有恩,若不是他,我不过是个流放北寒之地的罪臣,哪有如今的风光”,刁霆摩挲着椅子扶手,好似在回忆往事,“恰逢圣上有此意,我定然要将这件事好好地办了!”
  房间里又再次陷入了沉默,突然,门外却传来些声响,细细分辨,还能听得三娘好声好气的劝慰声。
  下一刻,房门便被重重地拍响,外头传来怀远稚嫩的嗓音,“阿娘,爹爹,开门!开门!”
  陆明渊和阮阮对视一眼,才相携着走向门口,打开房门,问道,“怀远今日功课可做完了?剑招都学会了?”
  “阿娘,你让我先进去。”
  怀远人小鬼大,也顾不得三娘在身后拉着他,逮着空隙就往里钻,等到在众人面前站定,才像模像样地朝着自家爹娘行了一礼。
  “阿娘,爹爹,你们说的,怀远都听到了。”
  小怀远年不过近七岁,小小模样,穿着一身短打,学着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我想要随这位小舅公去京城。”
  三娘猛地冲了进来,拎起怀远就“啪”地打上他的屁股,急道,“你这小孩子家家,乱说什么胡话,赶紧随三娘出去,昨日答应给你做的糖糕,今天就补给你。”
  “三娘,我可不是小孩子啦”,怀远捂着屁股,抽气道,“咱们家就我帮不上忙,现在有办法能帮上阿娘,怀远求之不得呢。”
  “你还小,急什么?等你再大点,自然能帮上你爹娘的忙。”
  怀远讪笑道,“我等得了,可是宣洲等不了。三娘,你便让我去吧,阿娘,爹爹,让我去京城吧。”
  阮阮看着小怀远郑重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软了下去,她蹲下身来,和小怀远平视道,“若是你去了京城,便再难见到阿娘和爹爹,还有你的姐姐和兄长,你也要去吗?”
  怀远抿了抿唇,小声问道,“但我仍旧是阿娘和爹爹的孩子,是姐姐和兄长的宝贝,对不对?”
  阮阮摸着小怀远软软的发梢,沉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是我和爹爹的无价之宝。”
  怀远红了眼眶,噙着眼底的泪水,笑道,“那我便不怕了,我想要去京城,帮上宣洲的守军,我也想要天下安宁,再无战争,这样阿娘和爹爹就能永远平平安安,大家一起过着恬淡的日子,就像我们在安良村一样。”
  “在宣洲这么久,袁伯伯和三娘日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每日都有血腥味飘散在城中。三娘说,那是军人们保家卫国的气味,我也跟着湄姨姨去过伤兵营......”
  “湄姨姨说,这些人是为了保护像我们一样的百姓受的伤,可是,可是明明他们年纪也不大,大虎哥和大哥明明是一样的年纪,却再也醒不过来。”
  “阿娘,爹爹,怀远知道自己还小,上了战场也是拖你们后腿,但是我也想像你们保护我一样,来保护你们。”
  “若是有朝一日,我真能如小舅公所说,成了那了不起的人,我一定要派人来救你们,一定不让大家饿肚子。”
  陆明渊听着怀远真挚的话,仿佛看到一颗赤子之心如火焰般燃烧,温暖着周身所有人。
  他忍不住抽了抽酸痛的鼻子,伸手摸了摸怀远的额头,“你们几个孩子向来是我和你阿娘的骄傲。既然你决意如此......”
  陆明渊和阮阮对视一眼,朝着她点了点头,才道,“我便陪怀远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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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90章 、大战
  ◎【草莓酱:小怀远好懂事啊,昨天才觉得他是个小宝宝呢,今天就◎
  【草莓酱:小怀远好懂事啊,昨天才觉得他是个小宝宝呢,今天就忽然长大了。】
  【woshinibaba:看着旁边只会啃遥控器的傻儿子陷入了沉思。】
  【小仙女本仙:子不教父之过,赶紧下线带孩子去!】
  【勇敢牛牛:小仙女威武!】
  而弹幕外的阮阮紧紧搂住怀远,在他耳边小声道,“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拉着你阿爹就跑,莫要管其他人,若是需要联系阿娘,就去京城威风镖局分舵,阿娘一收到消息,一定日夜不休地赶过来。”
  “嗯嗯!”
  怀远猛地点点头,他将阿娘抱在怀里,感受着无敌的阿娘带来的安全感,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玉兰香味,想着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娘。
  想着想着,他便闷头躲在了阿娘怀里,甚至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总觉得今日这话一说,以后的日子便祸福难测,身不由己了。
  赵宽见他们情绪稳定下来,这才说道,“公子,日后人前可千万别叫错了人,您的阿娘和爹爹可是另有其人哪!”
  这话勾得怀远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他攥紧了小拳头,心里暗暗道,纵有千万人告诉自己,爹爹和阿娘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在自己心里,他们二人才是这个最疼爱自己的亲人......
  几人又细细商定了一些事宜,陆明渊决定带着怀远随同赵宽,刁霆一同进京。而阮阮则是带着其余人,留守宣洲。
  事不宜迟,多待一天,京城就多了一分变动,天还未亮,刁霆便催促着人马上了路,往京城赶去,同时,给阮阮留下了另一道旨意,授阮阮为宣洲守军总领,可便宜行事!
  看着远去的车马,阮阮不由得叹了口气,三娘见她如此,抚了抚她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们都大啦,自有他们的造化,小怀远面相看着就极好,必然受不了委屈。”
  阮阮点了点头,“他那性子,在家就作天作地地胡闹,我是不怎么担心,大不了,我冲去京城,将他们都打包到山林隐居去。”
  三娘捂嘴轻笑,真是嘴硬心软!
  阮阮见人已走远,拉过怀静三人,对着他们细细嘱咐,这才独自回了营地。
  距离顾桓之带人去夏叩关已经去了半月时间,急行到夏叩关,半月时间怎么也能捎封口信来,如今却生死不知,定然其中有些蹊跷。
  想到陆明渊临行前给自己提的几句,阮阮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方将军!方将军!”
  杨怀北见阮阮归来,焦急地凑了过来,指着城门外鼓噪的声音,嚷道,“辽人战鼓响了起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阮阮将大刀拿在手中,立刻登上了城门,看着越来越接近的辽人,面色凝重,“斥候怎么说?”
  杨怀北搓了搓手,“北辽十万人开拔,朝我们这来了。”
  十万?才十万?其余兵马是等着黄雀在后,还是早已去了别处?
  此时却是容不得阮阮细想,她用上内劲,吼道,“敌袭,列阵!”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迅速动作了起来,也许是这段时间的训练颇有成效,也许是之前大战,见过了死亡的兵丁们都有了觉悟,此时此刻,他们个个都一脸肃穆,拿着日夜抚摸过的兵器出了营帐,入了列队。
  不过半盏茶时间,所有人都站上了自己的位置,感受着北辽人的骑兵从远及近,感受着马蹄下土地的颤抖。
  很快,第一波辽人就冲杀了上来,阮阮仍旧一马当先,横在众人面前,大有一往无前,死战不退的决然。
  阮阮握了握手中雪亮的刀,抿了抿唇,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军中资源不足,气势本就低迷,若是再败,便再难鼓起全军士气!
  想到这里,她索性夹住□□战马,朝着北辽人的队伍而去,而对面的辽人见是阮阮这个杀神,上次被虐杀的感受让他们不由得都颤抖起来,谁都不想正面迎上阮阮。
  阮阮可不管对面的人怕不怕,她寻到个突破口便要砍杀上去。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比咱们虎头将军力气还大些!”
  “谁晓得,快快快,快跑,她朝咱们这头跑来了!”
  话音刚落,阮阮就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眼前,沉默不语地收割了一波敌人。
  戎肃听着前头的报告,心里又急又恨,“来人,准备箭阵,我就不信她能躲得过我大辽的毒箭!”
  阮阮看着渐渐往后撤退的人群,心里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待抬头望去,果然漫天的箭矢朝着自己铺天盖地射了过来。
  阮阮在箭雨下轻巧地腾挪,片叶不沾身,让对面的辽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这都没事?
  戎肃冷眼听着前方的报告,笑道,“看来真是有本事,她能躲得过,但是别人可没那么容易了。”
  一阵箭雨飞过,下一刻,那无数的箭矢又对准了石荔城城墙上守卫的兵丁,他们便没那么好运,不过是被这箭擦过一点,就唇色泛紫,整个人口吐白沫地倒下了。
  阮阮只得赶紧后撤,这要是任凭一波箭雨下去,站着的可没几个了,若是被辽人趁机爬上城墙,那就糟了!
  阮阮被辽人的打法一下弄的束手束脚,没法再进一步,索性将戾气朝着面前涌上来的辽人撒了开来,有一个没一个,全都送去了天边。
  “中了箭的兄弟们怎么样了?”
  “还有口气,也只有口气了!”
  阮阮紧皱着眉头,宣洲什么都缺,这些兵丁受了伤,在宣洲只能等死......
  眼下这情况,却也只能让人将伤兵送回大营,转头又继续投入了战斗。谁知,刚转身,便依稀听到几个熟悉的嗓音,让阮阮听着心头一震,她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去。
  “大当家!”
  “大当家!我们来给您撑腰了!”
  “杀他个辽人,妈的!”
  “刘一刀!竹竿!”
  看着跟在后头,气势汹汹的威风镖局众人,阮阮忍不住扬起了嘴角,露出这些日子以来最畅快的一个笑容,“你们这群家伙,来的太慢了!”
  卉卉笑着舞了舞手里的长剑,嚷道,“等打退了这波辽人,咱们随大当家处置。”
  “卉卉也来了?”
  阮阮看着面前张扬肆意的卉卉,和几年前全然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心里满意极了。
  “表姐,可别漏了我!”
  阮阮看着面前笑得不正经的沈休文,看他一身风尘仆仆,还带了不少血迹,“休文?你怎在此处?”
  沈休文甩了甩大刀,笑道,“我可是一直跟在顾大哥军中,这不才从夏叩关回来,就赶上了大战。”
  阮阮眉头一挑,重新捡起地上的长刀,笑道,“好!有出息了!没给表姐丢脸,众人听令,随我迎敌!”
  “是!”
  有了这几千人的助力,阮阮算是彻底放开了手脚,她迎着辽人的攻击,一步一步深入了敌方。
  戎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心头警铃大作,这......这是什么情况?不不不,她怎么能在千军万马中如此轻易就走到自己面前?
  阮阮冷眼瞧着如临大敌的辽人,一刀指向中间看着就不一般打扮的那人,“你便是戎肃?辽人左右骑军的大统领?”
  “来人,来人,护卫!给我拦下她!”
  阮阮眉眼上挑,嘴角溢出一丝坏笑,“晚了。”
  下一刻,戎肃便被一把豁口的大刀直直地钉在了营帐上,没了气息。
  噶?这就死了?
  阮阮见得了手,也不恋战,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用内劲大吼道,“戎肃死了!撤退!”
  啥?大统领死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撤退啊!不退,不是被人当靶子吗?
  战场上人传人,呼啦啦一下子,所有人都开始往回跑,有些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跟着别人逃命。这下可好,也不用拼命了,在后头追着就能将一大波辽人坑死。
  此战,大胜!
  阮阮领着众人兴冲冲地回了营地,等见到伤兵营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司湘湘,心里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神医来了,这些兄弟算是有救了。
  她拉过一旁的刘一刀等人,笑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本以为刘一刀和竹竿两人会对着自己插科打诨,却没想到这两人紧皱着眉头,一脸苦巴巴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阮阮一脚踢了过去,“做什么?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想说什么就说。”
  “还是我来吧。”
  卉卉拉过自家师父,低声道,“小顾将军那行人中了埋伏,五千人只有一千人回来。”
  阮阮面色大变,她猛地转头,望向四周的人群,又迅速回转了视线,低声问道,“顾桓之人呢?”
  卉卉脸色有些苍白,她指了指另一边的伤兵营,说道,“在那儿,湘湘把人好好地安置在那里,谁也不让靠近。”
  说到这,阮阮又将目光放在忙的脚不沾地的司湘湘身上,心头深深叹了口气,既然帮不上忙,那就得把害了顾桓之的人扯出来!谁出卖的兄弟,谁就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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