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清竹满头的黑线,若不是被人暗算,银钱丢失,他堂堂锦归阁阁主岂会将这小小的庸医放在眼里。
“庸医,本阁主一向风流惯了,这哪里多了个妹妹我怎么知道,再说你如此关心我的私事,莫不是想让本阁主再回访一下医司?”
“却之不恭,我突然想起来你上次在我医司共住了十日,一共欠了八百两银子,嗯~的确是时候该还还了。”
“你!”白清竹气的发指。
“白哥哥,我找了你好久了,这次,你不许再丢下我一人了。”
陆离斜眼看了一眼白清竹:“伤风败俗!”
“伤你的风败你的俗了吗,陆太医!”说着将谭汝笙拉进自己怀里,“你说对吗,小笙。”
谭汝笙抱拳盯着白清竹想也未想的连连点头,俨然一副花痴的模样。
李安静静地走出马车,一抬眼便看到了那个站在众人前面的人,久别的重逢,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像是往昔的熟稔已逝,回忆不在,剩下的似乎只有陌路。
温远江同李安躬身行礼。
“陛下万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
“哇,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那个一举夺下武林盟主之位,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穆词?”谭汝笙惊讶的盯着慕容孤词,“你好漂亮。”
众人听到此言皆隐者笑,再偷偷看向慕容孤词,只见她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便连李安也忍不住偷笑起来,似是察觉到众人的打量。慕容孤词轻咳几声,缓缓道:“朕累了,都散了吧。”
缄默同谋
有一种人,他们的世界只有冰冷,他们将分别当成了一种习惯,甚至包括死亡。当李安看向那人的时候忽而觉得恍如隔世,那张脸没有离别后的难过,也没有重逢后的喜悦,那张脸便是那样平静着望着他自己,像是个陌路人,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许久未见,你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
面前之人平静的执起一盏茶,又添一杯,有气无力道:“坐吧。”
“这是?”
“你最喜的江南碧螺春。”慕容孤词浅笑。
“原来你都记得。”
“我记性向来不差。”
一叶碧螺春,清雅沁心间,一曲长相思,一念久厢哀。
李安抬起眼细细的打量她,那张面容半隐在烛光里,眼底似是一片黑暗,深不见底,又像是黑夜,浓浓郁郁。
“如果当初没放你走,或许我们就这样可以永永远远的待在皇宫里,我依旧是你的臣,你也还是我的皇。”
“世事无定数,你我都是凡人,事事又岂能皆可堪破。”那人语气缓淡。
“如若当年不是你所救,现在的我恐怕早已饿死街头。”
慕容孤词放下手中茶盏,凝视着李安:“你不该回来。”那双眼似温柔似冷漠,掺杂了太多情绪,李安看不真切。
李安清淡的笑了,抿了一口茶:“这茶,不错。”
翌日,朝堂之上。
“皇上,如今我慕容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故大夏国公主同她的使臣来吾国献礼,不知皇上见与否?”
皇帝闻言,连连咳嗽,众臣皆觑高座上的皇帝双眸微怔,继而失神的望着某处,手里的奏章掉了下去也不曾察觉,旁立的公公悄悄拾起那落下的奏章,折好重新递给了皇帝。
“皇上,刚才臣说的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翟爱卿,你刚才说了什么?”皇帝复执起奏章,神色自如的问道。
翟明城狐疑的看着高堂上的慕容孤词,又将适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只见慕容孤词神色动容,复又淡了去,良久才听她缓缓道:“这件事翟爱卿作主便可。”
“是,皇上。”
“皇上,还有一事,温远江温大人现已从西北归来,可西北向来匈奴频频骚扰边境,臣唯恐温大人归京后被有心人得知会出什么乱子。”温远江拥兵千万,驻守边疆数载,此次归京,功不可没。
慕容孤词知晓他们一个个的心思,冷眼看着台下的翟明城:“温大人自朕为太子时便追随与朕,他的为人朕再清楚不过,他既然归京,那西北的事务定是已安排妥当,翟爱卿多虑了。”
“可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