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人,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您的长子如今也是个将军了……”郑钰盯着翟明城悠悠说道。
“皇上,臣已年迈,国家之大事臣已管不了许多,是个快要入黄土的人了,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指着他给臣养老送终。”
“翟大人,怎么一提起你的长子翟大人就这般推三阻四,莫非是不想让你的长子去西北。”
“如此……还谈什么为国效力,翟大人,你这私心未免也太重了些。”
“都住嘴!尔等将这朝堂当成街头市井了?吵成这般,成何体统!!!”慕容孤词呵斥道。
“皇上,臣知罪,还望皇上降罪。”翟明城率先跪起来。
“翟爱卿……事紧从宽,许多事朕已力不从心,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可是,皇上……大夏国公主……”
“翟爱卿,你逾矩了。”慕容孤词浅笑着提醒翟明城。
“皇上……”
“朕乏了,退朝。”
一下朝便有同僚拖着郑钰问:“你说这皇上既不待见翟明城,为何还要将外朝一事交给他来做。”
郑钰看了一眼来人,乐呵呵的笑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世上还有您郑大人不知道的事?”
郑钰看了一眼离去的翟明城,低声道:“翟明城老了,朝中事情力不从心,家中就只有一个儿子,皇上你别看整日里性格冷冷淡淡,但其实啊,还是照顾老臣的,这翟明城倚老卖老,陛下又岂会不给薄面。”
“再者,皇上无意与外朝相见,此举,一举两得,有何不妥。”
那人听的双目露精:“这皇上的心思妙啊。”
“多学着点吧。”
月影婆娑,孤鸾殿悠悠传出阵阵箫声,丝丝入耳,曲调悲惋。
孤鸾殿入夜笙歌,舞姬婀娜妩媚,轻歌曼舞。
年轻的皇帝慵懒的坐在高堂颇有兴致的欣赏这来自外域的风情,葱白的手扶在玉桌旁随着曲调轻敲,缓缓的闭上眼,看似陶醉。
一曲闭,皇帝睁开眼来,望着婀娜多姿的舞姬微叹了一声。
随之,那数名舞姬舞服瞬时化为碎布,她们自身后拔出长剑,竟皆是身着夜行衣的刺客。
“派你们来杀朕的,可知朕从不尽女色,从未纳妃,从未立后,知道为何?”
皇帝眉目骤冷,迅速拿起玉桌底下的长剑,旋身越过玉桌,衣诀翻飞间竟未有丝毫声音:“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知道了。”
她握剑置于身前,剑气怒冲,蓄势待发,那是她从未使用的吟龙绝。
那些女刺客神情恐慌,执剑的手微微发抖,江湖流传,吟龙绝出,天地覆灭,万物灰烬,乃歃血之功。
“吟龙绝!!原来你……竟是当年的武林盟主穆词!!!!”
皇帝独步冲入刺客中,腕转挥剑,花剑迷离,一夕间,那些刺客纷纷倒地。
“燎僵蛊毒果然名不虚传,可惜还是欠了点火候。”
“你……为何不杀我等,而且我的身体似乎也没有适才那般难受。”其中一女子仰头疑惑道,其他人亦惊疑的感到身体的异常。
皇帝收回剑,缓淡道:“众生皆苦,谁又何辜,尔等速速离去,今生不得踏入邺阳城。”
话落,那些刺客便纷纷退身离去,皇帝回到案桌旁,悠然的执起桌上的朱笔,思绪不知。
“秋兄,时隔多年,没想到秋兄你竟习得此等下作操人之法,未免太过毒辣!”慕容孤词言辞义正的盯着秋恭道。
秋恭低笑,自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那许久未见之人:“我知道她们杀不了你,权当是我送给你的一个见面礼。”
“燎僵蛊毒难解,除修习吟龙绝之人可救,否则必死无疑,我虽已为她们解了毒,可终生武功全废,秋恭,这个见面礼用人的性命换得,你不觉得有些过于残忍了!!!!”
“当年师父将吟龙绝传授于你,我便知道你并非常人,可令我想不通的当年冠绝武林的武林盟主穆词竟会被区区一个萧家余孽杀得差点活不过来,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吃了长生药?”
“你放肆!!!!!”
“皇帝如此生气,看来传言不假,你钟情萧琰,可人家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妻儿都有了,慕容孤词,你看看你有什么,除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你什么都没有!!!!”
“秋恭,你别忘了,朕是皇帝。”
“慕容孤词,你很聪明,事事皆可堪破,可唯有情爱一事始终勘不破,你爱萧琰,却忽略了他也从未忘记过你。大夏国公主为何选择这个时候进宫献礼,其中缘由想必我不用多说,你便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