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新晋女幕僚——血之青
时间:2022-03-09 09:24:17

“喂”
她用力喊他,但最终只能发出一点点声音,但祁良夜听到了,他大马金刀地穿衣服,在谢瑜面前一点遮掩也没有。
“怎么了?”
谢瑜满身都是红痕,有些地方磕得青青紫紫,身上就跟被狗啃了似的,她有气无力地说道:“给我拿药。”
祁良夜轻笑一声,盯着她的眼神又幽深了几分。
谢瑜不敢和他对视,闭上眼就翻了个身,假装没看见。
出了正房,祁良夜这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太阳躲在云层里,而东厢房的谢如意和谢阿宝正绿着脸站在他身前。
谢阿宝咬牙切齿,“太子殿下好手段。”
往他脖子上一瞅,就能看见那划痕,昨日自家主儿又是那样,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放肆。”
祁良夜淡淡说出一句,谢如意将谢阿宝拉了回来,就见男人大踏步向院子外走去。
“我呸!畜生!”
两人狠狠唾骂一声,就赶紧往屋内走进去。
卧房内谢瑜对两人吃力地说道:
“叫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打水,我要沐浴。”
两人见她虽然疲惫,但眼尾慢慢潋滟含春,便知道她是不介意的,两人心酸地都快哭出来,就听谢瑜继续说道:“给我拿碗避子汤。”
她虚弱地挥挥手,叫两人下去了。
谢阿宝和谢如意两人顿时哭了出来,“主儿,被折腾,受欺负地是您,怎地喝避子汤的还是您?”
谢瑜眸子一冷,像利剑一般直直射向两人,“快去!”
“事关塞北,容不得我糊涂!”
昨夜本就是个错误,绝不能错上加错。他祁良夜可以潇洒,她却绝对不行,万一这时候出现个孩子,她能狠心打掉,祁良夜就不一定了。
见她浑身气势一变,两人就知主儿的脑子是清醒的,遂无声退了下去。
谢瑜一手揉住太阳穴,开始思考,是何人要给她下药?
长公主是断没有理由的,祁良夜……应该也没有道理,那还有谁呢?
她目光沉沉,直到男人回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肚子咕咕叫。
“吃饭了。”
知道她昨日累,祁良夜从大厨房提了一堆餐食,仆从们下去之后,他按住谢瑜的身形。
见她疑惑,眉目一挑,“不疼了?”
火辣辣的感觉再次传来,她不自在地拿过那瓶药,“我自己涂。”
祁良夜没松手,径直让她躺下,“我来吧。”
清凉的感觉缓缓传来,谢瑜眉目紧闭,昏昏沉沉,似是又要睡了过去,她长发像是瀑布一样堆叠在锦被之上。
祁良夜涂完药之后,就着她的手亲了一口,眉眼里满是笑意。
“阿瑜。”
他轻声唤道,女人这才微微睁眼,起身时男人大掌托住她的腰,让她腰肢舒缓了许多。
见他细心,谢瑜依旧哑着嗓子对他说道:“先洗一洗吧。”
热水早就备在了浴房,再等就要凉了。
身子一腾空,他径直抱着谢瑜送到了浴桶内。
谢瑜没有丁点羞臊感,自如地脱了衣裳,将身上的青紫全都暴露了出来。
祁良夜这才深感愧疚,对她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轻一点。”
谢瑜靠在桶里,温热的水将整个人都泡酥了。她听见祁良夜的话,也没有吱声。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集美么,之前两千多字的chuang戏没通过审核,只能改了第二版,嘤嘤嘤,大家不要生气。
 
第四十二章  鸳鸯
 
祁良夜就着谢瑜的水随便洗了洗,二人沐完浴后就来到正厅吃饭。
女人正用布巾绞着头发,水渍慢慢被擦干,她这才披着头发坐到桌前。
“头发没拧干呢。”
祁良夜提醒她。
谢瑜面色淡淡,“不妨事,吃吧。”
她只穿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中衣,肩头还带着昨夜留下的青紫,祁良夜眼神瞥过那痕迹,莫名心虚。
女人已经拿起羹匙慢慢吃了起来,动作优雅,让人看着舒心。
祁良夜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怎么到现在也不见她表个态?难道对于她来说真就是露水情缘?
谢瑜看他总是往这边乱瞟,把碗筷一放,皱着眉问道:“你还吃不吃了?”
“吃。”
男人眉目一挑,淡淡说道。
“你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草了?”
谢瑜眉心皱得更紧,看他一副淡然的样子,心中更气了。
祁良夜瞥过她嘴边清晰可见的紫痕,没有吱声。
一顿饭吃的二人心里都不太舒服,到最后,丫鬟婆子撤下吃食,谢瑜揉了揉眉心,起身往卧房走去。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褂子往身上一披,没等男人说话就转身往书房走。
“你干什么去?”
祁良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旁。
谢瑜身子折腾一天一夜,自然虚得很,没挣开他的手,莫名其妙看着他:“处理公务啊,塞北的军情我还没看呢。”
最近匈奴不安分,塞北每隔半个月送一次信,就是害怕塞北开战时不能与乾京及时联络。
祁良夜心口一滞,墨色的双眸灼灼,俯视着女人的小脸,“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谢瑜闻言一挑眉,“昨夜若不是我中了药,你我二人怎会有干系?”
手腕登时一疼,女人下意识想抽走手腕,祁良夜表情不变,“谢瑜,你我现在有干系了,你就不想说什么?”
谢瑜眉头一皱,“说什么?”
男人挫败地松了手,谢瑜这才施施然离开,祁良夜盯着她的背影,眸子悄然无声覆上一层冰凉。
原以为会改变些什么,但似乎什么都动摇不了她。
他双拳紧握,面无表情地回了正院。
待祁良夜离开漪澜院后,谢如意和谢阿宝立刻去了书房。
谢瑜早已等候多时。
书房内正燃着上好的梨香,一股清甜沁人心脾,女人着一身黑袍,墨发披散在胸前,因昨日承欢,眉眼之间自带一股风情。
两个女侍卫静立在案前,主动问道:
“主儿,现在怎么办?”
谢瑜头也不抬,眸子盯在书面上:“计划照旧。”
“啊?”
两人一愣,齐声惊疑。
“有问题?”
谢瑜放下书,双腿架到桌面上,悠哉悠哉说道:“不过是睡了一觉,并没有改变事情的本质,你们担心什么。”
“难不成要我把一颗心都栓到他身上才正常?”
“我又不是菟丝花,非得靠着他才能活。”
谢如意和谢阿宝对视一眼,这不是能不能活的问题,而是怎么活的问题?
“主儿,您不是喜欢太子殿下么?”
谢如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家主儿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喜欢啊,喜欢和在一起是两码事。”
谢瑜双腿从桌上放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波澜不惊地说道,“凭他是太子一天,我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若他日后登基了呢?”
谢阿宝追问。
“你们觉得,我凭什么跟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但他以后是帝王……”
谢如意犹豫,若他强取豪夺,自家主子又该怎么办?
“他若是帝王,就更应该知道审时度势,谢家助他荣登大宝,我们尽的是臣子忠心,我们世代镇守边疆,为的是一个国家的安定,而不是儿女情长,我身为谢家家主,手中握着主公令,他若敢轻易动我,就等着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吧。”
这种假设谢瑜设想过千遍万遍,早就烂熟于心。凭心而论,祁良夜现在并不具备随意诛杀谢家的实力。
屋内一静,两人便懂了。
看见谢瑜自心底发出的厌恶之情,谢如意和谢阿瑜也附议地点点头。二人听到了答案,便满意地走了出去。
待二人回到东厢房之后,谢如意怼了怼谢阿宝,“宝儿,你说太子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啊?”
谢阿宝揽住她的腰,微微厮磨道:“要我说,若是咱们家姑娘没有这层身份,他根本就不会想到和咱们家主儿成亲。”
“这感情是有的,但是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利益,有几分是因为主子这个人,还要另当别论。”
“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咱们家主儿是君子,从某一方面来说,没有他能下的去手。”
谢如意赞同地点点头,两人休息片刻,便出了府,往红尘客栈去了。
祁良夜回了正院后,就坐在罗汉床上一动不动。男人手里把玩着玉坠儿,眸中划过思量,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叫来德川。
德川身子前倾,躬着腰听候命令。
“长公主府可来了信?”
“未曾。”
那应当就是事情还没有暴露才对,谢瑜的态度实在太过扑朔迷离,他一时间想的心烦气躁。
“漪澜院有没有什么动静?”
“谢大人,和她的一个下属走了。”
捕捉到用词的变化,祁良夜微微挑眉,“男的女的?”
“额…男的。”
脑海中自动浮现一个白色面具,他沉下眸子,嘱咐道:“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叫下人禀报给孤。”
德川听令,见过礼之后便退下去了。
现在整座太子府上的氛围都变得不同以往,若说前阵子得知谢大人与太子爷喜结连理是开心,那这两天许多下人看见太子爷和谢瑜共度一晚之后,这气氛就有些诡异了。
想到今儿个下午,谢大人淡淡的表情,德川总觉得,这两位是怄气了。
但他一个奴才,终归还是不敢说什么,只得点头哈腰听了令再把底下的人管好。
打南边来了个侍卫,是大柱,他和小翠的婚事已经由容妈妈做媒定下了。
见德川神色匆匆,铁柱脸上的笑意还没往下褪去呢,见到德川登时脚步微顿,德川是府里的总管,对于这些有官位在身的侍卫来说,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德川也是有些事情想打听,干脆站住了,脸上的褶子一扬,“大柱,遇见了什么喜事啊。”
“呦,见过公公。”
大柱略一行礼,憨憨地挠了挠头,“小翠给我做了身新衣裳,她刚刚下职,叫我去找她。”
“我听说你俩的事儿定下来了?”
德川笑眯眯地问着,大柱听他这话音,就又多说了两句,“嗨呀,是我脸皮厚,小翠这才答应的。”
大柱和小翠是府里有名的鸳鸯,大柱的脸皮厚无非就是些谦辞,德川微微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大氅被风微微一吹,便擦身而过。
春天了,天气暖了,但人心怎么就冷了呢?
德川心里揣着自家太子爷的事儿,一连几晚都没睡好。
当天快夜时,下人才来禀报,谢瑜自顾自回了漪澜院,未踏进正院一步。
“她刚回来?”
祁良夜背手站在书架前,听见下人的通传,将手上的书随意扔在了案几上。
“是,奴才见谢大人的手里抱着几幅卷轴,回府后就往漪澜院去了。”
“她心情如何?”
“脸上挂着笑,瞅着应是不错的。”
都哼出歌了,心情能不好么?
但下人没说,太子殿下心情不好,他可不敢触霉头。
书房内又是一静,男人神色淡淡,转过身将刚才那本书塞进书架,下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月亮彻底升上了枝头,祁良夜再也按捺不住,大步出了院子。
路上正遇见谢如意和谢阿宝带着侍卫巡逻,见二人已经没了下午时的那般剑拔弩张,祁良夜脚步一缓。
两人照常行过礼,正欲起身。
“你们家主子呢?”
“已经歇了。”
二人齐声回道。
祁良夜错过二人,继续往漪澜院去。等人走远了,谢如意嘟囔着嘴,“都说已经歇着了,他怎么还往漪澜院去啊。”
谢阿宝嗤笑道:“见咱们家主子没反应,这是急了。”
两人对祁良夜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感,这是对危险的敏锐直觉,所以也希望自家主子别和他牵扯上什么关系。
更何况,就是这家伙前些日子将他们谢家传递情报的暗桩给拆了,两人光想想都恨得牙痒痒。
就为了逼迫谢瑜嫁给他,这破太子什么阴损事儿都干了。
祁良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漪澜院。
丫鬟婆子们见他来都悄无声地离开了正院门前,两人干什么事一般都不需要人伺候,现下看太子爷这神容,谁凑上去谁就是找死。
正房的灯已经灭了,看来谢瑜是真歇着了。
推开门,径直往卧房走。
刚刚掀起帘子,女人就警觉地起了身。
屋内一片黑暗,凭借气息和模糊的身形,意识到是祁良夜时,她直起来的腰板又软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男人声音淡淡,“晚上睡不着,想你了。”
谢瑜下地点上蜡烛,微微适应了下这光影,才去偏头看他。
微微仰头时,男人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就将人顶在了镜台上。谢瑜抵住他的手。
“就为这个来的?”
她双眼清冷,祁良夜放下手,俯身轻轻吻着她的眉眼,颤栗轻微传来,男人眸子深了深,低哑地问道:“我为别的来,你能搭理我?”
女人微微一怔,缩在他的阴影下,半晌没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是作话被锁了,嘤嘤嘤。
 
第四十三章  假象
 
“说话。”
一股压迫感自头顶传来,谢瑜双手撑在身后,长发落在胸前,微微侧头皱眉道:“你离我太近了。”
“昨夜不是更近?现在跟我说这个?”
他恶劣地在女人耳边说道,那阵热气吹得谢瑜耳根倏然变红。
祁良夜后退一步,谢瑜顿时有了喘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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