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她一下子笑出了声,四周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他直起身,看着她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一个不小心就要滚到床下去了,只能冷着脸把她往回带了带,语气有些无奈:“又怎么了?”
她笑得说不出话,缓了一会才坐起来,跪坐在床里侧,清了清嗓子,模仿着他平时宝相庄严地样,有模有样地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说完又换成他刚才的口气:“施主,要专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空,没想到你平时心里的想的就是这个啊——”她说完又笑得直不起腰,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鼻尖微微泛红,看着可爱极了。
笑了一会才勉强忍住,她边斜眼打量他边啧啧出声,像是在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长空。
长空清亮的眼眸一直盯着她,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笑,弧度和刚才一模一样。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她又不傻!
她机警地看了一下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趁机一跳,想要跳下床去,被他长臂一伸,搂着腰就给提了回来,还顺手掐了一把,她痒得直笑,边笑还边踢蹬,他加重了几分力道,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没力气踢蹬了,闪躲着倒在床上,边笑边道:“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啊——”
笑闹声戛然而止,她那张叽叽喳喳的嘴被人堵上,他的唇舌比刚才还要放肆,用力侵占着她的每一寸呼吸,她半推半就地抱着他宽阔的背,享受着这个蕴含着浓浓情意的吻。他松开她时,她还颇有些不舍,食髓知味地缠上去,舌尖挑逗似的描着他的唇线,小巧的脚丫子自动勾上他的腰,充满意味地磨蹭了两下。
不知死活。长空原本克制的眼一寸寸地暗下去。顺着她的意,加重了力道。
等到两人再分开时,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吃醉酒了一般,也不是憋得还是热得,细细喘着气,乌发雪肤,明眸含水,眼瞅着人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他素来庄重自持,险些在她这里破了功,很有些狼狈得抽身退开。齐整的僧袍叫她拉开一角,微微凌乱地敞着,若非里头穿着里衣,定能叫她看见。
他是庆幸,她则是遗憾。
刚才给她倒得茶水已然冷了,正好清心降火。他一口饮尽,重又给她倒了一杯,她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撒着娇要喂,还示意似的撅起了嘴,鲜嫩的红唇还带着水润的光泽,尝过小嘴甜美滋味的长空声音喑哑地道:“别闹。”
开玩笑,此时不闹更待何时?况且他的拒绝听起来那么没有诚意。
一番周折过后,赵琼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想要的喂水,还顺带拉着他上了床。旁人都是女子矜持不肯,到了他们这调了个个儿,换做她举着手再三再四地发誓,“只是并排躺着,我保证不对你动手手脚。”才哄着他上来。
上了床,她刚想靠上他的胸膛,就被他按着小脑袋给推了回去,“说好的并排躺着。”声音清淡如水,波澜不惊。
她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无奈地躺了回去,扯着被子气哼哼地想道:男人果然靠不住,才下了榻打了个转就变了!
想到这里,刚才脑子一片混沌中遗落了的问题,突然浮现了出来。她翻坐起身,盘腿坐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长空法师,咱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有交代?”
??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俊朗的脸上满脸写着无辜。
她的手有点痒,特别想摸一摸他的眉宇,还好忍住了,交叉着手臂倚在胸前,一副审问的架势,“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熟练?”那声“放松”还有那个让她舒缓下来的动作,简直熟练到令人怀疑!
她微抬起下巴,一副“不说就死”的倨傲姿态,非但不惹人厌恶,反而令人觉得爱不释手,大概他现在看她,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但想到她刚才笑得月牙眼都出来的模样,长空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蹙了蹙眉,做出有些为难的模样。
此时无声胜有声。
赵琼眼微微眯了起来。
耍赖
“不能说?”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
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她狐疑着靠过去,离得近了,他身上浅淡的佛香便浓郁起来,衬着他如玉的脸庞,气度高华如仙,偏还这么懒懒地躺在那儿,反差越大越令人移不开眼。
她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唇看,舔了舔自己柔软的唇,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两个人同时顿住。
周围陡然热了起来,暧昧像雨后春草一样疯狂滋生,将洒金床帏内的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地。
她白皙如玉的肤色泛起微红,透着淡淡的粉,杏眸水光潋滟,夹杂着少女天真的妩媚。
“只是什么?”她的声音也浸透了暧昧的腔调,一开口,就带着令人身软骨酥的味道。
答应她,果然是个错误。
他暗暗苦笑,不动声色地往床边移了几分,想将床帏掀起一角,透进点风来,吹散这里头的靡丽缱绻,但手臂却被人按住了。
她几乎是横跨着贴在他身上,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呼吸间都夹杂着对方的气息。
“只是什么?”她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盯着他密密的睫毛,执拗地追问。
什么叫玩火自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