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恋——平鲤
时间:2022-03-14 08:14:18

我,“到底啊?别开玩笑了行不行?你不是说吃饭的时候说的吗?”
祁漉,“那你呢?”
我,“我?我怎么了?”
祁漉,“你的事,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啊?关于你那个……初恋情人?”
“什么初恋情人?”或许是处于害羞,我的语气有点结巴,拿起旁边的纸盒就往他的身上丢,“你胡说什么?什么初恋?”
祁漉,“哦,单恋。”
“……”我,“滚!”
祁漉眯了下眼,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面,“白鱼,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那颗随便乱跳的心脏,我就找人把你喜欢的人揍一顿,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在这儿犯花痴。”
“哦~”我阴阳怪气地冲着他笑道,“为什么是找人打?不是你自己打啊?嗯嗯嗯?哇,不会是因为你……虚虚虚吧?”
祁漉挑了下眉,抱着胳膊看着我,“我打?他死了怎么办?”
我,“……”
祁漉似乎真的在向我解释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你也知道,我下手没个轻重的,万一到时候打伤了打残了,你再来找我哭鼻子怎么办?”
我纵着鼻子瞪他,“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呵,哼。”祁漉重重地把装着草莓汁的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放,“就会在这儿跟我窝里横。”
我“哼”了一声,往后靠着椅子道,“谁跟你一个窝?”
祁漉臭不要脸地朝我眨了下眼睛,“咱俩啊。”
我骂他,“臭不要脸!”
他继续笑,“一个窝的,要臭也是臭一窝。”
我被他气笑,“滚!”
胡闹过好一阵后,才开始聊正式话题。我问祁漉到底是哪个学院的,他含糊了老半天说道,“可以算是初蜀吧。”
当时的我还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么叫可以算是?”
祁漉不耐烦地说,“那就是。”
那天刚回了宿舍,就被一群七□□十岁的小屁孩围得团团转,”那个,白鱼,你认识祁漉啊?““今天早上升旗的时候,把你拉走那个人是祁漉吧?”
“啊啊啊啊,他真的长得好帅啊。”
“离那么远你看清了?”
“啊啊啊啊看背影就很帅啊。”
“那倒确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被一群“啊啊啊啊“机器所围攻,迫害了我的耳朵足足半个小时之久。只要一说起祁漉,她们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说,嘟嘟嘟嘟地说个不停,直到话出现了空缺口,他们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各个转过头来默契地异口同声问我,”白鱼,你认识祁漉啊?“莫名觉得要是不小心说错话了就会一下子得罪很多人,于是我干笑着试探性开口道,“啊,祁漉啊?他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认识他啊?”
自此又经过了两个小时的叽叽喳喳,我才终于明白了祁漉的那句“算是吧”是什么意思。
在奉鹰学校,没有人不知道“祁漉”。
所以今天,当他出现在主席台上,明明只是露了个背影,下面就已经有掩饰不住的惊呼声。
说起祁漉,每个人都是一副又喜欢又害怕的样子。传言说他才初蜀一级的时候,就干掉了当时四级的第一,有名的异能天才,异能值已经达到了一个传说级恐怖的程度。在初蜀一级下学期的时候,学院就有领导找他说可以给他进高蜀的资格,这在整个学校的历史上都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但祁漉就是吊儿郎当地、非常欠揍地……给拒绝了。
他逃课,他耍浑,但人家照样年年期末考的时候年级第一。
后来上了二级后,连期末考有的时候都不见人影,成绩排名虽然是倒数,但却是每个人心中都承认的年级一等。
比起祁漉的天赋,还有一件事也让大家羡慕的,就是他的家庭背景。说起奉鹰学校,一定绕不过一个“祁”字,祁家是学校最大的校董,每年给学校捐的实验楼都好几栋,人家的儿子还是学校里人人知晓的天才,这些光环,都是祁漉在别人眼中的模样。
女生说起他时总会激动地脸红心跳,男生说起他时又总是带着一种不甘心的佩服。
当你跟他们说起祁漉的时候,他们往往都会长叹一声“啊,他啊。”
但你要再细问,可能发现他们很多人,其实连祁漉的面儿都没见过。
祁漉活在他们的想象里,活在言语的传说中,但除去那些外在的光环,剥开这些伪装的外壳,在里面蜷缩着身体躺着的祁漉,到底是什么样的?
听别人说这些他有厉害多厉害的话时,虽然他在我面前确实也有很多高光的装逼时刻,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画面却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个面色煞白,将自己躲在柜子里的男孩儿,哪怕多么斑斓多彩的烟花光照在他的身上,都驱散不了他身上的那层疏离和孤单。
他躲起来,他不想让别人找到他,哪怕悄无声息地死去。
想到这儿时,我蓦地一心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打通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祁漉的声音,“喂,怎么了?”
我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没什么啊,就是问问你睡了没?”
祁漉笑了声,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染了一层莫名的苏感,“想我了啊?”
“我呸。”我用被子捂住脸,“赶紧滚滚滚!”
祁漉懒着声音,语气有点小撒娇,“是你给人家打电话的哎,现在又叫伦家滚哦。”
我沉默了半晌,直接摁断了电话。
我看着通讯录里的“祁漉”二字,无声地咬牙切齿地骂了句“神经”,谁知下一秒电话又响起,是祁漉的电话,我摁了接通键,“喂”字还没说出口,祁漉犯贱的语调传了过来,“伦家又滚回来了啦!”
我忍俊不禁,噗嗤一笑,直接又摁断了电话。
十五秒后,又一通电话打来,被我摁断。
十秒后,又又一通电话打来,被我再次摁断。
三秒后,又又又一通电话打来,被我再再次摁断。
刚摁断,不到两秒电话又响了,我接通,“喂,还好不好说话了?”
“那你说啊。”祁漉的声音懒懒的,我甚至都能想到他伸着懒腰的画面,“我听你说,你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吗,有事儿?”
我握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祁漉也在那端沉默。
我倏地笑了一下,问他,“哎,你怎么不催我啊?”
祁漉,“小姑娘不是脸皮薄吗?给你点空间。”
我“切”了一声,又沉默了好几秒,然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祁漉。”
祁漉的声音变得沉稳而有些温柔,和刚才犯贱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嗯。”
“我……我就是想说,以后你要是累了,需要充电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耳朵发烫,深吸一口气道,“反正我气多,不怕你吸。”
所以……所以不要再自己躲起来了,也不要再想着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电话那端沉默了两秒,传来了祁漉有些不正经的笑声,“嗯嗯,我知道嘛,因为你是我的宝。”
本来有些感动的氛围被他再次打破,我笑道,“去你的,你就是想找个免费的充电宝。”
祁漉,“充电宝也是宝。”
我,“臭不要脸。”
祁漉,“你到底一天要骂我多少次臭不要脸?”
我,“臭不要脸臭不要脸臭不要脸……”
祁漉,“打住。”
我,“略略略。”
祁漉,“行了,睡觉,你要是再不睡,臭不要脸的就要跑过去把你抓起来了。”
我笑,“你来啊?”
祁漉,“以为我不敢?来啊?”
“……”我,“睡觉吧,我困了。”
祁漉笑,“怂样儿。”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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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我一起重重重复这段话:因为在异世界里成年年龄是十二岁,所以他们心智的成熟时间大概是三岁到七岁,相当于我们十几岁的青春期。然后七岁的时候随着心智发育成熟,异能也开始苏醒,十二岁的时候往往有一个瓶颈期,突破了这个瓶颈期就能顺利从学蜀继续读初蜀,继续提高自己的异能值,但百分之五十的人都会在这一关被刷下去,后来的初蜀升高蜀又会刷下来一大批人,最后能顺利升入高蜀的少之又少,而升入高蜀后就要确定自己以后的职业方向,并选择相应的导师进行学习,练习将自己的异能用在自己以后的职业方面,所以这也是祁漉为什么不愿意升入高蜀的一个原因。
祁大少:忙着睡觉,勿cue。
 
第9章
 
离下课铃还有三分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像一头头蓄势待发的猎狗,系好鞋带,瞄准方向,只等着铃声一响便冲出门去,这其中包括我。只要一想到昨天往下看的那个人挤人的场面,我简直就头皮发麻,阿弥陀佛哈利路亚,不管是谁,只要能保证我抢到饭就好。
可我的位置并不是很好,坐在倒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身后就是垃圾桶,要想越过重重阻碍跑到前门的可能性简直是零,我咬着下嘴唇抖腿,在心里盘算着出去的最好方案,两只眼睛转啊转,打量着教室的各个角落,最终停留在了旁边的这扇窗户上。
幸亏是在一楼,下课铃响起的瞬间,我用手撑着从窗户口跳了出去,隐约间似乎看到了我的前桌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摸了摸鼻子,进行了一番自我检讨,白鱼啊白鱼,可不能这么教坏小孩子。
下不为例。
虽说是这么想的,但却是非常诚实地马不停蹄地向餐厅奔去。有了昨天的教训,这次我老老实实地选择了一楼,一楼的菜品价格果然就比较正常,好不容易挤着盘子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我长呼了一口气,满意地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心满意足地开始吃了起来。
或许吃的实在专心致志,所以没有注意到口袋里一直嗡嗡直响的手机。
人吃饱喝足后心情总是会特别好,当我晃着胳膊哼着小曲回到班里时,原本叽叽喳喳的班里一瞬安静了下来。我直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依旧熟视无睹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期间还是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沾了米?
应该没有。
我拿出U型枕,正准备在桌子上眯一会儿的时候,前桌突然转过了身,睁着大眼睛说道,“白鱼,祁漉今天中午来找你了。”
前桌是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还带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莫名得有些严肃的可爱,总想让人捏捏他的脸。
我正准备趴下去的动作一顿,“祁漉?”
“嗯!”前桌重重地点了下头,“他在走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然后进班后,还是我告诉他你翻窗户走的。”
我,“……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你坐哪,我指了指后面,他就走到你的桌子旁边,站了两秒后,使劲儿踹了一脚。”
我,“……”
我假笑着对小男孩儿说了句谢谢,然后趴在枕头上,偷偷地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我咬了下嘴唇,接着往下翻,看到了三条短信。
“下课了吗?”
“怎么还没看到你?”
“呵,白鱼,翻窗挺帅啊。”
我撇了下嘴,暗自想到你也没跟我说要一起吃午饭啊。但一想到他在走廊等了我一个中午,估计现在肚子里都是气,所以就发短信问了他一句:你吃中饭了吗?
祁漉消息回的倒挺快,估计是本来就在玩手机:没吃。
我盯着屏幕上那两个字,莫名地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大的怨气。
接着又一条消息发过来:我准备饿死我自己,你看着办吧。
我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着字:一楼的七号套餐挺好吃,你可以去试试看,啊对了,别忘了跟师傅说你不要辣。
可是消息还没发出去,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机就被猝不及防地抢走了。
我有点懵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李德彪有些得意却又佯装愤怒的脸,“好啊白鱼!午休时间你居然在这儿偷偷玩手机!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他的声音嘹亮,在原本安安静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大多带着看笑话的心态,也有一些可能刚睡着就被吵醒,现在正愤怒地瞪着我,很显然把气撒到了我身上。
我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这个星期还真是事事不顺。
我沉默地跟在李德彪后面,他走在前面离我一米多远的地方,左手拿着戒尺,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右手手心,掩饰不住地心情不错。
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李德彪背对着我脱下西装外套,“把门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点厌恶排斥,但还是依旧按照他说的话做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外面的阳光特别好,甚至整个世界都有点反光,让人不自觉地就生出懒洋洋的情绪,脑袋犯困,后脑勺像是填满了石头。
李德彪坐下,轻轻地吹着茶,“你不知道教学楼不许带手机吗?”
我顿了下,“知道。”
他掀了下眼皮,冷哼着抽了我一眼,“你倒是诚实。”他吧嗒了好几下嘴,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道,“手机没收,检查三千,明天交给我。”
我的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检查可以,手机不行。”
“呵!”李德彪戒尺狠狠地往桌子上打了一下,“你身为学生,有跟老师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抿了下嘴,据理力争道,“按照校规规定,是不可以带手机进入教学楼,但是校规也明确讲了,第一次警告,第二次警告,第三次才会没收手机,而且……”
李德彪冷笑了声,“而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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