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终——林猫幼
时间:2022-03-14 08:20:28

  姑爷。
  冬喜笑着:“嗯!”就是他。
  “姑爷今儿走之前好像说是有事。”宋妈也不敢多说,只是将她知道的都如实告诉她。
  有事就意味着不会回来。
  那就太好了,冬喜突然高兴起来。
  她喜滋滋地又挖了一大勺酸奶进嘴里。
  …
  可是谁也没想到顾延晚上居然回来了,而且还挺早。
  他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花圃没了主人早已杂草疯长,此刻丑陋又萧条。
  他别过眼不想去看,步伐匆匆经过。
  佣人们规规矩矩立在客厅里听候他的差遣。
  “夫人今天在家做了些什么?”顾延问。
  这么多天已经形成了习惯,回家必定问一问冬喜今天的行踪还有干了些什么。
  佣人们个个神情便秘,都不愿意说。
  她们没想到姑爷今天会回来,都有些意外,大气不敢出。
  最后是宋妈被推出来,“夫,夫人今天…”
  “吞吞吐吐做什么?”顾延皱眉。
  “夫人今天,今天……”宋妈一开始遮遮掩掩,陡然间她豁出去了,“夫人今天说嗓子不舒服,已经准备睡了,还说还说不让任何人进屋吵她。”
  “她真这么说?”顾延放下二郎腿。
  宋妈点头,还是有些胆寒着试探开口商量:“姑,姑爷,您今晚上要不还是,还是别上去了吧…?”
  做梦。
  顾延不仅上去,他还想叫冬喜陪他吃晚餐,结果,到了楼上处处找她不到。
  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按压了好一会儿的眉心,克制自己就快暴走的冲动。
  卧室里,衣帽间内,阳台口,所有的房间顾延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站在廊道他心跳声慌乱。
  “她人呢?人呢,我问你话呢!她人去哪儿了?!”顾延咆哮。
  家中的仆人也是被他惊到,“夫,夫人就在楼上啊——”
  就一直在楼上没下来过啊!从干干净净吃完那碗酸奶脆后就一直待在楼上没下来,她们怎么知道夫人去了哪儿,难道不在卧室吗?
  所有人都被惹得紧张起来。
  “我说过看着她,不许让她出去。”顾延额头边的青筋突突的。
  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后续顾延又疯狂地找,家里几乎她会去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有。
  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
  二楼宠物房里的小淋浴房。
  顾延抱着最后的希望匆匆跑进去,直到他掀开十平米小浴室的挂帘,终于找到了不知所踪的冬喜。
  一口气还没有喘匀,当他看清浴缸里面惨不忍睹的景象后,顾延整个人愣住了。
  他的语气里是一抹克制不住的慌乱,“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求个作收,下本写《亲吻小耳朵》/《笼中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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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
  【狗东西我要把你绝育!气死我了!!!竟然这么对我小喜】
  【青梅那个可以!机长好拉风,狗东西必须si!】
  【我只想說,家裡傭人那麼多,就算花圃沒有女主人照顧,也不該讓它雜草亂長,那些傭人薪水是白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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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be对吗be对吗,be好嘛!!!做到这种地步真别硬he,求求了!君问更新未有期,巴山营养液涨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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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花】
  【何必呢……狗男人滚】
  【呜呜呜呜呜呜】
  -完-
 
 
第17章 、情终
  ◎她不愿意动弹,就连看他一眼都不能够。◎
  做什么?
  冬喜此时此刻正蹲在浴室的角落边边,手腕在凸起的粗粝墙截面上正磨得起劲,突然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一惊,紧接着如梦初醒。
  猛地将自己的手腕藏到身后,并且无比惊慌地转过身——
  动作幅度太大,她的后背撞击到身后冰冷的浴缸壁,来不及喊疼,看清是谁后,冬喜直接被吓懵了,是他?他怎么回来了!姆姆不是说他今晚不会回来吗!?
  冬喜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慌乱到无以复加。
  只见顾延穿戴整齐,正堵在浴室门口,他看起来好凶,比往常还要凶。
  他不仅回来了甚至还找到自己,还问自己在做什么。
  自己,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冬喜颤抖着看向手腕,看完立马又将手缩回身后。
  顾延平时本就不苟言笑,此刻他两道眉蹙着、眼神凌厉,就更显得他板刻,冷漠无情。
  冬喜吓坏了,但是她又没有办法解释此时此刻的状况。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同他解释状况,还是说直接冲出去?可他太高大了,从他手里脱逃的概率几乎为零。
  浴室的湿间内部本就逼仄,顾延进去后活动的范围就变得更小了。
  冬喜头发散乱,此刻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拿出来。”顾延太阳穴旁青筋突突的,他显然在怒火边缘。
  整个人像一团浓重的阴影横亘在头顶,压抑和窒息感扑面而来。
  冬喜不停地摇头,双腿无力瘫软,眼底是畏惧。
  “拿出来!”顾延急了,开始小声地朝她吼。
  冬喜更畏惧了,愈发摇头。
  见她压根不听自己的话,顾延不由分说,直接去扯——
  冬喜手劲小,力量的悬殊,胳膊轻易就被顾延给拉出来。
  一瞬间手腕的伤口被暴露在浴室昏暗暗的灯光下面,只见她那仿佛轻轻一折就断的细瘦腕骨已经快要被磨烂了。
  如果再晚一点,就是血肉模糊。
  不止这些,她的五根手指头已经被她啃得面目全非,夜里还会不自觉地磨牙,这些以前都是从未有过的。
  看着被她自己蹂.躏得不像样的手腕部位,意识到什么的顾延启唇:“你想死。”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吐字正在发颤,“是吗?”
  这简直荒唐得令他无所适从。
  都已经这样了,面对他的质问,冬喜依旧不吱一声。她只是不停地将脸往边上挪,一点儿都不敢看他,往墙角落又缩了缩。
  露出来的半截茭白下巴,弱得仿佛能一掰就碎。
  ...
  一强一弱,一个只剩恐惧一个心头发麻。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
  久久,是顾延最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冬喜。”他叫,语气不算好,态度也恢复到之前的冷淡恶劣。
  顾延说着伸手扯下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将她就快磨烂的手腕包裹住。
  动作不算温柔,只有强势下的胁迫,但是细看他的手其实也在隐隐颤抖。
  顾延毫不费力地就将冬喜的手腕桎梏住,白色的毛巾上轻易就皴擦出几缕触目惊心的血色红痕。
  毛巾接触手腕的一瞬间,冬喜抖了抖。
  一边包扎顾延一边开始冷冷地评价她的所作所为:“你就算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他说。
  “知道吗?我是不会心疼的,对于你,我一丁点儿都不会,收起你那无聊的把戏。”
  冬喜抖的更厉害了,因为他的语气。
  那种高高在上,对待她像蚂蚁像玩具的语气。
  包扎完毕,顾延依然不松手,他继续冷冷注视着身下抖得宛若筛子的小妻子,不带感情的质问:“还有,说吧,你这么煞费苦心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包?首饰?还是哪里的房子。”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沁寒、让人听上去十分的畏忌。
  冬喜闻言,她哆嗦着小心转过头去,看向他的下巴不停起伏的喉结,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看完她又畏惧地别过脸。
  他身上好冷,味道好难闻。
  “说话!你看上什么了?”顾延见她不说话,用力地将她的手朝自己扯近。
  冬喜又是一哆嗦,她茫然失措。
  头顶上方的方形小天窗正对着月亮,她刚才正看得入神,冷不丁听见顾延的问话。
  她发抖的原因是因为冷,当然也有畏惧的成分。
  他问自己煞费苦心看上什么…她没有看上什么,她不过是想睡觉,只是想睡觉而已。
  以及他口中所说的那些,冬喜压根就从未肖想过。
  只是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在没有他顾延的地方,这很难吗?
  一个多么简单的愿望啊,只可惜她压根就做不到。
  卧室里充斥着他的味道,床似牢笼。
  冬喜不喜欢呆在那儿。
  并且她觉得身体很疼,头,肚子,腿,哪儿哪儿都疼。
  消除疼痛的另一个办法就是制造别的疼痛,她二楼满屋子地乱跑,偶然发现在这个小房间里有一间小浴室,而浴室的角落里有粗粝的横截面。
  她本想试试,没成想磨上瘾了。
  磨的时候其实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有快感。
  并且难道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值得这样地挖苦她。
  顾延问完话,冬喜又朝角落里缩了缩,手腕是他们之间唯一连结接触的东西,只是因为她挣脱不掉。
  “说话!你他妈看上什么了?!”顾延的耐力已经到达零界。
  面对这样的冬喜,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冬喜被这声吼叫激的一哆嗦,接着她指了指窗户。
  天窗外圆月挂悬,月色幽微,光芒晕染了周遭的云卷。
  无尽的银白光圈向四周发散,中央的月亮像一颗圆溜溜的珍珠,天幕像一缎黑色的绸布。
  现在是晚九点,虽然不算特别晚,但也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冬喜她摇摇头,那些东西她都不想要,毫无兴趣。
  下一秒她笑着说:“我想睡觉。”
  顾延的姿态就那样应声而僵住。
  “我只是想睡一觉。”冬喜说。
  可是在宛若牢笼的房间,她根本无法入睡。
  “可是,我睡不着。”冬喜失落地低下头,又喃喃地补充说,“我睡不着....”
  没人能帮她。
  她想回医院了,不想呆在这儿。
  阿姨见不到她会着急的,还有,还有医生哥哥……
  而那些人,那些楼下的人,她们都骗她,都在骗她,这个人口口声声说是她的丈夫,怎么可能呢!
  窗户开着,有冷夜风悄悄卷进来,吹得周遭有些凉。
  冬喜感觉到寒意又深了好几分,于是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在墙角。
  头深深埋在双膝里,整个人形成一种刺猬的保护状态,而唯独那只被顾延碰过的手,还是孤单单地撇在外面,这只胳膊她像是不想要了。
  冬喜身上的棉白睡衣被她踩在脚底,脚趾头一根根的,寒冷使得它的都蜷缩了起来。
  顾延面对刺猬一样的冬喜,整个人麻了。
  她这么糟蹋自己的原因,居然是她说自己睡不着觉。
  这算什么?简直太荒谬了。
  顾延盯着她,他不信,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下一秒径直伸手去抱她,想将她抱回卧室,不是说困吗?行啊,那就睡。
  冬喜一动不动在他怀里像块小木头,她感觉自己悬空了。
  顾延抱着他,这样的拥抱这么多天以来太多次了,可冬喜从未回应过他的拥抱。
  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任由他摆布。
  像是破布娃娃。
  顾延的脚步很匆忙很凌乱,他的心跳声亦是如此。
  顾延心里想什么冬喜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满脑子都是:姆姆不是说他,今晚不会回来吗...
  为什么要骗她呀。
  ///
  夫妻间原本正常的关系已经全部颠覆,顾延不能接受冬喜现在的状态,而冬喜不知道自己是顾延的妻子,对他仅有的感情也只是畏惧和陌生。
  一开始冬喜还试着让自己接纳他,可是自从从医院回来,每夜的梦魇,被他压在身下承欢,冬喜做不到,原本仅有的一点熟悉感早就被消磨殆尽,剩下的也只有恐惧和畏忌。
  她被顾延从浴室内抱出来,强行带回了卧室。
  结果冬喜一看到床就想逃开,奈何男人的手掌像镣铐,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现在,睡觉。”顾延对她说。
  听起来有些耳熟,那种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命令语调,但是冬喜回忆不起来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
  冬喜看了顾延一眼,嘴巴微张,几度欲言又止。
  顾延忙碌了一整天,本想回来好好休息,没想到回到家还要处理这样的事,真是麻烦至极的女人。
  “你,你去睡吧,我就坐在,坐在沙发就好。”冬喜用心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还不困呢。”她诚恳地说。
  她真的不困,特别清醒,亢奋到能盯着天花板看一整宿,或许到了明天白天她就能睡了,冬喜天真的想。
  “刚才不是说困吗?我就在这儿,我看着你睡。”顾延火气又上来了。
  大约是顾延看起来真的特比生气,冬喜犹豫了一会儿,改口说:“那,那你等会我。”
  接着她跑到床柜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药,刚想直接吞,顾延从她手里抢过。
  一整盒的安眠药。
  “谁给你的?你年纪轻轻吃什么安眠药?”顾延觉得太阳穴的青筋在抽搐。
  不是,不是说要睡觉吗...?冬喜又又又茫然了,不吃药还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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