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顾延手里的小药盒。
看久了忽然觉得吃药睡的天昏地暗比起压根就睡不着,也不是不好,她直接就想去夺。
…
一整宿,冬喜被他圈在身下。
她只要一有动静顾延就会过来盯着她。
就连上厕所都要跟。
冬喜快崩溃了。
深更半夜,家里的大门被推开。
家庭医生来了,冬喜的手被顾延牢牢圈在掌心,她不受控制地要咬指甲。
…
又过了几天,不知道这样麻木的日夜经历了多少。
冬喜日夜哭闹,摔东西,挠人,指着顾延的鼻子吼叫。
最后都是被顾延压在身下,一下一下的抽c惩罚叫她闭嘴。
顾延知道她喜欢名包首饰,这天回来前特意去商场买了好几样。
什么香水、包包、项链耳坠,专柜新品几乎都被他给包圆了。
他这么一个惹人注目的人,在奢侈品店豪掷千金,引得无数人侧目,议论纷纷。
羡慕这个词已经说烂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他精心付出这么多。
可是等回到家,他将这么多东西一一摆在冬喜的脸上,换来的结果却是冬喜恹恹窝在太妃椅里。
她不愿意动弹,就连看他一眼都不能够。
冬喜抱着膝盖,呆呆坐在椅子里,视线一直在窗外,她盯着那间育苗小温房,久久。
她变得更憔悴了。
瘦的只剩下骨头。
作者有话说:
更新基本都在晚上,求个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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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投喂,一把子感动住了
◎最新评论:
【这不be说不过去了】
【我以为我进了po,这竟然是绿江的文】
【撒花】
【撒花】
【我好喜欢发现宝藏了!!】
【我的妈,能不能不要用女主的身体虐男人啊,看不下去了】
【好可怜】
【大家可能口味不太一样,我觉得看到现在还可以啊,女主本来就比较弱势,突然变成女强也不合适叭,肯定会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啊,再说女主好像一直心理都有问题,这不符合逻辑吗?
每个作者都会有每个作者的写作风格,花花的文基本都有这个基调,看不下去真的没必要在这里硬看,咱就是说!
而且这才刚开始虐,这还只是个入门,就要跳过基本的虐,走向高级的虐男身心是不是要求过分了。】
【加油呀大大????????~?每个虐文的评论区总是会血雨腥风的所以很佩服你们这虐文大大的哈哈哈哈】
【到底是在虐女还是虐男啊,女主状态这么差…】
【希望大大好好写,不要只是虐男主精神,身心都要啊】
【撒花撒花】
【来了】
【都是这个调虐男主?????作者是对虐男主有啥误解????男主本来就不爱女主,通过折磨女主来虐男主?作者是有多天真。是不是到头来,还来一句虽然你家被搞破产,你被折磨的身心不健康,但是他失去了爱情啊,他好心痛。男主通过手段得到女主家产,合着不用半点付出代价,付出的代价就是作者嘴里说的和今天这章折磨女主一个调的虐男主】
【这个男主真的有病……这种精神状态不是一看就很脆弱吗说句普信男不过分吧】
-完-
第18章 、情终
◎我想要医生哥哥。◎
见她面对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无动于衷,就那样呆呆坐在椅子里。
“来你告诉我,冬喜你看着我。”顾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抹了一把脸,在她面前蹲下,“你他妈想要什么你自己说。”
“这些不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吗?啊?你说话。”顾延的手臂似枷锁禁锢环绕,摇晃间,冬喜依旧一动不动,顾延的下颚有些紧绷。
终于,面对顾延的咄咄逼人,甚至还有动作上的胁迫,冬喜终于有了点儿别的反应,她将视线缓缓从外面的花园里收回。
俯视着身下的男人,她说:“我想要医生哥哥。”
顾延的表情一瞬间凝固。
空气静默了片刻,末了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似是不信:“冬喜,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好好说。”
未曾想,冬喜忽然也较真起来,她眼睛一眨不眨:“我就要医生哥哥!”
顾延听了,笑意一点点收敛下去,手也从她的肩头缓缓地松开。
“行啊。”顾延眼底是若无其事,但是他站起身,“我他妈弄死他。”他撸袖子准备走。
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之后,冬喜吓坏了,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他。
“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害怕医生哥哥出事,冬喜一整个被恐吓住了。
“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了!”
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大脑也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朝他求饶起来。
顾延被她的胳膊从身后抱住,死死地不放他走。
仅仅是为了别人,为了一个男的,她居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顾延觉得自己的心脏那儿,裂开了一道口子,血就从那儿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止不住。
...
打那天之后,冬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关注顾延额动向,甚至开始刻意地去迎合他。
“顾,顾先生,你回来啦?”
顾延推开卧室的门,冬喜正坐在地毯上叠衣服,听见开门声,她扭头叫他。
这一幕熟悉得刻进血液中。
这不就是顾延想要的吗?对他好,对他百依百顺,听话。
然而顾延却笑不出来。
夜里,顾延从身后抱着她睡觉。
冬喜表面上乖顺,可是顾延知道,她睡不着,她的手在颤抖,啃咬着大拇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
顾延越发地搂紧她的腰。
那样的细,那样的脆弱不堪。
一连好多天,顾延沉溺在这虚假的柔情漩涡中,他脱不开身,他不想醒过来。
而冬喜这么做,只是因为顾延的那句‘要去弄死他’。
...
医院说她失忆是因为颅脑受到剧烈撞击,想要恢复得话多带她去熟悉的地方转转,对于恢复记忆有帮助。
顾延这几天心焦力瘁,公司里忙,家里更是闹成一锅粥。
他已经三天没有正经合过眼,一睁开眼要么是商业纠纷要么是冬喜那张没有丝毫表情,呆呆的令他崩溃抓狂的脸。靠在怀里像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喂她东西她也吃,问她问题她也应。
顾延不敢再对她做什么了,他开始害怕。
冬喜突然之间变得非常听话,见了面甚至也会主动叫他顾先生。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那个爱他的冬喜,不会回来了。
顾延从椅子中惊醒,他觉得头疼,头疼欲裂。
...
为了安抚她,顾延找到了那些天在医院里照顾她的看护。
“夫人呀,你平时要乖一点,学着打扮自己,这样做丈夫的才会疼你,怜惜你。”
“疼我?”冬喜眨了眨眼睛,茫然地重复,之后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可是小喜已经觉得很疼了,不需要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拍打脑袋,阿姨立马制止她自虐的动作:“不要敲,不要敲。”
监听设备外的顾延冷不防听见这句话,喝咖啡的动作蓦然停顿住。
杯把上指节攥紧,泛出青白色,眼底是一片深沉汹涌。
很疼了已经,不需要了。
冬喜的手被阿姨握住,她依然忘我地絮絮叨叨,解释自己具体哪里痛:“我每天,都好疼的,心脏..肚子,还有脑袋。”
“我睡不着觉。”
“他把我关在房间里,我哪儿都去不了。”
说着说着,冬喜忽然挣脱掉怀抱,半跪在阿姨的身前,双手摩挲着祈求:“姆姆,姆姆我求求您了,您带我离开这里吧,不然,不然....”
不然我会死掉的。
她像是抓住了浮木,恐惧往下沉。
可那头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彻底消失,剩下轻微的吐息声。
她又睡着了。
因为注射药剂的缘故,冬喜变得嗜睡。
这一次药效来得猛,她还没有说完话就被铺天盖地的困倦席卷了神经。
阿姨的目光落在怀中女子的沉沉熟睡的脸上,她觉得既心疼又费解,轻轻摸了摸冬喜的额头,自己照顾的这个小夫人呀,通体不生热,像个小冰块一样。
阿姨长长叹息了一口气,没办法,只好又给她塞了两个中药的加热包在被子里。
冬喜睡得分外沉,阿姨叹息着帮她掖好被褥,悄悄带上门出去。
年轻总裁办公室的灯早早就灭了,只剩下那杯喝剩的咖啡孤零零摆在桌角,尚且冒着余温的热气。
///
夜晚卧室里没开灯,很黑,环境很静,静得怵人。
冬喜怀里抱着小熊玩偶,正蜷缩着睡觉。
忽然她的身畔凹下去一块,她本就浅眠,迷迷糊糊地就要惊醒。
可,不能醒。
顾延迅速抓起她的手腕,将一旁抽屉里的针管取出顺着她手臂的血管扎进去。
整个动作很迅速,顾延果决得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冰冷的尖锐针筒进入血管内,传来一阵痛楚,冬喜在他怀里皱了皱眉,有安眠作用的药水缓缓注入进身体,紧接着她陷入沉眠。
这样她就不会醒过来了,顾延觉得浑身轻松,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能醒?
因为醒来过后,她会哭,会哭着吵着缩进墙角落里,抗拒他的靠近,像是小刺猬,碰不得,摸不得。
这样子,就像这样:她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是最好的。
冬喜睡着了,顾延也忽然涌上一股疲惫,他太累了,连续两天高强度的作业,两天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衣服都没有换,就这样抱着冬喜,他也睡了过去。
…
隔天,顾延醒时隐隐觉得旁边有一股视线。
他睁开眼,难得的一觉睡到囫囵天光骤亮。
女孩子抱着膝盖,见他醒了,立马朝床头又缩了些。
惊恐万分地注视着他。
冬喜所有痛感的来源,都因为他。
梦境虽然凌乱,但是有一个人的脸庞却很清晰。
她的枕边人,口口声声说是她的爱人,在梦里却要将她推进悬崖,按着头将她在冰冷海水中溺毙。
“我不爱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益。”
梦里男人口吻冰冷。
那种窒息,恐惧的滋味。
日夜梦靥。
连带着她再也不想睡觉,一睡觉就会遭受酷刑。
她昨夜好不容易梦境淡了些,可一睁开眼,发觉抱着她的人,是顾延。
冬喜又要崩溃了。
梦里梦外,她几乎就快要分不清孰真孰假。
只知道这个人,要她死,要她疼,生不如死。
顾延睡醒后,见冬喜惊恐万状的盯着他,不由分说,他伸手就要去拉她,想将她重新抱进怀里。
“不──”冬喜看见他伸过来的手,本能地朝后缩。
她动作幅度太大,手臂乱挥舞,新长出来的指甲划伤了顾延的眼睑。
顾延的眼角那里迅速肉眼可见地,溢出鲜血。
冬喜愣住了,她愣愣盯着顾延流血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
“小喜错了,你别弄死他,你放过我吧。”紧接着浑身颤抖。
她以为,他会像梦境里的那样,要打她。
顾延的手停在半空,他坐起来,他的心麻了。
刚才不过是想将她拥进怀里。
从未怕过什么的顾延,第一次尝到了心慌窒息的滋味。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究竟哪儿出了问题,他麻痹自己,只是他现在还不适应还不习惯,等日子长了,他自然会释怀,这一切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危机。
就这样,他麻痹自己,他无视怀里人的挣扎,他抱着冬喜。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牢牢抓在掌心。
他也会失眠,也会觉得痛苦,不比她好受到哪儿去。
凭什么?凭什么她现在不对自己好了,不爱他了?骗子。
冬喜她就是个活脱脱的小骗子。
///
从卧室出来。
“那里,还疼吗?”冬喜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盯着面前的顾延,他的眼睑,小声问。
说着又挖了一勺奶油进嘴里。
“不疼了。”顾延咬着下颚的肉,尽量地轻言细语。
冬喜似乎是害怕他找麻烦,迅速又吃了一大口蛋糕。
不疼就好,冬喜呼出一口气。
之后就再也没给过眼神。
...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为什么不继续捣鼓你那花圃了?”顾延这天回家突然问。
他每次回到家,经过家里的花园,都会被里面破败不堪的景象刺痛到。
“因为...嗯...因为除草太麻烦了,太麻烦所以就不想种花了。”冬喜老老实实地交代,交代完继续蹲着刷脚。
她用硬毛刷不停在脚踝处用力地刷,似乎能洗刷掉昨晚顾延抱着她脚的触感。
她觉得十分不适应,厌恶不已,每次回想起会觉得反胃。
顾延欺身下来,径直从她手里夺过刷子。
刷毛特别硬,冬喜的脚踝已经被刷出无数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