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对我图谋不轨——十七周
时间:2022-03-16 09:07:06

  “怎么会,”崔白菀捧着嫁衣,认真道,“很好看,我很喜欢。”
  沈思洲露出一个笑来:“那就好。”
  他拿着嫁衣又往崔白菀身上比划了一下,皱眉道:“是不是有些大了?”
  她也虚空比了一下,问道:“有吗?我觉得还好吧。”
  “有些小吧。”
  他道:“那我出去,你试一下。”
  她红着脸道:“那我换一下试试。”
  沈思洲站在门口半晌,白听见里面弱弱传来一声“换好了”。
  他推门而进,想了想,将门也顺手带上。
  屏风后转出一个身影来,穿上嫁衣的崔白菀人比衣妍媚,远山眉,芙蓉面,贝齿正紧张地咬着下唇,透露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她紧张地问沈思洲:“好看吗?”
  沈思洲像是被魇住一般,点头道:“好看。”
  神使鬼差的,他像是被牵引着一般,慢慢走到崔白菀的面前。
  崔白菀看到他向自己步步逼近,心跳如鼓,砰砰直跳,想要逃跑,脚却像是生根了一样动不得分毫。
  沈思洲轻捧起她的脸,白皙的小脸上充满不安,眼睛迷蒙蒙的,蓄满了一层雾,让他看不清,引得他低头凑近了去瞧。
  “唔。”
  唇被人被衔住,含住细细研磨,入侵的舌头打开闭合的贝齿在她口中不停地搅弄,搅得她气息紊乱,心如春水晃漾。沈思洲却犹不够,逮住她无处可藏的舌,轻咬了一下。
  崔白菀的脑袋轰然一炸,一瞬间脑中空白一片。
  她身体一软,再撑不住,向后退却几步,抵着屏风才堪堪站稳。
  沈思洲一心沉浸于亲吻之中,无暇他顾,由着崔白菀的牵引,也跟着向前走。
  屏风不堪两人的重量,只听“嘎吱”一声,向后倒去。
  崔白菀只觉天旋地转,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等能再看清楚的时候,人已经向后仰倒,栽在了地上。沈思洲及时伸手在她脑后,所以崔白菀倒不是很疼,只是……现在沈思洲也正趴在她的身上,沉沉地压着她。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真是要多不能见人就有多不能见人。
  沈思洲伸手擦掉崔白菀颊边流下的那滴泪水,现在他终于能将她的眼睛看清了。
  房中闹出的动静太大,外面立时传来松光的声音:“少爷,你还好吗?”
  “无事,出去。”
  一听吩咐,松光立刻知趣地跑出了院外。
  声音冰冷冷的,带着不容靠近的凛然神威,只有崔白菀才知道,现下趴在她身上的人,唇齿有多难缠,呼吸有多炽热,看她的眼神……有多渴望。
  “你、你起开。”崔白菀红着脸伸手去推他。
  沈思洲攥住细若无骨的小手,在她耳边沉沉道:“别动。”
  崔白菀就真的不敢再动。
  过了好一会儿,沈思洲才长出一口气,站起身,将崔白菀也拉起来。
  伸手将她乱了鬓发抚好,沈思洲道:“抱歉,我、我可能是太心急了。”
  崔白菀呆呆地问:“心急什么?”
  沈思洲坦诚:“大概是急着与你快点成亲吧。”
  松光还在院门外守着,赶走那些探头探脑好奇的下人们,就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崔白菀低头走了出来。
  松光立刻上前:“崔姑娘这是要走?”
  崔白菀低着头,轻声道:“嗯。”
  沈思洲随之也跟着出来,并不上前,只是吩咐道:“备辆马车送崔姑娘回去。”
  “好嘞。”松光领了吩咐立即转身去叫车夫。
  他边跑边挠头,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奇怪,刚才崔姑娘来的时候有带面纱吗?而且那个面纱怎么看着还挺眼熟的……”
  此后一连数天,崔白菀都没有再出门,连崔行简也没见,对外说是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如此一直到了七月初七,大婚之日。
  前日开始,崔府就开始忙进忙出的,整个府上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一早的,天还没亮她就被拉起来。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头不住往下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倒是方便了一群人给她各种涂抹打扮。
  过了许久,天光熹微,她终于被一个仆妇唤醒:“小姐快醒醒,看看可还满意?”
  她勉勉强强睁开眼睛,望了一眼镜中人,又闭上了眼睛,此后旁边的人再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
  再后来成亲的队伍就来了,停在大门口敲敲打打,将崔白菀吵醒。
  按照旧例,她需要拜别父母,拜别的时候还要哭出来。
  她困得迷迷糊糊,悄悄打了几个哈欠便有清泪滑落脸颊。
  此时崔雪平正站在院外,见崔白菀泪眼婆娑地出来,知道女儿这是舍不得自己,也不由得老泪纵横,忆往昔岁月,拉着崔白菀的手长吁短叹了半天,还掏出一只凤钗给她,凤钗有些陈旧,珠花的铜叶有些锈渍,不过口中衔的珍珠倒是成色极好。
  “这是?”由她爹掏出这样的东西,就很奇怪。
  “你娘留下的,你拿着,做个念想。”崔雪平望着凤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眶微红。
  崔白菀沉默片刻,插进了发髻中。
  “吉时到,请新娘上轿。”外面的人在催促。
  崔白菀盈盈一拜,拜别了父亲。
  “爹爹保重。”
  崔白菀戴着凤钗,手握却扇,一步步离开了小院,往外走去。
  又在府门口看见红着眼的崔行简。
  “姐。”崔行简巴巴上前扶她。
  崔白菀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要老实一点,少惹爹爹生气,知道了吗?”
  崔行简听话地点点头。
  崔行简扶着她上轿。
  崔白菀临进去前,回头望了一眼自小生长的崔府。府门还挂着喜庆的红花,一派祥和。
  这是她以前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都熟悉。现在要离开这里,心中分外地不舍。
  而她以后的归路……
  崔白菀望了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清隽青年,今日的他身穿艳红的吉服,胸前系着好大一朵的绸花,显得人分外精神俊朗,正目光温柔地望向她。
  她以后的归路就在沈思洲那小小的天地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后面还有些波折剧情,明天写。
34章 成亲啦
  花轿一路摇摇晃晃, 吹锣打鼓一直到沈宅。街上的人都驻足不前,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喜服的俊俏郎君, 人人称羡。
  “哎我说, 这新郎长得还真俊。”
  “人家何止俊啊,还是前不久新晋的状元郎呢!”
  “这我证明,是真的,据说轿子里坐的也是高门世家的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好福气啊好福气啊。”
  花轿停在了沈宅的门口。
  按照习俗, 需要新郎背着新娘进门才行。
  沈思洲下马,走到花轿前蹲下。
  一旁的婢女掀开轿帘,扶着里面的新娘出轿。
  先伸出的是一只涂着红色的蔻丹的白皙柔嫩的纤纤玉手, 新娘在起身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还踉跄了一下,被沈思洲一把扶住。
  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慌。”
  新娘细如蚊呐地反驳:“我、我才没。”
  沈思洲不与她争辩, 在她面前蹲下.身,示意她上来。
  崔白菀需要手持却扇,透过扇面隐隐可见面前的情景,她小步小步往前踱, 摸索到沈思洲的衣角边,慢慢地俯身, 还没站稳, 就被沈思洲一把背起,还掂了掂,引得崔白菀不由小声惊呼起来。
  新娘软软的、小小的, 被他背在身后, 在努力地维持礼仪,拿稳扇子。
  “回家去。”
  沈思洲背着她, 好像是没有感受到任何重量一般,衣带当风,大步迈进门槛里,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春风得意。
  后面的喜娘婢女都急忙跟上前。
  到了喜堂门口,沈思洲慢慢地将她放下。
  走得太快,导致崔白菀被放下来的时候不由得腿软,一阵头晕。沈思洲见状,伸手暗暗扶着她的手臂撑住她,却被崔白菀轻打了一下手背。
  在宽大的衣袖下,沈思洲握住那只手,含声笑道:“是我的不是,太心急了。”
  隔着扇子,崔白菀的脸颊微红。
  喜娘拿着大红的绸花,两人各持一端,进了喜堂。
  等候多时的众宾客见新人来了,都在那里鼓掌叫好。新郎玉树临风,气度从容不凡,新娘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身段窈窕,仪态万方,两位新人款步而来,同时站在一起,端的是登对。
  因为沈思洲双亲亡故,所以高堂上也只有崔雪平一人坐在那里。
  两人站定,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牵着绸花转身正对,跪在早已准备好的蒲团上,磕下一个头。
  “礼成。”
  .
  摘星楼顶楼栏杆处。
  李景鸿眯着眼,望向下面不远处的沈宅,眼神晦暗:“你到底准备的是什么样的计谋,进展到哪一步了,他俩马上都要洞房了。”
  晁瑛垂手拱礼:“殿下放心,尽在掌握之中,这婚礼必定成不了。”
  “哼,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把握。”
  “是。”
  看着锦衣玉袍的人拂袖而去,晁瑛狠狠将一个白玉杯掼在地上,心腹闻声进来收拾残渣。
  晁瑛问他:“崔白菀的那件衣服到底什么时候燃起来?”
  心腹道:“回公子,约摸再过一炷香的时辰。”
  晁瑛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我去看看,你跟着我。”
  “是。”
  .
  新房在后院,一路分花拂柳,穿过热闹人群,崔白菀在婢女与喜娘的带领下向着后院行去,沈思洲则在前面招呼宾客。
  进了新房,崔白菀在喜娘的搀扶下坐在床边,等着新郎回来喝合卺酒。秋月塞给喜娘一个红包,将她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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