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攻略虐文女主——甜心菜
时间:2022-03-19 07:31:40

  宋鼎鼎因为服用了生蛊,恢复了不少精气神,腰后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白绮硬要搀扶着她上台阶,她拗不过白绮,便半推半就的被白绮扶进了寺庙里。
  在秘境中一路到现在,大多弟子残的残,废的废,还有一部分人怀了婴灵走不快,零零散散拉开在寺庙内外。
  宋鼎鼎跟白绮周围是稀散的人群,她耐着性子等到僻静之处,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跟裴名是旧相识?”
  白绮点头道:“算是吧。”
  “他小时候……”宋鼎鼎放低了声音,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绷紧:“住在海岛上吗?”
  白绮有些不解道:“住啊,我也在岛上长大的。那三陆九洲,除了人界的三大陆,谁不住在岛上?”
  九洲之上,全是海岛,就连天门宗以及各大宗门派,也都是建在挨着海边的岛屿高山上。
  这话倒是实诚的很,一时间竟是堵得宋鼎鼎有些无言以对。
  她发现白绮的脑回路很简单,如果拐外抹角,根本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宋鼎鼎咬了咬牙,直言问道:“你知道裴名和神仙府的无臧道君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完
 
 
第62章 六十二个鼎
  ◎动摇(二更合一)◎
  宋鼎鼎声音不大, 以至于白绮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宋鼎鼎竟然问的是, 裴名和神仙府的无臧道君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既然她能问出这种问题,是不是代表, 她已经对裴名的身份起了疑心?
  白绮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她大概知晓一些关于裴名过去的事情, 也知道裴名通过混沌锁进入天门秘境,是想凑齐七颗吞龙珠, 建立起三陆九洲与天界的通道, 见到那对丧良心的天君夫妇和裴渊报仇。
  最重要的是, 裴名想要拿回属于他自己的心脏。
  这更像是一种执念,支撑着他从地狱回到人间,熬过每一个生不如死的白日黑夜。
  白绮倒并不在意他经历过什么, 毕竟人生在世, 谁没有些难言之隐?
  但裴名男扮女装进天门宗的事, 她父亲也略知一二,当初她离开神仙府之前, 父亲再三叮嘱, 叫她一定不可以泄露裴名的身份。
  后面她父亲还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 只是她有些记不清他说了什么, 想必应该是些不重要的琐碎小事。
  总之, 她明白父亲苦口婆心的用意,不过是清楚裴名的秉性, 担心她被裴名灭口。
  虽然她真的很喜欢宋鼎鼎, 但这事涉及她的性命安危, 宋鼎鼎并没有因为裴名隐匿身份, 而受到任何伤害。
  现在问她这个问题, 看起来似乎也只是好奇而已。
  不到逼不得已的处境,白绮自然不愿以身涉险,用命做赌注,去试探他的底线。
  毕竟别人没见过裴名发狠的模样,她却清清楚楚看见过他刚从魔域弑母回来,浑身鲜血,犹如恶鬼般的样子。
  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下手杀死的人,白绮可不觉得他会因为父亲的救命之恩,就会对她比旁人更仁慈宽容。
  “无臧道君,你是说那个屠戮魔域的神仙府府主吗?”白绮回过神来,唇瓣微微翕动,仿佛极为震惊的模样:“你怎么会觉得裴名跟他有关系?”
  她满脸惊讶的样子,好像在说宋鼎鼎是不是疯了,事实上,别说白绮这么认为,宋鼎鼎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怎么会觉得两个长相完全不一样,连性别都不同的人,是同一个人?
  他们除了身世相似,身上的雪松木味相似,根本没有其他的相同之处。
  就连那薄柿色的衣裳,还是因为她看裴名穿着好看,通过那吞龙珠回到过去之后,才会叫那少年时的无臧道君换下黑衣,穿上颜色鲜亮的薄柿和蜜合色。
  如今连裴名的旧相识,认识了那么多年的白绮都否定这些……男扮女装,改变性别,真是扯,太扯了。
  宋鼎鼎吐出一口气,胸腔内不安的慌乱渐渐归于平静:“我说笑的,你不要当真。”
  见她不再追问,白绮连忙转移了话题:“听说寺庙里都可以求姻缘,等会我们也去求个姻缘签,如何?”
  一听白绮提起寺庙,宋鼎鼎看着这金寺,努力回想着原文中关于这层秘境的剧情。
  别的修仙文里秘境都是越往后越难,倒是这篇文里,越往后便看起来越简单。
  她记得,这座金寺有一处愿望池,只要对着水池里的大乌龟许愿,便可以求仁得仁,在这一层秘境中实现自己的心愿。
  每个宗门弟子都有一次许愿的机会,只需要五个人许下的心愿都是得到金寺里的吞龙珠,他们便可以拿到这层秘境里的吞龙珠。
  但鉴于经历过前三层秘境的经验,宋鼎鼎觉得越是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地方,私下里便越是暗潮涌动。
  她不敢掉以轻心,最起码在离开秘境之前,都要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宋鼎鼎正想要应一声,便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何必去算什么姻缘,都是命中注定的东西。”
  她转过头去,却见宋芝芝顶着两个泛青的黑眼圈,脸色煞白道:“算出来姻缘好也就罢了,若是算出不吉利的下下签,便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顺其自然的好。”
  宋鼎鼎听着这话,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过短短几日不见,怎么宋芝芝就成了这么一副被榨干身体的肾虚模样?
  她挑眉问道:“你最近去挖矿了?”
  也不怪她这样问,在清平山庄短住的那些日子,除了最开始宋芝芝露了两面,后面男弟子们怀孕后,她便再没有看见过宋芝芝。
  想必,依着宋芝芝的性子,不冒头便是去哪里发财去了。
  宋芝芝崩溃道:“我哪里也没有去,夜里总做噩梦,睡都睡不着,只能浪费白天的时间去补觉。”
  她原来梦见死去大长老的频率是三五天一次,现在是一天三五次,白日还好些,夜里只要一阖眼,准是大长老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死过那么多继父,这是头一个变成恶鬼夜夜梦里追逐她的,问题是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大长老也不是她杀的。
  就算是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冤有头债有主,他天天缠着她也不是个事啊。
  饶是她神经再大条,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再这样下去,不等出了秘境,她就先挨不住要彻底崩溃了。
  幸好这一层秘境是寺庙,她总算能清净两日了。
  这般想着,宋芝芝缓缓吐出一口气,朝着求签的地方走去。
  宋鼎鼎见她准备去摇签,问道:“你想算什么?”
  宋芝芝理所当然道:“自然是财运。”
  想起她方才说过的话,宋鼎鼎不禁笑道:“算出来财运好也就罢了,若是算出不吉利的下下签,你不怕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
  原本是打趣她的话,谁料宋芝芝却一脸认真的答道:“那有什么的。人生又不能事事顺遂,即便是上上签,我若不去努力,金银珠宝也不会凭空掉在我面前。”
  “若是摇出了下下签,大不了就比寻常人再努力一些,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话音落下,宋芝芝便转身离开了。
  宋鼎鼎失神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唇瓣微微翕动,像是在齿间咀嚼、理解着那一段话的意思。
  “阿鼎,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白绮见宋鼎鼎一直盯着宋芝芝的背影看,有些不悦道:“我看她是掉进钱眼子里了。”
  宋鼎鼎抿了抿唇,没说话。
  白绮生在神仙府,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自然不能理解宋芝芝跟着她娘颠沛流离,一直改嫁其他男人才能活下来的艰辛。
  所以白绮可以将人生追求定为嫁给修仙界最强的男人,但宋芝芝却不相信爱情,一心只想成为修仙界第一首富。
  倒不是说谁对谁错,毕竟人和人出身不同,境遇不同,所追求的目标不一样也很正常。
  就像她似的,她不想要多少钱,也不想要多好的姻缘,她只想活下去。
  宋鼎鼎道:“若你想要算姻缘签,等拜见完住持再去。”
  白绮对姻缘签本就不怎么在意,她刚刚就是想转移话题,才会说起此事。
  她不假思索的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跟宋芝芝说话耽误了些时间,等她们走到庙堂时,住持已经跟玉微道君寒暄完了。
  住持披着袈裟,一手里拿着禅杖,一手里拿着钵盂,微胖的身材,白花花的胡子,让人不禁想起了新白娘子传奇里的法海。
  “住持您的意思是,男弟子们可以借用许愿池将婴灵消除掉,而剩下的弟子中,只要有五个人许愿得到吞龙珠,便可以拿到这一层秘境中的吞龙珠?”
  玉微道君有些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住持不高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是在质疑老衲的话吗?”
  宋鼎鼎倒是没想到,这住持看着挺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能噎死人,完全不给玉微道君台阶下。
  她不禁多看了住持两眼,谁料那本对着玉微道君的住持,突然转过身:“你便是盯着老衲,老衲也不会为你还俗。”
  宋鼎鼎:“……”
  好家伙,这住持不光脾气差,还自恋的一批……等等,他刚说什么,不会为她还俗?
  所以他只转过身瞥了她一眼,便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了?
  宋鼎鼎张了张嘴,还没等说些什么,白绮已经怼了上去:“老秃驴,你也不照照你自己长什么样,还想为我还俗,你脸真大。”
  原来住持说话时,是对着宋鼎鼎和白绮两人在说,宋鼎鼎知道住持是在说自己,但白绮却以为住持那话是对着她说的。
  白绮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审美,这一下闹了误会,住持便落得白绮一顿奚落。
  玉微道君深深感觉到了住持的暴躁,他生怕住持跟白绮再互怼起来,最后住持一气之下,不将吞龙珠给他们了。
  他连忙双手合十,对着住持微微躬身:“小辈有所冒犯,晚辈代她向您赔礼。”
  “现在才知道赔礼,晚了!你们想去许愿池,便先挑来十桶水,砍好厨房里的所有木柴,将寺院里打扫干净。”
  住持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宋鼎鼎嘴角抽了抽,她从未见过这般奇葩的住持,没有耐心,自恋,还又任性。
  好在他提的要求不算过分,若是加把劲,一个时辰内就能做完这些。
  玉微道君看着离去的住持,叹了口气:“男弟子体内有婴灵,做不了粗活,便去清扫寺院。”
  “本座去挑水,剩下的女弟子们都去砍柴。”
  说罢,他又添了一句:“若是再遇见住持,不管住持说什么,你们都不许再顶嘴!争取晌午之前,将活都干完。”
  这话虽然是对着大家的叮嘱,玉微道君却是看着白绮说的,白绮知道自己鲁莽连累了其他人,也没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其他人陆陆续续散去,玉微道君从宋鼎鼎身边经过,倏忽顿住脚步:“你伤势还未痊愈,可以陪同顾朝雨和陆轻尘在马车里休息。”
  顾朝雨刚刚怀了身孕,在清平山庄经历那么多惊吓,正是胎心不稳时,此时应该还在吕察的陪同下,在马车里睡觉。
  而陆轻尘大腹便便,上马车时,都是被几人一起抬上去的,行走极为不便。
  玉微道君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届时不好跟陆家交代,便让席梦思陪在陆轻尘马车里照料。
  除了这两个人,其他人都被玉微道君喊下了马车,如今他对宋鼎鼎说这话,已经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毕竟这种休息的特权,也不是谁都能享有的。
  宋鼎鼎并不领情,她嗓音没什么起伏:“不必了,多谢玉微道君好意。”
  见她这样说,玉微道君没再多说什么,他迈开步伐,向前继续走去。
  “近日玉微道君越发仁慈,倒让我生出些疑虑,也不知那女子是自己逃了,还是被玉微道君放走了。”
  身后传来她不轻不重的嗓音,玉微道君身子一僵,迈出的一条腿悬在空中,甚至忘记了落下。
  她口中的那女子,便是假冒庄主夫人,声称自己是‘小鼎’的那人。
  他醒来时,那女子正在写遗书,也不知怎地,他就突然想起写下忏悔书后便选择服毒自尽的宋鼎鼎。
  他不知道眼前女子,到底是不是朝夕相处五年之久,却生出邪念去陷害裴名的小鼎。
  他只知道,因为他亲眼所见,服毒自尽被火葬掉的宋鼎鼎,自此他便留下了心魔。
  他日日在谴责自己,因为裴名遭受在身上的鞭刑,因为小鼎走上歪路,去栽赃陷害自己的小师妹。
  他从出生那日起,便肩负起三陆九洲的天下苍生,他恪守规矩,恪守礼法,按部就班的成为天门宗的掌门人。
  他想,便纵容自己这一次。
  哪怕那女子是伪装出来的,他也给当成真的小鼎好了,这样他才能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只要他说那女子逃跑了,就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至少在宋鼎鼎之前,还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的话。
  玉微道君紧紧抿住唇,垂在身侧的手臂轻颤着:“无凭无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鼎鼎从他身旁径直走过,漫不经心道:“我说笑而已,玉微道君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罢,她冲着他微微一笑,快步离开了庙堂。
  玉微道君杵立在庙堂中,手掌紧攥着,顺滑的衣袖被指尖掐出褶子,久久,他深吸一口气,匆忙走出庙堂。
  宋鼎鼎在外人面前是男弟子,虽然没有怀上婴灵,却还是去了寺院清扫院落。
  白绮本想跟着她,又怕她会因为自己刚刚的冒失而生气,犹豫过后,还是没好意思去寺院。
  寺院坐落面积宽阔,后院上、下山的地方,有近百层石头堆砌的台阶,左右皆有千年梧桐树遮阳,倒是消暑阴凉。
  只是这地方僻远,又有太多的石阶,其他男弟子挺着孕肚,都不愿意来扫,宋鼎鼎便只能自己来了。
  她察觉到每一层秘境,都是停留的时间越长,闹出来的幺蛾子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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