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贵妃——忘还生
时间:2022-03-19 08:58:07

  这也是霍南疏所想,他亲了亲宴音的眼睛,转身离开了。
  安南军入侵的消息是守在城外的暗部设法传回来的,两军正在城外厮杀着,他们的斥候就算收到消息也不知道要往哪传,双方又能否出兵力来阻止。
  梓州虽然易守难攻,但也是因西面山关陡峭,如今斥候传不出消息,军队不能及时往抵御,安南军只怕轻松就越过了山关,长驱直入,马上就要望到梓州城门了。
  听到外头打了个唿哨,接着就是细密的脚步声往西城门口去。
  宴音也不知道霍南疏要如何抢过城墙的守卫权,但今日的守城士兵多半是醉熏不堪用的,只怕是被捆成一堆丢到角落就完事,又或是假传军令,彼时安南军火把已在远处,只怕也没时间是查探真伪了。
  但这一切只是宴音的猜测,她不敢露头,不知道如今外边是什么情况,更不知时间如何流淌。
  “小侯爷守城怎么样啊?”硬挨着时间,她忍不住小声问那暗卫。
  暗卫道:“主子擅进攻,守城,从未见过。”
  很快,攻城的鼓声就响了起来,宴音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安南果然入侵了!
  这里是边关,兵民皆知军号,外头很快就乱成了一团,人声嘈杂,鼓声像鞭炮一样,联动着叫响的其他的鼓,将遭袭的信号传遍了梓州城。
  如今不用看也知道,原先还一片繁闹欢欣的梓州,现在只怕是人人自危,四散回了自家躲着不敢再出来。
  接着就听见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声音几乎要击穿人的耳膜,这是攻城锤的声音。宴音按住心口,强忍着专心听着外头的动静。
  刀枪哀嚎声此起彼伏,里面还夹杂着含混不清的安南语,听得她心惊肉跳。
  宴音煞白了一张脸,问道:“小侯爷这回到了多少暗部来?”
  暗卫没想到她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主子对这女子十分地信任,便答道:“不过三千人,但都是精锐。”
  “三千人……”守一座城门。
  她是不是对霍南疏太残忍了,紧紧抓着霍南疏留给她的刀刃,直至指尖泛白,宴音脑子里再也思考不了什么了。
  也不知打了多久,她死死盯着城门那边的方向,幻想着霍南疏下一秒就会出现,什么伤也没有地带她走。
  这时,暗卫会的手忽然按在了地上,接着又附耳在地上细听。
  宴音惊疑地问道:“怎么了?”
  “属下听到大批军队的动静,应该是城外的定山军和广威军打完,正在驰援。”
  听到这句,宴音眼中突然燃起了期望,难道说,梓州这是要守住了?
  就在此时,城墙上升起了一簇烟火。
  “是主子在让我们撤退的信号。”
  霍南疏发出的信号!那就说明他没事!
  宴音高兴地站了起来,朝那边看过去,“我们赶紧过去找他吧!”她着急地催促道。
  她走出了暗处,旁边就是一条可以走上城墙的阶梯,她上了城墙,朝着烟火的方向跑去,有些着急地想找到霍南疏,确定他没事。
  霍南疏没有吩咐现在宴音的行动,暗卫则紧步跟在她的后面。
  城墙上躺着许多伤病和尸体,城墙下的看不清是定山军还是广威军的旗帜,像包饺子一般,将安南军的残部吞入腹中。
  宴音披着一件斗篷,小心地让过那些伤兵残将,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他们凄惨哀嚎的模样。
  阿声,被她逼上城楼的阿声是不是也像这些人一样呢。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越过了许多人,趟了黏腻的血迹。
  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霍南疏的身影,他没事!他真的没事!
  少年是人群中俊秀伫立的墨竹,一下占满了她的眼。
  她抑制不住激动,想高喊“阿声!”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宴音没能喊出来。
  清淡的苏合香靠近,与城墙上的血腥味截然不同。
  “娇娇儿,该回盛京了。”
  是姜负雪那让人心跳漏拍的声音。
  背后传来刀剑刺破血肉的声音,一把刀刺穿了暗卫的胸膛,一只手缓缓推倒了他,霜败的脸出现在眼前。
  姜负雪点了她的哑穴,将人抱起。
  宴音如黑色江面溅起的小小浪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又消失在了城墙上。
  作者有话说:
  宴音:我左手倒右手的人生又开始了。感谢在2022-02-22 22:26:02~2022-02-23 17:43: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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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g src="http://static.jjwxc.net/images/kingtickets_0.gif?var=20140327">每次看姜负雪就好带感,娇娇儿真的好甜,如果不是因为霍将军是男主,我一定疯狂站姜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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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豁,老霍你媳妇又被抢了】
  【<img src="http://s8-static.jjwxc.net/images/catch.png">"既不终君"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既不忠君】
  -完-
 
 
第51章 、强取
  ◎只烛火默默溶出红色的泪来。◎
  往盛京而去的碌碌马车上,宴音抱着膝盖窝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像只的小鹿,只露出了一双明眸警惕着周围的状况。
  姜负雪端坐正中,正看着一封线报。他穿着白色的杭绸直褙,上面用银色绣线精心绣了兰草,模样出尘足以入画。
  放下线报后,才掀眸看向宴音。
  被盯住的人忙逃开眼睛,姜负雪往后靠到了靠枕上,雪砌就的脸模样慵懒,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也不怕宴音没看见。
  宴音自然看到了,也盘算清楚了。
  第二次被抓到,想也知道姜负雪有多恼火,宴音怎么也反抗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还是别逆着他来,不然事情只怕不可挽回。
  她得先拖着他,拖到阿声来救她。
  修长的指又轻敲了一下,姜负雪凤目中的情绪越发幽深难辨,她直觉自己要是再慢一点就大事不好。
  宴音还是慢吞吞地挪动过来,圆润的臀刚挨到了他的腿上,又被姜负雪勾着腰,贴到了他身上去,鼻子撞上他的下巴,有点温,又有点凉。
  将人按坐下到腿上,他贴着她的耳畔,深深舒了一口气,而后鼻子轻蹭她的耳际。
  “梓州的事……”她仔细斟酌着开口。
  “什么事?”他靠得近,即使是气音也能让她听清,气息全喷洒在她耳背,独属于他的苏合香侵袭着她。
  她僵坐不动:“兵变,怎么样了?”
  他淡淡说着,唇移到了她细白的颈子上翕动,像轻柔的羽毛。
  “太子意图造反,戕害广威军。”
  梁意造反?宴音悚然一惊,怎么会发展成一样,那
  姜负雪却没在意她惊愣的神色,反而是注意到了那一点几近结痂的小伤口。
  他拿指轻触:“怎么伤的?”
  宴音忍不住缩了一下:“自己拿簪子弄的……”
  “为何?”
  “逼……阿声守城。”她宴音闭上了眼。
  若是她当时就走,是不是现在就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了。
  “你倒是个心软的。”
  这才让他能处理完梁意的事及时赶过来。
  姜负雪轻吻那处伤口。
  宴音强自镇定,忍住推开他的冲动。
  可这顺从只会让姜负雪更快地像撕开伪装,将这能左右他情绪的娇儿揉碎在掌中。
  借着烛火看到了他的意动,宴音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只能僵一动不敢动,也不说话。
  哼,这般乖顺,是做着让他麻痹大意再逃跑的美梦吧。
  姜负雪虽一眼看穿,却不打算戳穿她,轻抬她的下巴,直白问道:“娇娇儿,知道夫君想要什么吗?”
  他的声音像午后的暖云,着意要温柔下来的时候,谁也躲不了。
  可就算他声音再温柔,宴音也不敢辩驳说你不是我夫君,只能装傻:“不知道。”
  “跑几回了?”
  她默默举了三个手指,姜负雪将那三根白嫩的指抓住,作势要咬断它们,吓得宴音忍不住叫了一声。
  后来才发觉这是吓她的,她想打人,但这是姜负雪,她不敢,只能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姜负雪比她俯得更低,两个人笼在宴音的阴影了,在这薄暗里对视。
  宴音逃不开,只能看着他的眼睛,里头幽暗地可怕,那幽暗渐渐靠近,似要将她吞没。
  最初只是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然后是唇瓣轻触。
  姜负雪在轻轻啃噬她的唇瓣。
  宴音不敢推开他,她好像养成了猎物的直觉,这人只怕是等她忍不住将他推开。
  放在姜负雪肩上的手攥紧又松开,丝绸的凉意浸到了心里。
  软软暖暖的吻,好像能消解他冰寒的气势,姜负雪圈紧了她的腰,吻得忘情,那低头的鹌鹑被吻到变作仰头承受的模样。
  “乖儿,张嘴……”
  宴音听见这句,绷紧了全身的皮,耳廓发烫,那朵热云好像塞到了她的脑子里,她在听话和不听话间犹豫不决。
  姜负雪抱着她,自然能感觉得到,端看着她能妥协到什么地步。
  最终,她还是颤巍巍地张了嘴,就着烛火,能看到里边紧张伫立的丁香小舌。
  凤目里终于酝了笑意,他忽地将人松开,躺到靠枕上,姿态风流,似五陵少年的放浪。
  温度的远离反而让宴音松了口气,她还没呼出一口气,又听到那公子说:“过来。”
  过来做什么?
  姜负雪现下躺着,要过去,就不得不伏到他身上去。
  将宴音犹豫了,他闷笑一声:“怕我?”看她神色就知道是这样,“你是该怕我的。”
  那一句,叫她寒意陡升,她不敢怠慢,小心地倾身过去。
  姜负雪深爱这份乖觉,若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他随意地挽起她垂落的发丝,微凉的指轻柔着她的耳珠。
  “聪明的娇儿,知道我在生气对吗?”
  “我……”宴音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的她已经说清楚了,可这人不放手,她只觉得头痛。
  可姜负雪却不给她乱想的空隙,又另问了别的:“我听说碱水巷的人说,你有身孕了?”
  她心神一震,慌张地看了姜负雪一眼,不知道他怎么连这个都打听得这么清楚。
  她想开口解释,姜负雪却把在她的脉门上,幽幽道:“不用你说,我知道没有。”
  寥寥几句话,宴音像被放在了高崖悬木之上,忐忑难安。
  姜负雪的唇贴上她的耳际:“你的肚子,只能下我的种。”
  这话……逼得她惶惶然闭上眼睛,又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腹上打着圈,忍不住狠狠战栗了一下。
  他的暗火积郁已久,宴音今晚再是低眉顺眼也讨不到好处了。
  看着宴音小心俯身不碰到他的样子,姜负雪不悦地拍手将她抱住,两个身子贴合在一起。
  姜负雪抚着她的背,下一句更让她遍体生寒。
  “听说你们以夫妻相称,是睡在一处了?”
  “没有。”她下意识地撒谎。
  “撒谎。”
  “现在告诉夫君,他碰你哪儿了?”
  这句话堪比冰锥,宴音想起来看他,却被按着,只感觉到他胸膛在起伏着。
  姜负雪问出这句时,清隽的公子被妒忌焚化了,浑不似人样,不能让她看见。
  “这里?”他轻点,“这里,还是这里?”
  这一句句的诘问,半点没有往日风仪的举止,教宴音咬牙切齿,他又有什么资格来问!
  她抓住他放肆的手,怒斥:“便是都碰了,你又能如何?”
  一句话,她痛快了,姜负雪目色一变,很快就让她不痛快了。
  将人扣落在枕上,位置倒转,姜负雪沉默得像尊玉佛,他与霍南疏不通,天生带着善貌,神色竟带着悲悯。
  可手上的动作却可怕,点了她的哑穴,将她所有的衣裳,连同里衣肚兜全都扯碎丢了。
  那件她披着的斗篷,直接甩到了车厢外。
  被护卫着提前踏上去往盛京官道的马车,严密得烛火透不出去,声音也被吞没,只有几点寒鸦在野外凄切。
  宴音抱着枕头缩在角落里,像只初生的羊羔瑟缩,嘴一直张着,却哭喊不出声,颤抖着不停滴落泪珠。
  “你乖些过来,今晚我不动你。”他睇着宴音珍珠般光润的肌肤,沉下了一口气,抛出条件。
  可宴音被他吓得已经不知道思考利弊了,她甚至将本就散乱的发髻彻底散下,只为了遮住所剩无几的尊严。
  若有法子,她定要嵌进车璧里不可。
  瞧着这可怜的模样,姜负雪终究是软下了心肠,坐过去将她搂进了怀里。
  肌肤触到他的绸衣,宴音又是一阵战栗。
  姜负雪自座下的柜子里取出了一条狐裘将她围住,柔声说道:“不是要做什么,只是那不干不净的衣服不必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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