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别他娘的敢做不敢认!”
“……”
“吵什么?吵什么?”羽林军首领边押人边那剑柄顶着他们呵斥道,“你们几个都有份,全都带走,下大狱里再对口供去吧。”
“嘶。”在临街的一处阁楼上,有个少年正兴致盎然地盘腿坐在窗边,看押嫌疑犯的热闹,时不时还回头望望火盆里被烧干净的几件和流寇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裳,侧脸熠熠地闪着金光,天真无邪地笑道,“虽然我捅兄弟、放迷香还嫁祸人,但我是个好男孩啊。”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一更,在肝了在肝了,朝斗和事业线就是闹着玩,不要认真不要认真QAQ,咱就当看沙雕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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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涩涩,捂脸】
-完-
第一五一章
◎“等我养好,非得跟这小子单挑!”◎
“鱼和熊掌当然是不可兼得的,但有些东西可以,比如蠢和莽。”
谢幸安倚在靠背上,慢悠悠地边笑边吞咽着何矜递给他的半碗粥,时不时抬手挑逗她一下:“举个例子,断月山的流寇。”
何矜和只奶猫儿似的小口小口吃着点心,一点点捋着头绪:“所以,开始根本就是你诱使的孙平澜,要派兵去断月山剿灭流寇的?”
“是啊。他不是心气高吗?不是非得和我一较高下吗?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呗。”谢幸安又润了一口嗓子道,“反正阉党他们早都不团结了,冯广这个根本起于流寇的所谓将军,是最拖后腿容易解决的。”
“所以我便提前让人去断月山放出消息,啧,居然还真有几个不带脑子的流寇仗着自己有撑腰的,闯进京搞刺杀、要报仇,殊不知,冯广早想跟他们划清关系,彻底洗白了,巴不得他们全都赶紧死干净。”
“所以,你正好借这个机会挑事?”
谢幸安点点头,爱不释手地揉捏着何矜的肩膀:“我要伤得重些,让颖国公看到要不是我挡着,这刀就得捅到他身上,但也不能真豁出命去,万一有个半点差错没掌握好,让你守寡了怎么办?”
何矜害怕他牵动伤口,一动不动地愣愣道:“所……所以呢?”
“所以,接下来的事儿,我交代了一半给阿行。”谢幸安自顾自“哦”了一声,兴趣盎然地给何矜继续解释道,“阿行他是贺御史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贺御史你可能不记得,他也是许多年前、在那场死谏之中被杀的。”
“哦吼。”何矜没下嘴咬,只是乖乖地看了眼点心上的牙印,双眼放光、望着谢幸安道,“所以,他也是立志、要来跟你一起报仇的?”
“那倒没有。他对自己的亲爹没什么感情,于报仇这种事也不感兴趣,只想施展他自己的抱负而已。”
何矜:“……”
她知道这本书里的人,可能大部分都多多少少沾点毛病,眨着眼睛问谢幸安道:“什……什么抱负?”
“第一,他想试试自己的剑术准不准,我就让他顺便拿我练练手,捅一刀试试,要看起来严重,但不伤性命。”
何矜:“……”
真的有……有够狠的。
“你也不怕他玩脱了?”
谢幸安撇撇嘴,有些尴尬道:“原本还是挺担心的,但他为了证明自己,直接当着我的面摆出来个稻草人,让我指哪就用剑刺哪,结果全都不偏不倚,连我为了刁难他,随便点的剑刺深度,一分一寸都不差毫厘,这我才放心。”
“他好厉害!”何矜兴奋得直跺脚,拍拍手伸出个大拇指夸赞道,“下次有机会,我也要看他表演!”
“这很厉害吗?就还好吧。”谢幸安心里不得劲,满嘴醋味儿,别别扭扭地难受道,“回头我就去跟他学,你不许看他,看我得了。”
何矜:“……”
“好了,看你看你只看你,啵唧,继续说吧。”
谢幸安这才满意地跟她相视一笑,接着道:“这几个乔装打扮的流寇一进京就被我们盯上了,他在戏班子里待过,找几个身形像的人模仿还是可以的。”
“还有第三,他兴趣杂得很,几天一变,这回不知怎的突然迷起来制毒了,就造了些迷香给那些流寇用,阿行说他们吸入后就会整个意识昏沉,也记不起来自己是不是去刺杀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谢幸安觉得这一点颇有些难以启齿,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嗓道,“他仗着自己长得好,想做蓝颜祸水,多勾引人家的……老婆,所以,他就顺便下手了,杜雪合。”
何矜毫不顾忌地幸灾乐祸道:“啊哈,所以杜雪合压根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情夫,其实是我们一伙的人喽,真的是好刺激!”
“但是!”谢幸安憋足了全身的劲儿,桃花眼极力认真地圆睁,着重跟何矜强调道,“我虽说跟他偶尔在一块,可没染上贺行那小子的这个坏毛病,小阿矜,我发誓自己清清白白,对你绝对是一心一意的!”
“我知道知道,你莫急,莫要激动。”何矜伸手抵住谢幸安没伤着的那边胸口,让他人又一次重新躺平,“你这都属于是业界代表,男德标杆了。”
谢幸安虽说有时听不大明白何矜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透过她的语气和表情也能看出,她是在夸自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嘚瑟的笑意:“多谢娘子,为夫一定更加努力!”
何矜跟谢幸安温情蜜意上来,刚想趁着的这时候打情骂俏一把,可当她微微偏过头时,却突然见到外头似乎有道匆匆闪过的人影,顿时双双噤了声。
谢幸安赶紧躺下装晕,何矜也迅速夺过来瓷碗放到旁边。
她刚想站起来转身,却不料居然意外踩到了裙摆,随后一个俯身,就朝着床上的人压过去。
不,这不科学!
何矜已经十分尽力地拿手臂撑着床板,没压到谢幸安的伤口,但她上半身往下落时,依然狗血地宛如无数偶像剧的情形,跟谢幸安的嘴唇相碰。
结果就是,开门后就望见自家阿姐正跟那个半死姐夫激.吻着的何冕:“……”
“咳咳,哼。”何冕惊恐地睁大眼睛,这位半大小孩儿自己尽力不尴尬,快跑过去颤颤地伸着手指咋咋呼呼道,“阿姐,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做什么呢这是?他人都没醒,你这这……跟他亲……实在是……你也太!”
刺激了。
“阿弟,你胡说什么呢?”何矜站直身体,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并不怎么存在的残渣,不忿地解释道,“我这只是在给他喂粥喝呢,你想到哪儿去了?”
当然,谢幸安刚刚的确是趁机,缠她的舌头来着。
“喂粥……”何冕的神色稍微平复,但还是没忍住小声地叨叨,“喂什么粥?他都这么半死不活了,至于吗?还用得着喝粥?”
“浪、费、粮、食。”
简直扎人心肺、掷地有声。
谢幸安:“……”
等他好了,非得好好问问何冕,自个是不是上辈子刨过这小舅子的祖坟。
“阿弟,够了,别再胡说八道!”何矜舔舔嘴唇,微微训斥道,“这话让你姐夫听见了,他醒来要是想打你,我可不拦着。”
“他?”何冕探探脑袋,用不屑的小眼神乜了谢幸安一眼,“半死不活的也能听到,有那么神奇?”
何矜仿佛听到谢幸安的拳头在格格作响,忍不住对何冕致以诚挚默哀,苦口婆心道:“阿弟,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哪怕你再不学无术,也赶紧去拜师学学话术吧,否则,是很容易被暗杀的。”
“啧,暗杀?有那么吓人吗?”何冕不以为意地瞥着谢幸安,“我又不是他……”
他说到这儿,脑门子一拍,猛地想起来:“哎呀,差点忘了我今儿来有正事儿说呢!阿姐,刺杀他的凶手,找到了,是几个断月山的流寇!”
何冕观察到何矜平静无波的反应,奇怪道:“阿姐,凶手抓到了,你不激动吗?”
何矜顺势捂住心口,满面悲痛,如同便秘一样秀眉紧蹙:“是啊,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可你看你姐夫如今这样子,凶手抓不抓到都无所谓,在我心里,他能醒过来才最要紧呢。”
何矜的演技越来越可以,谢幸安甚至觉得,他要是个外人,单就听何矜这么悲戚沉痛的语气,恐怕真得以为她嘴里说的这个人要完。
“可是他们全不承认,说想不起来自己捅过人。”
“啧,这不是挺正常?”何矜根据以往见过的经验道,“杀人犯也不承认自己杀人,否则那不就直接推断头台、完犊子了?”
“你说的也是吼,阿姐。”何冕认真寻思了下,又挠头道,“但好像他们一直在说自己上头有人,你说,他们上头应该是什么人啊?”
“这我哪能知道?”何矜随口应付过去,又眯着眼睛,对他严肃拷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两天还来得这么勤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不是……这不是爹爹事忙不便,才让我来代他传个话的嘛。”何冕慢腾腾地挠了挠后脑勺,磕磕绊绊地小声道,“当然,我也是有私心在的……”
还没长成的男孩子微微垂着头,嘴角咧开偷笑:“我有一个朋友,说爱慕你的美貌,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守寡、能改嫁,让我帮他看看。他人很好的,就是朱雀街那个……”
这时,床边的瓷碗忽然“咣”地一声砸到地上,摔碎了。
何矜:“……”
“啊,怎么回事儿这是?居然自己掉了?”何冕歪头瞧了瞧那边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和依然直挺挺躺着,一动都没动过的谢幸安。
“嘶,这个……”何矜心虚地攥了攥拳头,努力绷住表情,“我刚刚没放稳,它自己滑下来了。”
“哦,这样啊……”
“是啊,阿弟,多谢你了,慢走不送,闲话不要再聊了,我得照顾你姐夫。你要是再探听到什么消息,记得再来告诉我。”
被何矜直接推搡出房的何冕边敲门边嚎:“那阿姐,你也记得把他的情况告诉我,就再考虑一下呗,我那个朋友很好的……”
“你闭嘴,不用了!”何矜凶巴巴地干脆道,“把你这朋友就留给你的好妹妹何婵得了!”
等到何矜耳朵贴在门上,终于听见何冕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才抚着气堵了的胸口转身,结果就看见了偏过来头恶狠狠地睁大双目,眼神怨毒的谢幸安。
很显然,砸了个碗并不足以让他解气,他嘶吼得低沉,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拧着被褥道:“等我养好,我非得跟这小子单挑!”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夫君,淡定、淡定。
谢幸安:气死了,上回还是探一探,这回都找好人了?
摊牌了,大不了我不装了,没准下回老婆直接要被绑走了!
◎最新评论:
【天天担心老婆被娘家拐跑的小谢,哈哈哈】
-完-
第一五二章 (二更)
◎“只有你娘子能让你惊坐而起。”◎
“好好好,单挑,到时候你说单挑就单挑。”何矜靠过去顺了顺谢幸安头顶上炸了的毛,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儿一样,“夫君、幸安安听话,不气不气,动怒对养伤无益。我不改嫁,只要嫁给你。好不?”
“矮油~小阿矜可真会啊!”傻狗道人被这话给引了出来,自顾自地抱着胳膊沉醉,“谢幸安这小兔崽子,赶紧说好,好啊!”
何矜懒得理他。
而这边谢幸安眼里的怨怼却只稍稍平复了那么一点,但鼻子还是动了动,依然在哼气:“他要是把你敲晕了,装在麻袋里扛走怎么办?那我就说什么也不忍了,摊牌了,我不装了,豁出命也得惊坐而起,把你给抢回来!”
“行了,莫激动,少胡思乱想,你躺好,别扯到伤口。”何矜上手捏捏谢幸安的脸,把被褥给他往上拉了拉,“阿弟他就是说着玩玩,我爹爹肯定不准他真来胡闹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把我嫁给你啊。”
“嗯啊,好吧。”谢幸安傲娇又磨人的视线一直在何矜面孔上扫来扫去,手在尽量不牵动伤口的情况下奋力乱晃,眼巴巴地对着她,像讨糖吃的小孩一样装可怜道,“但是娘子,刚刚亲得太短了,没够,想要再补一口大大的。”
他像是生怕何矜拒绝,还特意把食指直直伸出来,软乎乎补充地商量:“这次真的,只要一个亲亲就好了。”
“行行行,呐,给你亲。”何矜坐在床边,顾虑谢幸安的伤口,上身只虚虚地往下压过来,慢吞吞地去吻他微微发粉的唇瓣。
谁知道才刚刚触碰到,谢幸安就直接一个奋力抬头,反客为主,迅速吞噬、搅弄着她的唇齿间。
本来这样的姿势,何矜应该是更辛苦的,但谢幸安尽力伸手扶着她的腰,承担了一部分的重量,慢慢地就亲出来不绝于耳的水声轻响。
反正谢幸安这时候想再干点别的都有心无力,索性就只在嘴上用劲。
既然说好了一个亲亲,只要他不放手,那就都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