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暮天合儿
时间:2022-03-21 07:42:44

  啧,她这么一说,何矜顿时就有印象了。
  后厨的婆子们,全部都油光满面、膀大腰圆的,能够配得上被叫狐狸精的,可不就那么一个?
  “嘶,你这话说得可不厚道啊,春桃……”何矜耐心给她纠正道,“怎么能一见到漂亮小姑娘,张口就叫人狐狸精呢?”
  “什么啊夫人,您这样的才叫漂亮,她根本就是狐狸精!”
  连老实的夏荷也补充道:“夫人,或许您不知,夫人,那个蓉娘,原是青楼花魁,被张……驸马买了送给大人的,据说她一直存着勾引的心思,才被大人打发去做厨娘的。夫人,还是小心些吧。”
  “有这回事?我说呢,她长成这样,待在这种小破地方,可够委屈的。”何矜抿了口山楂茶,“没事,你们故意拖拖拉拉让人等了这么久,她要是还没走,就让她进来吧。”
  蓉娘进门之后,畏畏怯怯地扫了眼何矜,就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夫人,奴……”
  “行了别跪了,怪麻烦。”何矜做出来个当家主母的架势,并不像原来亲热地喊她“漂亮姐姐”,“有什么话直说吧。”
  “夫人,我,我……”蓉娘结结巴巴,绞着帕子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直言道,“我看见,有人像是在往您的吃食里下药!”
  “哦?”何矜脸上依旧并没什么表情,只些许露出疑窦,“你怎么看见的?今日才发现的吗?”
  “有次夜起见后厨亮着灯,无意中偷看到,有厨娘往您的砂锅里,涂抹浸泡什么东西。”蓉娘坦白道,“见了有段日子了,只是今日才下定决心,让您……小心。”
  “唔。”何矜懒懒翘着二郎腿,“不过你就这么来,也不怕让人知道了,她们针对你?”
  蓉娘往下拽了拽袖口,掩盖住伤痕累累的手臂:“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就是怕,夫人知道我原来的事,不信我说的话。”
  “不会不信的,我早就知道了。”何矜揉了揉额头,“至于你原来……想勾引谢幸安的事儿吗?算了,你这不是也没成功吗?”
  蓉娘:“……”
  原来她这么通……通情达理的吗?看来谣言害人啊。
  “夫人,我当初是对大人有过……那种心思,但大人始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早就……放弃了。”蓉娘提醒道,“可是您得当心拣枝和栖寒,她们毕竟是御赐的人……我听说,她们两个,近日也想……”
  “嗯,但用不着小心。”何矜淡淡道,“她们也成功不了的。”
  蓉娘:“……”
  “哦。”
  “其实这也本来不关你事吧?你冒这个险,来告诉我,为什么呢?”
  蓉娘被问住了,她其实也并没想太多,呆愣了半晌,美眸含光,定定望着何矜道:“大概是因为,再没人像您对我这么亲热,这么好了吧。”
  哦,何矜回忆起来,她是很多次为了去后厨偷吃,臭不要脸地喊蓉娘“漂亮姐姐”,还送她些首饰来的。
  “咳,不用客气。”何矜偷偷瞄着蓉娘额角和手腕处的伤痕,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竟从没注意到,她轻轻问着,“或许你想走吗?离开这儿?”
  蓉娘惶恐地睁大眼睛:“可是家奴……”
  “谁要拿你当家奴了?为什么还要当家奴?卖身契还给你,你不就不用再受奴役苦了?”
  何矜说着说着,就没忍住哼了起来:“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蓉娘:“……”
  “嗯没错,就是这样!”何矜拍手道,“你在这儿也怪委屈,干脆就领了卖身契走吧,想去哪去哪,你这模样年纪也不算大,还能找个好人家。”
  蓉娘嗫嚅道:“夫人,我不……”
  “不什么不?你走吧,省得被人发现了,再针对你。”何矜站起身,在抽屉里翻来翻去折腾了半天,“哎,我银票呢?谢幸安又偷我银票了???哦,在这儿呢。”
  “你拿着这些银票,还有包散碎银子,走吧。”何矜不顾蓉娘的推拒,一把给她拍在手里,“走吧,爱去哪儿去哪,多好。”
  当天,谢府就传出来流言,夫人因嫉恨一个厨娘的美貌,便冤枉她偷了自己的耳珰,把人直接给直接赶出府了,让她自生自灭。
  连谢大人知道了都不敢吱声。
  “无所谓了。”何矜耸肩道,“反正他们都了解我嚣张跋扈,不是好人。”
  “谁敢说不是?怎的不是?”谢幸安把她拖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动手动脚道,“我夫人最好了。”
  “对了,忘了说,最近还出了点事儿。”谢幸安嚼着蜜饯,无意中说道,“颖国公……孙度在被贬谪赴任的路上,暴毙了。”
  “你看我干什么?这可真不是我干的。虽说陛下早就不满他暗地里勾结皇商,大行敛财,还窥伺皇家秘辛,但还是想留他一命的,我只暗中派人跟踪罢了。”
  “结果意外发现杀他的人,竟然有三拨。”谢幸安掰着手指头数道,“一拨高善,一拨武清伯,还有一拨,你敢想?居然是他的亲儿子,孙平澜派的。”
  谢幸安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孙平澜本该连坐的,但他为了自保、留在京师,居然大义灭亲,毫不留情地供出亲爹,而后又痛下杀手弑父,真是……”
  “这个我会!”何矜淡定接话,“无耻他娘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谢幸安:“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不过……”何矜在稍稍窃喜完暂时的胜利后,瞬间又转而蹙眉道,“就是不知,妙怡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开始走一些外人看着虐,但其实女儿女婿又在合伙演戏,甜得一批的剧情啦
  嗯?我虐了?哎,我装的!
  虐是不可能虐的,这辈子不可能虐的!(^▽^)
  ◎最新评论:
  -完-
 
 
第一七六章 
  ◎“在下的夫人,想我了。”◎
  “您要见我们小姐?”孙妙怡院里的丫鬟见了何矜,甩了甩手里的帕子,明显眼神不善,但也没敢露出来半点怠慢,只管匆匆往里走着说,“那谢夫人,那您等我先去告知一声小姐一声吧。”
  谢幸安知道何矜要来探望孙妙怡之后,老妈子似的千叮咛万嘱咐,见她无所谓,可千万别多做逗留,省得再碰上孙平澜。
  毕竟这家伙丧心病狂到连亲爹都敢下手,已经彻底疯了。
  “啊?阿矜来了?”福宁公主隔着窗户探了探头,对着何矜招手道,“外边冷,别傻站着了,你快进来坐吧。”
  何矜这才叹了口气,慢慢用薄薄的鞋底踏着冰凉坚硬的地面,迈着细步、一点点掀帘走进去。
  孙妙怡病了,躺在床上一直未起,可见病得还不轻。
  据说她是在那一天,亲眼看到孙平澜把杜雪合踹到小产,给活活吓成这样的。
  咦,真的是好残暴哦。
  何矜曾试着脑补那种场面,连她自己都不敢细想,更遑论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孙妙怡。
  福宁公主虽然担心,但也并没坐得离床边太近,恐怕沾上病气,过给肚子里的孩子。
  何矜毕竟身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倒并不怕什么邪里邪乎的病气,但还是小心翼翼,站在几步之外问道:“妙怡,你身子……还好吗?”
  她只是怕孙妙怡多想,毕竟被抓进诏狱里的是颖国公和谢幸安,但最终却只有她夫君一个平安无事,被放了出来。
  感情用事之下,很难保证孙妙怡不胡思乱想,思维毫无逻辑。
  比如猜测这其中,谢幸安做了手脚,或者说他搞出了什么猫腻?
  虽然的确,是真的有吧。
  果然,孙妙怡形销骨立、面无血色,咧开惨白的嘴唇,接下来便道:“阿矜,你来了啊。我听说,你夫君,同我爹,是一块被抓进去了,他可还好吗?没事吗?”
  何矜:“……”
  她这该死的乌鸦嘴……呸,乌鸦脑子。
  虽说谢幸安的确是暗中使了手脚,但毕竟为了公理和大义,何矜也答得理直气壮:“嗯,他没事。”
  “哎,真好啊。”孙妙怡淡淡一笑,眼角眉梢都浮着丝带有死气的苍凉和绝望,但她的声音依旧悦耳又娇俏,张口发问,“难道真的是他为人清白正直,为官一心为民的福报吗?”
  可也不等何矜回话,她就接着苦笑,自问自答着:“咳,那肯定是吧。”
  何矜:“……”
  生而为人,她很抱歉。
  但她只能深表遗憾,哪怕再重来一次,她还是得跟谢幸安这么干。
  作恶多端的反派,就必须要送他们领盒饭。
  “其实阿矜,我虽说成天傻里傻气地混日子,但也并非是像张没沾过墨迹的宣纸,什么都不懂的。”孙妙怡颤颤伸出手,发白的指尖紧紧攥着锦被,“就比如说,我生来便是高门小姐,自幼大富大贵、享受着最优渥的日子,可在那背后,却堆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和尸骨,这些我都清楚。
  “我爹爹做下的那些事,迟早都会遭到报应,所以他被贬也是在我意料之中……”
  何矜微微一愣,想到孙妙怡肯定不知道颖国公已经被杀的事,更不必说有三分之一种可能是死在她的亲哥哥之手。
  这孩子好命苦。
  “我,没什么事的。趁着这几天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种下场。哪怕抄家也无所谓,反正我前十几年都享受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知道真相也没说过一句话,现在报应到了,还回去了也正好。”
  孙妙怡呆呆望着粉嫩的帐子顶,继续长叹一声:“我家若倒了,可能最差的结果,也就是问斩了吧?无所谓吧,反正我家造的孽,也太多,还有雪姐姐的孩子……”
  天真少女一夕之间变得无比忧郁,何矜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杜雪合的孩子跟你又没什么关系,造孽也是你那混蛋……抱歉我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哥哥的孽。冤有头债有主,你先好好养着吧,你没做错,就不用怕什么。”
  安抚了一通孙妙怡后,整得何矜的内心也很压抑,她刚踏出府门,想轻哼个小曲儿放松放松,福宁公主忽然在旁边问着:“阿矜,这次妙怡父亲的事儿,是你和谢幸安,一手安排的吧?”
  何矜的表情和反应依旧吊儿郎当:“嗯?那公主觉得呢?”
  “阿矜,其实我觉得不必……”
  “公主,你既然都这么问了,心里就该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何矜虽笑着,但语气强硬,“我不会劝我夫君收手或者放过谁的,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可是阿矜,很多事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他原本大可安安稳稳地走完仕途的,再让谢幸安以身犯险,值得吗?”
  “但不管过了多久,事情还是没解决,不是吗?”
  何矜很不愿意跟人讲大道理,只觉得十分头疼,“公主,您是金枝玉叶,始终高高在上睥睨一切,您可以安安稳稳地活着什么都不做,但那些被冤枉被害死的人,他们凄凄惨惨、日日夜夜都在冰凉的地下等一个公道,我们活着的人、谁都没资格替他们说句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夫君是能够选择和别人一样袖手旁观,做个缩头乌龟、甚至跟那些奸佞狼狈为奸,只图平安。但他没有,他知道另一条路很难走,还可能九死一生,但他依然走得义无反顾。”
  何矜想象着谢幸安要是听见这些话,肯定能抱着她直接嘚瑟地乐疯,“有时候天不行道,就需要有人替天去行,我夫君他打定主意要为那些惨死的人主持公道,叫那些混蛋血债血偿,本就该如此的。”
  “公主你应该清楚,这事儿依然还没完。”何矜淡淡一笑,补充道,“或许,孙平澜和杜雪合几次三番要害死我和我夫君,且我的饭食里每日都有人下药,你知道吗?”
  福宁公主瞳孔震惊,微微一愣:“怎么会?这我不……”
  “哎,要不是我俩命好,早就去跟阎王爷喝茶了。我和我夫君又不是圣母,当然不会选择原谅他们啊。”何矜轻轻一嘲,“仇我们是肯定要报的,说什么都要报的。反正公主已经知道了,大可以去告诉和提醒他们。”
  福宁公主重重摇了摇头,匆忙拉住何矜的双手:“不,阿矜,我不会的……”
  “不过公主,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多说一句。”何矜瞬间恢复原形,傲傲娇娇道,“但颖国公并不是我夫君派人杀的,我们谢幸安,虽说绝不错杀也不放过,可也从来都不屑于干这种背地里耍阴招的事儿。”
  “……”福宁公主僵硬了下,礼貌一笑,“哦,呵呵呵呵……”
  她低下头,隔空安慰着肚子里的小孩儿:“崽崽别怕,这次纯属意外,你干娘平时,都没这么吓人的。”
  “哼,我才没有嘞。”何矜傲然地抬抬下巴,将掌心覆在福宁公主凸起明显的小腹上,心平气和道,“我这叫讲道理,可不叫吓人。”
  此时此刻,远在户部的谢幸安搓搓手,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哟,幸安,怎么着了这是?”户部尚书赶紧凑过去,扶着他的肩膀殷勤关心,“冻着了?要不要再加些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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