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并没被夏荷的呵斥声吓退,仍然不屈不挠地拽着她和春桃的衣裳,边拽边小声叨叨:“那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撤?”
“可我们小姐还……”
“快点改口吧,以后二小姐就是我们大人的夫人了。”阿默接着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陛下都吩咐了,今晚……就在今晚,门给锁上,后院里一个能喘气的都不准留,不能打扰了大人和夫人的好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懂不懂啊?你们敢抗旨?不要命了?”
阿默过来人似的轻嗤一声:“再说,我都不担心我们大人,你们有什么可担心,你们家小姐的?”
春桃、夏荷:……
这能一样吗?人姑娘家嫁来你们这了,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新姑爷看着倒还算正常,就是身边的小厮像是有病的。
春桃呆愣了半天,局促道:“夏荷,那我们……”
夏荷显然明白得更多,沉吟片刻后红了脸,心一横道:“那就走吧!”
“哎——这就对了嘛!”阿默这下满意了,露出来老父亲似的欣慰表情,连推带拽地把人给弄出了院,“走走走,没事了哈,你们早回去歇着吧。”
在踏出门时他还特意回头仔细看了看,整个后院里顿时除了花草树木,连根鸟毛都没留。
洞房快乐吧,大人!
谢幸安望着何矜一脸难受得抬不起头的样子,还以为是凤冠太沉了压脖子,便伸手给她取下来,放到梳妆台上,还仔细掂了掂,体贴道:“确实还挺重的,你今日也实在够辛苦。”
何矜根本听不清谢幸安在说什么,只觉得内里有一团火在烧,把浑身灼得炽烫,她把外袍都解开了也丝毫没用,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意识也渐渐飘到了姥姥家,变得异常模糊。
这时她才大概明白了……她这,还是没能逃脱被下春.药的原剧情。
何矜无力地攀着床柱,但在心里早就开骂了。
这本书里的人是不是有病?成亲当晚也兴给人下药的吗?她又不是被迫嫁的!她又没想过不圆房!
所以到底是谁这么闲得蛋疼,居然干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无聊事情?
何矜咬咬牙,抬眼就看见红衣玉带的谢幸安从房门口走过来,她眼神朦胧,但似乎也瞧见了对方的脸是和她一样的酡红。
谢幸安也没好到哪去,他浑身又热又胀,勉强站在床边,扶着何矜的肩,问她道:“二小姐,我刚才看过,门被锁了,我们……该是被下药了,你还好吗?”
何矜摇摇头,轻启朱唇:“好热,好渴啊……”
“那你等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谢幸安艰难抬脚迈步,重重拍了两下自己的头,过去仔细查验了一遍香炉、水壶和盛过合卺酒的瓢,却发现……都他妈的,被下药了。
谢幸安提着茶壶一把将香炉浇灭了,也同样剧烈喘息着问何矜:“水里被下药了,你还喝吗?”
何矜:“……”
那还喝个鬼啊!
何矜悲愤不已,就算她气息都难以平复了还是忍不住捶床骂道:“谁下的啊?有病吧?”
谢幸安站立不稳,身形有些摇晃,却突然想起来他吃的丸药:“八成是……陛下。”
何矜顿时感觉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还来回不停地蹦蹦跳。
她悲愤不已,却再没力气开口,只能在心里叫骂着。
承顺帝,汝娘也!你非人哉!
谢幸安看着何矜似乎快要栽倒在地,赶紧快步跑过去坐在床边,把她搂在怀里。在隔着几层衣裳亲密接触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难以言喻的舒坦。
谢幸安揉揉何矜的脑袋,把鼻尖贴在何矜的颈间,大口闻着她身上的少女馨香,暂时压制了点腹下的发胀。何矜也不遑多让,她把头埋在谢幸安胸前疾速地喘着,伸出小手扯着他的玉带,弄得环佩齐倾,叮铃作响。
没过多久,他们互相听着彼此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气流。情况越来越暧昧,两个人慢慢被对方拉扯得衣衫不整,露出来大片变得粉红的肌肤。
“二小姐……”谢幸安满头大汗,一颗颗地掉进他的领口,划过胸脯,他实在快忍不了了,哑着声音问何矜,“你还难受吗?要不我们……”
何矜在房里待的时间更长,吸进去的帐中香更多,她满脸的香汗,粒粒滚落在了颈窝和谢幸安的鼻尖。她拽着谢幸安的玉带不撒手,把他的衣裳抓得一团皱,微带哭泣的声音道:“还是好难受啊谢幸安,别说了,圆房吧!”
何矜再也装不下去了,头次直呼谢幸安的名字,但他听来却无丝毫的疏远,分明有种难言的撒娇和暧昧在。
谢幸安比何矜还想圆,只不过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那处实在胀得厉害,唯恐把她弄得太疼,便没先开口。
可如今看来,也别无他法了。
“好。”谢幸安哑着嗓子答应了,随后伸手掀了最上头的那层床褥,枣子、栗子、莲子、花生顿时滚了一地。他用掌心护着何矜的后脑勺,直接把人给仰面按在了床榻上。
他模模糊糊中说了句:“我尽量轻些,头次做这事,可能做不大好。”
何矜简直欲哭无泪:“你也太谦虚了。”
谢幸安显然没听明白,只用憋得血红的眼望着何矜微张的,如樱桃似的唇瓣,发疯似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谢狗:我不是不行,我就是心疼媳妇儿,怕把媳妇弄太疼……
小阿矜:我知道了,你行,你很行,我早知道了。
◎最新评论:
【宝子们,实在不好意思啦,第七十章被锁了一天,改了十几遍还是没能放出来,偶还在继续努力删改,会尽快让它重见天日的!www(T_T)】
【怎么下一章还锁着呜呜呜】
【大大你是对2333这个数字有什么执念嘛?】
【锁了?】
【
【这皇帝真的狗】
【?居然分两章】
【后面呢!后面呢!大大!!!】
-完-
第七十章
◎你继续吧◎
谢幸安极力亲得轻柔,何矜也尽量回应着,二人唇瓣贴近,连额头和鼻尖都触碰到了一起。
仿佛周遭一切感觉都渐渐流失殆尽了,他们只能嗅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听到耳畔水声四起。
何矜的满头青丝松散地铺在床上,衬出来一张红得仿佛熟透的脸颊。谢幸安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下护着,还用拇指抚了抚她冒着热汗的额角,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脊背,把整个娇小的人儿带进怀里。
何矜思绪纷乱,脑子里就像是有一团乱麻在,她慢腾腾地仰起头,用一双蒙着些许雾气,像小鹿似的眼睛,茫茫然望向谢幸安。
这晚的夜色尤其昏暗,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只一轮孤零零的圆月高悬。惨兮兮的白光从门和窗棂缝隙里投入,单薄如蝉翼,铺盖在地面上森森发冷。
时间渐渐过去,空气随着红帐里传出的那些难以言喻的声音变得凝滞,几乎流淌不动。
堂前还有两根小儿手臂那么粗的红烛正打算彻夜熊熊地燃着,烛泪堆积,靠近了茂盛的火焰,噼里啪啦声仔细听来如闻叹息。
谢幸安尝过了像吃樱桃一样的甜,得了好处后更加大胆起来,辗转厮磨在她的额头、锁骨或者鼻尖。
他的指腹拭过何矜泛着绯红的脖颈,以及颈上密布的汗珠。
恍惚之中,谢幸安觉得何矜在推他。
他愣愣地停下,找回来仅存的一丝清醒。
确定了她真的在推他。
谢幸安虽正亲得十分上瘾,但不得不停下来,睁着桃花眼定定望着仿佛浸过晨露,更加美艳欲滴的娇妻,耐心问道:“你……怎么了?难受吗?”
何矜摇摇头,把手从他的衣裳上摘下,用指尖挑了挑说着:“你能不能……先把这玩意给解了啊,好硌人的。”
谢幸安反应本来就很有些迟钝,但等到思考了没出片刻,只等稍稍清明的时候,立即回过神来,点头答应。
吉服大袍连同那条玉带,都被谢幸安给一块扔了出来,激起地上许多细小到根本看不见的尘埃。
何矜就任由谢幸安继续按头缓缓地亲着,他慢慢来回抚过她的脸颊和额首,她用掌心半抵在他的胸口。
谢幸安其实本来不过是个缺乏锻炼、成日坐在书房里阴谋阳谋的文官,武力值也并不怎么样,原著里虽说极写他的容貌,也没对他的身量做太多描述,只草草几句说过极白皙,极修长。
嗯,看来这一点,属于男主几乎完美的人设中,难得的短板。
但此时何矜却分明感到了有哪里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练过,从剧烈起伏的胸膛能看出,他不怎么壮硕的身上竟开始隐隐有了肌肉,但尚不太显,还带着涔涔的薄汗。
何矜的难受渐渐消弭于无形,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像是置身于温泉暖流,通体软得仿佛被抽出了所有骨头,只有脚尖稍稍紧绷。
但何矜知道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谢幸安,这都远远不够,甚至能对他压制的冲动感同身受。
但谢幸安却突然停了。
他像一头明明饿到极致的野兽,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鲜活的猎物,却又忍着没把它一口吞入,实在是……太辛苦。
何矜无奈了,只能又问他:“你……怎么了啊?”
谢幸安虽说意识朦胧,但尽量沉着吐字,把话说得清楚:“待会儿……你要是不好受,就跟我说,我停下。”
何矜皱眉:“这能说停就停吗?”
“我尽量。”谢幸安低头,把鼻尖都贴到了她的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这本该两个人都欢乐的事,要是让你一个人难受,也无甚意思。”
何矜眨眼道:“好!”
“我…我今后会好好待你!”
“你放心,我必不会负了你的!”
“嗯,好。”
何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就上辈子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经验而言,她十分明白,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最不能信的。
尤其这时的谢幸安还……,说不准让他喊声祖宗他都肯叫。
所幸何矜也并不在乎这些口头上的东西,她只知道在谢幸安起身的这一瞬间,体内稍稍冷却的热意又翻涌了上来,钻心难解得驱使她迫切地想与他更拉进一些距离。
谢幸安没让何矜等多久,瞬间就埋下头来,用手抚过她单薄的双肩,可见她此时的衣裳还有好几层,简直太影响他接下来的进程,便问道:“你这喜服……碍事,可一件件地脱太麻烦,我能就直接撕了吗?”
何矜嫌他问题太多,直接轻叹一口气说:“那你就撕呗,反正也是你送的。”
下一刻,伴随着阵阵衣裳碎裂的声音,何矜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在重重打了寒战后,就觉得自己被谢幸安掌心温热的触感来回抚摸过,不禁哼出声来。
谢幸安此刻满脑子都是他看过的那些话本字句,以及他在何矜房中窥见的那幅小小的图画,依次挤入脑海,他只觉烧得更厉害,轻舔着嘴唇,再难按捺出于本能的渴.望。
谢幸安又一次试探道:“那我们现在就只能……”
“行吧,总也没别的办法了。”何矜整个人满怀着一种视死如归的使命感,或许还夹杂着些别的,但也说不清了,“没什么的,我们……你继续吧。”
廊檐下还悬挂着整片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此刻都在晚风中摇摇欲坠,伶仃飘摇地仿佛在江河之中,又皆被夜露沾湿,水珠攒集着,从头滑到底,滴落在地。
红烛上燃烧的火焰伴随着从缝隙中渗入的冷风剧烈晃了晃,天空中越发白得透亮的月牙像是在熟睡中被什么动静惊扰到,有些恼怒地摇了摇,察觉到声响的来源之后又抑制不住好奇心,把光线投射进去,窥视了几眼,瞬间就被染红了脸。
临近深夜时,露水越积越多,连累得院里头彻夜悬挂的喜字灯笼渐渐整个都被“沾衣欲湿”了。
半个时辰后。
谢幸安这时候还有些断片儿,导致整个人行动很有些迟缓,但他还是艰难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过去,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颊询问:“你怎的不早说?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何矜的双腿还是颤颤的,她回顾起来觉得有些难堪,用力地摇摇头,声线都有些发抖:“没……没事。”
“哦。”谢幸安的指腹移下他的脸,又捏捏她的耳垂,用没出声的唇语沉默问她,刚刚好受了吗。
何矜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像极了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她眼前似乎还是才经历的那些虽视物不清但心知肚明的画面,甚至还能听见那些足以绕梁三日、久久不绝的余音。
她缩手缩脚了半天,但察觉到谢幸安也像座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显然在等答复,便愣了愣,才点点头说:“嗯,不过……”
“哦。”谢幸安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乱发,笑得更加狡黠了,但语气却装得十分老实巴交,“其实我平日也……,等你下次再试试,就不这样了。”
“啊,你说什么呢你!”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你这就开始想下次了?
谢狗:我没说明天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小阿矜:……救命啊他原书里没这么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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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里不是更过分吗?】
-完-
第七十一章
◎还真是难为你了啊◎
下,下次……
这次还……怎么就能直接扯到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