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总想和我HE——暮天合儿
时间:2022-03-21 07:42:44

  何矜实在被这么句没皮没脸的话刺激到了,顿时就拳头硬了,她攥紧着抡圆了,一下子就朝谢幸安的胸口砸过去。
  胸口……碎大拳……
  但委实无奈,何矜此刻已实在虚脱不已,浑身店铺搜罗起来也没有一丝力气,是以打得他半点都不疼,以至于谢幸安还在对面懒洋洋地撑着胳膊,饶有兴趣地戳戳她的小臂,半挑逗着说:“喂,小阿矜,你怎么啦?再来,打啊,使劲啊,怎么和挠痒痒一样?用不用给你打气?”
  何矜:“……”
  炸了,她头快炸了。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一觉醒来,就让她面对着这个仿佛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的谢幸安。
  她沉默中揉了揉眼,朝对面仔细看了看,就这……这贱兮兮的玩意真是她认识的那个谢幸安?《权盛天下》中在内阁朝堂里翻云覆雨、谁也不认的男主大佬谢幸安?
  除了长得像,好像其余的一点都不像。
  她此时此刻只想暴起,指着这人的鼻子对他真情实意地大喊一句——
  你神经病啊!
  但何矜今日起得太早,才又被折腾了半夜,只略微地动一下脑子就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极了。
  她犯困的时候脾气差得要命,根本懒得跟他喋喋不休地讲些没营养的废话,就干脆翻了个身背过脸,抬起手臂把他的指头甩开,钻进被筒里,没好气地嫌弃道:“烦死了,去去去,一边去,你的皮太厚了,打不动,我先睡了。”
  “别别别,你先别睡,别睡啊。”
  谢幸安才嬉皮笑脸地又凑过来,把唇贴近她的颈窝,这才发现她果真瞬间入梦,颤着长长的羽睫,呼吸均匀地闭上眼了,才又接着唠唠叨叨劝说道,“真的,我说真的,矜儿,小阿矜、娘子……你这么睡身上黏黏糊糊的会难受,你先起来,去沐浴吧,回来再睡。”
  “听话,乖,快起来,我把你拽起来了哈。”
  人总是有些苦恼难全的事情,譬如你可以选择闭上眼睛,但怎么也无法关上耳朵。
  谢幸安的话一字字地挤入何矜的耳朵,遁入脑海,一石激起千层浪,长江后浪推前浪。
  “啊,你唐僧附身吗?烦死了,怎么跟我妈一样?”
  何矜眼皮子上像坠了两个秤砣一样沉,脑袋也像被谁打过一样发晕,她这时听见这么紧箍咒似的声音,直接烦得踹了一脚被褥,使劲压制住怒气,挺着身子直直伸出来两条光洁滑腻的藕臂,把眉间挤出了小山丘,十分大方地说,“呐,你想要,那就给你吧!”
  分明不想妥协,又气急败坏,不得不妥协的模样。
  谢幸安一下子没忍住,直接被她整得笑出声了。
  他桃花眼里熠熠生辉,顺势就把还困着的何矜拽起来揽在怀里,但在肌肤贴近时他才发觉自己体内的本来如星星之火的燥热……春风吹又生了。
  金枪不倒丸真是,诚不欺我!
  他只觉喉头剧烈滚动,在做人和做禽兽之间徘徊思索了片刻,最终决定捡起来仅存的良知,也只饿狗盯骨头似的巴巴望望眼底下的娇妻,长吁短叹地咽了咽口水,便伸手挑起来衣架上的大袍,把何矜整个人裹住,抱着她跨步走进了净室。
  *
  等到何矜在第二天,日上三竿后终于醒过来时,还没睁眼的感受就是腰酥腿软,浑身都像被揉成一团又展开似的,酸疼得厉害。
  又到她捶捶脑袋,终于捡起来那么点清醒,紧蹙眉头睁开眼睛时,首先撞入视野的就是谢幸安靠得极近,半含笑意的一张俊逸近妖的脸。
  她突然就回想起来昨晚一直持续到半夜的圆房,还不知道自己在断片之后又说了做了什么,顿时有点尴尬,轻咳着转过脸去,结结巴巴地:“你……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啊,看你好看,虽说平日也好看,但这时是和往常不一样的好看。”谢幸安也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废话巨多,只顿了顿,就十分愉悦地扬扬嘴唇继续说,“我说娘子,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脸上泛着红晕的样子,像被滋养浇灌出的艳色牡丹成精了,是会勾男子魂的。”
  何矜脑壳裂了,她是万万没想到啊,这种没皮没脸的话有天能从谢幸安的嘴里说出来,居然还能从昨夜保持到今早,可谓长时间续航。
  在满心嫌弃中摸不着头脑地扶额后,何矜长叹了口气,别别扭扭地低着眼避开他的视线,却不觉露出了肩头,在被微凉的风吹得有些瑟瑟发抖后,她忽地在无意中,看见自己蔓延满身的痕迹——
  她,此刻居然还是没穿衣裳的!
  何矜觉得仿佛自己还没睡醒,又像不好使的机械一般缓缓扭了扭头,又望见了满面慵懒的谢幸安,居然他,也是还没穿衣裳的。
  何矜惶恐地睁大了眼,一下子把身体缩进被筒里,只露出来个圆溜溜的脑袋,叫道:“啊你……我……你都醒了,怎么还不穿衣裳的?”
  她或许是真累了、困了、断片了,才忘记穿了,可他……他精神看着这么好,这又是在作甚?
  “你说我?我啊,哈,说起来大概和你昨天的感受一样……”谢幸安慢吞吞地,用盛满了笑意、几乎溢出来的桃花眼望向她,悠悠道,“穿上就会觉得好热,很难受的。”
  “所以只能脱了,才好受那么一些。”
  “你还没!”何矜激动之中动作大了,几乎把身上的被褥掀开,察觉到后又赶紧平复住,再次把自己紧紧裹起来,这才又抬眼认真问道,“谢幸安,你这时候还没解吗?那你昨晚怎么不……不和我说……”
  “其实我跟你情况不大一样,除了那些,另外还吃了……咳,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但那时你既然都说受不了了,我总不能只为了自己、再去折腾你,否则……那也太不是人了。”
  谢幸安语气更加云淡风轻,把脸都贴过来了继续说道,“其实你大可不用担心,我这时候也没事了。因为我后来发现,用手解决了也是一样的。”
  何矜:“……”
  她埋头中,听见自己涩涩干枯的声音说道:“那,还真是,挺难为你了啊。”
  “嗐,倒也没什么的。”
  接下来的气氛有过片刻的平静,何矜偷摸着低头看看自己,这才动着裹得和蚕蛹似的身子,带着被褥一起想艰难爬起:“那你就先歇着,我去净室里洗一洗。”
  “哎,不用了。”谢幸安伸手制止了还没起来的何矜,没动几根手指头就把她又推倒了下去,“你不用洗了,里里外外我都给你洗过了,有些什么的地方,药也都给你上了。”
  何矜又一头栽倒在床上,但还来不及躺好,就用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喃喃重复道:“里里外外……还里里?”
  “是啊。”谢幸安难得好心,生怕她没听懂,直接就又贴过来靠在她耳边,老脸不红地详细说着,“听不明白?里里就是……”
  何矜越听脸色就越差劲,直接把只手从被筒里伸了出来,推了一把谢幸安,羞愤道:“说什么呢?谁要你解释了啊?!”
  她无奈中嘀咕了一声:“到底你是个特例,还是你们男频文的主角,没病就当不了?”
  毕竟在正儿八经的原书剧情中,自从家道中落、赵伯也被何二小姐命人打死之后,谢幸安彻底成了个绝情泯爱的孤家寡人。
  或许在后来多年,朝堂经历的风风雨雨中,他还算得上清白正直,手段干净,但给人的感受更像睥睨一切的雄鹰,说话和表情总是极为严肃漠然,身影绝尘,连稀有的笑声都发冷。
  权盛天下后,不免被俗世红尘抛弃,只剩他孤单寥寥地登上高处。
  何矜当时还狠狠地心疼了一把,却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的一面。
  真天降震惊。
  虽说孩子阳光一点是挺好,可这,他和原书里的人设相差也实在太大了,真能指望这么个玩意去做首辅?
  男主你还知道自己的任务吗?
  作者有话说:
  小阿矜:开始担心我夫君这状态当不成首辅了……
  谢狗:放心媳妇儿,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小阿矜:真的吗?
  谢狗:真的,再亲亲,嘤嘤嘤……
  ◎最新评论:
  【笑死了】
  【上一张那种程度也锁,所以还不如放个大的,大眼仔上就挺好。】
  【
  【大大,我怀疑你是故意控字数~】
  【然而上一章还是没放出来……屑jj】
  -完-
 
 
第七十二章 
  ◎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众所周知,古往今来,似乎在每个地方都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本着“世人皆醉我独醒”、“闲来没事瞎操心”的准则,总在各个角落里,惴惴不安地担忧一些跟自己没半文钱关系的事情。
  而他们表现在北辰的京城里,就正好对应着知道“谢幸安不行”这个小秘密,并身处在传话线上的人。
  在谢幸安本人都过得十分愉快的洞房花烛夜里,他们却因担忧而整晚没睡,虽说他们早已被承顺帝下旨,胆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就砍了他们脖子上头的圆瘤子。
  但他们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古道热肠,极有默契地在各个角落和地方,同时双手合十地好心为谢幸安祷告:
  希望谢大人今晚一定能行啊!
  否则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白瞎了这么姿容绝色的美娇娘。
  虽说为了维护谢幸安的自尊心,他已经给知情人都下了旨意,但其中最放不下心的,还要当属承顺帝。
  柔贵妃正因在谢府的喜宴里喝多了酒,又被承顺帝拉着说了大半夜的话,现下都还在酣睡中,却冷不防地,让打在脊背上的一巴掌给生生拍醒了。
  柔贵妃很生气,但鉴于这个拍巴掌人的身份,后果却并不严重,她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睡意朦胧地抬头,耐心地轻声问道:“陛下,您是怎的了?”
  “爱妃!”承顺帝一瞬间弹坐起身来,来回摸着下颌,仔细想了又想才说:“朕还是觉得,给幸安的那个丸药,似乎少了点。”
  “你说,照这些人的话来讲,以他这么严重的情况,只吃一颗,大概是不管用的吧?”
  “要是给他直接吃三颗就好了。”
  柔贵妃:“……”
  都什么时候了?人家新婚夜这都过完了,你管呢?
  实在闲得慌,就去上个朝,看看奏折吧!
  好想骂人,但在陛下面前,依然要保持温柔。
  柔贵妃把不敢说的话在心里过了遍,在整片寝殿昏昏暗暗的光线里扯出来个十分虚假的笑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陛下,臣妾觉得,您也莫要太过担心了,这种事……实在不可操之过急,且也有得治,日后再慢慢来也不迟,毕竟谢大人他还年轻呢。”
  “行吧,你说的也是。”承顺帝觉得有道理,拿手撑着床榻,就要躺下来。
  但他在之前,又把脑袋蹭到了柔贵妃那边:“可是爱妃……”
  这下子,反正无论是真睡还是假睡,柔贵妃都彻底没动静了。
  承顺帝讨了个没趣,他也不恼,自己躺了回去,揣着手又嘟囔道:“还是有点可惜了,你这倒霉的小妹,毕竟身为北辰第一美人呢,居然能摊上这种离谱到没边的事儿,命也实在太不好了。”
  “这幸安也真是的,他都不行……干甚还求娶人家?怎么好意思的?”
  承顺帝只顾说他自己的,柔贵妃就在平稳均匀的呼吸里,闭着眼,微微皱了皱眉。
  *
  此时此刻,被一群人担心不行的谢幸安,正被自己很行的实践证明,以及何矜一连串夸他很行的话乐得找不着北。
  “我说真的,谢幸安……”何矜心里只羞愧啊,但还是用十分正经严肃地提及这样没羞没臊的话,“你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谢幸安挑眉,仔细听着。
  “就是不能亲身体验,你的床笫功夫,有多好。”
  谢幸安手足无措,越发兴奋地卷了卷被褥,在惊喜中接话道:“啊这,无妨,不遗憾,一点都不遗憾!我只要看见你,就知道了便好。”
  何矜实没料到,他这人还能这么骚话连篇,从自己醒来到现在,接话的流畅程度仿佛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她实在没法豁出脸去夸,还是夸这种东西了,只能无奈道:“你怎么会是……成亲前还挺正经的,也没见你这样。”
  谢幸安笑得眼尾都快飞起来了,悠悠道:“不过是有的话,你没嫁我之前,我不好说的。成亲之后就……”
  他还真以为自己在夸他了啊?
  何矜心里难受,实在不想再继续这样了,冷漠无情地想把他没说出口的话打断:“这时辰也不早了,今儿没别的事了?我们不该起了吗?”
  她听见谢幸安头顶上传来没怀好意的声音:“的确该起了,可问题是……你起得来么?”
  何矜羞涩得满脸霞光,她想卯足力气试一试,但屡战屡败,发觉还真是……有那么些困难,便干脆躺平了说:“嗯,行吧,你赢了,起不来。”
  “照北辰的习俗,今日的确是新妇该去给公婆奉茶的。”谢幸安在正儿八经的解释之中,又缓缓浮现出来一丝带着苦笑的自我嘲弄,“可我早就没爹娘了,所以你就也不用去了。没什么事了。”
  他虽语气轻飘飘。但何矜也能听出来这话里难以掩饰的凄凉,顿时心里也不禁有些泛酸,偏过脸去带着些怜悯地去看谢幸安:“你也别……”
  大概是真把她当成了至亲之人,谢幸安再提起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时,表情也没带任何苦色,只是讲着:“没事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过就想告诉你,你既嫁给了我,谢府中只剩下了我们两个,那么你我二人……或者干脆说你一个人的习惯,就是咱们的规矩,以后你自由点就是,什么也约束不了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