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不要我了——茶瓶花
时间:2022-03-21 08:03:01

  宴烽没说话,只看着徐漠,徐漠立马就懂了,还真是因为黎文漪,“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总因为黎文漪任性,一回两回我就忍了,这次绝对不行,这他娘的掉脑袋的事情说提前就提前了吗?”

  徐漠是真的生气了,事情一旦败露,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活不了。

  宴烽也不急,用他一直以来极具欺骗力的温和沉稳的形象,宽慰徐漠:“你先别急着生气,从我们指定计划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了,富贵险中求,不是我们一贯的做法吗?”

  “你别混淆话题,这是两回事,我们本可以更加安全平稳的达到目的的。”

  宴烽笑了笑回道:“世上本无万全之策,意外随时会到来,这点觉悟,你我都该有之才是。”

  当然,宴烽并没有告诉徐漠,他其实是很喜欢意外的,意外代表着新的乐子来临,不过唯有一点,是现在的他不能接受的,那就是把黎文漪的安危卷入到意外之中来。

  徐漠狠狠地瞪着宴烽,咬牙切齿说:“你往日里肆无忌惮,我都不跟你计较,可有关黎文漪的,你自己惹出来的自己收场,别把一船人都捎带上去。”

  好歹认识多年了,宴烽耐着性子跟徐漠解释:“皇上跟韩行昭之间的恩怨,注定了韩家人的事从来不是小事,现在皇上有所察觉,我们犹犹豫豫不动手,下场只会更惨,眼下的局势,除了先动手为强,我们别无选择,你可以问一旁的苏太医,他肯定也会是这么想的。”

  那还用说,他肯定会这么想,谁不知道那家伙对黎文漪一片痴心,徐漠气恼地一脚踢在茶几上,二对一,不对,是三对一,京兆尹宴涯宴大人肯定也是站在他们那边的,他也是不会允许韩家唯一的血脉出事的。

  怎么就这么凑巧,宴烽看上谁不好,非要看上韩家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真是孽缘。

  随后徐漠一言不发,抬腿就往外走了,苏溪亭对这两人之间的争吵无感,计划提不提前无所谓,他从来没想过全身而退,他只想要皇帝和陶家人付出代价,血债血偿,但是涉及黎文漪的安危,他又放不下心来,便问了一句:“他这么走了没关系?”

  宴烽淡淡地看了苏溪亭一眼,面无表情地回道:“能有什么问题,他是去和南衙十二卫中关系亲密的诸卫接触去了,皇帝一死,沣京可不能乱,我们总不能为其他人做了嫁衣,所以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自己,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你先出手。”

  苏溪亭冷哼一声道:“不劳挂心,这种事情我做了好几年了。”

  从他进入太医院后,在皇帝的药材上一点点一点点的动手脚,有宴涯在他身后打通关系,太医院也没什么人会去调查他,皇帝的龙体不好,都是他算计的,韩家上下几百口人命,总要以命来偿还。

  苏溪亭起身也要离开,刚走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也没回头,给宴烽留了一句话,他说:“要是你护不住阿漪,我不会放过你。”

  而宴烽则对苏溪亭的警告嗤之以鼻,他的人何须毫无关联的人来关心?他珍视的,是不会给其他人来夺的机会的。

  *

  风和日丽,分明一切都和寻常没什么两样,黎文漪却总觉得周围的氛围都变得变得严肃紧张起来了,应该也不是她的错觉吧。

  宴烽一眼就注意到黎文漪的异常,他轻声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有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说不准我能给你拿主意。”

  黎文漪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这几天,她莫名的心慌,她的夫君也不像之前每日按时到家了,昨日更是过了三更才到家,不对劲的地方不少,她捡了最近的问:“咱们院子里怎么又换人了?以前那批护院呢?”

  新换的这一批护院,个个人高马大,腰背笔直,气势也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护院,反而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黎文漪有问,宴烽是必答的,至于答的内容真假与否,也就只有宴烽自己心里有数了。

  “有几个庄子缺人手就暂时将他们调了去,现在咱们院子里帮忙的是徐漠手下的金吾卫,近来京中安定,他们事少,就请他们来照看几天,等庄子上的事情忙完了,他们也就回去了。”

  “请金吾卫看院子,这是不是……”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黎文漪还是有点不放心,而且,这到底算不算是以权谋私?她也不太清楚朝廷的规章制度,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黎文漪在想什么,宴烽总能猜个四五分,侍御史的妹妹,免不了会沾上些御史台那帮人的品性,便补充道:“我跟金吾卫共事多年,是自己兄弟了,他们也是在休沐时,主动愿意来帮忙的,夫人尽可安心,为夫知道分寸的。”

  “那……”

  黎文漪还想说些什么,外头有人匆匆进来,低声跟宴烽说了些话,隔得有点远,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见那人说完话后,宴烽神色未变,走到她身边,柔声道:“夫人,有紧急公务要办,要晚点回来,你好好休息,别像昨天那样等我等到那么晚。”

  宴烽脚步加快地走了,黎文漪看着天上的日头,都快到午时了,马上就要用午膳了,她的夫君就出门了,还要像昨晚一样晚归,到底是什么事呢?今日不是他休沐吗?

  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第五十一章

  黎文漪心中不安,等着宴烽回家,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五天。

  几日里,她本想出门去问问的,但是身边的人和院子里护卫的金吾卫都拦着她,她派人给兄长送信,兄长只是让人捎了口信来,让她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外头现在不安稳。

  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态等回了她的夫君之后,沣京的天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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