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冯苦懦
时间:2022-03-23 0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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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甜了】
  -完-
 
 
第45章 、校场
  ◎没了半丝威风,好生可爱。◎
  谢厌定在尹婵的闺房,衣袍被拽拉,走动不了,也不敢回转,呆呆盯着眼前重叠垂地的床幔。
  屋内无灯烛,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
  但谢厌目能夜视,如此的黑暗在他眼中不算什么。
  正因此,愈发不敢回头。
  手脚绷紧了,一时出神地看床幔花样,一时脑如乱麻,不知尹婵话语何意。
  想……让他留下么?
  念头升起的刹那,谢厌脚底到后脊窜起一股颤栗,忘了来此的目的,只愿时间就此停止。
  但下一瞬,尹婵低低软软的声音,便自他身后响起:“呆了?”
  谢厌脑子忽空,飞快转身,脱口而出道:“没有。”惶急得很,哪有分毫刚刚不动声色的派头。
  尹婵低促一笑,摸黑从床上撑起了身子。
  夜深疲乏,懒倦地靠在床头,好奇地轻眨一眼:“既如此,怎么不说话,方才在窗户下装老鼠,分明装得起劲。”
  谢厌窘迫难当,想埋头不语。
  又自觉这般行径属实没有男儿风范,顷刻,便在黑团团的夜里臊红了脸,闷声道:“你看见我了?”
  尹婵也想当做没看见。
  可那不能。
  她娇懒懒地倚着床头,眼眸挑着,带着盈盈的笑睨向他。
  凤眸内勾外翘,瞳仁含情,她应是尚未清醒,双眼蒙眬尤带着水光,直叫谢厌窘意更甚,双脚近乎黏于地面,动也不是,待着更不是。
  尹婵没有谢厌的好本事,虽瞧向床边站立之人,却只能见一颀长的身影。
  听闻谢厌的话,她歪了歪头,单手支着下颌,无辜道:“公子武艺拔尖,从来踏瓦无声的,怎就今日在窗牖下,做出那鼠耗叽叽咕咕的动静?。”
  “我、我……”尹婵的疑问掺了打趣,直把谢厌的小心思摆开,谢厌瞬间哑了声。
  尹婵支着下颌颇累,索性侧了身子,倚着看床前人影。
  听他支吾,半晌,尹婵轻轻一笑花枝打颤,带着无奈又认命的语气反问:“故意的?”
  谢厌紧张得更不能动。
  他面上一热,低声道:“是。”
  尹婵哭笑不得。
  谢厌此时,才敢在浓稠夜色的掩护下,怯懦又露骨地移来目光,窥看她面貌。
  如瀑如乌云的长发落在肩头,她形容娇慵,半倚着床头。
  尹婵弯着手轻抵唇,实在被谢厌老实又不老实的交代闹得不行。
  笑时两肩轻颤,雪白轻透的中衣松松搭着肩,似掉非掉,半遮半掩。
  虽然知道她在笑自己,但谢厌没有生出任何恼意,目光已被眼前引得火热痴缠。
  她凤眸半眯半睁,骨头软软歪着,石蕊淡粉的亵衣若隐若现,两根细细的绸带子绕在她纤长白腻的脖颈上。
  谢厌眼尾猩红,忙不迭别开了脸。
  他怎么能看……
  尹婵没听谢厌再说话,安静时,当真又困极了,努力睁大眼睛看向他。
  揉了揉眼,拥着被褥索性坐起来,呢喃:“你还在么?”
  “在。”谢厌立刻答。
  尹婵轻笑,声音这时变低,闷闷地开口:“明日便要出发了,快去歇着罢。”
  谢厌神色有些复杂,哑声道:“睡不着。”
  尹婵软绵绵地哼了声:“如何才能睡?”
  谢厌如实答道:“不知。”
  “你这人……”尹婵唇角抿了抿,不满地瞪他一眼。
  眼看谢厌绷得直直的杵在床边,有如院子里的廊柱,一动不动,她好气。
  气着气着……忽的素手伸出,仰着脸拽了拽他的衣袂。
  谢厌此人,怪胎。
  有时坦诚得可怕,有时端的一副九曲回肠。
  亏他还统掌着原州,走到哪条街巷都是叫人又敬又怕,难道没有一位同僚下属,提起过这副奇怪性子?
  既来了却只一两句话,既无话可说,却又杵在她床前。
  尹婵撇过脸不看他,手仍是拽着衣袖,将他上半身拉近。
  谢厌听话地倾身。
  衣袍落在了尹婵的床上,和她的中衣混淆。
  深黑与雪白的交融,两相极致的碰撞让谢厌呼吸微颤,很快,一只柔软的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目能夜视的优处散去,耳却更为灵敏。
  眼前人的气息裹挟着蔷薇的清甜,由轻缓转为急促,且离他愈近,正靠近他唇侧。
  谢厌不由生出一抹荒唐又难以相信的念头。
  虽是不敢相信,却又隐隐期待。
  甚至在慢慢地把脑袋往下低去,试图碰触到娇嫩的两瓣花。
  他的绮念如此坦然而急切。
  忽然,两边唇角被尹婵的手捏住。
  “?”谢厌懵神,黑暗里,只听尹婵狡黠一笑,手蓦地使起劲,薄唇嘟了起来。
  谢厌:“……”
  尹婵仰起脸,凑近了,去看她得意之作。
  原是凉薄的唇此时怎么看都像小鸡崽,素日里冷酷骇人的谢厌,没了半丝威风,好生可爱。
  尹婵眼睛眨了两下,憋着笑,嗔道:“想什么呢?……还不去睡觉。”
  谢厌失落:“哦。”
  -
  谢厌一走便是整整五日。
  期间,尹婵去原州牧官邸探过几回消息。
  欧阳大人一直与宋鹫书信联系,只道苏臣背后之人身份复杂,这事办起来着实麻烦,便是再耽搁半月也是行的。
  正事勿催的道理,尹婵知道,并不怕他外出太久。
  只担心会不会受伤,或者遇到困难。
  欧阳善摆手笑笑:“没事,宋鹫传信来说,一切都按公子的计划进行着。”
  虽是这么说,尹婵的挂念没少过,整日心不在焉。
  给谢厌制的衣物已完成大半。
  尹婵每日除了做这个,便是到绣坊接些绣活打发时间。
  之前心绣作的那些绣花样子卖的不错,近来也与绣坊愈发熟了,无事时便免不得去叨扰。
  绣坊往来客人多,街口常摆凳坐着一群人谈天说地。
  尹婵偶也在一旁,边绣花边听他们说南道北。
  今日倒听闻了一件罕事。
  传出消息的是前日跟随商队去江南,才回的刘大爷。摆起此事来侃侃而谈,煞有其事道:“听说要册立太子了。”
  尹婵拿着绣绷子的手一顿,眉心轻蹙,带着狐疑抬起了头。
  立嗣?
  一时顾不得绣花,专注听去。
  旁边人急道:“唉哟!杀千刀的,这种事情哪能乱说,传出去要杀头的!”
  刘大爷不屑一顾:“坐这随便说两句,谁知道?也是我们原州的乡巴佬没见识,江南都传得沸沸扬扬,要众人皆知了。”
  “怎么回事?”
  “我真是涨了大见识,但不知道会册立谁。他们都在传什么徐贵妃的二皇子,和林、林嫔的三皇子。”
  “二皇子是?”
  “三皇子又是谁?”
  “没有大皇子?”
  一连串的疑惑砸下,刘大爷自己也稀里糊涂。
  怕失了面子,索性啐道:“呸!你们都是些土包子!”
  一人笑呵接嘴:“咱们懂那些有用么?不管谁当太子,老百姓有吃有喝,平平安安就是好的。”
  刘大爷恨铁不成钢地骂:“也就这点出息了!”
  话落便开始争吵,巷子一时热闹。
  尹婵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收起绣绷子,回绣坊内,垂着眼皮,脸上带了些困惑。
  册立太子……
  原州冷僻之地都知晓了,想必京城及周遭各府俱已如箭在弦。
  只是,按说这般大事尚未定下前,不会外传,即使有得门路的大人获取消息,也只私底浅谈,岂敢摆到明面议论。
  是谁特地漏了风声吗?
  尹婵蹙了蹙眉,托着腮,兀自想了会儿。
  左右她掺和不了立嗣大事,多想也是徒劳。
  不多时返身回到谢宅。
  楚楚正在院子门口等她。
  因要守着尹婵,与谢厌、宋鹫等见苏臣一事便没让她去。
  楚楚近日眼见尹婵的心不在焉,不愿小姐困扰,想了想,与欧阳善暗里商量后,打算过两日,带她去一个稀罕地儿。
  楚楚一脸的神秘,任尹婵如何追问也闭口不提,倒让尹婵愈是好奇。
  连着几日暗搓搓试探着问她,想从楚楚口中听出点什么来。
  楚楚却愣是不透露。
  好容易等到约定的这日,尹婵大早醒来,篦发容妆,整装待发。
  太阳自树梢间露了脸,楚楚方才醒了。
  伸着懒腰慢吞吞推开门,欲待先去梳洗,不想,竟见尹婵坐在院中圆桌前,优哉游哉,手执茶盏,勾着唇幽幽瞧她。
  楚楚在她轻挑的唇角里,额角隐隐抽了抽,哭笑不得:“小姐……”
  阿秀则手撑着脸,没骨头一般趴在桌上。
  听见门开,回头懒洋洋道:“楚楚姐姐,我和小姐等你好久了。”
  楚楚一下子清醒:“……”
  原是见尹婵心神不宁,便提议与她四处走走的,哪知尹婵兴趣颇浓。
  楚楚便也振作精神,早食后,一行三人乘着马车,悠悠向城外而去。
  途中,尹婵纳闷:“怎么不见欧阳大人?”
  楚楚遂道:“他不与我们同程,昨日已先去了。”
  尹婵不由更加好奇。
  但心知楚楚擅藏秘密,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也不会说,索性不急,只等亲眼见。
  马车一路出城,愈行愈远。
  尹婵挑了轿帘一看,眼前并非去向谷城的路,而是朝向另一方。
  此时,车轿已过鹭湖书院与绿水园所在小山,愈往山林深处。
  “楚楚,那边也是原州地界?”
  “正是。”楚楚点头,并道,“原州偏,周遭只毗邻着谷城,旁的都是些无人的荒野地方。往年山贼土匪横行,自打公子解决了土匪后,这几处便归原州了。”
  尹婵又指向前方:“我们是去前面的荒山么?”
  楚楚道:“没错。”
  可荒山野岭,有什么得趣的地方?尹婵百思不解。
  恰时车夫长“吁——”了声。
  “到了。”楚楚带着尹婵下轿,“小姐,咱们去吧。”
  尹婵循声一看,荒山孤僻,大道旁倒极好,遥见百亩农田,亦有农庄七八。
  看起来只是寻常的山野。
  尹婵扭头,目光狐疑。
  楚楚但笑不语,领着她小心翼翼翻过这座山。
  眼前一幕,直叫尹婵脚步忽顿,惊得一时没有缓神,与意想的全然不同。
  山下竟有一片阔大的地域,垒墙而建着气势宏伟的演武校场。
  兵将肃穆,一应规整,浩浩荡荡。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ssssophie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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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主人
  ◎演武场内,为何会有女子?◎
  楚楚在旁道:“现下正是半年一度行猎练兵的日子,便带小姐一看欢闹。”
  “行猎练兵?”尹婵收回目光。
  “兵将素日苦训,难免单一,于是每逢半载,便定一日去四周山上狩猎。说是狩猎,实则另一番检阅。立个胜败的名头,赏罚分明。”
  楚楚耐心解释着。
  尹婵听后,徐徐颔首。
  只是未免纳罕,小小原州,地偏凋敝,竟有如此多的守军。纵使隔山头俯瞰,亦能察觉演武校场内,蒙着一股赫赫的军威。
  这个天高皇帝远、君威难以覆及的地方,果真深不可测。
  楚楚介绍着,一边带她绕过去。
  跟随楚楚走进校场,眼前震撼,较之在山上看时,更肃穆。宛如在战场厮杀流过血的军队,威势强大。
  校场门边放置一排排兵器架,各路兵器十分精良。
  再往里,便是演武高台。
  整编的兵将正有条不紊地进行操练,练兵有素,军威凛凛。
  由楚楚带着看了会儿,欧阳善眼尖瞧见,连忙跑来,开口便笑着怨道:“可算来了,再晚,大家都进山了。”
  楚楚道:“何时出发?”
  欧阳善琢磨时辰:“两刻后。”
  随后,桃花眼眸笑眯眯地转向尹婵:“姑娘来得巧,尽情看看咱们原州的儿郎。”
  尹婵掩唇一笑:“多谢大人盛邀。”
  闲话间,欧阳善伸手引道,带尹婵等去演武高台后的休息棚地:“姑娘坐着歇会儿,我去看看整兵好了没有。”
  欧阳善返身而走,尹婵疑惑:“楚楚,欧阳大人不用整饬兵将么?”
  “他啊。”楚楚闷笑,“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任一小兵便能打得他毫无还手余地,如何整兵?”
  尹婵霎时了然,跟着轻笑一声。
  行猎的头名奖赏是一柄乌金镶珠宝剑,兵将士气激起,纷纷喊着,气势磅礴。
  尹婵亦不免振奋。
  四周高山何其巍峨,皆是兵将的操练场。
  这时,楚楚忽然问她:“小姐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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