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冯苦懦
时间:2022-03-23 07:09:00

  侍从一路引着谢厌,行至凉亭,谢厌抬手吩咐:“退下吧。”
  侍从不敢多说,连忙告辞。
  谢厌撩袍落座亭中石凳,沏了壶茶,瞳眸幽邃,停在前方大片墨绿竹林。
  那处入口,便是尹婵不久前进去的地方。
  后花园来来往往,宾客渐多,但无一不敢踏足凉亭近处。
  远远可见,谢厌慵懒地倚着亭中廊柱,一杯一杯清茶入腹。众皆以为他在等候尹婵,暗叹二人情深。更有甚者,开始琢磨他们何年何月成亲。
  亭起微风,带着满园清香,朝他扑来。
  谢厌半眯眼眸,自斟自酌,既等着尹婵,亦在不动声色等待黄家的人。
  先是危亭山假扮贼人,后又几次三番强留尹婵,他倒要看看,黄家意欲何为。
  果然,不出三刻,便叫他等到了。
  婢女火急火燎找来,看到谢厌所在后,急忙到亭中:“幸好公子在这里。”
  谢厌垂目,饶有兴致地把玩茶器,也不看她:“怎么了?”
  婢女急出哭腔:“五姑娘与我们小姐玩笑时,摔伤了腿脚,不愿请大夫,只唤着公子姓名。小姐没法,便让奴来请您。”
  “你们小姐。”谢厌抬眸,“是薛灵瑟?”
  婢女陡然撞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似被洞察了全部心思。
  她眼神闪躲:“正是。”
  谢厌蓦地搁下杯盏,轻笑:“也罢,带路。”
  婢女大松口气。
  两人走经竹林,谢厌步伐忽顿,望着带路的女子:“阿婵不在这里?”
  婢女硬着头皮说:“几位姑娘去了那边放纸鸢。”
  “原来如此。”谢厌轻轻挑唇。
  婢女身后跟着谢厌,犹如一头嗜血啃骨的野狼蛰伏。
  她心提在嗓子眼,虽是害怕,却也不敢违抗小姐的命令。
  只是不明白,小姐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她怎会起了如此荒谬的念头。
  婢女攥在身前的手发着细颤,带谢厌左拐右绕,从后花园慢慢走到一处较为荒僻的院子。
  她暗想小姐做足准备没有,这么大的事,万一出现纰漏,必死无疑。
  心念及此,余光悄悄瞥看一眼。
  却猝然听见谢厌的声音:“原来薛府也有这么偏僻的地方。”
  婢女手一抖:“是、是啊。”
  不敢再耽搁,赶紧带谢厌进去,指着一扇紧闭的屋门,低头道:“公子,五姑娘就在里面。”
  如此拙劣的行径,谢厌嗤笑。
  他挥退婢女,上前,抬手推开门。
  里间纱幔重重,映出女子纤柔的身影。
  扫眼一看,便知不是尹婵,至于究竟是谁,他对原州女眷并不熟稔,离近方知。
  谢厌迈步走进,不解风情地挑开罗幔,没有刻意省力,帐幔顷刻成了一片片碎布,扬在空中,飘落于地。
  黄巧春。
  穿着轻薄中衣的黄巧春。
  谢厌没心思与她理论,二话不说,劲瘦五指挟住她脆弱的脖子,自嘲地笑了。
  崎岖瘢痕的脸褶出不堪的纹路,直叫黄巧春瞳孔骤缩,连连犯呕。
  谢厌看得清楚,恶劣地将脸凑近她,低着声音犹如炼狱的恶鬼,不紧不慢开口,讥嘲道:“我这样的人,也配姑娘使浑身解数,做轻贱之事。”
  手腕一转,倏然将人扔在角落。
  黄巧春衣衫凌乱,大口喘气,脸色青白交加。
  谢厌不留情面,转身便走,却是一顿,冷冷道:“黄家若想在原州好过,明日自来府中请罪。”
  衣袂轻摇,遮住了黄巧春浑浊的双眼。
  她咬牙,气喘吁吁地喊:“等等……!你果真要这样离开?”
  谢厌步伐微顿,胸口猛地溢出一股股难忍的红潮。
  顷刻,面上热息攀升,双眼迷蒙。四肢百骸皆是泛痒,迫切地想、想褪去一身衣物,好能凉下来。
  黄巧春看到他的变化,脸颊浮着薄红,喃喃道:“一炷香内,若不纾解,公子想过会怎样吗?”
  谢厌倏地看向四周。
  门扉旁,一具香炉幽幽散着诱人的甜香。
  黄巧春起身,腿脚俱已酸软,望着谢厌,嗓音轻哑:“公子放心,只要你娶了我,不论日后多少娇妾,都随你意。”
  她已热得满额的细汗,慢慢逼近,忍着羞耻说:“公子从来不近女色,难道不想尝……”
  “住嘴。”谢厌无甚怜惜地挥开她。
  抬起手,立即点了胸前两道穴,勉力抑制住灼热。
  缭绕的香叫黄巧春魂思难捱,不停拨乱衣襟,谢厌不想看她,即刻转身,推门而出。
  黄巧春说得没错,这样离去委实艰难。
  以穴道根本无法压制体内的灼热,谢厌走的越是快,便越被那股绮念折磨得要疯掉。
  究竟是什么药,居然如此热烈。
  谢厌凭本能往回走,薛府道路宽敞,即有小路也修得齐整,但他眼前似被蒙了一层薄纱,影影绰绰,看不清路。
  他又即刻往一穴位点去,满脸潮红总算消了些许。
  脑中昏昏涨涨,用力吞咽几下。
  不想,刚到后花园,迎面便有一群谈笑的宾客。谢厌咬牙,低骂一声,情急下身形骤转,闪身避进墨竹林中。
  嗅着竹子淡香,周身得以暂时的松快。
  竹林颇大,可供藏身,但长久待在此地并非好事,他需立刻回府服药。
  想到这,短暂清明的眼睛急寻出路,踉跄走了几步,却是围在林中迷糊打转。
  略一思忖,见竹林侧方有一条路,他快步过去,愕然与一人相撞。
  谢厌乱不可言,抬眸,呼吸顿滞。
  竹林深处绿影叠叠,女子拾起遗落的绣帕,玉绿襦裙散在地面又悠悠扬起,裙裾摇曳如花,映出她姣好曼妙的身姿。
  她面敷檀粉,目中盈亮,站在竹下,宛如林间仙子。
  谢厌看见了她,按捺的情火顷刻攀升到顶峰,额头浸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漂游着不知归处的心,终于寻到它的故乡。
  他跌跌撞撞上前,狠命地拥住,埋头在她白腻的肩窝,低喘着道:“阿婵,带我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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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
  【撒花】
  -完-
 
 
第67章 、依偎
  ◎我要娶你,明媒正娶。◎
  “哗——”
  一桶冷水迎头浇下。
  可急促的喘息没有消止,反倒愈演愈烈,浴池上空缭绕着浓靡的情愫。
  倒水的仆从听着公子一声接着一声的低喘,又看他手指紧紧抓着浴池内壁,骨节绷起,指尖泛白,脸都红了。
  赶紧又倒了几桶水。
  满室冰凉,敌不过他被春潮占据的情念。
  谢厌气喘吁吁地坐在浴池,衣襟半敞,乱不堪言。
  鬓边乌发凌乱在颊边,他周身起了冷汗,但心口越来越火热,从骨子里灼烫他。
  究竟是什么药,如此骇人。
  谢厌神志不清,盯住弥漫冷雾的浴池,薄唇紧抿,不发一言。又微眯起眼,视线内白蒙蒙的浑浊不堪,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低迷。
  仆从提着水桶出去,正撞见宋鹫火急火燎地带来大夫。
  宋鹫进内,也被谢厌的样子吓了一跳,相比仆从的羞赧,他更担忧谢厌的身体,着急催道:“大夫,请您赶紧开药。”
  谢厌面颊潮红,呼吸时快时慢,情状不好,大夫诊脉后,喂了清明的药丸,皱眉道:“这、怎么说才好。”
  宋鹫当即便一惊:“如何?”
  大夫眼眸微躲,言辞略有闪烁:“没什么药能根治,公子想解,只需和女子……”
  虽未说尽,宋鹫已了然了。
  公子脾性阴晴不定,若说身边人谁最明白,莫过于常常跟随的宋鹫了。只听大夫这话,即使不去询问,便能猜到公子的想法。
  他心道不成,眉头揪得更紧,急问:“除此,还有何法子?请您务必告知。”
  大夫叹息:“也不复杂,药效六个时辰便过,公子若能忍住,便无大概。但不可再泡冷水,快将他扶到床上。”
  “好。”宋鹫立即唤来仆从。
  没了冷水的刺激,谢厌更加焦渴,半靠在床头,仰头重重喘息,盯着横梁双眼猩红。
  涌在胸口的一簇簇火苗剧烈地在燃烧。
  宋鹫站在床边,看他形容狼狈,实在难受,眼神微变,迟疑着问道:“公子,就让属下去寻一女子——”
  没说完,谢厌厉声打断,呵斥道:“不可。”
  “公子?”
  “出去。”谢厌猝然拉下帐幔挂钩。
  重重叠叠的金丝帐幕垂地,挡住了床边两人。
  宋鹫与大夫对视一眼,心神不安地离开。
  宽敞的床榻,足够谢厌在里面折腾。
  倚着床头,大汗淋漓,心口宛如虫蚁啃咬,痒得急迫想抓挠。却不管如何做,都按捺不住叫嚣的渴念。
  一声声划破了寝屋的静谧。
  谢厌手撑着额头,眼睛空洞地定在床角落。
  纵然服了清明的药丸,也只暂缓一息,仅仅冷静片刻,就再度被不知名的渴盼席卷。
  他衣襟乱敞,倒在床榻,手里抓住一片被角,闷声喃喃着尹婵的名字。
  “阿婵,阿婵……”
  脑中皆是她笑靥。
  他慢慢意识到呼唤尹婵的名字,疲软的心间如被一汪清泉浇灌。
  何其舒展痛快。
  于是更加渴求,竟就这么埋头在软枕,一时忘我,喉结滚动,嘶哑的颤音从最初的细弱,变得声嘶力竭般高亢。
  “阿婵——”
  他眼睫晕泪,又似梦呓,没发现寝屋门被推开,一人悄声走来。
  帐幔勾勒出谢厌伏在床榻的狼狈身影。
  他的唇在嗫嚅,猩红的唇瓣宛若狼犬刚刚撕咬啃食下一头猎物,沾满了淋漓鲜血。
  这一切过于坦荡,他辗转反复唤着,尾音细腻而低柔,带着被欲色勾挑的沙哑,靡乱难言。
  尹婵轻轻撩起金丝帐,听见谢厌喘息中的名字,一怔。
  眼波潋滟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咬了咬樱红的唇瓣,她抬手摁在胸口,挪着步子缓缓靠近。
  在察觉尹婵到来的一时,谢厌从床榻跃起,几乎是急切地拽住她的手,狠狠一拉。
  眼前天旋地转,尹婵美眸睁大,倒吸了一口气,被迫上了床榻。
  还未能反应,谢厌身体便压下。
  似巍峨的高山,带给她漫山遍野的压迫。
  尹婵刚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谢厌抵住两肩,倾身,急冲冲索吻。
  很久后,才勉强收神,抬起了头。
  尹婵就在他下方,微红的眸子直勾勾望向他,眼尾晕着点湿,尽是受到惊吓的慌张。
  这双莹润的眼睛如此动人,顾盼多姿。
  那鼻子秀挺,粉唇小巧娇嫩,似衔着一颗成熟欲滴的樱桃,轻轻张着,引他撷取。
  “不、不行。”谢厌两眼浑浊,手撑着床榻慌慌张张起身。
  春情之药药效骇人,他恐难应对,踉跄着跌在床下。
  心口虫蚁啃咬,折磨得初春时节宛如身在酷暑,火辣辣的炎热。
  他扯了扯前襟衣料,梗着脖子不敢再看身后,急切低语:“不能这样,阿婵,我要娶你,明媒正娶……”
  尹婵起身时正听见这话,眼眸渐热。
  谢厌寻找仅剩的理智,脚步凌乱地冲到桌前,双手撑住,头颓丧地佝着,摇头叠声道:“不行,不行。”
  尹婵抖颤着睫羽,捏着手靠近他,轻喊道:“谢厌。”
  她迎上了一双猩红的眸子,看到山野间动物狩猎的本能。
  谢厌狠命抑制情火,揽她入怀,轻柔地抱住,连声说:“没事的,你握住我的手,我能忍。六个时辰罢了,阿婵,陪着我好不好。”
  耳畔一声声呢喃,嘶哑着不满足的情暧。
  尹婵被这一团火拥住,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小小地点了头,轻声提议道:“那我们说说话?”
  “好。”谢厌低绵长叹。
  怀里的女子好似生来带着诱人的甜香,他半眯起眼睛,嗅了嗅白腻如雪的颈侧。
  落坐椅中,将尹婵拦腰放在腿上,就这样分毫不舍的抱住,耳鬓厮磨。
  “阿婵,说什么……”薄薄的唇游移在尹婵耳后,像在这片地方点燃一簇接着一簇的火苗。
  尹婵痒痒,缩着脖子躲了下:“就说,我们是不是要离开原州了?”
  谢厌轻轻嗯一声。
  她眼睫眨了眨,就不再躲避,任他或亲或舔,手臂绕在他肩上,仰脸问:“真的要回京城么。”
  “想不想去?”怀抱着尹婵,谢厌情潮越发翻涌,圈在柔曼腰肢上的手,来回抚摸这片温软宝地。
  尹婵被他作弄得口干舌燥,点点头,忍着喘息说:“要去祭拜爹爹,除了爹爹,京城再没有记挂的人了。”
  父亲故去,奶娘回乡,闺中密友或随父官职调往郡县,或已嫁人离京。偌大京城,遍地的房屋瓦舍,却无她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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