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属下一定想法子补救!”
“补救?哼,如今是越做越错,做得越多,暴露得越多。也罢,告诉所有人,停止在江州的一切行动,撤离!”
“使者…”
“按我的命令吩咐下去!”
“是!那另一位大人那边?”
“他的行动照旧。另外,那两人可咽气了?”
“他们伤在要害,当场就死了,已经就地埋了。”
“那你…我不亲自动手了,你自己了断吧。”
“属下,属下叩谢使者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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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莲堂内,馥郁的草药味萦绕不散。
几个伙计匍匐跪在堂中,瑟瑟发抖。
“都说说吧,米沣去哪儿了?”唐献握着刀,昂首挺胸地在堂前踱步。
“小的真的不知啊,米掌柜昨天出去就没回来。”
“不知道?那就说说你们是怎么当的帮凶,害得江州鸡犬不宁!”
“大人您说什么?我们都是良民,没…没干坏事啊!”
唐献见状,抽出腰刀,咔得一声劈在椅子上,木椅碎裂成好几十块,塌在地上。
堂下一个伙计直接瘫倒在地。
“啊,看来就是你。提上来!”唐献一声吆喝。
几个衙门官吏将那伙计提起来,放到赵熠和唐献跟前。
“大人饶命啊!小人…小人真的是良民,绝对没有掺和掌柜的事情!”
“速速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六月…六月二十日深夜,米掌柜突然来到药堂,让我去拿一件麻衣,我随便取了一件与我身上差不多的给他。”那伙计指了指身上深蓝色的衣服,又道,“二十一日上午,掌柜的回来一趟,又让我去准备几个青竹筒和蜡。我买来之后去房间找他,他不在,我便把东西放在桌上,无意中看到…看到两本带血点的公文。我一看是江州衙门的公文,吓坏了,赶紧溜了出来。我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正想着什么时候去报官呢!”
“他现在在哪儿?”
“米掌柜昨日下午日落后急匆匆地出门了,小人也不敢问啊。”
“还有其他可疑的吗?”
“还有…还有地窖,小人有一次去取药酒,听到有嘶啦嘶啦摩擦墙壁的声音,小人吓得心脏都不跳了,怕是厉鬼索命来了……”
“去地窖!”
众人打开地窖里的门,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赵熠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地窖里点了一盏油灯,火苗跳跃着,摇曳着昏黄的光。四周泥墙上坑坑洼洼,中间的空地处放着很多酒坛子。嘶啦嘶啦,声音从墙后传来,隐约可闻。
唐献细细走了一圈,似乎地窖里并没有其他的空间或出口,正欲开口询问,咣当一声,脚下一个酒坛被他踢翻了。唐献伸手扶起,却发现这个酒坛是空的。
“王爷,这个酒坛明明用蜡封着,但怎么这么轻,像是空的。”话边说着,他打开了蜡封。
一缕异香传了出来。赵熠低下头仔细看,还没看清楚,身后的伙计突然窜上前,包住坛口道:“大人小心,这是曼陀罗的香气,会致幻。”
“这可是你放在这儿的?”
“不是小的,小的从未见过这坛子,不知是不是掌柜的买来有用的。”
“唐献,这坛子带回去作证物。”赵熠吩咐道。
“是。”
出了这个小插曲,墙后的声音停止了。
“啊,真的有鬼啊!有鬼啊…”伙计吓得魂不附体。
“无稽之谈。唐献,我怀疑这地窖内有密室,你们好生找找。”
唐献等人左敲右击,上下寻找,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疑似中空之处。众人合力推墙,才推出一尺左右的空间。唐献侧身走入,突然眼前一阵阴风,有人在黑暗中向他扑过来!
唐献毕竟是沙场历练过的,虽然目不能视,但他左手一挡,一个跳跃绕到那人身后,抓起那人的右臂反剪到背后,膝盖用力一顶,把他压在地上,大喊一声:“小贼,别想跑了!”
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