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夕,这名字真好听,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姑娘,你的名字真好听,想来令尊一定是个很有文化的人。”
他不知道吗?
那她还是再解释一遍吧:“我...”
傅竟夕正准备向他解释的时候,从一旁又跑出来个男子,一边跑,一边还朝他说道:
“公子,公子,不好了,公主过来这边了。”
听到这话的程逾明忽然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姑娘,一会有人问起,你就说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他。”
说完便拉着他的随从往傅竟夕后面走去了。
不一会,平孚公主和芷兰便都过来了。
“娘娘,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人,您没事吧。”
傅竟夕摇摇头表示没有。
“娘娘这是出了什么事吗?”刚才平孚公主在那遇到了芷兰,便猜到傅竟夕这边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公主,我就是衣裙破了个口子,我让姑姑给我取了件披风来了。”
“这哪里成,这么热的天气,娘娘还穿上披风,不更热了。”
随即又吩咐她身边的于嬷嬷替她准备一套衣裳。
最终傅竟夕也没有拗过平孚公主,她想不明白她们这些人说话都这样让人反驳不了的吗?
...
傍晚,紫宸殿中
卫霖走后,赵璋便有些心绪不宁,又是小姑娘的身世,又是傅子渊居然要进京了,当年他走的那般决绝,如今回来,不外乎是思思的事情。
赵璋心中不免有些波动。
“先生,我回来了。”
听到小姑娘的声音,他这才收拾了自己的心情。
傅竟夕一进屋就看见先生从椅榻上站了起来,傅竟夕又是一路小跑过去,来到赵璋面前后,就抱住了他的腰。
这小姑娘真的是!
赵璋将小姑娘抱到软榻上,问道:“赏花宴好玩吗?”
他希望她能喜欢这样的生活。
其实也不能说不有趣,只是她好像还是不太喜欢的样子。
赵璋看见小姑娘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要你答应的那么爽快。”
“这也没什么,只是没那么有趣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
“怎么换了衣裳?”
“先生,您能看出来呀,公主身边的嬷嬷还说这件同我原来的颜色和款式都相近,保管叫人看不出来,没想到先生的眼神这么好。”
赵璋撩起她胸前的衣结,说道:“你这带子原本是记在左边的,还是我亲手系的,不记得了吗?”
她哪里会记得这般清楚的。
“先生,嗯...其实我是不是完全不符合做一个皇后的标准呀?”
她虽然没有太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感叹一下的。
赵璋伸手握住傅竟夕的小臂,将她扶了起来。
“思思,之前整个宫里便是没有你也这么过来了,这是不是说明皇后这个位置也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对于先生来说,思思却是最重要的。”
“呀,先生,您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赵璋听罢忍不住打趣她道:“那思思要不要尝一下。”
傅竟夕没想到先生又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再这么下去,她脸皮是要越来越厚了。
傅竟夕为了不让先生看出她的脸红,把头埋到了先生的怀里。
“还是抱一下好了,我刚刚可是吃了葱姜蒜的。”
赵璋搂着她,拍着她的肩膀,自从她出现在他身边后,他的人生才开始活得有滋味起来,不像之前那般乏善可陈。
“思思,我要同你说一件事。”
既然怎么都避不开这件事,那么傅子渊进京这件事,怎么都会让小姑娘开心一些的。
“什么?”傅竟夕好奇地从赵璋怀里抬起脑袋。
赵璋抚上了她的脸颊,说道:“思思,你的师父要进京了,快的话明天,慢的话也不会超过后天。”
“真的!”
赵璋预料的没错,傅竟夕知道这件事情后,果然笑开了花,言语中也满是惊喜。
赵璋心中却有些苦涩,小姑娘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开心的,但自从她进宫的这段时间,甚至是进京后的这些时日,他都没有见她笑得这般灿烂了,这才像是初升的阳光。
傅竟夕才不知道赵璋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一听到又可以见到自己师父了,便激动地拉起了赵璋的袖子,还高兴得几乎蹦了起来。
“这般开心吗?”
赵璋的右手搭住了傅竟夕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这般的激动。
“当然了,我都好久个月没见到师父了,师父是不是知道我要嫁给先生,特意过来祝贺我的呀。”
特意自然是特意,只不过是不是来祝贺的就不可知了。
赵璋想起自己带走小姑娘前,潜明对他说的话,“孺慕之情”那四个字之后都成了他拒绝小姑娘的魔障。
“思思,不要这般高兴,先生也是会吃醋的。”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笑得这般开心。
傅竟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吃醋,谁的醋,她师父吗?
“先生,您想什么呢。”傅竟夕想捧起先生的脸,只是先生比她高很多,她这样举着太累了,便和先生调转了个头,让先生坐到了椅榻上。
“先生,我都多久没见师父了,想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刚说完先生您的嘴甜,怎么如今又这般大的醋味。”
赵璋原来是告诉自己,多亏了潜明,小姑娘才平安地长大,也多亏了他,自己才能遇见小姑娘,可是他隐隐约约是羡慕的,到后来成了嫉妒,妒忌他们十一年的相依为命,尽管他知道二人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也知道这是他龌龊了,但是他还是很不能将这份不安减退半分,这或许才是他一直想要早些与她成婚的原因吧。
“思思,是先生的不对。”
傅竟夕听到这话,也伸手捏了捏先生的脸颊,比她的肉要硬。
忽然傅竟夕才想到:“完了,先生,师父要是知道我现在就住到了宫里,他一定会骂我的,指不定还会打断我的腿。”
其实这是夸大了的,从小到大,傅子渊虽然说的她多,但是她都没有挨过打。
“不会的,思思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也不会留你单独被训斥的。”
边说,赵璋便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啄了一口。
“那...我...要不还是出宫回去吧,能瞒着就还是瞒着好了。”
赵璋却不喜欢她这般逃避事情的态度。
“思思,潜明他总会知道的,你难不成好像瞒你师父一辈子。“
这那就和一辈子相关了,傅竟夕十分不解,但是赵璋却是一副不想她拒绝的模样。
当天夜里,傅竟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着先生比起以前凶狠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今天和几个朋友讲了写小说的事,想加几个收藏,结果都没有晋江的号,都是新注册了给我加收藏,结果听说这些都是无效收,真的气笑我了,白白掉了马甲。
[1] 出自七谏东方朔(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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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8章
◎于是伸手便号住了傅竟夕的脉搏,幸好幸好◎
傅子渊在第二日临近傍晚时, 便骑马来到了京城城门口,他望着城墙上的挂着京城字样的金漆牌匾,不由想起了十二年前他离开京城随即的场景, 那时候他发誓再也不会踏入京城半步,没想到这个誓言要在今日作废了。
此时,连傅子渊身下的马儿都能感受到傅子渊的焦躁的情绪。
“傅大夫,卫大人之前吩咐让属下带您去驿站歇息。”
此时在傅子渊旁边同他说话的, 便是之前被派去苏州送信的官差。
“不劳烦大人了,在下知道我那个徒弟的住处, 我自是要先去寻她的。”
来人此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原本只是奉命去送信的,谁知信送到以后,收信的人立马便要同自己回京,还是即日出发, 为此他也只能让各处驿站的人日夜兼程地往京中传信。
“傅大夫严重了, 这本就是卑职职责所在, 既然如此, 卑职遍将您送到您徒儿住处吧。”
傅子渊颔首表示接受了,他如今虽然知道地址, 但是毕竟十几年未曾踏入这里了,难免路生。
入城之后, 便不能再纵马骑行了, 傅子渊下马后将马牵在手里,他不由想起少年时的他尤其喜欢明知故犯, 因为知道闹市不得纵马, 还非要明知故犯地在大街上骑马,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可以如此简单地回想起往事了。
如今,偏偏那小丫头不让自己省心。
傅子渊都不记得自己步行了多久,一路上,他只感觉什么都变了,却又什么都没变。
傅子渊到了周婆婆住所后,便敲开了紧闭的大门。
“谁呀?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周婆婆,她早上就收到了消息,猜到这大概就是傅姑娘...不...如今是皇后娘娘的师父了。
她是真没想到,她原本还在为那小姑娘担忧,还想过不知道她进宫的名分会到哪里,没成想,陛下竟然这般在意娘娘。
“您就是皇后娘娘的师父傅大夫是吗?宫里早就派人来传话说您可能会过来的。”
皇后娘娘?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您是卫霖的奶娘,周婆婆是吗?”
傅竟夕在信里同他提过,所以他觉着他猜的应该没错。
“傅大夫猜的没错,正是老奴。”
说罢,便将傅子渊往屋内引。
“周婆婆,竟夕呢?”
周婆婆虽然觉着这还称呼娘娘的名讳不合适,但毕竟人家是师徒,万没有自己多嘴的地方。
“娘娘她...”
周婆婆不知道这该不该实话实说,虽然陛下派来的人没说要瞒着娘娘进宫去了的消息,可是,以周婆婆来看,她觉着这位傅大夫听到这个消息怕是会不高兴的。
“竟夕她出什么事情了吗?”傅子渊看周婆婆欲言又止,说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不免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没...不是的。”想来娘娘这位师父也是真的关心娘娘,“娘娘她,如今...”
周婆婆还没说完,就看见傅竟夕出现在了门口。
“师父,师父。”
原来先生是不让她出宫的,她磨了他好久,昨晚上差点就哭了出来,先生这才松口了,她就知道先生最是对她好的。
傅子渊看到活生生的傅竟夕站在门口,传入耳中的还是她那般“聒噪”的声音,忽然就觉着心安了。
“你这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傅竟夕一边朝着师父走去,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她有些不太敢说实话。
“师父,我没乱跑,不信您问周婆婆,我是不是很让人省心的。”
不一会功夫,说着说着便来到了师父的跟前。
周婆婆如今也只能附和着傅竟夕的话。
随后便退了下去,将这留给了他们师徒俩。
傅竟夕一边同师父往堂屋走去,一边和师父念叨道:
“师父,我那几盆花花草草可还好吗?您来了京城,它们怎么办呀?”
傅子渊忽然就觉着自己养了个白眼狼,自己千里迢迢为了她的事情过来,她先开口问的居然是那些花草。
“你那几盆花草好着呢。”他时不时还得给它们浇水施肥,能不好吗?“现在我拖医馆旁边的掌柜,就是你段大叔照顾了。”
说来傅竟夕养的这几盆花草还是从人段大叔家里拿过来的。
傅竟夕听到这里,才放心了。
“那...师父,您这一路可还顺利吗?可有累着吗?”
傅子渊不太想要这排在那些花花草草后面的关心,他还是更想要开门见山地问她为什么。
“竟夕,你走之前答应师父会回去的。”
她就知道师父这是记着呢。
“我...先生说我以后可以回去的。”
傅子渊简直要被气笑了:“哪有做了那皇后,还可以随意出宫的,更不用说是去那般远的苏州。”
傅竟夕一时间无言以对。
“师父,您是不是不想我嫁给先生呀?”
“是。”傅子渊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傅竟夕原来还觉着师父是来恭贺自己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干脆的反对起来了。
“可...可是师父,为什么呀?”先生不好吗,他们不是旧相识吗?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傅子渊就没觉着他们哪里是合适的。
“竟夕,陛下的年岁都可以做你父亲了。”
哪有那么夸张呀?不就是大了十来岁嘛!
“师父,可...我很喜欢先生的。”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竟夕。”你知道情之一字有多伤人吗?
“我知道的。”傅竟夕想起之前问师父喜欢与喜欢之前的不同,“我知道我对先生的喜欢就是同对其他人不一样的。”
她喜欢同先生亲近,先生亲她的时候,她会心跳得很快,会觉着很幸福,甚至便是在床榻上做那些事情,她都是高兴的。
当然这话不能同师父讲。
“竟夕,你才多大?你知道些什么,你都没有和与你同龄的男子相处过,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别人呢。”
胡说,师父就是胡说,她哪里没有和同龄的男子来往过,卫霖,肖鄞,罗钰,甚至是李兼祺,她不是都知道的嘛。
“师父...”
傅竟夕刚伸长脖子,想要再争辩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