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燕麦粥Y
时间:2022-03-23 07:52:37

  也不知道上天是眷顾她还是折磨她,那时候她正好在学校跳了支舞走红,紧接着就有经纪公司找她签约。
  她换了鞋,继续说:“我看门成那样,他们又来找麻烦了?)
  “你没开门吧?”
  钟妈妈老实地说:“前几天来过一趟,今天那边和我说,钱已经有人帮我们还清了。”
  甚至语气讨好,就像藏獒变成了哈巴狗,求她帮忙向自己女儿求情。
  “还清了?”钟意微妙地一顿。
  难怪她妈妈突然喊她回来,又问些莫名的问题呢。以往她怕自己和那些人对上,从不会主动让她回来。
  临走前,钟妈妈神色艰难地开口,“甜甜,你要是委屈——”
  “我不委屈。”钟意截口打断她,笑了出来,“单先生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他人很好,长得也好看,我又不亏。”
  钟妈妈欲言又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离开。
  钟意从妈妈那里回来,单邪正坐在客厅,像是在等她。他穿了件棉布的白衬衫,休闲舒适……白衬衫,单君与又出来了。
  她神色没太惊讶,眉梢微扬。钱肯定是单邪还的,现在人是单君与。让她一路上想的“感谢方法”,都用不上了。也不知道过了今晚,她还有没有这难得的良心发现。
  -完-
 
 
第13章 
  ◎她会看上单君与吗?◎
  单君与就坐在那儿,怀里抱着只白猫,顺毛的动作轻柔,神情温柔。灯光洒下,给他布了层如玉泽一样的光晕,使人不自觉放轻动作不想打扰他。
  任谁也不会把他和那个阴郁病娇、喜怒无常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可钟意却觉得假,再美好,他也不是单邪本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扑哧”一下化成泡影,大魔王才是她需要费心应付的游戏对手。
  听见了玄关处细微的声响,单君与看过来,朝她露出一个格外温暖的笑:“回来了。”
  钟意挑了下眉梢,没有像对单邪那样浪费自己的演技,随意地扬起唇,算是示意回应。
  她撑着玄关柜换鞋,随口一问:“你怎么又出来了?”
  单君与很细心,温声细语地问:“怎么了?钟小姐心情不好?”
  钟意音调上翘地“嗯”了声,突然看向单君与,目光里透露出一点意味深长。单君与抱着猫,稳妥大方地任她大量。
  盯着看了会儿,她突然笑眯眯地说:“你能和我讲讲他和那个女孩儿的故事吗?”
  大魔王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但是她似乎好过了头。就算是沾了别人的光,钟意竟也不可思议地生出了一点受之有愧的意思。
  同时,世间深情二字,也越发觉得好笑。
  不过知己知彼,倒也好百战百胜嘛。
  单君与把单甜甜放到一边,用不唐突、且令人舒适的语气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单甜甜被按摩得正舒服,突然被抛弃,瞪着钟意骂骂咧咧地“喵”了几声。被钟意一把薅过来,盖住胖脑袋一顿乱挼,单甜甜抗议地用爪子“啪啪”拍她的手。钟意捏住了它的后颈皮,表示它抗议无效。
  她缓慢地“啊”了声,盯着单君与要笑不笑:“就是突然很好奇。”
  据说很多时候,双重人格都会喜欢上同一个人,那可就更好玩儿了。
  单君与在这个空档接了杯热水,很顺手地递给她,浅笑出来:“所以,钟小姐觉得内心不安。”
  钟意卷舌响亮地弹了下,看着男人轻轻地笑:“男人在女人面前太聪明可不好?”
  “哪里不好?”单君与侧眸注视她,目光专注,那双和单邪一样的黑眼珠里,好像天生带了暖阳的温度。
  钟意这样对男色不太敏感的,都觉得面前的男人出尘得令人惊艳,可惜她那头死鹿是没办法爬起来乱撞的。
  她凑近单君与看了会儿,随后又退开,故意保持适当距离,偏头笑着说:“当然是……他会生气呀。”
  单君与微愣,随即轻笑了两声,说:“我们来讲故事吧。”赫拉
  钟意点点下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单君与看着她,娓娓而说:“他,也可以说是我,在十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表面和谐的家庭里,父母是众多人口中的模范夫妻,是很多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钟意“投桃报桃”地也给他接了杯水,递给他。
  单君与说了声“谢谢”,继续说:“十六岁这一年,所有的表象被撕开,母亲突然离世,而她尸骨未寒,父亲就娶了继母,并带回来了一位十多岁的少年。他的骄傲、优秀都成了笑话。在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巨变之前,继母死了,死在了他房间,他那时却突然跑了出去,回来却换了衣服。”
  听到这里,钟意了解了大概,点头说:“所以所有人都觉得是他杀害了继母?”
  “对。”单君与笑了下,说:“下面的应该是钟小姐想听的。”
  钟意眼尾上挑,示意他继续说。她有注意到单君与用力紧握住玻璃杯的双手,唇角微勾。
  男人的声音始终不疾不徐,好像真的在述说别人的故事,“所以他被抛弃了,单家容不下他,外公让他自首。跟所有童话故事一样,他遇见了自己的公主,但遗憾的是,他的公主再次抛弃了他。”
  所以就变成了大魔王,钟意想。
  那他应该很厌恶被人抛弃,看来自己就算离开,也得是被他抛弃。
  “所以就出现了我。”单君与做出最后总结。
  “啊?”钟意十分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漏洞,笑着问:“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故事?”
  知道单邪有可能是双人格后,她出于尊重游戏对手的原则,难得去查了下相关资料。据说大多数人格分裂,他们互相是不会有对方记忆的,因为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人”。
  单君与微不可察地一顿,笑了:“对于那件杀人案,我自然是从当年的报道推断出来的,至于公主的故事——”
  略顿,他继续说:“我好几次都在四楼的画室醒来,那些画全都是他与一个少女的生活轨迹,很容易推导出当的故意。”
  钟意故意拖着长腔“哦”了声,眨眼道:“原来单先生也只是一个持有二手消息的旁观者。”
  “钟小姐太聪明了。”单君与无奈地笑,继续说:“所以他应该是需要陪伴,钟小姐觉得不安心的原因是因为觉得付出和回报的价值不等。”
  “但是每个人心里的价值都不一样,只要你陪在他身边,我想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钟意耸肩,桃花眼里永远盈着笑意:“不过我安心得很呐。”
  单君与温温浅浅地笑,不置可否。
  这时,钟意手肘撑着沙发靠背侧坐,拖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问:“我与那位公主真的很像?”
  闻言,单君与的目光自然落到她脸上,说:“很像。”
  钟意看着单君与,眼里又漫起了熟悉的意味深长,悠悠道:“喜欢公主的不只有大魔王,还有骑士呢。”
  单君与注视着她,眼瞳里浅浅的笑犹如天际星辉,“是吗?”
  钟意敷衍地笑笑,没兴趣再与他聊这无聊的大魔王与公主的故事。
  不过听了他讲的故事,倒是让她又想起了那可怜的小哑巴。她和闺蜜去郊外写生见到的他,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大概是从山上悬崖掉下来,脸上被摔得毁了大半。
  送去医院,却说他服用了大量的什么药,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她一个正准备中考的初中生,根本不认识那串专业名词。妈妈去报了警,却一直没有家属认领。后来妈妈回去和人渣闹离婚,她也和对方独处了一段时间。
  小哑巴后来变成了什么样?她眯起眼眸,突然有些好奇呢。
  “钟小姐,钟小姐?”
  单君与叫了她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曲起食指弹了下她额头,“在想什么呢?”
  钟意下意识皱眉,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地往后倾了点,随即若无其事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单君与收回的手顿了顿,很无奈地笑了下,温声说:“想问钟小姐,现在你的问题解决了,想去做什么?回去做演员?”
  钟意“唔”了声,眯着眼睛笑道:“这是我与单先生需要讨论的事情呢。”
  大魔王尚且是她同吃同睡的游戏对手,她与面前这位“骑士”先生可不熟。
  单君与知道她说的“单先生”是单邪,轻咳了声,话里带了歉意:“抱歉。”
  钟意不在意地道:“好说。”
  晚上。
  睡觉的时候,钟意习惯性走近主卧,单君与似乎也是习惯地跟着走进来。两人同时顿住,钟意挑起眉,等对方动作。
  单君与似乎有些尴尬,语气里带了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咳,我拿套睡衣去客房。”
  钟意也没和他客气,“好啊。”
  仿佛没感觉到半点尴尬。
  夜深人静,别墅里大多数人都睡下了。只有窗外路灯周围的飞蛾,还在不厌其烦地扑着灯,殷勤地讨好那明亮却冷漠的“火”。
  客房的洗浴室里,只开了镜子上方的一盏小壁灯。大面的长方形镜子前,单邪对着镜子做出各种温柔和煦的表情,左眼下的泪痣跟着卧蝉起起伏伏,洗漱台上躺着一本翻开的书。
  倏然,“哗啦”一声,他猛地将那本书挥倒在地。
  她会看上单君与吗?
  -完-
 
 
第14章 
  ◎“好,那一一最好别喜欢他。”◎
  凌晨深夜,整个房子里只有单甜甜还在楼下,翻沙发越餐桌地无节奏蹦迪。
  二楼主卧的门,悄然推开。在男人刻意放轻的脚步下,钟意仍旧几乎一瞬间便被惊醒。她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大是单邪回来了,便又重新闭上眼睛。
  她侧着靠外躺着,就算漆黑不见五指,单邪也能看见那被子下隆起的弧度,以及刚才微不可察的轻颤。
  他绕过床尾,目光像黑暗里的野兽,准确地捕捉到自己的猎物。单邪倾身,咬住钟意的唇,不轻不重,步步深入。
  钟意闭着眼,似乎又陷入了熟睡,毫无反应,任由他索取。自己的演技在大魔王这里提到了质的提升,那深刻在骨子里的厌恶,竟然藏得连她自己都快发现不了了。
  这大概就是表演里说的“入戏”吧,她想。
  直到两人的姿势变得直白,单邪的手从抚弄她的脸,逐渐不掩饰自己目的地往下走。
  身体本能立马就背叛了钟意的大脑,即使她反应得极快,也忽视不了刚刚的僵硬。
  大魔王仿佛没有发现,只是力道忽轻忽重。钟意“悠悠转醒”,对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嗔怪的笑,带着点刚醒的鼻音说:“你回来啦?”
  单邪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手里也没停,冷笑着说:“不装了?”
  钟意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搂住他,夹着懒懒的声音说:“太困了,不想睁开眼睛。”
  话落,她亲了下单邪,又缓慢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是你。”
  大半夜的,也是真困,她没有太多的心思陪大魔王玩儿游戏。只想逮着豹子莫名奇妙炸开的毛,给捋捋顺下去。
  或许野兽总是夜行,晚上精力格外充沛。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单邪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愉悦了两分,因时常蹙起而显得阴郁的眉心都松展了。他一挑眉,手里却猝不及防地用力,贴着钟意的脸低声喃语:“现在还困?”
  这下,瞌睡虫彻底被弄死了。楼下的单甜甜因为被从料理碗摔下来的碗惊到,炸起毛胡乱地挥舞爪子,“喵呜呜”对地上的碎瓷片撒气。
  家里管家听见动静,披着衣服跑到进厨房,看着那一脸生气的猫摇摇头,习以为常地开始收拾。先生的宝贝猫,打不得、骂不得,要是它喜欢,能把整厨房的碗碟都给它砸咯。
  同时,钟意眼皮猛地一跳,强烈克制着自己想吐的冲动。除此之外,她面不改色,反而用指尖划拉着男人的后颈,朝单邪连勾带引地笑:“单先生现在是……想做吗?”
  这不是什么该意外的事儿,远不如大魔王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碰她来得惊讶。
  单邪撑起一点身体,专注地盯着钟意。他从眼睛到嘴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好整以暇地笑:“想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
  随后,钟意伸手贴在单邪的心口,问:“那单先生会把我当做别人吗?”
  单邪解了自己的衣服扔地上,略显敷衍地回答:“会吧。”
  钟意还没来得及调动五官做出伤心委屈的表情——
  他突然一顿,看着钟意颇为怪异地笑:“就像一一可以把我当做单君与一样。”
  钟意及时表“衷心”,难过地说:“单先生怎么会觉得我会将你认成别人呢?”
  随后,她适时喋喋不休地追问:“单先生觉得,我和她哪里像?”
  像极了吃醋的小女人。
  单邪倒是是很认真地逡巡了一眼钟意的眉眼,莫名奇妙地讥讽:“嗤,除了这张脸,哪里都不像?”
  啧,不像倒是从她身上下去。假装深情的男人,可真是虚伪又恶心。
  钟意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受伤,随后“强颜欢笑”:“那就好,我不想单先生在做的时候……把我当做另一个人。”
  最好是把她当做别人,就算他爽了,也不是她给的,是他藏心里的女人。
  单邪再次贴上来,在吻上她之前,毫无诚意地说:“那就好好表现。”
  钟意终于打开了这扇大门,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难受,但也足够地纠结与恶心。一方面她厌恶与男人如此距离地接触,另一方面又唾弃自己在那疼痛过后,竟尝到了两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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