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誓死捂好替身马甲——香菇灌汤包
时间:2022-03-25 08:29:04

  她顿了下,歪头,注视着老者恐惧到颤抖的双眼,甜甜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王行之是怎么死的吗?”
  少女的袖摆在风中猎猎舞动,墨发也狂乱地飞舞着,她微笑着,潦黑的眼眸深处颜色很暗。
  “你也去尝一下滋味吧。”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他错了。
  错的离谱。
  她不仅不好拿捏,还睚眦必报,残暴而冷漠。
  就像她谜一般的过往一样......
  “所以......”
  秋露浓蓦然提高音量,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
  “相信您也愿意为了这天下苍生赴死吧?”
  碎石落下悬崖。
  老者睚眦欲裂,眼珠子看着少女将自己推了下去。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他动弹不得,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一般,无助的往下坠。
  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
  满堂愕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后,怒吼声纷纷响起。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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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诶嘿 看他不爽很久了】
  【哇哦】
  -完-
 
 
第68章 此时相闻不相见
  ◎少年倦懒的撑起一只手,墨发亮如生漆,发长委地,艳丽的衣袍松散,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膛。◎
  “啊?你们刚才都都没听见吗?”
  秋露浓掏出手帕, 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掌。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大人不是都说了。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这是帮大人,了却他的心愿啊。”
  她含笑看向所有修士。
  “你!你!”
  诸多弟子又惊又怒, 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秋露浓立在悬崖边,一动未动,冷眼看到数名王家弟子飞下山崖, 试图救人。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真是胆大包天!!”
  众人皆是震怒。
  这算什么?
  就等同于朝廷之上,有人当着所有大臣、将军的面, 直接将宰相给杀了。
  这已经不是说杀人偿命的事情了。
  这一巴掌,等同于直接打在了这个国家的脸上。
  “竖子残忍!冷酷无情!”王家修士挥臂呼喊。
  “来人!诸位道友!我们一同将这人拿下,带回王家处置!”
  “且慢!”
  祁仞璧的声音最先响起。
  “秋道友不是说了吗?这是在帮王兄了却心愿啊。”
  他这一出声,四下一片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黏在他身上。
  不解、愤怒、了然......
  “王兄志在为了修真界献身,这晚死早死都是死。”
  祁仞璧抚了抚不存在的胡须, 一脸痛惜。
  “如此一遭, 反而省去了王兄过程受到的痛苦。岂不妙哉?!”
  “住嘴!”
  王家修士双目通红, 指着祁仞璧骂道。
  “你是不是也是和这秋露浓一伙的?!”
  “我早就知道, 你们祁家,就盼望着我们王家出事。”
  “只不过之前, 祁知矣在位时没显露出来......”
  这人话还没说完。
  祁家一名后生直接从空中跃下,一脚横踢, 踢晕了他。
  “废物!”
  这名祁知矣的粉丝, 冲他脸上啐了一口。
  “你怎么和我祁家家主说话的?!”
  “你还敢动手!”
  又一名王家弟子红了眼,抬手捏诀, 准备为自己的同伴报仇。
  只可惜。
  还未成功, 祁仞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这人身子一软, 晕倒了。
  “住手!”祁仞璧板着张脸,神情肃穆。
  “难不成,王家是想在魔族攻打进来之前,我们四大世家自己先打起来?”
  “......”
  秋露浓都看不下去了。
  好像是你们祁家先动的手哎。
  好流氓啊。
  她喜欢。
  王家弟子怒目而视,和祁家相隔而站,泾渭分明。
  他们放弃祁家,准备发动其他两家,与自己一同缉拿秋露浓。
  “家主!”
  尖叫声骤然响起。
  短刃从老人的胸前捅出来,鲜血染红了锋利的白刃。
  谢家家主口中溢出鲜血,踉跄两步。
  巨大的痛苦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对此无比熟悉。这是沾染了剧毒的匕首。
  真正意义上的救无可救,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他不敢置信,挣扎着想扭头,试图看清是谁动的手。
  一张年轻而锐利的面容,默默的从他身后展露出来。
  逆着阳光,棱角分明的轮廓旁一片浓重的阴影,俊秀温雅,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锋芒。
  “你看吧。”
  谢争春利落的拔出匕首,冷冷的望着这人倒下,瞳光如冰雪折射的光亮。
  “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他的声音沙哑,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
  在幽静的悬崖边,宛若震耳欲聋。
  周围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唯独谢争春面无表情,甩了甩匕首上的鲜血,又踢了两脚,确认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后。
  他蹲下,伸手在老者怀中寻找着什么。
  后者目次欲裂,黑红的血液汩汩流淌。
  他颤抖着抬手,试图去拽住少年的手。
  “谢争春!你在做什么?!!!”
  离他最近的人怒吼道,“那可是你长辈!亲眼看着你长大的亲人!”
  “谢元白也是你们的亲人。”
  谢争春冷笑道。
  他全程神情没有任何起伏,眼神分外冷静,仿佛已经在心中计算过无数遍了。
  谢争春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要的东西。
  此时,谢家弟子也全都反应过来,向他狂奔过来。
  一张张暴怒、伤心、震惊的脸庞,在高速运动的过程中变形。
  谢争春抬手,将那东西举在阳光下,放在无数人的视线中。
  谢家家符。
  “即日起!我便是谢家家主!”
  谢争春眼神冷冽,环顾四周,“违令者,当以家法处置!”
  谢争春目之所及,谢家弟子都僵在原地一动未动。
  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个少年身上,竟然存在类似于“威压”的东西。
  祁仞璧微微有些惊讶。
  这可在他的计划之外了。
  修真界中,几乎没有人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分外艰难,名不正也言不顺。
  他侧头,看向秋露浓。
  好吧,她也不知道,甚至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震惊。
  王家弟子集体懵了。
  眼看谢家一团糟,祁家帮不上忙,萧家也默不作声。
  就连王家之中,也出现了各种不一样的声音。
  再提起“缉拿秋贼子”时,并没有多少人响应。
  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还“一股作气”、“众心所向”的四大世家,忽然间,人心就散了。
  这变化突如其来,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时间点。
  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片混乱中,不少人看向站在悬崖边的少女。
  浓墨重彩的衣袍在风中猎猎舞动,光影落在她脸上,湛蓝如水洗的天空之下,美得惊心动魄。
  她侧面线条清艳婉转,正凝神看向远方的森林。
  山崖下的树林间。
  鸟群被惊醒,远离森林飞向天空。
  两道人影在林间缠斗,枝叶抖动,大片落叶翻转着落下。
  “好你个羽衣刀,如今对师兄也动手了。”酸儒书生道。
  青年不语。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书生骂道,越想越气,下手也越来越狠。
  “不是我佛门苛责那秋剑主,是天道不容她!”
  “怎么?你还要和师兄我叫板?”
  “我如此爱惜美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冒然想伤害一个女孩?”
  “若是有任何一丝机会,我都会帮她争取。”
  “可她的命格就是如此,天道想着法子要她死。”
  书生一字一顿,“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青年还是沉默。
  手上动作却未有半分迟疑。
  ... ...
  秋露浓安静的听了许久。
  她眼前,世族间一片躁乱;不远处,佛修的两位大能打得那是一个热火朝天,处处下狠手。
  “都给我停下!”她喝道。
  下一秒,四下寂静无声。
  没有人再说话。
  他们惊讶的张望,发现不知为何,周围人也都停下了动作。
  明明秋露浓的声音也不算大,可方才宛若发生了一场小型的地震,空气都如水波般震动。
  “我说过,王家家主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死,那他便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死的。”
  秋露浓斩钉截铁,问道。
  “还有谁有异议?”
  无人做声。也没有人敢站出来。
  “好,看来大家都同意了。”秋露浓抬手,细长的手指划过颈间的发丝。
  她笑着说,“他姑且也算是为了天下苍生赴死的吧。”
  “因为,只要他死了,我便愿意前往魔界。”
  “你们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
  “你在说什么?”谢争春脸色一瞬间惨白,上前一步。
  他试图阻止。
  可秋露浓早已说出了那句话。
  众人神情呆愣,足足一刻钟内,没有发出一定点声响。
  “我将会前往魔界!”秋露浓朗声道。
  她的面容在风中清冷淡然,却宛若沉睡的狮子终于睁开了双眼。
  威仪具足。
  脸还是那张脸,可谢争春已经看不懂其中的神情。
  ... ...
  魔界,是人界以外的另一个小世界。
  从古至今,人们有听过无数有关魔界的故事,无比黑暗。
  故事里,魔族嗜血混沌,像是被兽性所掌控的生物。
  魔族也成了一个让人心生恐惧的遗蛮之地。
  修士们,是从秘境中进入魔界的。
  秋露浓一踏上那块土地,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天空阴沉,黑压压的云层分外低矮,肃穆,深沉,又一种来自黑暗的压迫感。
  阴仄的地平线上,是崎岖不平的山峦,流淌着熔岩。
  年轻的修士们抬头仰望远方,迷雾深沉,让人窒息。广阔的远方,似乎隐藏着无数魔物。
  宛若有一双双发光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秋露浓甩掉了这些人,站在一座礁石山前,思考了几分钟。
  在此之前,她还在犹豫,是先去找折仙么?
  还是先找祁知矣?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迷路了。
  秋露浓抬脚,准备往前迈,从礁石山后突然走出一个人影。
  她怔了下。
  一刻钟之前。
  无边无际的黑暗被割裂。
  白骨制成的轿子穿过浓雾,“轿夫”是六个高阶魔族,曼妙而狰狞,已经位于魔界进化链中的顶端。
  更多的魔族跟随在轿子后,黑压压一片。
  像无数服从本性、跟随着蚁后的工蚁。
  又像虔诚叩拜王座之下的臣民。
  这一幕骇人又奥古庄严,像镌刻在壁画中的景象。
  路边爬虫模样的魔族,还没来得及躲闪,被一脚踩爆。
  只留下一团褐色的□□。
  一名抬轿的魔族肩膀一颤,轿子颠簸了一下。
  轿子后黑压压的人群中,一个魔族出列,利落的将出错之人的头拧断。
  然后,他接替死去的人,抬起了这尊轿子。
  尸体被扔在路边。
  不一会,便被其他魔族啃噬干净。
  真是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连寄居于礁石山之中的魔兽都不敢呼吸。
  魔族臣服于,轿上之人这残酷而冷冽的作风。
  他们不会对同类的死去而感到不满,只会觉得,弱者就活该被吃掉。
  魔族对力量、厮杀有着谜一般的向往。
  是一出生便流淌在血液之中的。
  能把这些魔族汇聚在一起。
  是因为,他们早就得知了人族将前往魔界的事情。
  于是纷纷磨牙舔血,誓要将他们的人头挂满魔族宫殿,作为勋章。
  魔族规规矩矩,听话得像马戏团里被训练多年的野兽。
  通通不敢抬头看轿上之人。
  仿佛他的容光会刺伤他们,又或者对视时的威严如山一般,让他们无法承受。
  少年倦懒的撑起一只手,墨发亮如生漆,发长委地,艳丽的衣袍松散,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膛。
  他眼眸半垂,因为百无聊赖而随意望向远方。
  下一秒,萧柳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缩成一圈。
  “怎、怎么会是她?”萧柳惊慌失措。
  他猛地站起来,蹦下轿子,冲所有人命令道。
  “半刻钟之内,所有人都得给我消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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