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蓄意勾引,他越是泥足深陷,她的举止行为越来越奇怪,大晚上穿着睡袍到他房间里,顺着他的臂膀一寸一寸的往下摸,终于这种畸形关系成了真,1842年,本该恪守道德的哈利·沃顿爵士做了荒唐事,之后他恐慌至极,一个月后,罗莎德琳出现怀孕症状——呕吐,他甚至想到《圣经》中罗得与女儿们的故事,罗得离开琐珥,住在山洞时,两个女儿为使他留下后裔,将之灌醉并同寝,生下“摩押”与“便亚米”,这两个名字就来源于罪恶,其族人又是如何被上帝弃绝,又想起亚伯拉罕及其妹……
终于,1842年夏日平静被打破,远自俄罗斯的贵客抵达了沃顿府,还带了一位英国翻译。这位俄国客人名叫伊戈尔·米哈伊尔维奇·拉祖莫夫斯基,是俄罗斯公爵,年逾半百,看起来还仪表堂堂,正如他的名字Игорь,他的家庭是受富裕之神保护的,家族成员均出任军政界高层,一个烜赫的官宦世家,彼得堡和莫斯科没有人不认识他家。他自称是他们的母亲——罗莎德琳·沃顿的兄长,然后说了一个非常曲折的故事,他和妹妹叶卡捷琳娜从小一起长大,1800年被拉祖莫夫斯基家解雇的保姆将叶卡捷琳娜诱拐出家,将其卖给了英国人安德·泽金上将,她就成为了后来的罗莎德琳·泽金,并成为了他们的母亲,而拉祖莫夫斯基追踪多年后才得到妹妹的踪迹,却得知芳魂已逝,如今赶来沃顿府,只为看看外甥与外甥女的容貌,然后回去。
也就是从他来开始,罗莎德琳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类似痛苦、欢乐、憎恨的混合,她居然站起来,用不太熟练,像长久搁置的俄语吓了翻译一跳,她说:“请您留下来住几天吧,舅舅,如果您是母亲的亲哥哥,我们光是让您来一趟看看,就太失礼了。”
别人只以为罗莎德琳学过俄语,哈利却知道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拉祖莫夫斯基公爵也很吃惊她能如此使用母亲的母语,深深的看了罗莎德琳一眼:“你和你母亲非常像……你会弹琴吗?你母亲小时候弹琴、唱歌就非常出色,你能为我弹一曲吗?”
她就坐到大厅钢琴面前,弹唱了约翰·施特劳斯的歌剧《蝙蝠》,她以令人惊异的优美女声唱出了那段歌词:
“我若能克制尘世欲/望,
那当然无比高尚,
我若忍耐不了这寂寞,
毕竟也享尽人间欢乐。”
哈利隐约觉得不详,然而拉祖莫夫斯基鼓掌称赞,从那天后公爵留了下来,和外甥女罗莎德琳相谈甚欢,她很有兴趣带舅舅去骑马散步,待到离别之际,公爵邀请两兄妹前往莫斯科,哈利婉言拒绝,罗莎德琳说:“舅舅,我的兄长有很多东西要忙,爵位继承、下人管理,种种都要他去打理,他还是不去了,不过可以的话,我希望和你去俄罗斯看看母亲的故乡。”
公爵大为欢喜,而哈利知道她的选择后却是大吃一惊,他正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惶惶不安。她离开沃顿府时却告诉哈利,一切都不会发生变故,她一定会回来,并且处理好这个孩子。
但是她没有回来,她死在了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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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是疯批,大家请不要用正常思维来猜女主想干什么,她直接就是神经病。
下章女主开大,直接鲨疯。估计三本俄罗斯文学《叶甫盖尼·奥涅金》《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人们》《安娜·卡列尼娜》。
拒绝模仿骨科,会生出畸形小孩的!!!骨科nonono!
从小我们老师就讲了近亲不能结婚,宝黛恋现在就是违法的,生出的小孩搁现在就是畸形的,那么我有几个真挚的问题真的不懂,求指教:
①为什么大部分国家允许表情结婚,不会怕畸形小孩吗?
②既然是怕小孩畸形才不许近亲结婚,那不要小孩的话,可以吗?如果以后这些基因编辑能把骨科的小孩修正成正常的,那骨科以后使得不使得?
③动物之间会有近亲繁衍的吗?它们有这样的伦理禁忌感吗?
我没有实践的意思,就是单纯很好奇,我本人是抵触现实骨科的,也是独生子女。
第8章 换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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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驶向圣彼得堡的船上,公爵观察自己的外甥女,觉得非常满意,她姿容美丽,并且不乏才华,他向外甥女谈起她惊人的音乐才华:“你的才华是很难得的……世上最珍贵的就是天赋,拥有天赋的人往往加以练习就能达到惊人的水平,没有天赋的人加以大量的练习也许也能够达到高水准,但是如果两者一样努力,呈现出来的水平就大不一样。你妈妈小的时候弹钢琴也非常出色,更难得的是她非常可爱,父母拉着她出去时,大家都说她将来一定是个好姑娘。”
罗莎德琳说:“但是很可惜,她被弄丢了,如果真的那么珍爱,为什么又会弄丢她呢?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回她呢?”
公爵说:“我们也极力的搜寻过……没有想到会离开俄国境内,我至今也觉得非常可惜,我最后还是没能见到她。我非常爱她,从小就爱她,但是命运是无常的,我们都不会预料到将要遭遇什么,聊以慰藉的是,她留下了你和你的哥哥,你和你的母亲长得非常像,如果你愿意,我会像爱你母亲那样爱你……你习惯这样的表达吗?完全俄罗斯的情感表达,因为我听说英国人很含蓄。”
罗莎德琳说:“我愿意,并且我也将爱您,舅舅,我也像妈妈那样爱您。”
“等到了俄罗斯,你的舅母他们会很喜欢你的。”
她恰如其分的微笑了,于是不幸的旅途就此开始,在这段驶向圣彼得堡的旅程中,他们常常走向甲板谈天说地,他越看她越满意,觉得她谈吐恰当,是个迷人的少女,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罗莎德琳提出向船上那个吉卜赛女人买点酒喝,他欣然应允,喝完杯中酒后,他的记忆如被切肉刀切断,第二天醒来,罗莎德琳赤身盖着被子,斥责他:“舅舅,你怎能干出如此禽兽之事?”并指控他醉酒后倚仗暴力强/暴了她。
如同惊雷击破黑夜,他彻底清醒了,从此两人关系变得尴尬,他始终回忆不起来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何他要强/暴罗莎德琳?他虽然觉得她迷人,却没有过跨越伦理关系的想法,酒量不错的他何以醉后放荡?他认为是那吉卜赛女人的酒有问题,虽然想道歉,但罗莎德琳却不肯同他说话。不久后,罗莎德琳出现了呕吐等反应,他大惊失色,她哭着说:“您怎么向我负责呢,舅舅?”
船只即将到达圣彼得堡,他说:“等到了那里,我先把你和孩子安置在我另外的别墅里,等你生下来再说……总会有办法的,你还是个少女,不能因为这个孩子败坏了名声,你觉得是吗?孩子我会想办法安置的……”
令人惊愕的是,她接受了这个意见,没有哭着求给孩子名分,等到了圣彼得堡的小别墅,她可能是因为怀孕,饮食过分的增加了,甚至可以说是暴饮暴食,每天一顿要有黄油面包、整只咸鹅、羊排、大块切牛肉,大概三个月左右,她的肚子吹气球一样涨了起来,整张脸也变宽而圆了,公爵看到她暴食酒肉的样子,难以想起她以前还是个苗条少女……八个月左右,她被野猫惊动,提前分娩了一个女婴,虽然是早产,可能是母体吃得过分多了,看起来也非常健康,等到合适的时候,他问她:“你想去我圣彼得堡的家吗?你舅母他们都在写信催,为什么还没把你接到,我老是推辞……”
等到了公爵府,罗莎德琳发现公爵夫人比起年逾五十的公爵来说,非常年轻,二十七八岁,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女婴,还有一个七岁大的金发男孩出来跟她打招呼,公爵夫人很热情,问她会不会说俄语,她回答之后,公爵夫人说下次我们去野餐你一定要来,我的儿子伊戈塔老是吵着要在外人面前骑那匹小马呢……你要是瘦下来,一定很漂亮,如果你愿意,我带着你去参加槌球赛和滑冰,多运动可能瘦得快……
她很有兴趣看看他们马槽里的那些马,公爵引以为傲的抚摸一匹马的头,说那是从匹格拉波夫养马场买来的好马,他七岁的儿子伊戈塔突然大声说:“下次我就要骑这匹马!”做母亲的斥责孩子说:“你还小呢,骑那匹小马就够了。”
伊戈塔有点不满:“我足够大了!”
罗莎德琳深深地看了这孩子一眼,突然说:“好孩子,有志气。”公爵夫人笑着说:“但是还太小了。”
伊戈塔骄傲的说:“看吧,妈妈,她也这么说!你就让我骑吧!”
公爵说:“绝对不行,伊戈,别任性,你还小。下次野餐你可以去骑那匹小马给姐姐看看,你姐姐刚来,没看过你骑马的样子呢。”伊戈塔看起来气鼓鼓的,转身跑掉了。
两天后,公爵家花园里举办了野餐,布置非常得当,宽阔的栗树阴影下铺着一大块雪白桌布,上面得体的摆了面包、干酪、黄油、咖啡,罗莎德琳随口问主持者——公爵夫人:“您的女儿呢?”公爵夫人说:“在育婴室里呢,她还太小了——伊戈塔,去吧,去骑你那匹小马来给姐姐看看。”
伊戈塔很欢快的跑去了马场,罗莎德琳说:“我认为少了点酒,还有野味,夫人,我去取点吧。”
公爵夫人微笑着点头:“取你喜欢的来吧,我们总怕和你胃口不一样。”
罗莎德琳很从容的离开花园,然后前往马场,伊戈塔正骑在小马身上,准备出来,罗莎德琳微微一笑:“你好,伊戈。”
伊戈塔说:“你好,姐姐。”
“你骑着小马啊,像你这样勇敢的孩子,只骑小马怎么行?我看得出,伊戈,你比你父母勇敢多了,他们总觉得你年纪太小,驾驭不了大马,可你就该骑大马,让他们吃一惊,证明你可以,从此以后他们就会放放心心的让你骑了。”
伊戈塔有点开心,但又忧虑的说:“可我只能打开关小马的门,够不着关大马的门,爸爸总不愿意为我打开……”
“我为你打开,”罗莎德琳勾开那匹纯种牝马的门,“你想想吧,这是你爸爸引以为傲的马,你要是能够驾驭他,你爸爸准会为你骄傲的,来,我抱你上去,伊戈,你要以最快的速度骑出去,到他们面前,证明给他们看……能骑多快就多快,证明你完全可以,你是个男子汉。”
“好的,你对我真好,还说这些贴心话,我爸爸妈妈老对我说“不可以”,我讨厌这句话,大人什么都可以,我却什么都不行,你虽然这几天才来,可是却愿意为我考虑,谢谢你,姐姐,我抓稳了,快放开我吧,我迫不及待了……”小孩子那神采焕发,双颊红润的脸蛋上显示着他的开心。
罗莎德琳一放开了手,小孩子连马就蹿了出去,她把搁别的位置的板凳放到牝马门前,一刻不犹豫的前往府内育儿室,跟保姆说:“娜斯塔西亚,你要不要去看看伊戈骑马?他很想让你看看呢。别担心,叶卡捷琳娜我来看着。”
“哎哟,可我不放心卡恰一个人在这里呢,你真能照顾好她吗?”娜斯塔西亚说。
“我在英国也常抱我的侄子侄女,你去看一眼,我顺便抱着孩子在府里到处看看,你别担心,我好歹也是这孩子的姐姐,我一见她就觉得很可爱,很想亲近。”罗莎德琳说。
“那我很快回来。”娜斯塔西亚说。
罗莎德琳等她一走,就抱着孩子离开育儿室,穿过大厅出去,下人们问:“您怎么不去野餐呢?”
罗莎德琳从善如流的说:“我原本要来取些酒,但看这孩子很可爱,忍不住抱一会儿,我抱着她到处看看。”于是下人们就不再吭声了。
她抱着孩子出公爵府大门,貌似在看公爵府大门,然后随意往远处走了几步,这时候有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过来,似乎匆匆路过那样,那女人满头冷汗,很快的把孩子和罗莎德琳手上的孩子交换,又满脸冷汗的跑走了,罗莎德琳面不改色的走进公爵府育儿室,把孩子放到摇篮里,叫外面一个女仆:“我的手真是非常累了,你代我看着她吧,我也该取些酒水去野餐那边了。”
她随便去取了点酒前往花园里,花园里公爵夫人和保姆在尖叫,伊戈塔骑马骑得非常快,公爵夫人大惊失色,叫他快下来,他咯咯大笑着抽马,绕着野餐地方绕圈骑得飞快,从远处几乎只能看到影子,以及那些被践踏的醋栗和绣球花,罗莎德琳从容的走向野餐的地方,公爵等人都未注意到她,正为伊戈塔鲁莽的举动恐慌着。
那迅疾的马蹄,踏碎了栗树底下重重摇曳的树枝阴影,阳光非常好,和煦温暖,小孩子的金发发出耀目亮光,他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马蹄高高的扬起,然后迅捷的落下,母亲的嘴巴张成O形,一幅惊恐得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的表情,公爵跟着马转,满脸冷汗,保姆大声的惊呼着,他们越是呼唤,那男孩就越是开心,看着长辈们满脸惊恐的表情,像是获取了完全的胜利,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他越是开心,就越是懈怠了注意,手握的缰绳松开了,下一次颠簸,他的身体也随着颠簸不稳,向侧边倾斜而下,很快的,狂风降临卷起落叶也那么快,他的身体坠落了,然后后马蹄狠狠地踩中了他的头,做母亲的尖叫的声音压倒了全场,她猛地蹿过去,紧紧护住了儿子。
罗莎德琳也小跑过去,说:“夫人,发生什么了?伊戈怎么骑了那匹大马?”她手里的酒掉在了地上,公爵心急如焚:“伊戈被马摔下来了,娜斯塔西亚,你快去叫医生,你怎么来这里?你为什么不看着卡恰!”
“老爷,这位小姐说伊戈要骑马,叫我来看看,我没想到有这一遭……她说她看着卡恰呢。”娜斯塔西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