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罗莎德琳——小蚌冲鸭
时间:2022-03-27 08:07:20

 
果不其然,警/察在拉祖莫夫斯基公爵府里收获丰富,花园里种满了颠茄、曼德拉草、马钱子、金莲花草等有毒植物也就罢了,叶卡捷琳娜·拉祖莫夫斯基娅的卧房简直是“毒窟”,摆满了毒药有关书籍,连古埃及的埃伯斯莎草纸都含在内,梳妆台上的绿宝石戒指,里面残余了微量毒药,与被投入酒窖中的毒是同一成分,估计就是佩戴此戒时投的毒,同时她卧房里搜出毛地黄苷、升/汞、士的/宁、氰/化/氢,一打开她的梳妆柜子,里面有一些蛇皮和青蛙趾,床旁边一个五边形笼子里有一条活着的剧毒角蝰,谁也不知道它怎么活下来的。
 
经过调查,叶卡捷琳娜的父母拉祖莫夫斯基公爵及公爵夫人死于中毒,叶卡捷琳娜买通了医生,使他们死于“霍乱”,而瓦尔科夫斯基公爵也死于中毒。
 
警长评价:“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在人类里面,这么病态的残忍也是难以想象的。”
 
经过追踪后,叶卡捷琳娜已经转移所有资产,前往了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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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莎子只是想买个波吉亚家同款□□戒指,没想到伏伦斯基直接买送她了。
开头罗莎德琳耍扇子的梗来自《痴男怨女》。
罗莎德琳已进化为俄国欧阳锋(不是
勿模仿投毒害人哈,最近看杀妻杀子新闻多了,整得我疯头疯脑的,恐婚恐育了,谁懂,以后吃饭拿根银针验毒,睡觉床边安红外线警报器,枕头底下放把电锯算了。
希望这些杀人男遇到的女的全是罗莎德琳,恶吃恶算了,不要祸害无辜老百姓,神了,人妈妈辛辛苦苦养大恁大两个小孩,亲爹说鲨就鲨,我一直不明白杀人者心里到底在想啥,很想剖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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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阿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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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默默地、无望地爱过你,
折磨我的,时而是嫉妒,时而是羞怯。
我是那么真诚那么温柔地爱过你,
愿上帝赐你别的人也似我这般坚贞似铁。 ”
——普希金
 
阿辽沙·瓦尔科夫斯基于1862年与叶卡捷琳娜结婚,此前他曾诱骗过管家的女儿娜塔莎,也曾在父亲撮合下与伯爵继女卡佳暧昧不清,他曾在两个女人间摇摆不定,然而那种轻浮的心情在见到叶卡捷琳娜·拉祖莫夫斯基娅时一扫而空,如果世上有天使,那就是那种长相,甚至1862年他看见她披长纱,戴香橙花冠走进婚姻殿堂时,都还感到不可置信,我居然能和这样的人结婚吗?
 
叶卡捷琳娜这个人非常难懂,没有人能猜得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阿辽沙仍旧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她性情太古怪了,让人难以容忍,时而冷淡到令人觉得手脚不安,时而温柔悱恻的捧住他的脸,下人稍微不合她意,她就马上一嗓子吼过去,站起来揪住人家的衣服或者头发,把人家打到双颊红肿为止,虽然长相美丽,但她非常易怒,一生气就歇斯底里直到力竭,又是砸东西又是尖叫,阿辽沙每回都觉得耳膜疼,但每回一歇下来,看到她筋疲力尽坐下来安静的样子,就有一种深刻的感受——她确实长得非常漂亮。
 
她那头金璨纯透的头发,他每回看见都觉得可惜,因为她每回早上起来梳头发,一稍微梳不通,她就大发脾气,抢过梳子来顺着打结的地方使劲拽,一直把头发拽下好几根梳通后,她才连发带梳的砸个稀烂,阿辽沙总是难以理解为何她一天有那么多火气,为其一个梳头从大早上开始发火,一到吃早饭的时候,早饭一不合心,她把盛菜的盘子直接糊到下人脸上,或者直接泼汤,下人学聪明之后,第二天就把她可能泼的菜和汤做得很冷,不致烫伤,但菜一冷下来,她更冒火,直接冲去厨房,拿银壶里沸腾的水去浇厨师,长久以来,下人苦不堪言,不过她也有心情好的时候,偶尔菜做合心了,她就挺愉快的微笑——每回就是这种时刻,她微笑的雪白脸蛋,可爱的绿眼睛,使阿辽沙很难谴责她。
 
不过阿辽沙也认为,规劝她还是有必要的,她的行为是不合乎道德的,但他也不了解她的原生环境,决定去看望岳父,询问拉祖莫夫斯基公爵她一直以来是否就是这个样子。第二天他就单独造访,令人诧异的是,拉祖莫夫斯基公爵府深门紧闭,下人也称公爵病了,他坚持要去看望生病的岳父,纠缠一番,下人死活不让进,阿辽沙觉得古怪,过很久,楼上公爵从窗口那里大声说:“让他来!让他来!让他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又有一个人说:“实话实说吧,姑爷,我们一直拦着您,是因为公爵患了疯症,见了谁满嘴都是疯言疯语,我们让您进去,您只听他说话就得了,也不要放在心上,他现在发疯很厉害……没有人听得懂他的话。”
 
阿辽沙踟蹰半刻,终于进门上楼,卧室里拉祖莫夫斯基公爵一见到他来,就热切的拉住他的双手:“你来了,你来了,听我说……”阿辽沙忍不住一瑟缩,因为老人的手部皮肤因年老而发皱,手背上凸起的淡青血管好像蛰伏在血液中的虫子,皮肤滑腻腻又皱巴巴的,说不出来的恶心。老人的脸比起他和叶卡捷琳娜刚结婚时,好像急遽的衰老了,脸上布满了昭示死之将至的老人斑,公爵原本看到阿辽沙,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的开心,然后渐渐的脸部五官扭成一个漩涡,漩涡疏散后展现出痛苦的表情,阿辽沙问怎么了,公爵的眼神就变得呆呆地发滞,好像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他一直看着阿辽沙,之后眼睛显出疯疯癫癫的神气:“你听我说,卡恰就是卡恰……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吃了伊戈……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她恨,她一直恨,她仇恨我们把她弄丢了,她永不宽恕……”
 
这个人果然疯了。阿辽沙一边想,一边按住他的手,公爵反而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眼泪随着扭曲的沟壑滑下来,掉离年老而垮下骨骼的皮:“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没有人懂……她活着的每一天我都在发疯,你听我的,你听我的,我给你后花园进来的钥匙,等我死后,这里一定会变成她的毒窟,你一定要,你一定要将她……”
 
阿辽沙想借此了解叶卡捷琳娜的计划失败了,这期间想要斥责叶卡捷琳娜举止,规劝她行为的想法还是没能付诸现实,每回他一看到她的脸,就觉得无从下口——这就导致了叶卡捷琳娜依旧我行我素。1863年公爵因为“霍乱”去世,阿辽沙觉得事情蹊跷,更蹊跷的是公爵夫人于1864年初因疯病去世。1865年,他首次下决心拿起钥匙潜入拉祖莫夫斯基公爵府,潜入之后他惊呆了,她出嫁前的卧室摆满了小罐子小瓶子,柜子里放满了药粒,还摆放了毒蛇,他无须太动脑,就明白这是一件毒窟了,里面全是毒药。
 
他拿起一瓶毒药出门,一出后花园看见仆人,就隐匿在墙角,仆人们对话更令人毛骨悚然:“夫人说颠茄种那边,曼德拉草种那边……”
 
——拉祖莫夫斯基公爵府已经变成了她投毒的大本营。
 
他手脚发冷的回到瓦尔科夫斯基公爵府,这时候父亲满面笑容的走过来:“我的好儿子,你今天头上可奇怪了。”
 
他下意识问:“怎么了?”
 
“——长了好一对犄角,”瓦尔科夫斯基公爵指着他的头说,“我的好儿媳胆大包天,直接带着情人来你房间里做客,很亲热友爱呢。我现在先稳住了她,叫她把财产置于我名下,之后你一拿住机会就和她离婚,你觉得呢?毕竟她也背叛了你……”
 
父亲后来说的话,阿辽沙一点也没听进去,他只记得自己僵硬的走进卧室,叶卡捷琳娜正坐在梳妆台前,她一听到脚步声,转过脸来,笑了一下,他几乎要缴械投降了,因为她长得那么纯善,好像天使的模样,她太美了,她那双大而温柔的绿眼睛一转过来,他就觉得不忍心责骂,上帝为何让这些道德有瑕疵的人长相无瑕?那金发绿眼,那纤细的轮廓,玫瑰一样甜美的嘴唇,那可爱脸蛋上淡雅柔和的色彩搭配,犹如波提利切的画,她的眼睛始终纯净无瑕的盯着他,好像从未做过恶事,这个天使长相的女人就类似于颠茄,这种剧毒植物在意大利语里意为“美丽的女人”,实际上,她的心简直是在黑藜芦毒液里泡过的。她今天的心情看起来那么好,说:“怎么了,我的小可爱,”有时候她就会那么亲昵的喊他,她看他脸色白得异常,走过来,挺温柔的捧起他的脸,“怎么脸这么白,你去哪里吹风来?”
 
他的脑袋乱成一团了,她弑亲、出轨、制毒,他那一瞬间什么都想到了,想起罗马皇后图利的女儿是怎么坐在车上碾过父亲的尸体的,那是怎样的一地血痕,又想起奥赛罗,世界上所有嫉妒、多疑和凶暴的丈夫,她一直问,怎么了,小可爱,她一直算喜欢他,因为他是个“金发的天真小可爱、美少年”,那么自己该先说什么呢,先作为一个丈夫还是道德的捍卫者呢,思绪乱麻一样,要处理的东西多得捋不清,最终他问:“卡恰,你带情人回家了吗?”
 
她在他脸上的手垂下来了,她的脸上慢慢露出嫌恶的表情:“你父亲……那畜牲骗我。”
 
“你不能……那么说他。”阿辽沙说。
 
她又微笑着把手捧住他的脸,说:“那是不可避免的,亲爱的,因为你是个天真的宝贝,我又很难禁受外界的诱惑……外面有很多比你成熟的男人,总是来勾引我、挑逗我,女人又很难忍得住,有时候很多事情不可避免,但是我经过此次一收心,就回归家庭了,你觉得呢?”
 
“那么这个呢?”阿辽沙慢慢的从大衣里面掏出了那瓶毒药,“那么这个是什么呢,卡恰,为什么拉祖莫夫斯基公爵府全部是毒药?为什么你的父亲死于霍乱?我的血管里也流着这样的毒素吗?”
 
她一看到那瓶毒药,就面如死灰了,慢慢跌坐在后面椅子上:“你要怎么办?把我交给警局吗?让我接受死刑吗?我还……我还没有一个孩子……”
 
他一听到“孩子”,也有一点心软,然后阿辽沙握紧了那个瓶子:“我不是送你去死刑的,如果你以后愿意改过自新,这样的事情就可以避免。”
 
她一下子说:“怎么做?”
 
“我希望你以后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做一个内心高尚的人,我希望你听我的话,规范自己的举止,比如,不要无故打骂下人,不要伤害血亲,不要干伤天害理的事,不准从以后起,完全听我的劝导。”阿辽沙说。
 
她看着他,说:“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去警局?”
 
“因为我也是有罪的人……众人要处死□□时,苏格拉底说,你们中谁没有罪,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我也曾有罪,我曾背弃了两个姑娘,背弃了娜塔莎和卡佳,我没有拿石头打你的权利。”阿辽沙说。
 
“……你会为此后悔。”她说。
 
“我有信心感化你。”阿辽沙说。
 
从那天起,她变得温驯了,再也不责骂下人,不大吼大叫,没砸碎过一个东西,阿辽沙说希望听她的琴声,她就去弹,她相处起来也不在阴阳古怪,比较温和,阿辽沙常常率直地对她说:“我很爱你,卡恰,我希望我们永远这样幸福的相处。”
 
她说:“跟我结婚,你就不会幸福。”
 
“每个人对幸福都有自己的定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也许你觉得不会幸福,但万一我恰是看到你就幸福呢?”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从哪里听来这些话?”
 
“每次听阿列克塞·费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神父的讲话,我都醍醐灌顶,一种全新的,高尚的情感在我的心中萌生,他是我道德的指引,因为我不具备那样的道德,我的长辈也不具备那样的道德……所以我主动选择了他,没有他,估计我比现在更不堪。你想要去听一回他说话吗?”
 
叶卡捷琳娜居然答应了,第二天他带她去听卡拉马佐夫神父说话,他问她是否感觉到内心溢满高尚的感情,她闭上眼睛说:“事到如今,我已经理解到,已经不会有任何高尚的感情在我心中萌生,也不会有任何一种情感打动我的心灵。”
 
他一下子露出沮丧、伤心的表情。
 
她说:“你爱我吗?”
 
“是的,非常爱,并且我希望你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高尚的人。”阿辽沙说。
 
“总有人认为呢,自己能够用爱、善良感化恶棍,我总是佩服你们这些感情余裕的人,因为你们最后都要付出血的代价,面对我们这种人的最好选择是把我们送往警局,而不是自作聪明的来感化我们,”叶卡捷琳娜如是说,“这个事情的滑稽之处就在于,你一边听着卡拉马佐夫神父的话觉得得到了净化,自觉品德高尚,可是你还是遗弃了那两个女孩子,有时候我们把宗教当借口,以为听了神父的演讲,就会品德高尚,实际上那只是一种虚假的慰藉,虚假的满足,真正高尚的东西没有深入到你的心灵深处,你只是在自我感动。你父亲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正是现在的你——'人类一切美德的基础乃是最深刻的利己主义,一件事越是合乎道德,其中的利己成分就越多'。你在配偶上做了最优选择,得到了财产最丰的我,还想紧紧抓住道德不放,抵消过去的背信弃义……这种事我都无法两全其美,岂会让你在我眼前白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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