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综名著]罗莎德琳——小蚌冲鸭
时间:2022-03-27 08:07:20

 
公爵问罗莎德琳:“那你怎么又抛下卡恰来了这里?”
 
罗莎德琳说:“我在那边听见有尖叫,把孩子交给女仆了,放心,孩子有人照顾的,我想着伊戈塔骑马,他保姆也会想看……”
 
公爵无暇多顾:“娜斯塔西亚,你快去叫医生,我去马场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索菲,你不要再捂着孩子的头!先把他放平!”
 
公爵往马场跑去,罗莎德琳留在原地,看着母亲哭天嚎地,小孩子紧闭双眼,已经昏厥过去,那匹马则跑离花园。她安抚公爵夫人:“没事的,夫人,等医生过来总会好的,唉,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孩子怎么会骑大马呢?不是禁令他骑了吗?”
 
“我也不知道……呜……这傻孩子,我不是说了很危险吗?他为什么不肯听他爸爸妈妈的,爸爸妈妈会害他吗?这孩子这样傻,这样傻……”公爵夫人抱着孩子的头呜呜的哭,眼泪掉在孩子淤青的头上。
 
公爵一会儿跑过来了,说:“那大马门口垫了一张凳子,准是那孩子知道自己够不着,才拿来垫的,该死,那张椅子就不该在那里,给这孩子帮了忙……”
 
等医生来,诊断这孩子已经断气了,公爵遣罗莎德琳回他给她安排的小别墅去,因为现在事态复杂,她不适合参与进来。
 
三四天后他来到小别墅里,满脸疲倦,罗莎德琳说:“舅舅,这几天你一定没有吃好,我叫人给你准备,就来道乳羊排吧。现在事情准备得怎样了?葬礼何时举行?”
 
负责厨房的年轻女人一脸冷汗,哆哆嗦嗦的进去了,公爵觉得她有点奇怪。
 
“本来是准备举行的,但是索菲现在……好像有点精神失常。”他说公爵夫人出了精神问题。
 
“我为您感到不幸……”
 
公爵犹豫着说:“孩子呢?”
 
她顿了一下,然后说:“我送给别人了。”
 
公爵一方面觉得可惜,一方面也觉得如释重负,又问:“送去哪了?”
 
她随便编了点什么,过会儿乳羊排上来了,下面垫着小段芦笋,她尝了一块,赞许的说:“又嫩又酥,舅舅也尝一块吧。”
 
他尝了一点,忍不住皱眉:“这是羊排吗?味道非常怪。”
 
她说:“可能是您最近太累了,吃什么都不香。”
 
后面那女人又端上切小牛肉,公爵尝了一块,觉得很恶心,不肯再吃了,罗莎德琳觉得非常遗憾:“我以为您会喜欢这个肉的,毕竟血浓于水。”
 
“你的俄语老师估计没教好你这个词,‘血浓于水’不是这样用的,我估计你是想说另一个词。”公爵说。
 
她似笑非笑的说:“或许吧。”
 
公爵起身,说:“我要走了,葬礼会通知你来的。”
 
他离开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品鉴那些乳羊排和小牛肉,像在品鉴音乐会那样全心全意,她慨叹:“再来一道肉汤吧,再开瓶沙白立葡萄酒我,像这样心情好的一天是很难得的。”
 
厨房女人一直在手抖,刀都落下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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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罗莎德琳未能去葬礼,她连呼关节和头非常疼,走不动路,公爵去见她的时候,她全身不正常的颤抖,医生诊断她是由于过于肥胖导致的疾病,然而过一段时间后她开始丧失记忆,说话不清,甚至见到公爵叫他“哥哥”,公爵思忖她病情加重,把他和小亨利勋爵搞混了,于是决定把她送去莫斯科就医。
 
她神经质的大笑使所有人恐惧,伴随着这种大笑和不可避免的衰弱,她死在了去莫斯科的途中。
 
公爵短时间失去了两位亲属,黯然神伤,一是他的儿子死了,二是他妹妹的女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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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的来说,女主本章先是陷害公爵强/暴她,然后设计害了公爵儿子,调换了公爵女儿和自己女儿后,吃了公爵女儿,然后得库鲁病死了。
女主纯疯批,百分之九十时间在发疯,我想说的是,疯子发疯是不需要理由的……
后期女主基本放飞自我。
不是恋爱小说也没有男主,没有恋爱脑剧情,也不会认真写男人(大概),主要是女主疯到底。
最近看《顶楼》多了,人都不对劲了,连调换孩子我都写出来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有些人讲话很好听,甜言蜜语有毒。
勿模仿调换小孩和害人哈,也勿模仿吃人哈,不好吃还会得病,也不道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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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奥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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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如果你是个正派人家的女儿,就不要只知道和那些年轻军官厮混,一个正派的家庭容不得一个举止不检点的女儿,我希望你端正自己的举止,培养高尚的品德。”那是1861年,拉祖莫夫斯基公爵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准备披上雪白的斗篷出门,忍不住出声斥责。他的独女——叶卡捷琳娜·拉祖莫夫斯基娅今年十八岁,金发绿眼,长相酷似当年的罗莎德琳,社交界的贵妇人都说她是个美人儿。她一出现在公共场合,那些崇拜者就用热切的视线如饥似渴的盯着她,叶卡捷琳娜本人也并不是珍惜羽毛的闺秀,无所顾忌的和年轻军官们恋爱,贵妇人们常说这种佻达的性格会贬损她固有的婚嫁价值,拉祖莫夫斯基公爵深感担忧,因为叶卡捷琳娜的母亲索菲娅精神失常,他理应担起教育女儿的职责。
 
叶卡捷琳娜披上斗篷,含笑转过头说:“正派人家?”她的长相清纯秀美,眼瞳也显得纯澈善良,就常常带着这么一张脸说些含讥带讽的话,使人觉得很反差。
 
“你对家门有何不满?”拉祖莫夫斯基公爵质问她。
 
“我是你唯一的孩子,你生不出别的男孩来了,将来你的家产都留给我一个人,你很不甘心,是不是?伊戈塔死后,你每一餐都不乏带血的嫩牛排和葡萄酒,丝毫不知疲倦,牲畜一样在可怜的——那已经发疯了的索菲娅身上耕耘,好可怜的索菲娅,怀了四次孕,每一胎都是死胎,第五回好不容易拼死拼活生下一个男孩,养了几个月又因为喉炎夭折了……她比你小二十岁,如今看起来比你还老了,你呢,六十多岁的人了,找那些情妇死活折腾,都没能倒腾出一个儿子出来……又是什么死胎啦,胎盘残留啦,哎呀,怪不得大家说,生儿育女是对女人的诅咒。”叶卡捷琳娜抖了一下斗篷,微笑着说。她从来不叫父母“爸爸”“妈妈”,通常直呼父亲的名字,对母亲也是直呼“索菲娅”。
 
“你怎敢说话如此放肆?叶卡捷琳娜,对你的父母要有基本的尊敬,不要直呼他们的大名!你过来,你说话如此放诞不经,我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拉祖莫夫斯基满面怒容。
 
叶卡捷琳娜依旧微笑着说:“怎么不反省自己?我觉得你的这些孩子没几个活着生下来,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可能是你的问题,你看可怜的索菲娅,每天疯头疯脑的缩在卧室里,缝那些婴儿罩衫,编那些襁褓带,喊自己那些死去小孩的名字,我看到你每天光鲜坦然坐在餐桌面前切小牛肉,叉地菇吃,觉得很滑稽呢……哎哟,别生气,公爵,你快七十,离死不远,家业只能由我继承,是一件大喜事,别发火,涨得脸红得跟香肠似的,到吃早饭的时间了,我特意叫人给你做了乳羊排,可能你觉得不香,毕竟你过去,已经吃过最美味的了,世上最美的味道就是血浓于水……”
 
公爵听到最后一个词,脸上骤然变色:“你说什么?叶卡捷琳娜,给我站住!”
 
叶卡捷琳娜哈哈大笑,迈着矫捷的步子出了公爵府,径直去瓦莲娜伯爵夫人组织的舞会,她最近正和军官伏伦斯基打得火热,一起跳玛祖卡舞、科奇里瓮舞。那位是圣彼得堡花花公子的范本,深以追求公爵的女儿为荣,夸赞叶卡捷琳娜是美惠三女神亲吻过的社交界女神,叶卡捷琳娜一面觉得伏伦斯基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面又觉得他确有几分姿色,类似于外表光泽发亮的荷兰大黄瓜。
 
跳完舞后,她回到瓦莲娜身边,瓦莲娜说:“瓦尔科夫斯基公爵正四处张罗着,想把你嫁给他儿子——毕竟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你将来究竟会继承多少钱?两百万?三百万?……我看了那个小伙子阿辽沙,觉得他非常纯真,要是落到你手里,准要栽一个大跟头,你保准要使他头上长犄角哩。”
 
“我管他长不长犄角,我只要自己开心,再说了,他大可以也去找情妇,反正这对他们来说添了身价面子,我使他长了犄角,反而是我将要身败名裂。你总说,我和这些军官混一起是贬损我的价值,给他们增面子的,不管怎样,都是我吃亏,我觉得呢,我不在乎,我只要我自己轰轰烈烈的开心,想怎样就怎样,”叶卡捷琳娜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了一下走过来的安娜·卡列尼娜,“我的美人儿,好久不见你了,怎么嫁了冰块一样的那个卡列宁?说轻了,春日复苏的时候,冰块都还会坼裂呢,要是我是男人,你嫁给我,我天天让你开心……”
 
安娜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叶卡捷琳娜轻轻的说:“明天你丈夫一走,我就来你家,叫家庭教师支开你儿子,不要来吵我们两个。”
 
瓦莲娜说:“你们两个关系很好。”
 
叶卡捷琳娜说:“我爱她爱得狠呢。”
 
等安娜一走,叶卡捷琳娜问瓦莲娜:“对面那个青年是谁?长得有几分姿色。”
 
“叶甫盖尼·奥涅金,也是个花花公子。”
 
“什么叫做’又’?你认为我就只喜欢花花公子吗?”叶卡捷琳娜说。
 
“你是一位阿尔密达。”瓦莲娜笑着说。
 
叶卡捷琳娜说:“现在只是玩玩,将来和这些人也是玩玩,将来结婚还是要找个老老实实的,随便他有没有出息,左右他在家里光光鲜鲜的待着像个花瓶就行。”
 
“要不是我特别的喜欢你,有时候你的思想我还无法完全迁就呢,我觉得呢,主要还是你有钱,无所谓丈夫有不有出息,我们不要再聊这个……今天你得给大家露一手才行,大家今天都为了听你的琴来的,要是你不露一手,那是要失望的。”
 
于是叶卡捷琳娜很优雅的坐在大厅钢琴前面,自如的弹起了钢琴曲,这个时候,叶甫盖尼·奥涅金这位青年靠近了钢琴,听她弹奏的钢琴曲,她弹奏的曲子他并没有听过,但是他直觉那不是一首舒缓的、优美的乐曲,这个气氛下她弹奏的曲子可以说不合时宜,这个曲子非常奇怪,一会儿倾泻出愤怒、憎恨,一会儿疯了一般进入狂欢与喜乐的高潮,过一会又陷入低迷的忧郁与绝望,下一秒又是令人诡异的愉悦,各种情绪毫无逻辑,疯了一样的切换涌现,她好像是即兴演奏,但是令人相信一个人这么点时间同时涌现出了这么多重情绪,疯了一般的情感,是困难的。疯子一样的情感,疯子一样的手法——她突然猛地重按琴键,然后站起来说:“谢谢大家。”
 
听众赞叹着鼓掌,说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的赞美,奥涅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听感出了问题,他觉得她的弹奏并不使人舒服,反而使人觉得很癫狂,比小孩在耳边大喊大叫还令人狂躁,她站起身来的姿态又很优美,裙摆轻巧的旋了一下,就起身走开,奥涅金走上前问:“女士,你弹得很好,那是什么曲子?”
 
她说:“《荒野里的李尔王》。”
 
“什么?”奥涅金说,“我也去音乐会听过几次……”
 
叶卡捷琳娜微笑着说:“那就是即兴。”
 
奥涅金马上回过错愕的表情,又用惯用的彬彬有礼说:“女士,您的个性真独特,我没见过像您这样的人。您愿意跟我一起跳支舞吗?我之前在远处见到您,觉得你可爱的脸蛋就像福罗拉一样美,跳舞的仪态不比伊丝托米娜差……有幸认识你,我是叶甫盖尼·奥涅金。”
 
她依旧微笑,把手递给他,于是,他们就这样认识了,不过奥涅金和她相处,发觉她确实独特,把她脑袋撬开都不一定能明白她在想什么,她平日纵情饮宴,不爱归家,当去他家跟他一夜温存,他都半梦半醒了,被灯光刺开眼,发现她居然在熬夜看书,他书房里的卡捷宁、奥泽罗夫、科尼雅什宁她都看,连亚当·斯密也看,他佩服她的精力,因为她熬夜之后,第二天还能较为精神的起来,去林荫大道散步,去塔隆酒店吃饭,她既不聊文学也不聊知识,不跟他讨论独属感想,把知识仅仅埋藏在心中,不肯交流,赴宴也不附庸贵族小姐们讨论边沁和沙伊。
 
她心情愉快的时候说话还比较好听,也使奥涅金觉得全身愉快,轻飘飘的像飘在云端上一样开心,偶尔为他弹些愉快的曲子,唱支歌,出手也阔绰,像包养小白脸一样给奥涅金花钱,钱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撒下去,这种金钱攻势使人很受用,但她也易怒,动辄一句话就会惹她发怒,她生气不是仅生闷气或骂人,而是猛地动手,给他一个大耳刮,或者狂弹钢琴,越弹越狂躁,他有一回问她那些狂抑的旋律从哪里得到的灵感,她颇为冷淡的说:“你被塞拜罗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过吗?”他觉得她有时候真是有点疯头疯脑,没头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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